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姐看大家都进来了,站起来对着大家深深地鞠躬:“谢谢,谢谢大家帮忙。大家也累坏了,请回房休息吧,明天我再摆酒感谢大家。”
大家纷纷表示不用客气,就陆续上楼了。而那个神秘驮队的头儿却故意慢吞吞地留在了最后。我和长风对视了一下,走在人们后面,也上楼去。
到了房间,长风迅速地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一些东西。我疑惑地问:“你干什么这么着急?不是明天早上才走的吗?”
长风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收拾着随身的物品,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然后说:“你把重要的东西带上,别的有可能就扔了。”
我赶紧收拾,既然长风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计划了。也换了和长风一样的衣服。几分钟之后,我双手一摊:“没什么可拿的了,本来这次出来的就没怎么准备。只有那把从不离身的激光小刀,对了,还有一个打火机。”
长风说:“你不是在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吗?带上。”
我划拉划拉,两袋饼干,一包二斤装的牛肉干,一联旺仔牛奶,两瓶水。根本没太准备,只是看到了是我爱吃的,就顺便买了。这两天在旅店里顿顿换着样吃,也就没顾上吃这些。长风看着这些说:“行,都带上。”
还好有个小挎包,把这些东西放进去,斜背在肩上。
长风看着我,忍不住笑了。我问他:“笑什么,样子很傻吗?”
长风说:“不傻,不过你现在看上去,像是要去搞促销的大学生。”
我也笑了,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说你的计划吧。”
长风说:“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听到阿丽姐和那个人低语说,不要耽搁,马上收拾,收拾完就走,那我们自然也要马上收拾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还是有疑问:“怎么跟着他们走啊,我们这两个大活人也不会隐身。”
长风说:“你不是看到有个人已经进了暗道吗?我们也走那里,应该没错。”
当然了,我都能看到的,长风自然也能看到。
“你看清那人是谁了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长风说:“从轮廓上看好像白天走掉的那两个人中年纪大些的。”
我大惊:“难道那火是他们放的?”
长风说:“有可能,电闸也是人为破坏的,且不管他了。办正事要紧,咱们先出去,隐藏好。”
好吧,忽然感觉挺惊险刺激的,心里有一点小冲动。
长风笑了笑,把两只行李箱摆放整齐,然后关了灯。我知道他笑我,也只好认了,谁让咱不够淡定呢。跟在长风的后面,我们走出了房间。走廊里很静,估计大多数人经历了这么累的折腾,已经睡着了。我们几乎是飞到了楼梯,然后直接翻到了二楼,一楼。大厅有人说着什么,我俩躲到了一楼的楼梯口后面。
有两个服务生正在铺着旧地毯,然后一个人说着维语,两个人就上了楼。我和长风趁这空档赶紧来到了吧台。长风用手摸着,然后试了试,再摸再试。终于,吧台的桌面向两边移动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并不能看清里面有什么。长风示意我跳下去。好吧,秉着敢于牺牲的精神,我双手按住吧台的两边,翻身跳了下去。刚着地,就见长风也跳了下来,同时把吧台的桌面合了起来。
当桌面合上的时候,又陷入了黑漆漆的状态,看来这里一点光源都没有。长风打开手电,先是照了照上面,看看是不是有破绽,然后才环视我们的环境。高度和我想得差不多,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储藏室。房间不是很大,靠墙摆放了一些桶装酒,瓶装酒。还有一些箱子,我们也无暇细看。当长风照到一堆小山似的长棒子时候,示意我去拿,我走过去才知道那是火把。拎起一根,上手挺沉,这火把应该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火把上的油脂并不是普通的油脂,火把柄更是坚硬,完全可以做为武器。本想多拿几根,也只能拿四根,多了就是负担了。在那些酒堆里找到一根绳子,捆到一起扛在肩上。这时长风照到了一扇一人高的小门,并没有上锁,我们开门出去了。
外面是一个通道,大概有三米多宽。长风敲了敲对面的墙,发出的沉闷声告诉我们那里不是空的。上下都是厚实的土层,左面通向远处,右面则是一个缓坡,是用水泥石子随便铺就的。我明白了,铺地毯是方便骆驼走,而这个缓坡也是为了骆驼设计的。
长风说:“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他们应该在上面装货物,我们快离开这儿,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
我相信长风的判断,于是随着长风顺通道向前走去。大约有十几米远,通道就明显地不平整了。我问长风:“我们要走在前面吗?”
长风摇摇头:“这里面太黑了,我们对路况不熟,如果我们走前面不仅很盲目还要有照明,手电的光得节约着用。如果用火把,会有气味留下来,所以我们要靠他们带路了。”
我说:“那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地方躲藏啊,难道我们要站在这儿等他们来,然后说,一起搭个伴走吧?”
长风笑了:“傻瓜的事你做吧,不是可以随时躲藏的吗?”
我不解地问:“躲哪儿,这里也没有地方可藏啊?
长风掏出手电照了一下上面,原来那上面离地面很高,且凸凹不平,长风照了一个略为平坦之处,示意我上去,是这样啊,我把火把递给长风,飞身紧紧贴在上面,看样子还可以,就是背包有些碍事,不过还是能贴住的。我试好了就跳下来,长风让我原地呆着,以便随时上去。他找个角落,就地用火把尾部挖出个坑,把火把埋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声音。我们立即飞身上了顶部,紧紧地贴住身体。果然那驼队举着火把走了过来。他们只顾着脚下不平整的路,根本不会想到上面还有两个人。二十二只骆驼的队伍还是很长的,而且那些骆驼走得很悠闲。当还有几只骆驼没走过去时,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咬牙坚持到最后的一只骆驼走了过去,我几乎快虚脱了。长风翻身抱住我,稳稳地落下,悄无声息。他取出埋起来的火把,递给我两根,便朝前飞去了。我还没太十分缓过来,但也只好紧紧跟上去。
现在,我们正式踏上征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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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暗行
悄无声息地飞跑几步,我们已经走到了队尾。我刚要往骆驼的另一侧走,队尾那个牵骆驼的大汉突然一回头,我毫无防备地和他四目相对。根据反射原理,我看到他的眼睛,他也一定能看到我的眼睛,只见他又把目光看向我身后的长风,惊恐地刚要喊,但马上又转过去继续走了。好险!吓了我一身冷汗。我看看长风,只见他表情平静,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赶紧蹭到一侧,以骆驼做掩体,和长风一前一后并列走着。幸亏是这么高大的动物,幸亏是这么黑暗的环境。只是那个大汉也是很厉害,我们的动作已经这么轻了,还是被他发现了。大概是这伙人训练有素吧,以致我们差一点暴露。
我们随着队伍走着,虽然有骆驼挡了不少光,但还是可以看得见脚下的路,而且会更加小心。很快我就发现,我们是在走下坡路,而且一直是下坡路。奇怪的是,眼前越来越宽阔,但下坡路依旧,幅度还不小。这样走下去岂不是要走到黄泉路了吗?我脑子里迸出了如此奇怪的想法。长风传语过来:“是的,已经距地面有300米了,你不觉得有些热了吗?”
我好多个惊讶,既惊讶长风居然可以传音给我,而不是像以前只是感觉到他的意思,又惊讶已经走到这么深的地方了。的确,我们穿的衣服是比较厚的,在地面上时,还有些冷,现在却是有些热了。然而还是下坡路啊,这是要往哪里走呢?
终于感觉不再是下坡路了,但耳边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来是遇到了地下暗河。驼队有条不紊地走着,应该是见惯不怪了。果然,当我们走到河边时看到前面的人过河时,水已经没过脚脖了,他们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直接趟水走了过去。我和长风停下来观察。这条暗河有十多米宽,最深的地方,已经没过人的膝盖了。但估计水里没有什么淤泥,因为骆驼走得还算稳。前面的人过了河的人开始脱裤子,火光中能看到那裤子是连着靴子的,这才恍然大悟,他们应该穿了防水的皮外裤,怪不得毫不在乎地趟水呢。等他们脱下那层皮外裤,里面是正常的单外裤了,又各自拿出单鞋穿上,然后继续走路。看来这是有经验了啊。待他们走过距河有一段距离之后,我和长风才提起气,几个蜻蜓点水就过去了。我们快速地追上队伍,依旧以骆驼做掩体,一前一后地走着。我在心里问长风:“怎么越走越奇怪啊,我心里没底了。”
长风传语道:“空气流通得还很顺畅,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水里面还有鱼呢。”
不会吧,这都知道,而且这也可以?嗐,整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长风传语道:“别慌,有人带路,你怕什么,而且他们应该是经常走的,你不见他们非常安静吗?”
嗯,如果照这样看,走这条路要比爬雪山安全多了。这一路虽然在走下坡路,但道路平坦,没有危险,只是气温高,越走越热。
长风传语道:“安全有什么用,要走对路才行,艾山他们如果走这条路,未必能走到他们的村子。我们现在也只是凭感觉,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结果呢。”
也是,我们根本没有孙达明的踪迹,就凭金鹏的一番忽悠我们就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凭长风的感觉和两次考察,便确定要走这条暗道,也算是赌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虽然气温没有改变,但我还是热得有些受不了,后背潮湿粘腻,人都没了精神。这时只听到前面有人高声说着什么,我正不解,长风一把把我拉到了一边的黑暗处。
我在心中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长风传语道:“他们要休息了。”
我腿一软,乖乖,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刚要拿出手机看时间,被长风按住了:“有光,别暴露了,我们已经跟他们走了四个小时了。”
四个小时啊,虽然不算太久,但这温度,这穿着,实在让人觉得又热又累。终于能坐下来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水来,递给长风一瓶,又给他一袋饼干。两个人像小偷一样远远地躲在他们后吃东西。原本我们习武之人是抗饿的,但在这样的温度下行走四个小时,远比走上一天一夜还要耗体力,真得及时补充才行。前面那队人,把八只火把聚到一处,支撑着,形成了一个大火堆,把他们那里照得通亮,正好也看得清楚。
远远地看到他们把货物卸下来,然后才聚拢到一处,吃着喝着,挺轻松的样子。能比我们还有体力,这些人不是铁打的也是受了特殊的训练。他们的那一处地方,还比较平坦,或者是他们清理过的。看来这里是他们中间歇息的地点了。
现在我们就是在一个巨大的通道里,都赶上聚义厅了。温度得有二十多度,穿单衣都会感觉到热。通道以不规则姿态呈现着。我和长风所在之处是一块突出的地方,正好做为屏障,我们坐在屏障后面,完全不会被发现。我正喝着,长风传语道:“留一半,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我赶紧停下来,已经喝了一多半了,饼干也吃了大半。我听话地拧紧放回背包中。长风也把他的递给我,果然剩了一半,这家伙也不早说,再晚说一会儿,我就吃光了。然而这时那伙人却不走了,把货物卸下来,直接席地而卧,熄灭了火把。
我愣愣地看着长风,小声问他:“什么情况?”
长风也终于肯出声了,完全是耳语道:“睡觉啊。”
说完,居然也席地躺了下来。这……这……这也行?算了,我也不是大少爷,睡地下就睡地下吧。
有长风在,睡觉也踏实。不知何时,长风推醒我。
我坐起来探身向前面看,只见前面火把已经点燃,那伙人又开始吃上了。我揉了揉眼睛,小声问他:“几点了?”
长风说:“上午十点。”
这么一说,我也饿了,把东西拿出来,早知道多买些啊,唉!把睡觉前剩的那点东西吃了,根本不解决问题,于是打开牛肉干,一人抓了一把。
很快那伙人就吃完了,开始往骆驼身上抬货物。
这么折腾,可见前面还有很长的路啊。我按了按只有一联旺仔牛奶和不完整的一袋牛肉干的背包,心里真是没底。
驼队动身了,我现在轻装上阵,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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