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汤补补身体吧。”
“恩,想不到你还挺体贴的……”常安奇接过汤喝了下去,他觉得味道很甜,而且有点怪怪的气味,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什么滋补的佳品吧。
突然,他觉得一阵剧痛,原来他的颈项上被那个女孩子扎了一针。他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力气一点点地消失了。
“你好好安息吧。”女孩将针筒一扔,很安静地说道,然后默默地看着常安奇的生命一点点的逝去,她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任何的负罪感,有的只是开心的感觉。待常安奇生命体征全部消失,这个女孩子才慢慢地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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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林看着眼前儿子那张惨白的脸,心中一阵颤抖。接到警察局的通知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此时的他老泪垂流,或许正是自己的娇纵害苦了儿子,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放荡不羁,最后死在自己的别墅里。
好在此时宋珂宁目前不在北京,在全国媒体纷纷攻击常安奇的时候,常瑞林便把她送去了北戴河静养。如果此时她在的话,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常瑞林抚摸着儿子那没有任何热度的脸,心如刀绞。诚然,外面对常安奇的风闻并不好,不过他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自己编织的权力网也要由他来继承,可是现在,他就躺在自己面前,那么安详,那么柔弱,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他就这么去了,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有的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
这两天常瑞林可以说是老了十岁,丑闻随时在自己儿子身边环绕,虽然内地和香港的传媒让自己牢牢地控制住了,但此前暴露出来的内幕让自己非常被动。目前网络上自己负面新闻成堆,昨天中组部部长找自己谈了会儿心,那腔调已经不再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完全是以组织的口气和自己说话,看来自己形势不妙啊。在这个紧要当口,儿子又出事了,这次凶手是自己报警的,但她身上的伤势已经证明了儿子对她曾经做过什么,医院的证明再次给自己的儿子定了性:衣冠禽兽。
“哎……”常瑞林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的精神都要跨塌下来了,现在局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即使位高如他,也只有静观事态的发展。还有他的妻子宋珂宁,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如果她知道自己儿子出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此时局势的发展确实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料,在常瑞林痛心爱子和自感未来渺茫的时候,关于他的决议便下来了。这次来找他谈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紫来。他不是以个人的身份来的,而带来的是他所保护的那位人的建议,“这次的情况很明显了,如果你不主动因病辞去党内外的职务的话,那对党和政府的声望绝对是有严重妨害的。”
常瑞林脸色越发苍白了,辛苦建立的权位在一朝之间就面临崩塌,确实对他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他开口想说什么,但面对陈紫来那凌厉的眼光的时候,却又咽了回去。龙组是干什么的?那绝对是极端的民族主义的组织,对待汉奸和损害中国人利益的事情向来都放在第一位处理的,如今自己儿子几罪齐发,再加上其他一些事情,这个时候自己不垮台,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常瑞林叹息了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次彻底完了,不要说替儿子报仇,这次自己连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几个小时后,随着常瑞林的“因病”下台,媒体再也没有留下任何情面,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而来。各大媒体蜂拥而至京城,来采访这一次重大的丑闻。
常安奇死亡时的很多照片,甚至是连他做龌龊之事的录像片段也在网站上广外流传开来。常安奇这个名字也迅速在神州大地上有了名起来,只不过好的名声和事件的流传是和他绝缘的,他现在把汉奸、卖国贼和买凶杀人者这些屎盆子牢牢地扣在头上,永世不得翻身。常安奇的风流事迹也很快流传开来,他的许多玩弄女性的花样令人发指之极,加上此前《香江晨报》暴露的他在生前伙同日本人来加害张祈恩的事情,可以说整个人是臭名昭著了。
常瑞林虽然下野了,但他的身分是不可能被公布让所有的人民知道,这关系到政府高层的声誉问题,因此常安奇只是被说成一个厅级官员的家属,当然明眼人一联想到“常瑞林”的“因病辞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这些表面功夫是要做的。
常安奇如此离奇的死法,再加上此后的“因病辞职”,大家都知道常瑞林大势已去,再无回天着力。那些曾经依附在常瑞林羽翼下的人都没有来参加他儿子的葬礼,常安奇生前所谓的挚友真朋现在也是一个人影也不见。就连最普通人的葬礼都要比常安奇的热闹,整个葬礼现场冷静至极。
常云洁现在心里也是揪心地痛,她这时才醒悟到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虽然她恨她的父亲,恨包办婚姻,但她还没有想到过要让她的弟弟去见上帝,更没想到过常瑞林会因此垮台。她反思着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觉得自己是罪孽深重,一个好好的家就被她给毁了。
宋珂宁最终还是得到消息从北戴河赶回来了,当她见到儿子遗体的第一面就昏了过去。随后,无休止地哭泣,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爱,再加上老年丧子的痛苦,终于导致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医院里,只要不提起她的儿子,她还是比较正常,有自己的思想和认识,和常人无异。可是只要稍微提及,那绝对是一个恶梦,她会一直折磨着把自己弄昏过去再罢休。儿子和常安奇,这两个词是对她刺激最大的两个称呼。
在失去儿子、媒体爆发儿子的一连串丑闻、爱人又患上了精神病、自己也“因病”需要疗养一连串的打击面前,常瑞林几乎要崩溃了。而且此后他在无意间翻看女儿日记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事实:向新闻界爆出这一切内幕,安排某些特定事件发生的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常云洁。
这一沉重的打击让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窒息死去了。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不再想要什么权力,就想平静地和家人在一起,可这一梦想现在已经无法实现,他觉得自己半点也不恨女儿了,回想他以前所做的一切,他可以理解女儿为何会这样做。
接着来的是他被送往了秦皇岛静养,而送他去的人则是龙组的高手。他曾经的党羽已经转投了他人,突然他有一种看透了世俗的想法。在疗养院的时候,趁工作人员不注意,他选择了自杀。他吃了一整瓶强效安眠药,死的时候却很安详,似乎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解脱。
常瑞林死的时候,守候在他灵堂只有两个人,常云洁和他的丈夫。
常云洁的丈夫根本不关心这个老丈人是死是活,他在生的时候位高权重,当然要尊敬而且还有一点点惧怕,但现在常家什么都没有了,他再也不需要去尊敬和看护这个他不喜欢的老头子。在守了一天灵后,借故公事繁忙离开了灵堂到外面寻乐子去了。
常云洁在灵堂上放声大哭,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被她给毁了。但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现在所有的变化远远的超出了常云洁所能承受的限度。
没过多久,她便把她的全部财产都捐给了贫困户和需要钱上学的孩子们,接着她便凭空失踪了。后来听有认识她的人说她已经出家当尼姑了,也有人说看见了一个卖菜的女菜农长的很像她,不过不管怎么样,在常家人里她的结局相对而言却是最好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美入怀(下)
撇开常家不说,还是让我们把目光转到这天清晨的纽约曼悉尼酒店。
在结束了和江倩的电话后,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后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大亮了。
每天的清晨是我最喜欢的时光,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我叫上了汤姆早早地便来到了健身房。
没想到的是我们没锻炼多久,那个日本女孩竟然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在远处唧唧喳喳地和她的同伴说着什么。看来我们每做出一个行动,酒店方的工作人员都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她们。
我不禁摇了摇头,她这样做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厌烦。她现在就像是衣服上粘着的口香糖,让我觉得一点都不舒服,而且还影响我的视听,使我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见我注意到了她们,丰田织里不停地向我们挥手致意,显得非常高兴。
“想不到她这么疯狂,一大早就开始‘追星’了。”汤姆笑着说道。不过现在我们俩都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敢和她发生点什么。
出于礼貌,我们俩还是礼节上向她们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天啊,我要晕了,劳伦斯。张在对我笑啊,麻衣,你看到没有。”被我们的致意电晕了的丰田织里,满脸通红地转过身去向麻衣她们炫耀道。她只觉得现在心跳加速到一百多,比强烈运动下来跳得还要厉害,而且头脑还晕乎乎的,充满了缺氧的感觉。
相马茜和麻衣千惠原本也很兴奋,可是听到丰田织里这么一说,顿时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微笑给织里看。其实她们俩同样也很喜欢张祈恩,不过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主动权都要交到丰田织里的手上。她们的父亲都是丰田刚叶的得力助手,平时她们这些小儿女感觉都还不错,但是心里仍然觉得自己是陪伴织里的玩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丰田织里有的时候大小姐的自我感觉也会让她们很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我好幸福啊。”丰田织里已经有一点自我陶醉了,“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恩,这是我的人生目标,我真的好想和他谈恋爱。”丰田织里拉着相马茜和麻衣千惠的手,一脸坚决,搞得二女苦笑不已。
“喂,张,你看那个女孩怎么了?她怎么看着我们一直嘀嘀咕咕地啊?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汤姆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算了,还是回去吧,也别上餐厅吃早饭了。我们叫弗林斯来我的房间,大家一起吃吧,待会儿我有好东西给大家吃。”我摇着头轻声地说道。为了不委屈自己的肚子,我在昨天夜里便通知了“龙魂”的人每天帮我搞定三餐,当然主要就是肉制品,不过事情要做得隐秘一些,于是通常我都让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将东西放进我的房间去。
汤姆不用猜就知道那所谓有好东西是肉食,脸都笑开花了,连不跌地点头。
于是趁着丰田织里她们三人还在神游宇外,幻想着如何与我熟识的时候,我们悄悄地溜上了楼去。
“怎么了,张?你有些害怕那个女孩吗?”上楼的时候,汤姆隐约猜出了我急着离开健身房的目的。
“是啊,她太疯狂了,她痴迷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样不太好。而且我一眼就看得出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直觉告诉我她的脾气应该很古怪。你知道吗,汤姆,这种打从娘胎出来就含着金钥匙的人,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这次恐怕她又把我们当成了她想要的玩具。我害怕她万一得意忘形想要我们陪着她,她会不顾后果地搞出什么事情来,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我不无烦恼地道。
“是吗,如果是那样还真是蛮可怕的。我们还是避一避吧。”有钱人汤姆也曾经接触过不少,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毛病。有钱人通常都认为天下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归他们所有,所有好的东西他们都应该先享受,根本就无视于其他人的感觉,这正是他们最坏的一点。
我们俩就像难民逃避战争的迫害一般,一股脑地跑回了客房里,恰巧遇到了正要出来透透气的弗林斯他们。
“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下去,这个酒店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基本上到哪儿我们都会被人盯上。”汤姆喘着大气说道。我想我们俩是疯了,居然从四楼的健身房一口气跑到了二十五楼来,不过这倒是一种很不错的健身方式。
“又怎么了?是恐怖分子吗?”邓肯看着我们浑身是汗的样子,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好奇地问道。
“比恐怖分子还要可怕,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初的大恶魔。”我充分满足了邓肯的猜想欲望,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黑了。
“切,哪儿有这种事发生嘛。说实话,你们到底在躲谁?说出来啊,不会我们都是目标吧?”托马森看着故弄玄虚的我们,拍着邓肯的肩膀道。
“哎,别说了,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住进来后那个不停地给我们送花、小吃和山珍海味的那些个神秘人。”见弗林斯三人脸上的疑色没有消失,汤姆又接着道,“这个都不知道啊?还记得昨天我们就餐的地方找我们签名还送我们电话号码的那三个女孩吗?就是她们啊,虽然长得满不错的,就是太疯狂了,让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