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想把家郁嫁给谁?”周父结巴道。
“谁有钱就嫁谁!”
“你这不是坑人么你……。”周父一张老脸已经涨得通红。
樊姨显然也豁出去了,放声道:“那你地意思就是该坑家郁吗?你那女儿是嫁了好人家了。草鸡都成了凤凰了。哦,合该家郁倒霉嫁个穷小子啊?没门!”
此言一出,胡静平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周父见胡静平脸上变色不禁急了,他们周家可是要绝对要巴结着胡家的,若是把胡静平得罪了那可万万不得了。再说樊姨也实在够闹腾,在人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毕竟他才是当家的呀。于是这一急之下抡起胳膊就给了樊姨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亮把还在嚷嚷的樊姨给打了一个趔趄。
“你这个泼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樊姨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她跟了周父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愣了愣,立马扑了上去,撒开了两手开始撕扯周父。
“你个老不死地。你居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我……”
这下屋子里可炸开锅咯,周家郁见父母当众打了起来,便哭得更伤心了。胡静平想上去劝架,却被宝儿一把拽住了,小美女一脸愠色道:“让他们去打,这老女人太可恶了!”
那边周林也直冲胡静平摆手。他看热闹正看得开心呢。
倒是宝儿爹娘坐不住了,过来道:“有话好好好说,别打啦!”
胡静平苦笑摇头,转身去想拉架,却看到周父居然已经被樊姨给按在地上,正捂着脑袋挨揍呢,敢情老爷子打架还不是老婆地对手。
“岳母大人息怒,息怒……”胡静平只好将樊姨拖了开去。
“有话好好说,这般吵闹只会让人看了笑话去,对家郁又有什么好处?”
见胡静平板起脸说话了。樊姨不敢再撒泼了,她毕竟是识得好歹的,周家能有今天全靠着胡家呢,真把胡静平给得罪了。那是没她好果子吃的。
周父擦着鼻血爬了起来。颤巍巍地在椅子上坐了,忽然长叹一声。流下两行老泪来。
“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不能了……”说着话,周父抬头看了钱万通一眼,颤声道:“钱先生,敢问您能替那傅鹏作主吗?”
钱万通一愣,把目光投向胡静平,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周老先生有话请讲!”
“这两个孩子如此不懂事真是让老夫伤透了心哪……但,木已成舟……我想,还是成全了他们吧……。。”
“你个老不死的,你说什么呢!”不等钱万通开口,樊姨嘶声喊着又要扑来,胡静平连忙把她拽了回去。
钱万通看了周家郁一眼,道:“周老先生说得有理,就是不知道周小姐是何打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周家郁。
“我……”周家郁张了张嘴,脸上表情很是踌躇。
“家郁!你千万不能答应,千万……”樊姨使劲蹦达着,胡静平眼看都快拽不住她了,就听“咻!”地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破空飞来,随即就见樊姨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胡静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四处打量,却见周林笑眯眯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朝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敢情这家伙用花生米来了个凌空打穴,把樊姨定住了,而且是全定,手脚不能动,嘴巴不能说。
“家郁,你倒是说话呀……”周父催道。
“我,我也不知道……”周家郁现在很矛盾,说她不想嫁傅鹏吧那是假的,两人毕竟是有感情的。说她想嫁吧,这傅鹏又是个穷光蛋,今后地日子怎么过呢?
胡静平当然了解周家郁现在的心情,他既然已经决定再帮傅鹏一次自然要好人做到底,于是看了钱万通一眼,轻轻咳嗽了一声。
钱万通领会胡静平地意思,便道:“其实真要嫁于傅鹏的话,并不用担心会过上苦日子。先不说傅家现在已是小康人家,单单日后与我家大少爷联手经营药铺必能富甲一方。所以……这门婚事并非门不当,户不对!”
钱万通这话一说,周家人全都听明白了。敢情傅家要和胡静平联手做生意哪,那还不发达呀,这周家不就是靠着胡家才发达起来的么。
周家郁紧蹙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周父转身对樊姨道:“你听听,你听到没有……”
第一百四十九章
樊姨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但看那表情似乎已经心动,因为她正使劲地眨巴着眼睛呢
周父却当她还不满足,便骂道:“你个不懂事理的婆娘,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心甘啊?”
眼见周父说着话又要上去动手,周林慌忙弹了一颗花生米过去,樊姨立马蹦了起来,把扑到跟前的周父吓得一哆嗦。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那就全听姑爷的吧,反正傅家人不亏待咱们家郁就成了!”樊姨的一张脸变得比什么都快,说着话已是笑了起来,冲胡静平福了一福道:“真是麻烦姑爷了,家郁日后可就全指望你了。”
胡静平苦笑道:“家郁要指望的只有傅鹏,希望他们二人将来和和美美,白头到老。”说到这里,转身对周父道:“我看二老就在桂州多住几日吧,等把傅老先生请来,两家好好商议商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周父连连点头道:“全听女婿的安排。”
事情到了这一步,全在胡静平的预料之中,接下去便是如何拿下樊姨这个恶妇了。
傍晚时分,傅梓善和傅芸便来到了珍宝舫。是钱万通领着他们来的,之前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把个傅老爷子给气得半死。但气归气,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总得解决呀,而且还得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儿才行。
傅鹏早一步被带来了,他不敢去见周家人,所以躲进宝儿一家的屋子里,正好被小美女逮着好一通的奚落,周林也凑热闹在一旁腻味他。但傅鹏是个老油条啊,你们越拿他开涮他越不在乎,到后来听出这事情已经由胡静平替他摆平,便有点忘乎所以了,居然探出头去看对面周家人的动静,整好傅梓善跨进院来。抓住他后领就是一巴掌。
“畜生!你还有脸出来见人?”
老爷子年纪虽大,手劲儿却不小,打得傅鹏哇哇乱叫,周林连忙过来拉架,“傅老!手下留情,您把他打死了,有人得做寡妇了!”
对面的周家人闻声跑了出来,周家郁见到傅鹏。立刻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哭道:“别打他,别打……”
傅梓善转身看到了周父和樊姨,这表情立刻尴尬起来。
“是周家伯父,伯母吧,我家傅鹏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是傅芸机灵。见双方家长都僵立着,立刻上前打招呼。
“哦……没,没什么……”樊姨的反应比周父快,忙换上笑脸道:“现在都是自家人了,不客气的!”
她这么一说。傅家人脸上都是一松。
胡静平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岳母大人说得好啊,既然都是自家人了,那就坐一块儿吃顿团圆饭吧!”
既然坐到了一张饭桌上,自然说的都是好话了。
傅梓善居然和周父谈得颇为投机,两个老头脾性爱好基本相同,真是猩猩惜猩猩。相见恨晚哪。而樊姨和傅芸也能聊的很热乎,毕竟两人都是八面玲珑的性子,作为双方家中地主心骨,她们二人的态度决定了两家未来的关系。
现在,胡静平的心思已经不在傅鹏和周家郁的婚事上了,这已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只等两家慢慢商量去了。
宝儿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但脸色却有些紧张。
胡静平站起身来,从宝儿手上接过酒壶。走到周父面前,“岳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
周父慌忙端起酒杯,胡静平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按在酒壶盖子上。先替周父斟满酒。又转向樊姨道:“岳母大人,小婿也敬您一杯!”
樊姨笑眯眯地举起杯子来。琥珀色地酒液从壶嘴里飞线而下,看得一旁的宝儿心惊肉跳,转身悄悄地溜了出去。
来到门外,却看见周林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便拍着胸口道:“真是吓死我了,这,这要是毒酒的话,她不是……”
周林连忙“嘘!”了一声道:“轻点!轻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我就是害怕么,谁让你把那个酒壶给我来着!”小美女撅起嘴巴道。。。
此时,胡静平已经为在桌所有人都倒上了酒,然后也给自己的杯子满上,“来!为了周家与傅家从此结为亲家,大家干了这一杯!”
众人双手举杯,同时一饮而尽。
宝儿躲在门外看得眼睛都直了,回过头来小声问周林:“他,他不会倒错吧?”
周林咋咋嘴,“放心,他聪明着呢,要不然也成不了天字独一号的大骗子了!”
“你说什么?大骗子?”小美女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呃……我说着玩的……。”周林笑着挠了挠头皮。
胡静平见樊姨把杯中的酒都喝了,不禁满意地笑了。
他手中地这个酒壶是特制的,是专门用来给人下药的。这酒壶肚子里是一分为二的,一边装的是正常地酒,另一边装的是下了药的酒。而壶盖上分别有两个肉眼很难分辨的小孔,要倒哪种酒只需按住另一边的小孔,手法隐蔽自然的话,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当然,这酒里下得并不是毒药,而是周林让马有脚特地配制的迷魂药,丐帮中三教九流什么样地人才都有,配点迷魂药那是小菜一碟。当然,这酒壶也是马有脚找人弄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已就傅鹏和周家郁的婚事谈得差不离了,按胡静平的意思最好将两人的婚事与钱万通,傅芸的婚事一起办了,这自然得到了傅梓善和钱万通的响应。俗话说好事成双,反正都是一家人,要办好事儿就都一起办了吧!
终于,迷魂药的药性开始发作了,樊姨有点昏昏沉沉了,胡静平见状便道:“岳母大人似乎不胜酒力,要不早点回屋歇息去吧!”
周家郁和傅芸同时站起身来。双双扶着樊姨离去。周父与傅梓善正聊在兴头上,反倒又让宝儿拿了两壶酒来,看来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散不了。
周家郁和傅芸将樊姨送入房内之后便一同返回,陪着父亲们一块儿聊天。而这时候周林已经神不知鬼不晓的将樊姨搬了出去,推开后院的小门,门外马有脚带着一辆马车等候多时,将樊姨扔到车上,掉头便往宝宅方向去了。
胡静平见周林出现在门外冲自己点了点头。便又拿起那个装了药酒地酒壶给周父倒了一杯酒,不多时,周父也开始昏昏沉沉了,傅梓善见状便道:“亲家既然累了那就早点歇息吧!”
胡静平立刻抢着扶起周父道:“我送岳父大人回房,各位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于是傅家人起身告辞,周家郁自然高高兴兴地和傅鹏又回他们地安乐窝了,现在可是名正言顺地做夫妻了。
把周父送入房内后。胡静平转身出来,与周林一起往后门走去。
“带上我!”宝儿跑了出来,一伸双手拽住胡静平的袖子不放。
“我们有要紧事儿办,你还是和爹娘一起回去吧。”
“不!我就要跟着你们!”小美女现在正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死活都要跟着一起去。
“得得!你就带上她吧!要不然她自己个儿还得跑过来。不就门对门么!”周林说道。
胡静平想想也有道理,便带上宝儿,三人出了门,一溜小跑回了宝宅。
此时地樊姨被放在了程飞燕东院内地一间屋子里,迷魂药的药性正在进一步地挥发,种种离奇古怪的幻觉正在折磨着似醒非醒地她。
忽然,伴随着一阵阴风吹过。一缕奇怪的香气飘入樊姨的鼻孔,使她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她的眼皮动了动,终于醒了……
屋内门窗都开着,冷冷的月光洒落进来,照得四壁一片惨白。又是一股阴风吹来,飕飕地风声拍打着窗楞,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而这时,门外忽然现出一道长长的人影来……
樊姨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慌忙扭头环顾左右。却发现自己是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
“老头子!老……”没等她第二声“老头子”喊出口,一个披头散发地白衣女子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啊…………!”樊姨惨叫一声,抓起被子就想往头上盖,但是两手却软绵无力。无论如何也抓不起被子来。
“救……救命啊……”樊姨嘶声嚎叫起来。声音已经完全扭曲,且沙哑虚弱。根本就只在她的喉咙里打转而已。
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着,披散的长发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那露出来地一只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芒,纸一样白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叫吧,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白衣女子的声音幽怨无比,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你是谁……”樊姨上下牙齿剧烈地碰撞着,满屋子都是“咯哒!咯哒!”的声音。
“你,难道已经把我忘记了么……”白衣女子的眼睛死死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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