“
西方位置立时升起一座佛堂,当真是满堂锦绣,一屋威严。佛前供
养,尽是仙果仙花;案上安排,皆是素肴素品。辉煌宝烛,条条金焰射虹霓;馥
郁真香,道道玉烟飞彩雾。正是那讲罢心闲方入定,白云片片绕松梢。静收慧剑
魔头绝,般若波罗善会高。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像,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
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
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碧云宫里放金光,紫
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运,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
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这一手段也是毫不逊色于先前,终于没有失礼于众人,准提和接引心中渡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场的大神通者都一一耍弄手段,创造出别有特色、与众不同的道场,最后只剩下了仙君自己独自一人还没有设道场。仙君这才发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众人期待和疑惑的眼神,仙君轻笑一声,嘴角一撇,笑道:“本尊献丑了!”
话毕,仙君跳到半空,对着乾位一指,骤然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空洞,默念几口咒语,对着那个空洞一拂袖,一弄法,就看到空洞发生了变化,里面竟然无中生出有来,好像是万千变化竟在其中,最后仙君一念“停!”。时间凝固起来,空间里的变化立时停止,这时候众人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形成了一个世界,而且不是虚幻的世界,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一个世界展示在了大家的面前,惊得这一帮大神通者目瞪口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初次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一样。
仙君跳进自己随手造出的世界之中,世界像是欢迎主人似地马上升起一座白如雪美死人的莲台来,仙君坐上去之后环顾四周,看到大家还是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恩,难道本尊脸上开花了吗?怎么大家都这样看我?”
老君第一个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恢复平淡。通天也会过了神,只是眼里的好奇却出卖了他。其余的人都是一一恢复了正常,只是这时看向仙君的态度是明显不同了,有敬畏,有妒忌,有好奇……
既然是论道,当然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了,只不过这不是武斗而是文斗。太上老君作为鸿钧首徒,第一个展露自己的道,只见他手握龙头拐,一边讲道,一边演道。他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於空。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谓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谓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
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
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
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而通天也不甘示弱,针对他的无情之道,讲出他自己独到的剑道:“世间本无剑,心中自有剑,恨声笑声见,不见生生件。凡夫假作真,美衣为体饰,徒务他人观。美食日复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计生死。总被名利牵,一朝神气散。油尽而灯灭,身尸埋圹野。惊魂一梦摄,万苦与千辛,幻境无休歇。圣人独认真,布衣而蔬食,不贪以持己,岂为身口累。参透天与地,与我本一体。体虽有巨细;灵活原无异。天地有日月,人身两目具。日月有晦明,星与灯相继。纵或星灯灭,见性终不没。纵成瞽目人,伸手摸着鼻。通身俱是眼,触着知物倚。此是心之灵,包罗天与地,能见不以目,能听不以耳。心若能清净,不为嗜欲逼。自知原来处,归向原来去。凡夫与圣人,眼横鼻长直。同来不同归,因彼多外驰。若能收放心,提念生与死。趁此健身驱,精进用心力。洗髓还本原,凡圣同归一。”
元始当然不是那种自甘屈居人下之人了,看他讲道:“堪笑我心,如顽如鄙。兀兀腾腾,任物安委。
不解修行,亦不造罪。不曾利人,亦不私己。
不持戒律,不徇忌讳。不知礼乐,不行仁义。
人间所能,百无一会。饥来吃饭,渴来饮水。
困则打睡,觉则行履。热则单衣,寒则盖被。
无思无虑,何忧何喜。不悔不谋,无念无意。
凡生荣辱,逆旅而已。林木栖鸟,亦可为比。
来且不禁,去亦不止。不避不求,无赞无毁。
不厌丑恶,不羡善美。不趋静室,不远闹市。
不说人非,不夸己是。不厚尊崇,不薄贱稚。
亲爱冤雠,大小内外。哀乐得丧,钦侮险易。
心无两视,坦然一揆。不为福先,不为祸始。
感而后应,迫则复起。不畏锋刃,焉怕虎儿。
随物称呼,岂拘名字。眼不就色,声不入耳。
凡有所相,皆属妄伪。男女形声,悉非定体。
体相无心,不染不滞。自在逍遥,物莫能累。
妙觉光圆,映彻表里。包裹六极,无有遐迩。
光兮非光,如月在水。取舍既难,复何比拟。
了此妙用,迥然超彼。或问所宗,此而已矣。”
女娲听了也暗自点头,暗赞不已,然后她也讲道:
“
须将死户为生户,莫执生门号死门;
若会杀机明反复,始知害里却生恩。祸福由来互倚伏,还如影响相随逐。
若能转此生杀机,反掌之间灾变福。未炼还丹即速炼,炼了还须知止足。
若也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修行混俗且和光,圆即圆兮方即方。
显晦逆从人莫测,教人争得见行藏。女子著青衣,郎君披素练。
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
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
一霎火焰飞,真人自出现。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丹头和合类相同,温养两般作用。
内有天然真火,炉中赫赫长红。外炉增减要勤功,妙绝无过真种。白虎首经至宝,华池神水真金。故知上善利源深,不比寻常药品。
若要修成九转,先须炼己持心。依时采去定浮沉,进火须防危甚。”
伏羲对女娲的道大以为然,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道:“五行取象,皆以对待而分阴阳,即始终而变化。如
甲子乙丑对甲午乙未,海中沙中,水土之辨,刚柔之别也;
庚申辛已对庚戌辛亥,白蜡钗钏,乾巽异方,形色各尽也;
壬子癸酉对壬午癸未,桑柘杨柳,一曲一柔,形质多别也;
庚寅辛卯对庚申辛酉,松柏石榴,一坚一辛,性味迥异也;
戊辰己巳对戊戌己亥,大林平地,一盛一衰,巽乾殊方也;
戊子己丑对戊午己未,霹雳天上,雷霆挥鞭,日明同照也;
丙寅丁卯对丙申丁酉,炉中山下,火盛木焚,金旺火灭也;
甲辰乙巳对甲戌乙亥,覆灯山头,含光畏风,投光止艮也;
庚子辛丑对庚午辛未,壁上路旁,形分聚散,类别死生也;
戊寅己卯对戊申己酉,城头大驿,东南西北,坤艮正位也;
丙辰丁巳对丙戌丁亥,沙中屋上,干湿互用,变化始终也。
圆看方看,不外旺相死休;因近取远,莫逃金木水火土。以干支而分配五行,论阴阳而大明始终。天成人力相兼,生旺死绝并类。
呜呼!六十甲子圣人不过借其象以明其理,而五行性情,材质,形色,功用无不曲尽而造化无余蕴矣。”
然镇元子脸上却很是不以为然,他认为这皆是小道耳,绝不是真正的大道,他说道:“此言差矣!看我道如何!”镇元子把拂尘从左手换到右手,讲出了自己的道:“即當做工夫時,宜絕念忘機,靜心定神;提防動心起念,惟有一臁氁鴼w真返樸;此時便易入無為正定,山河大地。十方虛空,盡皆消殞,歸於寂滅。在一臁氁持校豢蓜有乃剂浚派嫠季S,便成剩法。故宜念起即覺之,心動卸止之。心本虛臁幻粒缎揿o定工夫中,固須制其外馳;然不可入於昏沉寂滅;宜貫注全神,集中一點,並保其一臁市手常挠麆訒r,即伏之不動,妄心已動時,即制之不動。要去欲起時,即攝令不起,妄念已起時,即予覺破,令不續起。故謂:「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念起是病,不續是藥。」念念覺破,便自可至無念矣。無念便無心,無心便近道,且亦登堂入室矣。當一心散亂,幻想與雜念紛起,生滅不停時,宜急用斬截法,截斷諸心,打殺萬緣。使心住心位,境住境位,心不外緣而內寂,境不內擾而外靜。及至一塵不染、一念不生時,則自虛臁幻粒纬巫灾m寂寂而常惺惺,雖惺惺而常寂寂;一臁氁窆鈺响希么笞栽诹ΑU缬羯街魉f在:「我有神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此即為一臁氁f法也。修道而能至一臁氁隳堋溉肷绮槐簧螅肼暯绮槐宦暬螅胂憬绮槐幌慊螅胛督绮槐晃痘螅胗|界不被樱螅敕ń绮槐环ɑ蟆!梗ㄅR濟語)無入而不自得也。在此境界中,「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最易體認天理。徹識仁體,明心見性而與道合真。「慎獨」之功,亦即在求能保此一臁氁‘明也。倡「良知」,倡「致良知」,均係此一靜極通神工夫。故日:「心至無心神自定,一臁氁榍ぁ!埂
红云也凑一份热闹,坐在赤色云朵之上讲道:“即做功夫時,心不易制服,亦不易繫住,欲其息諸亂想雜念,入於靜定境中,了不可得。於是而可採行此一工法,使心相依於息。相守於息。息行心行,息住心住,息咝倪,息止心息。心息相合,則心息一體。玄門有住息法,止息法,住心法,止心法;乃呼吸控制、氣茫刂啤⑿睦砜刂啤⒕窨刂浦馈F跞f境皆寂,一念不生,人法兩空,能所雙泯時,使得見性入道,且自有「一陽來復後,天地盡皆春」之境界。此法初入手時,可與「凡息」相依,進乎中乘,可與「胎息」相依,迄乎上乘,可與「真息」相依。真息乃先天息法,似有息而實無息,似無息而實有息,並使此息與天地之息合,而人心亦自與天地之心合矣。行此法切不可用心去依,而以「似在相依似不依,似不依時又似依」為訣福АP扌腥耍_始亦可由通行之「數息法」與「聽息法」入門,久久純熟,再求次第深入。”
准提见到这么多人都拿出了自己的道,自己也不能被人小瞧才行,遂道:“人之心無時不動,動則散亂,而萬念紛飛,幻想交織,無時或靜。動一分妄念,則損一分真氣;多一分清靜。即添一分元陽。欲得其本心,全其真陽,則須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動,萬念俱止,心寂則念自止,念止則心自寂。心靜為心,動則為念;念者,人。二心也。一心即正,正者,止於一也;二心即魔,魔者,其鬼如麻似粟也。人之所最難降服者,即此魔心用事。即心為拢葱臑槟В患葱氖欠穑葱氖琴。心為偻酰苜先擒王,修道先降魔:故丹書首重降心一訣。旨均在降服其心,便能自息而止於靜也。心死則神活,心活則神死。即是為寂心法說教。寂心之法,一者寂其心體,二者寂其心機。心體寂則機自不生,心機寂則念自不起。心殺境則僊,境殺心則凡。此即是教人、心不為境轉,心不為物遷,心不為慾動,心不為理馳;而能轉境轉物,寂慾寂理。佛家戒貪、瞋、癡者,以其足以害心也。故宜萬塵掃盡,一物不留。盡道水能洗垢,誰知水亦是塵,直饒水垢頓除,到此亦須洗卻。這即是教人凡情與拢饩阋藪螀s。柱杖應捨,法亦應捨,以至通體空無;以本來無一物也。人能寂心止念,則自可入於無思無懀Аo憂無懼、無欲無為、無念無心之境地,此為三家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