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妖族,也同样在挖掘山林,疏导着水脉,如果自高空而向下看,就会发觉这形成着一种神秘的符号。
这些符号,也同样采取了局部是一,整体是一的布局,也就是说,局部也等于一个阵,可凝聚风水,转化灵气,但是一旦相互结合,功能更是扩大许多倍。
而且,如果局部受到破坏,也不会直接影响主干功能,具备一定的自动修复功能,就如长江黄河一样,局部稍有堵塞,也可改道。
三年来,却先在临江附近,人迹罕见之地,进行着这项工程,现在和东水的人类工程一样,已经接近完工了。
在高空望上去,八路大军,已经会师,骚乱了半刻,就在一处山口上等待着。
方信知道是自己下场了,当下清光一闪,半亩清光照耀,落在山上。
上万妖鬼之属,一起跪下,向着方信拜下:“见过真仙。”
方信挥挥手,让它们全都起来,耳闻着轰轰水声,就在这时,他目光扫过,却看见对面断崖之上,站着一个脚穿草鞋,衣已敝旧的老道,后面却跟着十二个羽衣星冠的道者,男女都有,装束不一,这十二人,见得方信顶上半亩清光,都是目瞪口呆,连这老道也是精光一闪。
“主上,他们这些剑仙之属,近年来不断侦察着我们,见得我们又身有神光,毫无半点妖气,而且畏惧龙君不时巡查,所以才没有冲突。”余雪也看见了,冷哼一声,上前说着。
“不必管他们,无非草芥罢了!”方信目光扫过,在两人脸上一停,不屑地说着。
那个老道,却是地仙中人,而后面十二人,却是相当于人仙的剑仙之属,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方信并不放在心,五行所属的任何法力和法宝,都有强大克制之力,根本不畏惧他们所谓的法宝,毕竟能超出五行地法宝极是罕见。
再加上世界珠的协助,就算是他一人,也可和对方相当,而且,随时有着火龙正君敖祥的支持,更是拥有着截杀对方的力量。
更加不要说,己方都有天职,而且气数盛大之极,这等道者,除非连基本的望气感应术也没有,不然不敢轻举妄动。
方信的话虽然轻,但是那些人却个个听见,都不由变色,有几个年轻的,甚至大怒,就要指挥飞剑,却被这老道冷哼一声,禁住了。
而这老道冷哼,也不含好意,声波冲来,本来那些小妖小鬼,只怕立刻要吃个亏,不过清光照耀,更是半点波澜也没有,就凭空消失了,方信更不在意,先令万妖退下,对着那座小丘,默运五行,手中就凝聚出一个雷球来。
这雷球从无到有,闪烁五色,却是五行相克神雷。
神雷飞出,击到小丘之上,只听“轰”的一声,丘陵顿时炸开,顿时,一道洪水,从缺口之处,以雷霆万钧之势,澎湃奔腾而过,向下飞泻。
沿途,互相激撞起千层水浪,虽然途沿已经打通了,也有不少石块林木,却被洪水一激,卷成大小水柱,夹着大量泥沙,所过之处,水浪高涌,震耳欲聋连绵不绝。
那老道凝神望去,见得这洪水贯穿直流,从附近数百里之内运转不休,沿途激发无数灵阵,连绵不绝,大地似在震动,水势越来越猛,骇浪如山,浊流奔腾,最后直冲入临江之中,就此一着,临江水增加二成。
水一入临江,方信顿时露出一丝喜色,他还是坐在空中不动,顶上清光灿烂。
那老道心中狐疑,这人动用如此多神职,就只为了多打通一条水渠?就在这时,灵光一闪,用法眼向着总体而看去。
这一看,顿时变色,深深的看了方信一眼,叹地说:“真是大手笔!”
“师父?”后面二人问着,这两人,正是当日袭击敖祥一男一女的炼气士。
这老道回头看了一眼,说“你等当日袭杀蛟龙不果,失了成道之机,这也罢了,那龙该有一劫,无非假你等之手而完之,就算它来寻仇,我也可以此理由阻挡,虽然少不了一些代价,但是不至于有身陨之险。”
“可是今日如果找上这人,却怕有着杀身之祸。”
“师伯何出此言,此人的确功行了得,但是也是地仙位阶,我等师门,却有五个,何必在意呢?”后面有着一人说着。
“哼,刚才却是失了机会,现在已经晚了,你等用法眼再看!”老道说着:“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此人此举,到底是与天地有大功,还是获罪于天地!”
这十二人就各运法眼看了上去,却立刻大惊,只见整数百里地,山水运转,密林分布,那洪水就如血脉一样,推动着某种神秘的运转,淡淡地灵气,已经弥漫而出,虽然现在规模还小,却经不住如此日日夜夜如此,可想而知,以后此方必成一方福地。
而且,灵气灌于临江,又渗透于人类的水利工程,本来只是单纯的水利工程,受上面一激发,也渗出淡淡地的律来,渗透到平原上千家万户之中。
十二人虽然狂妄,却也是大惊,当下直看着方信。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一道七彩之光落下,其中七成落到方信头上,余下二成,分散计,落到参与工程的各妖各鬼身上,还有一成,分成数股,落到大地上各处。
见此情况,十三人,人人变色,这却是获功于天地的证明。
方信坐在上面,目无表情,却拿出一珠,七彩功德落下,全数落在珠内。
而其他等妖鬼,也受此一点功德,老道望去,见得虽然原本气息不变,但是气数顿时绵长了许多,心中震惊不己。
刚才一股七彩功德,却整整有五百万之多,比起当日临江治水,还多上二百万,方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这是改造天地,自有道法,恩泽绵长,比单纯的治水工程,还要深厚上许多的缘故。
方信一人就拿了三百五十万功德,尽收入世界珠内。
而下面万许妖族和灵鬼,也得一百万功德,人人都得百数功德,这种功德,非是人道功德,而是天地功德,这百许功德虽然不多,但是却可使这些妖族和灵鬼,以后获得一些入门机缘。
而还有五十万功德,却落于各地出人的神祗,包括七女、余雪、萧冰,他们或拿到数千功德,或拿到数万功德不等。
计算完毕,已经是残月挂树,启明星耀,一些鬼类就不耐朝阳,方信于是说着:“你等各回居所,以后等着召见。”
这些妖族小鬼,拜着,退了下去,一团妖风阴风而过,片刻之后,上万妖族都消失不见。
唯余七女和余青在场,见方信不动,她们也只有不动,却不知方信为何还要等待。
东方现出曙色,一轮朝日徐徐升起,山中本来灵气就比平原充足一些,这时更是丝丝微弱的灵气徐徐上升,晨雾迷蒙。
余雪平时就积善积德,这时参与此事,也得二万功德。
七女平时受为阴神,也有功德,也各得一万,灵体却极是凝聚,宛然水晶一样。
方信默然不语,半亩清光照耀,那朝阳之光,一照到这里,就被同化为清光,点点落到余雪和七女身上,它们一感觉,就不由大喜,闭目连忙吞吐。
等到日照中午,方信才睁开眼,七女虽然受封神职,能于日光下行走,但是毕竟是阴神,在中午太阳下就有些问题,不过有着清光照耀,却什么问题也没有。
他这时立于一处山崖,向下看去。
此方世界,和好几个东方文明的世界,有着连接,在那些世界里,甚至把此处当成天界,不过,身在此界的百姓,可不会如此想。
此方世界,有九州之地,是以名之神州、次州、戎州、兖州、冀州、台州、济州、薄州、阳州。
九洲各其广大,列国无数。
而大地之上,青空星斗之处,才是真正的天庭所在,那些世界飞升之地,实际上是指上面天庭。
有三千六百五十颗星辰,都有星君,位地仙,而其中一些主星,又是天仙位,地位堪比王,至于各星斗的主事,那就是一方帝君了。
这就是东方神话世界的主力了,和许多世界有着复杂联,集许多世界的精英,才有着如此的规模。
方信默默地想着。
突地,临江水府方向,猛地起了风雨,于空中结出五彩,隐隐有着龙虎之形。
那十三个道者,还没有离开,各向望去,神态不一,这就是人仙之阶,又有一人成就人仙,踏入真正殿堂。
看见了这个,方信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得刚才天地功德之助,至于五行运转,五阶大成,是以超脱凡世,萧冰终于达到了。
一门三圣域,嘿嘿,在主世界,只怕也是独一的份了。
默默遥感,方信收敛了笑意,期待着望着。
“轰”,遥远之处,隐隐传来闷雷之声,片刻之后,一道金光如彩虹一样落下,一落下来,一分为三,其中四成,向着方信飞来。
老道猛的睁开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为何又有如此大功德?”
十二道者更是面面相觑,甚至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方信神色不动,今日正好也是东水治水成功,这次朱新出力甚大,功德至公,虽然图纸尽按照方信所作,但是方信也只得了四成。
总数三百万,方信得了一百二十万,而朱新一人就得了八十万,其他百万功德,各赏给有功之人,也是功德如雨,七女因当年探测地形之事,也有功劳,也得了一些细微功德光,每人数在三千。
这有一百二十万,方信就没有收到世界珠内了,半亩清光照耀,金光就混淆在其中,一时间,清光中宛然金线,刹是好看。
方信默运,清光虽是一片,本质却生生流动,每流转一片,那功德金光,就渐渐被吸取入内,转化成了清光,半小时后,金光尽去,清光大涨。
方信此时,这清光已得二百八十万功德,离三百万功德只有一些差距,清光受此功德,徐徐扩大,竟有一亩之大。
老道见此,这才大惊失色,说着:“原来竟然是功德清光!以后此人不可为敌!”
“师父,这又是何意?”
“这是天仙之中,也罕见的功德清光,以功德为质所制,一旦功成,却是万劫不入,你看这清光照耀,这要多少功德?我脉自祖师七代以来,整派积累功德,虽然超过此人,但是毕竟是一门百人,数千年的积累,安能与之为敌,而折损在这里?”
说着,老道毫不掩饰地瞪了后面一男一女一眼,这两人只得应是,退后一步,等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说着:“师父,可是此人擅改天命,这崔国原本运数中,可没有这个朱新,而原本宰相和太尉,也要六年后才气消运散,如今提前遥看远处,白气冲天而起,里面带着金光,却比刚才更是盛大。
“是啊,这就是你查出当日破坏你杀蛟的水伯,报于我知,我思考之后,同意前来的原因,就算此人是水伯,改了天数,也可讨伐,只是……”老道摇头叹地说:“别说现在他已经成就功德清光,就是不成,天不降罪的话,我们也难以插手。”
“是……”这两人只得应着。
而在东水,下面民工欢呼着,又期待着望向着赶过来的朱新。
“主上,真的要发民工十亩田?”最后一道工程完成,单是东水,也可增七十万亩良田,统计田亩属官李勋,就打了一躬,问着。
李勋是心腹,与数字计量上,很有一手,只是气量就狭小了一些,朱新听了,只是淡然一笑,说着:“亏你还一直计量,如不是先头有授田的例子,这些民工能下死力?三年就完成了?沿途开山下水,多辛苦多危险你看在眼中,如果我今日不给,下次再治水,能有这效果?”
李勋只得应是,后面一排,是临时调来的三百名计量官员,三人一组,就着文书,开始发放田亩地契了。
二万民工欢喜跳跃,他们本来就编制严格,五人一伍,十人一队,五十人一甲,二百营,分成八十营队排着领着文书。
这些民工,个个手脚上,都是密密麻麻细血口子,伤多了,结了老茧,领了文书,这些人就跑到高台下,对着朱新磕头,不少人就泪流满面。
王庐就如一老农,继续在下巡查。
而在高台朱新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静静地立着,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闪着精光,却是朱新地谋主夏少任,他低声笑地说着:“主上,民心可用啊!”
朱新听了,也是笑了。
这里高台周围全部是心腹,就听见这谋主直说:“这七十万亩新田,本家最多领了五万亩,其他的都要发散下去,一干府内旧人,少者五十亩,多者数百亩,而治水范围之内的官员也多拿有份额就算如此,还有五十万烫手,既然如此,何不给二十万亩于民工?如此必可使这二万民工死效命,有此榜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