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造成影响。”
叶羽正在思索,却听叶老爹又道:“羽儿呀,你看老爹没有没学武的天赋啊?”双手放在胸前搓了搓,一张胖脸有些通红,似乎有些期待和不好意思。
叶羽哑然,略一思量,便知道老爹是看自己只学艺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同一方高手荆长柯分庭抗礼,着实有些心动了。他笑了笑,道:“老爹,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根本不是荆叔的对手,那天他要是使出真功夫,我三招之内便要败北!”
叶老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荆护院都说了,你的功夫已经和他相差无几了,你还这么敷衍老爹。”
那一天的情景,表面上叶羽确实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尤其入境之后,更是将荆长柯打得节节后退,似乎全无还手之力。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但当时那些观众可切切实实全都是一些外行,自然看不出荆长柯其实还留有余力,只是不愿与叶羽生死相见而已。
所以,自那一日起,清河镇,乃至整个清源县之间就流传出叶羽打败了荆长柯的流言。虽然由于荆长柯威望的原因,并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一流言,但叶羽这个华山归来的叶家少爷却渐渐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谓空穴不来风,清源县众人虽然不太相信叶羽能够打败荆长柯,但那日踏雪的诸人实在言之凿凿,乡民们即使不太看好叶羽,也在潜意识中认为叶羽是能够与荆大侠过上百招,仅次一线的高手。鉴于他的年龄,有好事者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清源第三杰!
就算他现在不是,以他的年纪,总有一天也会追上荆长柯两人,成为名副其实的清源第三杰。
虽然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但叶羽其实自家人知自家事,明白自己与荆长柯其实还有极大的差距。听见老爹不以为然的声音,叶羽也不解释,叹了口气道:“荆叔他……算了,老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想学武,必须要有修习内力的神通体脉,不过,你平时吐纳一下,有个强身健体的效果也好。”
叶老爹面露失望之色,悻悻地道:“那还是算了,要每天扎马静坐,老爹我可受不了!”顿了顿,忽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羽儿,既然你现在已经练完剑,那就收拾一下东西,等下跟我到县城一趟。”
叶羽奇怪道:“干什么?”
叶老爷道:“县城里的生意虽然有福伯在管,但每隔一个月,我也得去看一次。羽儿,你是我儿子,这些店铺总有一天是要交给你的,现在你已经长大,也该是时候去看看了吧?”
叶羽本待反驳,忽然一想,便知道老爹是看见自己在武学在已有成就,生怕自己以后会看不上这份家业,这才早作打算,让自己去熟悉熟悉叶家在县城中的店铺。
心有所感,叶羽爽利地答应道:“好啊……不过,娘亲和晴儿不去吗?”
叶老爹倒是没有想到儿子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微微愣了愣,回答道:“晴儿在跟你娘学习纺织,暂时没有时间了,还有,我们这是去打理店铺生意,要她们这些妇道人家去干嘛?”
叶羽撇了撇嘴,没有搭理老爹的“狂放”之词。
不久之后,叶羽同老爹收拾了一下东西,一起乘坐马车来到清源县城。
县城很大,虽然不及郡城,但也自有一番繁华的气度。清河镇离县城不远,叶羽也多次来过这里,以他十里八乡都闻名的“神童”名声,这个县城里还真没有多少人不认识他。
虽说一年的学艺,让叶羽身体迅速成长,无论是体格还是个头都比以前强了许多,现在的他,不像只有九岁,倒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不过人的相貌是很难改变的,因此叶羽甫一出现,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说起来,叶老爷是县城南街的两大财主之一,叶家马车刚一出现,人群中便已经认出他的身份,顺带着,叶羽的身份也被人认出。一时间,道路两旁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叶小神童”和“清源第三杰”的议论声。
“文质彬彬,浩气凛然,果然不愧神童名声!”
街道旁边的茶楼里,两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在交谈。
方才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戴帽青年,他刚刚说完,一名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也点点头,说道:“三年前,我就在元宵灯会上见过此人,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气质愈加出众了!”
前面那个戴帽青年点点头,肯定地道:“三年之前,我等就已经听闻叶家小神童的名声,那时他刚刚尚未拜入黄先生门下学艺,不知道三年过后,他的学识到底如何了。不过,若他继续学习下去,以他的年纪,日后很可能会成为一名学仕吧!”
白衣公子也是叹道:“到时候,我等能够跟一位学仕大人同乡,倒也是莫大的荣幸!”
戴帽青年正要答话,却听见一个粗糙豪爽的声音反驳道:“放屁,真是放你们这些穷酸的狗臭屁!”
两人朝发话的人看去,才发现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彪悍的大汉。
大汉看着两人,不屑道:“两个狗屁不通的穷书生,胡言乱语也不怕闪了舌头,哼,叶公子作为我们清源第三杰,以后的成就肯定还在荆、于两位大侠之上。况且,叶公子还是华山派的预备弟子,等两年一过,我们清源县便会出现一位华山派入室弟子,这是何等威风,亏得你们两个酸儒竟然还想叶公子去考什么劳什子学仕?”
白衣公子和戴帽青年脸色不渝,却不敢反驳。
在这个宗派统治的特殊世界,武力的确要比文治更加重要,地位也比文治更高,因此清源县的巅峰武力荆长柯与于乘风两人才能够获得如此之高的地位,因此,当这位彪形大汉搬出叶羽“清源第三杰”的名头,两位文生便再也不敢多嘴了。
当武力发展到可以开碑裂石、临空飞翔、御使风雷的程度,任何人对武道高手都会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第四十章于乘风
南街大道,叶羽刚刚下马车,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酒楼中有几位“熟人”正在谈论自己。
叶老爹在南街有一家成衣铺、一家米店、一家茶馆,还有几个已经租出的门铺,平时也就收取一些租金。父子两人刚刚走进南街,就听进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听声音,呼喊的正是叶进岩叶老爷。
叶老爹奇怪地朝人群中看去,正看见一个青衣小厮匆匆忙忙地排开众人,来到叶老爷面前,气喘吁吁地喊道:“东家,不好了!不好了!”
叶老爹道:“你是成衣铺的小丁吧,怎么了,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小丁道:“东家,不好了,成衣铺,成衣铺……”
叶老爹哼道:“怎么了?成衣铺那边不是福伯在帮衬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丁吞吞吐吐地道:“东家,今天早晨我们叶记成衣铺本来正准备开张,可是西面的于老爷却带着一伙人突然出现,说是米店的大刘对他出言不逊,要我们交出大刘,不然,不然……”
叶老爹勃然大怒:“不然怎么?”
小丁面色难看地道:“不然,就要砸了我们叶记的所有店铺。”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叶老爹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于家,于家真是欺人太甚!小丁,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官府的人没有来管吗?还有,现在成衣铺的情况如何了。”
小丁应了一声是,一边带着众人赶向成衣铺,一边将事情详细地告诉叶老爷。
原来县城南街有两大商铺,其一是叶家的叶记,另一家便是于家的于氏货行,两家就在南街这一亩三分的上比邻而居,为了争夺货源和顾客,倒也是积怨已久。不过两家虽然多有摩擦,但像今天这种打上门来的事情,倒也从未发生过。
然而,今天这件事听起来实在不可思议,别说与一个伙计的仇怨上升不到对付整个叶记的程度,就算于老爷于金堡真的是怒不可遏,那也不应该带人去围成衣铺,即使要围,也该去围得罪他的罪魁祸首,伙计大刘所在的米店啊!
所以,叶老爷一听小丁讲述,便立即敏感地意识到这其中必有猫腻!
要知道,叶记成衣铺可是叶家生意的支柱行业之一,在这南街,甚至整个县城,叶记成衣铺也是赫赫有名的。不过相应地,有叶记成衣铺这独大的一家存在,其他做衣服布匹生意的店面就不免要受到叶记的影响,尤其是其中主要倒卖布匹,发行新款服饰,又距离叶记最近的于氏货行!
“于家常年被我的成衣铺打压,今天这是准备反扑了吗?”
叶老爷虽然表明上怒不可遏,但心底却已经冷静下来,如果于氏真的准备除掉叶记成衣铺这一记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于金堡的手段肯定不会这么肤浅,必定还有自己想不到的后招!
“小丁,成衣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末了,叶老爷实在不放心成衣铺的情况,又问道。
小丁答道:“东家放心,福伯已经让大家关了门,这一时半会,于家的人也不敢打进去,还在外面围着呢。不过福伯说,您要是再不过去,我们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让我们成衣铺永远都不开张吧!”
叶老爹缓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倒要去看看,于家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之间,几人已经行到叶家的成衣铺。
叶老爷定睛一看,便发现果然有一群家丁打扮的家伙围住了自己家的店铺,为首的一人,身着锦绣带金边彩衣,腰束黄色暗纹腰带,坠有月白玉佩,小腹隆起,体态微微发福,正是于氏货行的主事人于金堡。
叶老爷微微冷笑,对身边的小丁打了过招呼,在他耳边悄悄吩咐几句。待小丁听命离去,叶老爷才整了整衣服,施施然走进人群之中。
“哟,这不是于金堡于兄吗?怎么有空带人到我叶记来串门来了?”叶老爷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排开人群走到于金堡面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位于老爷却明显不知道这个道理,听见叶老爹的声音,他微微愣了一愣,随即冷笑道:“原来是叶兄,你可终于到了,这件事情,可要叶兄你来做主呢!”
叶老爹装作一无所知地道:“怎么了,于兄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于金堡面色一冷,寒声道:“叶兄,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今天我于金堡就放出话来,除非你们叶记交出刘大勒,不然,我带的这些人是不会离开的!”
叶老爹面露哂笑,道:“大刘的事情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大刘是我叶记的伙计不错,但他却不是我叶记成衣铺的伙计,你要找正主,何必要围我成衣铺,去米店找到大刘不是更好吗?”
于金堡“哼”了一声,道:“叶兄,你该知道,我作为于氏家主,代表的是于氏一门的尊严荣耀,如果是一个地痞无赖出言侮辱了我,我于金堡教训他一顿也就罢了。但是,今天侮辱了我的不是什么地痞无赖,而是你叶记的人,你叶记有人出言不逊,影响的就不是我于金堡的个人名誉,而是关乎我于氏的尊严问题了。”
“叶兄,今天我围你成衣铺不是为了刘大勒,我要找的正是你叶记大东家,叶进岩!”
叶老爹眼中冷光一闪而过,道:“哦?那不知道于兄你想我叶家怎么做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叶老爹哪还不知道对方这是借题发挥,因此他也不再询问大刘是怎么侮辱了于家,不再纠结于孰是孰非的话题,直接询问对方这次行动的目的。
于金堡哈哈笑道:“很简单,只要叶兄答应当众交出刘大勒,并且亲自为你叶记侮辱我于家的事情道个歉,我于金堡二话不说,马上带着我的人离开!”
叶老爹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于金堡的条件看似简单,其实非常苛刻。当众交出刘大勒?刘大勒是什么人?那可是叶家的伙计,虽说将这个罪魁祸首交给于家看似很合理,但若真的当众交出他,县城里第二天便会传出叶家迫于于氏压力,无奈把自己的伙计交出来被黑锅的谣言。
此言一出,还有几个伙计敢继续在这个连自己人都不能保护的小势力中工作?还有几个人敢报名加入叶记?
至于当众道歉,那更是自己扇自己的脸了!
若是坊间传出叶记在于氏的压迫下当众道歉的消息,南街,乃至县城的各大商铺老板会不会误会什么?就算各大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叶记,这消息一旦传出,叶家商号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甚至从此一蹶不振?
叶老爹没有急于反驳,也没有露出任何要答应的意思,他眯着眼睛,心下电闪。
“于家这么强势,是不是还有什么依仗?他们这样做,到底只是为了打击我叶记的名声,还是想借机闹事,一举压垮我的成衣铺?”
叶老爷左右四望,眼神有些飘忽。忽然,他看见右边街道之上,终于出现了一帮手拿木棍的身影,不禁露出欣慰之色。原来,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