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见状不由暗骂,这进也让进,这走不不让走,还真是拿他当豆丁吃了。
“小子,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一趟,你还是不要走的好,免得我下手不知轻重伤了您,到时候老爷发怒,我不好做事!”
肉!山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极大,好似一个大铜锣嗡嗡作响,听在宿云的耳中,竟然被震得生出一丝晕眩感,前者说完,蒲扇大小的巴掌探出,就要抓向宿云的肩膀。
这厚大的手掌简直能比得上宿云的半个脊背,一按下来,几乎笼罩了宿云身子,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
“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宿云面露不虞之色,立刻发动了柳絮扶风步,堪堪擦着那巨大的手掌躲了过去。
“咦,小子你还有些门道!”肉塔诧异出声,随即笑道:“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叙,你急着走做什么!”
“我要进时,你不让进,我欲离开时,你又不让走!哼,前辈是不是觉得晚辈修为不精,就可以肆意欺!辱了!”宿云冷哼一声,刹住脚步,面色阴冷看着不远处的肉山。
“呵呵,小子倒是很有几分骨气,不过我要抓你见我家老爷,自然就不可能让你跑了,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肉山皮笑肉不笑,身形陡转,竟然速度极快,宛若一阵风极速窜向宿云。
“哼,你欺人太甚!”宿云彻底恼火。
“呵呵,小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在我手下熬过去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肉塔看似在笑,说的话语却阴冷非常,听得宿云心里直发毛,到底是大战宗强者,远不是目前的他能够抗衡的。
“你还是给我乖乖留下吧!”
肉塔蒲扇大小的手掌再次探出,抓向宿云的肩膀,这一次他可是凝聚了所有的心神,生怕宿云还会向刚才那样,诡异的躲闪开去。
“哼!”宿云再次怒哼一声,施展了柳絮扶风步,于是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在肉塔的手掌下闪出。
“好好好,小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肉塔狞笑一声,身形连闪,跟在宿云的身后,连连探手抓取,可惜每一次都会在关键时刻落空。
事实上,这肉塔实力非凡,不过速度却不是他的强项,而且他自恃修为高深,不屑于施展战气,于是每一次总要差宿云少许,每一次都要被闪避开去。
咚咚…
好似大鼓一般的声音不断响起,大地连连颤动,小院的门前上演了滑稽的一幕,一座肉山灵巧快速的在场中闪动,想要抓取面前仅隔一线的纤弱身影,然而每一次都会功亏一篑,鸡飞蛋打般的场面很快就引起了谭兴等人的注意,纷纷跑了过来。
“宿哥,加油,加油…”
没良心的老七第一个起哄起来,脸上带着坏笑,拼命喊着口号。
啪!
“哎哟!”猛然一声脆响,老七立刻抱住了脑袋,痛呼一声,回头看去却发现谭兴恶狠狠的盯着他,连忙一把抓过老八挡在身前,生怕谭兴还会找他麻烦。
一阵沉默不语的老二李陵忽然转向谭兴,压低声音说:
“大哥,您能不能避的开此人的追袭?”
谭兴闻言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岂止是避不开,刚才他们进入小院的时候,我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就被这人一把扔了出来!”
李陵看了一眼谭兴,沉默下来,他的情况和谭兴相仿,都是连一下都不曾躲掉…
再一次避开肉!山的抓取,宿云闪身到了一侧,隔着一丈多远的距离看着对方,眼中怒火连连:“你真是要和我死磕下去?”
“嘿嘿,小子你倒真是有两把刷子,单单是凭借这一部身法足以横行战宗之下,不过对于战宗强者来说,就是笑话喽,接下来我要施展战气了,你好自为之吧!”
肉山似乎被宿云磨光了耐性,阴冷一笑,脚下绽放出墨色光华,就要向着宿云扑去。
然而,就在这时,小院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下一刻一道清冷喝声叱道:“铁兵下去,谁给你的胆子施展战气!”
说话的赫然是李思雨,一双黛眉紧紧蹙起,俏脸上仿佛结出了一层寒霜,她怒喝之后,肉山微微一怔,旋即讪讪一笑说道:“小姐说的是,等到铁兵捉了这小子,送到老爷面前,铁兵甘愿受小姐责罚!”
这厮说完,竟然猛然一踏,身子化作一道粗壮光芒射向宿云。
大地被他猛然一跺,狠狠震动了一把,而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甚至多了一个深深的凹坑,其中还残留着些许锋利无比的战气。
“铁兵,你敢!”
李思雨怒极,怒叱一声,身形陡然闪出,就要赶到宿云的身前,阻止肉!山的这一击,可惜她再快,如何能快过大战宗,身子还在半途,那肉!山已经触碰到了宿云。
“混账!”
宿云所有的怒气重在在这一刻爆发,他陡然探出一指,看上去轻描淡写的按向了肉山,至于后者眼中带着些许不屑,丝毫没有在乎,反而一掌拍出,砸向了宿云的肩膀,那架势哪里是抓人,分明是想要杀人。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不出意外,会小爆发,四更。农村网路不好,总是有问题,抱歉。审核未通过。
第八十八章神秘拳套
呲!
微不可察的声响从宿云的指下传出,射入了肉塔的胸膛,下一刻肉塔面色巨变,难以置信看着胸膛,那里赫然有着一个透明的窟窿,至于其中的心脏早已经碎裂成齑粉,随着血水流出消失。
“小子,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弥留之际,肉塔大手上光华大绽,重重砸向了宿云。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都慌了,任谁也猜不到转瞬之间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全部呆立不动,至于李思雨俏脸含霜,一双秋水眸子中闪烁着不忍,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大战宗奋力一拳,何等恐怖,漫说是一介念修,就算是战宗挨上了,也要被打成碎片!
然而,此刻宿云面色未改,淡然望着攻击来的拳头,手中忽然多了一张卷轴,通体墨色,其中隐隐有着一丝丝波动涌出,隐晦而又恐怖,这赫然是当日金刚猿王送给他的守护卷轴!
不过宿云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在他就要施展卷轴的刹那,一道颀长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场中,旋即轻轻拂出手掌,按向了肉塔的脑袋。
“铁兵,你胆子不小啊,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清冷声音响起,下一刻颀长身影手中闪烁出一道黑色光滑,随着咔嚓声响起,肉塔的脑袋像是西瓜一般,轰然碎裂,其中白色红色相互交杂,崩散四溅,所幸宿云见机的早,已然窜了出去,并没有被血污染上。
肉山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将李思雨惊醒过来,那一张俏脸之上尽是喜悦,然而待看到颀长身影的刹那,立刻敛去消失无踪,唯有那一双绝美妙目中深深隐藏着一线庆幸。
宿云冷眼旁观,沉默不语,目光在颀长身影上流连,尤其是在那抹红色的胡子和白净的面庞上,停留了许久。
“小兄弟就是大罗第一才子宿云吧,我这仆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才子大师,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意!”
这颀长身影赫然就是李思雨口中的那位“湍叔”,此刻他一脸淡淡笑意,其中点缀着些许歉意,一身随和平缓的气质,倒是很令人无法生气。
宿云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缓缓敛去了怒色,这肉山如此行径,肯定和中年人的吩咐有关,不过至于到底是不是故意来个另类下马威,他根本没有能力去计较,眼下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是唯一的路子,一个看似皆大欢喜的退路。
什么样的实力,报什么样的仇,这是宿云的准则,莽撞逞勇,大略最后害得都是自己!
一念及此,宿云微微颔首,说道:“无妨,这狗养得再好,总有会咬人的时候,纵然有养狗人的过错,却也情有可原!”
宿云的话语带着一根不软不硬的钉子,中年人笑意未改,似乎没有听出来,淡然一笑说道:“今日本是仰慕宿子才华,特意登门拜访,不想出了这番岔子,心有愧疚,实在无颜见宿子大师,不如就此别过!”
中年人这一番若是真走了,传出去可就是被宿云骂走的,固然骂是情有可原,可到底是一个品行污点,被人传说出去,只怕会很难在文修界立足。
宿云如何猜不出这一点来,心下对于中年人越发多了几分谨慎,沉声说道:“远来是客,前辈不如到我屋中坐上片刻,我也好煮茶相待,尽地主之谊!”
“好好好,宿子大师不计前嫌,实在是痛快,那我李湍就不客气了!”
两人文绉绉说了半晌,终于各自带着一副虚伪面具,相见恨晚一般向着小院走去,至于那可怜的肉山,身为堂堂大战宗,就那么曝尸在外,令人看了不禁寒心。
二人并肩走过,宿云忽然微不可察的抛给谭兴一个眼神,待到后者微微颔首,这才当先一步走出,带着中年人向着自己的宿舍客厅走去。
当中年人、宿云还有李思雨走后,谭兴八人相互对视,眼中带着浓浓骇然。
许久之后,老七喃喃说道:“这可是大战宗啊,刚才还活生生的,到处撵着宿哥跑,可转眼就被宿哥杀了,变成一具尸体躺在这里,这也太…”
老七一时语噎,不过其余七人却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唏嘘无比。
一个修士就算是资质不凡,那也得数十年才能修炼到大战宗,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修炼不到,可就这么的转眼给人杀了,最难以接受的是还是栽在一个修为相对极低的后辈手里,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好了,别发呆了,给这位大战宗前辈收尸吧!”谭兴拍了拍兄弟几个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偌大一具肉山,八个兄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抬走,顺便把肉山搜刮了一遍,才又胡乱挖了一个坑,草草把肉山埋了下去。
“大哥,我们这次赚大发了,这一枚晶卡上的数字竟然是四位的,而且还得到了一部卷轴,好像是人级六品的战技暴猿掌!”老七手里拿着两样东西,浑身发颤,连声音也带着颤抖味。
“收起来吧,这是宿兄的战利品!”谭兴微微摇头,压下了心头的惊颤,随即看了老二李陵一眼,当先走了出去。
谭兴和李陵走出极远,对视片刻,最后还是谭兴打破了沉默说道:“老二,你觉得宿兄怎么样?”
李陵闻言摇头失笑,说道:“大哥,你还试探我做什么,眼下已经明了,该怎么做您已经想清楚了,何必再来询问我,更何况大哥难道看不出老七和老八已经被争取过去了,您这么犹豫下去,延误了时机怕是会后悔莫及,毕竟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截然不同!”
唉,谭兴长长一叹,有些失落,摇摇头,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李陵看着谭兴远去的背影,眼中忽然泛出一丝莫名,随即紧走几步,赶了上去和后者并肩而行。
“好了,兄弟们把暴猿掌学了吧!”谭兴忽然开口,把其余几人震得一阵惊诧。
“大哥,这是宿兄的东西,咱们要是动了,怕是不好吧!”老三开口说道。
“不必了,尽管学吧!”谭兴摆了摆手,暗里直摇头,心道咱们把自己都卖给宿云了,学不学还不都是他的东西!
这一刻,老七和老八微不可察的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一抹深意。
……
却说宿云引着二人进了客厅,煮了一壶茶,为二人斟上,这才坐了下来,缓缓问道:“敢问前辈名讳?”
“呵呵,我姓李单名一个湍字,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李兄,我虽然痴长几岁,若论满腹才华,还不及小兄弟一丝一毫,这一声前辈可是叫的我忐忑非常!”
中年人虚与委蛇,宿云就顺坡放驴,反正两个人各自刻意吹捧,片刻的功夫就打得火热,好似兄弟一般。
一侧,李思雨妙目流转,隐隐藏着一丝灼灼,心底里早已经对宿云滴水不露的老练震惊无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年龄远低于李湍,却丝毫不落下风的人!
“小兄弟,方才你在那刁奴肚皮上敲打的是何种音律,看似粗鄙,实则大巧若拙,含着许多奥妙,当真是天籁!”
此刻,中年人的神色严肃,倒是不像是作伪,宿云闻言心道天籁个屁,这要是前世在人群中随便抓几个,保准都能比他敲得好,因为他敲得其实就是古曲《将军令》,而且还粗鄙不堪,到处都是错误。
“李兄若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曲子名叫做《战神行》,是我闲暇时候乱编的,粗鄙不堪,哪里是什么天籁,李兄缪赞了!”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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