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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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兰大陆-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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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文正的一股内气一旦遇到兰若云庞大的紫气,立即被中和掉,紫气现在自动保护兰若云的脏腑,任何外力的进入都将被视为入侵,除非对方的功力高过兰若云,但这荆文正虽然称雄兽族土人,对比兰若云却是远远不如。
    「他的奇筋八脉受了重伤,我的内力竟然无法输入进去,哎,回天无力,念在同是土人,大家好好给他准备后事吧!」
    荆文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去──他自然不知道兰若云身具玄妙内气,还以为他伤到筋脉尽断,再没有活命的可能。
    他这样判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只因内气的修炼自然要在筋脉中流通往返,仿似水与水管的关系,水管都没有了,水便乱成一团,再不会按照规定的路线流动。
    枝儿鼻子一酸,哽咽道:「看他还那么年轻,就这么……」
    臻野却满面笑容,阴恻恻的说道:「反正也要死了,让本小姐解解气吧,枝儿,把刀拿来,我们继续手术!」
    朴自星看了眼兰若云,骂道:「兽族人真不是东西,杀了我们这么多同胞,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打倒兽族!」朴当大喊道。
    「你别在那里鬼叫,出去,手术重地,闲人回避!」臻野怒道。
    臻海忽然又严肃起来,看着女儿气道:「叶儿,凡事都要有个原则问题,别忘了他也是我们的同胞,即使你的好奇心再强,也不要这样羞辱他,要知道……」
    飕的一声,一把尖刀飞了过来,臻海立即住嘴,向朴自星作了个眼色:「我们去给这小哥儿做口棺材,算作满足我女儿好奇心的代价!」
    朴当赶紧跟在二人身后离去,因为另一柄飞刀马上就要飞过来了。
    「枝儿,你当我的助手,我们现在开始报仇!」狠狠的看着兰若云,「竟敢偷看我洗澡,还发出那种淫亵的笑声,不可原谅!」
    「小姐……」枝儿知道任怎么劝她也不管用,心中着急,团团乱转。
    「哼哼哼──」臻野得意的笑着,眼光打量着兰若云颀长的身材,目光停在下面,猛然间脸色通红,直到耳根,呼吸也急促起来。
    禁不住定定站在那里,呆住了。
    说是一回事,真要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转过身,平息了一下心脏的急速跳动,心中纳闷:「难道我真的是因为好奇心?」
    枝儿奇怪的看着她,过了良久,见她还是动也不动,脸上神色却是咬牙切齿。
    「现在阉割了他也太便宜他了,我要等他醒了以后才做,看着他痛苦,哈哈哈!」臻野终于想通,狂笑着转身离去,临到门口时吩咐道:「枝儿,他醒了以后通知我一声,我来动手术!」说完便扬长而去!
    枝儿俏脸微红,嘀咕道:「明明是女人,却老想做些男人的事情来惹起别人注意,好让人家都不敢把你当女人看……其实当女人有什么不好呢?
    「况且阉割了一个男人就不是女人了吗?女人还是要做的,老天爷给了你一副女人的身体,就是再阉割十个男人也是没用!咦,我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了,原来我这样聪明!」
    枝儿笑了一笑,回头看着毡床上的兰若云,拿起一块干布,替他擦拭脸上水珠,然后坐在床边上仔细打量这个年轻男子。
    半晌,禁不住赞叹道:「仔细看看,还是个挺俊俏的郎君呢,线条真好看,不像是我们族里那些男人呢!」
    给兰若云盖好被子,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兰若云一直昏迷到第二天的傍晚,一直由枝儿照顾他。
    臻野进来看了两次,后来干脆拿着把尖刀和磨石,就在屋子里磨了起来。
    那个大鼎已经抬了出去,臻海和朴自星两人领着几个小伙子,把一口大棺材渐渐打造成功──臻朴两人虽本是富户人家,却独爱木工技术,这口棺材两人费了好大心力,造得着实不一般,甚至在棺材壁上雕花篆刻,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打磨,兰若云要是真能住在这口棺材里,也不枉他裸兰帝国总军师的身分了。
    可是他却一直不死,棺材在中午造好,臻海急匆匆的来看兰若云,却发现还有一丝鼻息,气道:「怎么还不死啊,棺材都打好了啊!」
    枝儿差点没晕过去,心道:如果能打好棺材人就死的话,我早就拚着命给你做口棺材了!
    朴自星却并不着忙,因为一想到刚刚打好的棺材,自己的心血,马上却要掩埋到土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他心里就痛苦,所以祈祷兰若云晚些时候再死,能让自己和棺材再共度一段好时光。
    到了晚上,兰若云悠悠的醒了过来。入耳的是一阵聒噪的磨刀声,夹杂着女儿家的娇喘声,显然那人磨刀用了好大力气,心头诧异,嘴唇却干燥欲裂。
    「给我水喝!」他小声的叫道,心里奇怪,明明是在水里泡了好久,竟然还想要喝水。
    守在床边的枝儿大叫一声:「哎呀,醒了!」
    臻野也跳了起来,兴高采烈跑过来,大喊道:「真的醒了呀!还以为这刀白磨了呢,枝儿,准备手术!」
    枝儿一听又傻了,幸亏这时荆文正走了进来,看着正在接过枝儿递过的水杯狂饮的兰若云,摇了摇头,轻声道:「八成是回光返照!」
    兰若云喝完了水,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忽然闭上了眼睛,旋而又睁了开来,眼神涣散,满目茫然:「你们是谁?」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是谁?」
    「完了,神智不清了!」荆文正叹道,「兄弟,你放心去吧,你的仇我们一定给你报!」虎目含泪,夺下臻野手中的刀子,转身离去。
    兰若云痴痴呆呆的念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啊?」
    臻野和枝儿对看了一眼,同时喊道:「失忆?不会吧!」
    「你说,你看没看到我洗澡?」臻野大怒着喊道,就要上去揍兰若云一顿,枝儿赶紧拉祝「洗澡?」兰若云低头沉思,「好像看到了,不过根本看不清,啊,我记起来了,我是在河里啊!」
    「砰!」
    耳畔一阵轰鸣,臻野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
    兰若云晕晕沉沉,圣龙涎的毒液残留在体内,影响大脑的思考,对往事的印象竟然是模模糊糊,喃喃道:「你先别打我,让我仔细想想,龙,是一条龙……然后……」
    兰若云抱住头,忽然心中一阵奇怪的情绪闪过:「阿秀?」
    目瞪口呆下,往事的回忆开始一点一滴的流进大脑,渐渐的,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开始出现在眼前……臻野在那里挣扎着,大叫着:「枝儿,放开我,我要杀死他,色情狂……」
    第十章寄居
    兰若云坐在臻野洗澡的那条小河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就是在这块大石头上,枝儿发现了他,并且为他惹来了一顿暴打,想起那个野姑娘,兰若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脑袋里还是混沌沌的,偶尔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偶尔又想起一个人,似乎是自己,又似乎是别人。
    所以,当枝儿带着臻海等人的疑问,来探听他是谁时,他挠头瞠目以对,他想说他是堂天,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是离人倾,甚至是杜老爹,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兰若云,在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的情况下,他只能念一句诗来表达心中糊涂:「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我是一颗橄榄树,总在风起的时候悲伤……」
    枝儿马上为他的忧郁眼神和诗人气质所沉醉,立即崇拜起来,可惜随后而来的是臻野的拳头,不免大为扫兴!
    此刻,他看着手里那把紧握的「辰山之匙」,心中涌起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片断,喃喃念道:「究竟是谁把这东西交到我手上的呢?」虽然不确定,却知道这把钥匙事关重大,谨慎的收藏起来。
    皑皑的白雪,从天空中不断落下,临近春天,这场下了快有三天的大雪已经让荒芜大陆的交通变得阻塞难通。
    兰若云身受重伤,内力护住脏腑,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所幸练功的法门他还没有忘,连续打坐用功,气疗术结合紫气,伤势已经渐渐好转。
    饶是如此,在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他不得不披上毛毡,浑身上下还是冷的不断颤抖。
    他望向结冰的小河,臻野昨天凿开的那个大洞早已经又凝结了起来,此刻上面已经落满了白雪。
    最清晰的画面要属那条恶龙了,想起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圣龙涎,心有余悸。
    仿佛全都是命运安排:地下河一般不会直接这样暴露的流出地表,一般是通过「泉眼」渗出地面,或者人们开凿深井,也可以截取地下水。
    偏偏大自然神奇万端,这山间小河地势极低,两山环绕,可容地下水流直接涌出,难怪臻野在这里洗澡不用担心别人偷看。
    而当兰若云在紫气的保护下从河水里漂流出来时,如果不是臻野恰恰凿开一个通气的冰窟,他可能要一直漂流下去直到紫气殆尽,冻死在河水中。
    因此,应该是臻野救了他,不管自己如何挨揍,他还是懂得感激的,只不过这个「色情狂」或者「偷窥狂」的名称实在太也那个……兰若云刚刚走进营地,枝儿已经看见了他,大喊道:「无名子,你跑哪里去了,我刚要出去找你,好不容易捡了条小命,也不知道珍惜!」
    兰若云苦笑一下,众人因为问不出他的名字,又见他低头沉思时痛苦的表情,不忍心迫他,遂不再问,就称他为「无名子」,仿佛一驾鹤云游的老道。
    两人走进兰若云暂居的房间,立即感觉一暖,暂时与冰天雪地隔绝。
    臻海、朴自星、荆文正、朴当和臻野都在,兰若云已经知道,这是一支土人的自卫队伍,房间里的几个人正是其中的首领。
    他心中早已经雪亮,知道这支队伍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自卫队伍的范围,很可能是土人的一个大联盟之类的组织,根据营地中的营帐来判断,至少也有千人的规模。也因此,他们才对兰若云这个冰山来客的身分很紧张。
    荆文正过来拉起他的手,沉吟半晌,奇道:「没可能啊,明明是没有脉象,他怎么还能活下去?」放下兰若云的手,看着屋中众人,脸上神色怪异。
    臻海也学他那样过来拉住兰若云的手,低头默察,咬牙皱眉道:「是没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细嫩,明明是个雄性嘛?」轻柔的抚摸兰若云白净的双手,脸上色迷迷的神色。
    兰若云吓得赶紧把臻海双手抛开,带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我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只是因为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导致大脑思维混乱,记忆区被麻痹,神经受了些轻伤──嘿嘿,等我慢慢将它们治好,众位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而且你们肯定很惊诧,因为我注定了是一个伟大人物的!」
    「我呸!」
    臻野从桌子上跳下来,伸手抬起兰若云的下颔,皱着鼻头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穷酸样子,哪一点像伟大人物,你说,哪一点像,你今天要说不出来我就阉了你!」
    兰若云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穿着土人的粗布衣服,靴子早掉进了万丈深渊,此刻穿着土人的布鞋。而且面容憔悴,满脸菜色,他样子本来就是清秀型的,此刻伤病之下,立时瘦骨嶙峋,枯槁形销,确实没有什么伟大人物的风范。
    「我倒是相信!」枝儿插了一句,「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信服!」
    「呸!」臻野放下兰若云的下颔,在枝儿脸蛋上拧了一下,「你这两天老是跟我作对,看我怎么惩罚你!」
    枝儿吓得赶紧跑到荆文正身后躲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这件事情先放在这里吧,无名子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还好你是人类,我们也不担心你是奸细,不过如果你出卖我们,立即取你性命!」荆文正正声说道,「大家去开会,让他自己静养一下!」
    几个人鱼贯而出,连枝儿都跟了出去,不知道是开什么会。
    兰若云躺上床,立即合上眼睛,抓紧疗伤。
    营地里一阵骚动,隐隐听闻兵器碰撞之声,但片刻后即静了下来。
    兰若云这一睡就直到傍晚,又是被相同的声音所惊醒。
    他开门走出去,赫然发现雪地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看不出多少的土人丢盔卸甲从营外涌了进来,多人受伤,鲜血和着白雪不停的落在地面上,有的人走着走着一头栽了下去便永远也起不来了。
    这副画面又勾起了兰若云的回忆,感觉对于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只是,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臻野看见兰若云临门向这面看过来,面色惊诧,没来由的心中发怒,大喝道:「你这笨蛋看什么?吓坏了吧!谅你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你们这种温室中的花朵,只知道躲在家里长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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