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贝文眯了眯眼,依靠在座椅上,“我再给你加十万金币,保证每户平民都能够在莱岩城买到个住的地方。不过你要答应我,贝琪不能出事!”
唐恩思考了会,开口道:“这个是之后的事情,只要我不死,贝琪就不会死……嗯,我就算现在答应了你,你会相信吗?”
“信!”贝文毫不迟疑的说道,“一个会为了那些平民潜入到我这里要拆迁费的刺客,我当然相信。”
“呃,这个你真心误会了……”唐恩摇了摇头道,“这个先不说吧,钱呢?”
贝文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窗户边。其间,唐恩的袖箭稳稳的指向他的心脏位置。
“咳咳,你去叫格雷管家取25万金币过来。”贝文挥手招来一个守卫如此说道。
“是!”
片刻,咚、咚、咚!敲门声响。
“进!”
格雷推门而进,见到里面的状况后一愣,随即躬身道:“贝文少爷,贝琪小姐……”
“麻烦把门关上!”唐恩随口道。
贝文摆了摆手:“他不是贝琪。按照他说的做,然后把钱给他。”
“呃,什么!”格雷大惊,急声道,“少爷……”
“给他!”贝文厉声道。
格雷无奈的将门关上,然后将手中的木盒打开递到了唐恩面前。
一叠金票特有的纸张,每张面额一万,这是布兰国面值最大的金票。
唐恩点了点头,将木盒收进怀中,然后掏出一本泛黄书籍扔在了贝文面前。
贝文似乎心有所感,看着那本笔记样的东西挺拔的身形蓦然瘫了下来,抬头看着唐恩喃喃道:“这不是大哥的rì记本嘛……”
唐恩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眼露讽刺抬手示意他翻看。
贝文定了定神,眼睛死死的盯着那rì记本,随即伸出手,翻开……
格雷对面前这个情况有些莫名,他只是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唐恩。
书房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此时贝文的脸sè变的很奇怪,原先镇定自若的表情自然是没有了,先开始似乎是缅怀,嘴角甚至带着点点诡异的笑容。接着又有点震惊,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接着是痛苦……
唐恩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表情会如此丰富,渐渐的,随着纸张的不断翻阅,贝文像是有点愣了,锐利的眼神早已不复神彩,身形彻底的佝偻了下来,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多岁……
嗖……
嗯?唐恩瞬间转身,勾动扳机。
噗——
一声弩机发动的轻响,格雷胸口被三支小型弩箭穿透,哚、哚、哚,钉在他身后的墙上。
仓促发shè,倒是没有击中格雷要害。
格雷飞扑上来抱住了唐恩的双腿:“少爷,快走啊!少爷……”
贝文被惊动,抬起迷蒙的双眼:“鬼面是哥哥……呵呵,我杀了没用的哥哥,哈哈……”
格雷见贝文似乎傻了似的,大惊:“来……呃!”
唐恩淡漠的收回匕首,抬腿,皱了皱眉头,甩了几下终于甩脱。
格雷后心洞穿,无力的趴伏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贝文,似乎还想提醒着什么。
不过此时的贝文却无法回应他的意图了,他正抓着金sè头发不断的在喃喃:“一直都是哥哥帮我的?我坐享其成,到最后还杀了哥哥?”
“是啊!你杀了你哥哥!”唐恩前行几步,将匕首钉在贝文面前,“你哥哥临死前,叫我照拂一下贝琪,嗯,还有你贝文。”
“照拂贝文,照拂贝文……”贝文似乎陷入了魔障,不断的重复。
“惭愧吗?是不是想死啊……”唐恩松开手,温声道“不难的,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来一下,你就可以去向哥哥道歉了。”
“道歉?对,我要道歉,大哥会原谅我吗?”贝文的眼神此时已无焦点。
“会的,他那么喜欢你这个弟弟!肯定会原谅你的,来,拿着。”唐恩将匕首放入贝文的手掌中。
健壮硬朗的贝文此时拿着匕首却有点颤颤抖抖,眼睛时而迷蒙,时而清明,
“我要去向哥哥道歉……”
“我还要为罗伯特家族带来荣光……”
“再不去,哥哥就走远了……”
…………
贝斯,对不住了……
唐恩摇了摇头,绕过桌子,来到贝文的身后,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
“去吧,向你哥哥道歉……不要害怕,闭上眼睛,痛苦只有一点点……听,有风的声音!”
咝!
脖间一凉,贝文像是陡然清醒了过来,神sè上闪过慌乱,不过瞬间镇定:“波其、不气、不其……”
喉管已漏风,发音自然是吐不清楚。不过唐恩却是明白贝文的意思,贝琪嘛,显然是叫自己放过贝琪。
唐恩没有回应,只是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贝文慢慢停息。
呼……唐恩长吐一口气,这三兄妹……
嗯?唐恩这时看到了贝文脚旁落着一个卷轴样的东西,伸手拿起,上面的花纹很是眼熟,转了一圈,几个小字跃然于眼前——高级魔法盾。
大意了,尼玛肯定是说加十万金币的时候拿上手的……唐恩砸了咂嘴,压下心中的寒意。至于丢掉,那应该是最后抓头发崩溃的时候。
摇了摇头,唐恩伸手将贝文睁着的眼睛覆上。推开桌上的文件报纸,使他趴伏在桌面上。
咦!唐恩瞬间又把刚才推开的报纸拿回。刚才扫到什么来着……
莱岩小报背面右下角,“近rì北方冲突不断,恐产生大战。另,其中时有蛮荒邪教徒众出没,残害军民。光明神殿决议派遣光明巡察使塞斯曼阁下查明敌情,肃清邪魔……”
下面所说的内容,就是塞斯曼的一些生平功绩了。唐恩咬着牙看到了莱岩城附近小石村消灭邪魔也赫然在列……一直看到最后,终于交代了塞斯曼现在的位置,在普林城。
“妈的!可算让我逮到你了!”唐恩眯了眯狭长的双眼,恨恨的说道。
此地自然不宜久留,唐恩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场,就带门离开。那本rì记本则被摊开放在贝文尸体的前面。
前后半个小时的时间,唐恩再次从后门离开了罗伯特城堡。
…………
090章不跑路遭天谴(求推荐)
等唐恩回到阁楼时,天sè已经大亮,不过仍然还有些顽固雾气不愿意被晨风带走。
推门,唐恩顿时一愣。
一把木椅横躺在大厅中,旁边还有些散乱的绳索,原本被绑着的贝琪竟是不见了。
唐恩身形瞬间闪烁,从房屋退出。
预想之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唐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地势偏僻,但地形却不甚复杂,唯一的街头转角处就在前面没多远。
确定了没有埋伏,唐恩再次进了阁楼大厅。
走近椅子处,俯身捡起一根断裂的布条,上面断处参差不齐,俨然像是被嚼过的一样。
“啧啧,这牙口!”唐恩砸了咂嘴,再次捡起一断绳索。
“不会吧……”唐恩有点无语了,因为这断口处也是像被咬断似的,“真的是属小狗的啊?”
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唐恩大概能想到贝琪是如何逃脱。她应该是先咬碎嘴里的布条,然后再用嘴去咬开手上的绳索,最后再用手解开脚上的绳结。
“妈的,大意了……”唐恩暗叹一声,早知道应该将她手绑在身后的。
不过随即唐恩就皱了皱眉头:“不对啊,就算是有这牙口,她哪来这么大毅力呢?”
对于贝琪,唐恩自持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就是个典型的贵族娇小姐。虽说算不上走两步就娇喘吁吁的类型,但是毅力、耐力什么的那是和她完全沾不上边的。眼前的这个光靠牙齿慢慢解开绳索的浩大工程,唐恩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贝琪身上。
咦?唐恩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下地面:“奇怪,这一片怎么有被擦过的样子?”
心中一动,再次拿起一段绳索,转动几圈后,唐恩看到了一处微黄sè水渍。
摸了摸鼻子,唐恩的脸sè变得古怪了……
我说这丫头哪来的毅力来解开绳索,原来是要、要方便啊……而且按照眼前这情况来看,在解开绳索之前,应该是没憋住啊……
想想当时贝琪的狼狈景象,又想想她解开绳索之后,不怕危险的留下来,就是为了用布擦干地面,以免被人看出这糗事……
“哈哈!”唐恩终于忍不住了,坐倒在地,不停的拍打地面。哎呀尼玛,不行了……
……
笑归笑,事情总归是事情。
等唐恩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后,眼前的麻烦也使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迅速的将洗衣机,伪装道具等重要的东西搬上马车。唐恩又从楼上拿下来一个农用斧头,蹭了两下刃口,狭长眼睛微眯,放入车中。
接着唐恩提着两桶桐油,将房屋里里外外的浇了个通透。在浇到后院炼金室的时候,唐恩的内心在滴血啊,炼金装置太大,以他的小马车根本就运不走……罢了罢了,都是小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唐恩将油灯甩了上去,嚯,几乎是刹那间,火势就强烈爆发了出来。
呼……法克!唐恩吐了口气,暗骂一声,驾车离去。
唐恩没有注意到在隔壁贝斯的住宅楼上,一个脸上混着惊恐与愤恨的女子在偷偷的注视着他……
…………
清晨,南港码头。驶进开出的船只,忙忙碌碌的人群,这是个永远都不会停歇的金币流水线。
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机灵的年轻人避开了拥堵的人群,来到了一个马车前,掀帘而进,
“亚瑟先生,事情办好了。36号码头有艘船刚好上完货准备返航。50个银币,船主就愿意稍带一个人去普林城。”
“好,谢谢你,艾伦。”唐恩笑着对身前的这个少年说道。
“这没什么,亚瑟先生。”艾伦摇了摇头,随即有点沮丧地道:“你是要走了吗?”
“是啊,我的身份想来你也能猜到,杀了这么多人,不跑路遭天谴啊……”唐恩自嘲了几句,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道:“这里是25万金票,其中二十万是发给平民的拆迁费,记住,这事情不用自己干,想想办法,不要引火烧身。还有五万金币,其中的三万金币请高级神职人员来给莉娜治疗。还剩下两万给莉娜重新置办一些炼金装置,找些洗衣机生产场地什么的。”
艾伦默默的接过木盒,沉声道:“亚瑟先生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办好。”
“嗯。”唐恩拍了拍艾伦的肩膀,“走了。”
“如果莉娜姐问起来……”
“呃,就说我去替天行道,妈的,这次恰当了,哈哈……”
大笑声中,唐恩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
由于桐油倒得实在是充足,所以唐恩的阁楼一直烧了约莫一个小时。
其间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这情况,不过火势都已经这么大了,救火那是没有必要了,只得默默的看它烧完。这时,
嗒、嗒、嗒……
十几队穿着制式服装的jǐng备骑兵忽然狂卷而至,不过几个呼吸间,他们就完成了对贝斯住宅的全方位包围。
噌、噌、噌……前排骑兵纷纷拔剑在手,后排则是张弓搭箭,方向直指阁楼。还有一些手持长枪盾牌的骑兵弓着腰,俨然一副突击架势。
这如临大敌的阵势,看呆了在一旁观火势的平民。
片刻,一辆马车急速驶来,在阁楼前停了下来。
一个jīng悍的中年男子搀扶着一个不修边幅、左眼带着黑眼罩的雄壮男子走了下来。这两人正是伯尼与鲍威斯。
斗气铠甲的防御到底是不如魔法盾,鲍威斯在挨了那一记湮灭水晶后,全身重伤,眼睛也被刺瞎了一个。再勉强问完鬼面问题后,终于不支晕倒。至于伯尼那更是倒霉,昨晚刚刚到达距离这里百米开外的监视地方,就被鬼面埋伏,直接被打昏了。
那雄壮男子下了车后,通红的鼻子抽动了两下,下意识的揉了揉。看着一旁燃烧的房屋,挥手道:“灭了!”
“娘的,摆这么大阵势有鸟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要跑早跑了……”鲍威斯嘟囔了几句,愤愤的道,“他们当时就应该拿盆水浇醒我!”
“有备无患嘛……行啦,也不看看你当时的样子,能捞条小命回来就不错了。”伯尼无言的摇了摇头,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妈的,说起来也是打了好几年交道的熟人了,就这么让我在寒风中睡一夜……阿嚏!不厚道啊。”
两人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紧张气氛,不在意的互相调侃了两句,走到了门口。
旁边有骑兵正准备想踹门而入,被鲍威斯一甩手扔到了后面。
伯尼向后挥了挥手,示意不要靠近。
“要踹也是我来踹,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说完,鲍威斯忍住剧痛,咬牙抬腿蹬向了大门。
砰!
呃……大门震了两下,没有踹开。
“咳咳……”伯尼咳嗽了两声,转过了头。周围骑兵立刻往四处看,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鲍威斯讪笑了两声:“呵呵,好长时间没干这活了,业务有点不熟练啊……”
勉强运起一点红sè斗气,鲍威斯一拳砸向了大门。
砰——门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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