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嘿嘿一笑,“累点不怕,安全第一!”周林乐颠颠地跟着胡静平回宝宅去了,进自己屋前还不忘关照一句:“哎!夜里没事情别往我屋里跑啊!”
胡静平点头道:“知道了,我有事再去找你!”
“你有什么事啊?”周林警惕地望着他。
“呵呵,开个玩笑!”胡静平笑了起来,摆摆手道:“进去吧,记得把门窗都关关紧!”
周林撇撇嘴。扭头四处望了望,才转身进屋了。
但没等胡静平回屋呢,周林又出来了,“哎。问你个问题。你说我把门窗都用黑布封死。不露一点月光进来是不是就不会变了?”
胡静平想了想道:“你可以试试!”
“那你快点帮我找点黑布来!”周林急道。。。
“都这么晚了,没地方去买了。再说……你把屋子里搞得象个殡仪馆似的。不吉利吧?”
“那也是哦,算了算了,不弄了!”周林摆了摆手,转身正要回屋,一轮明月从树梢上升了起来,洁白的月光洒落下来,白光一闪,周林消失,美女出现……
“呀!”周林惊叫一声,慌忙跑进屋去,“砰!”地一声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胡静平苦笑摇头,目光盯着那扇房门却久久不肯挪开。这个美女实在太抓人眼球了,尽管知道是谁变的,但一看之下难免还是要心旌荡漾一番。
就在周林变成美女推门进屋的一刹那,有一个人刚好进到院子里来,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这人便是程飞燕!
程飞燕这几天真可谓度日如年,胡静平一直不去看她,她也就一直憋着。但越憋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知道了万小玉在装修隔壁那套宅子,没多久就要和胡静平成婚了,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刚才听小丫鬟说胡静平已经回来,便悄悄地来了,没想到才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一路小跑进了周林地屋子了,而胡静平则站在院子里冲那紧闭的房门发呆。
程飞燕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那女子不是宝儿,也不是万小玉,更不是大房太太林儿。那会是谁呢?怎么会跟胡静平回来的,而且还进了原本是周林住的那间屋呢?
“咳……”程飞燕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胡静平蓦然转身,先是一惊。随即便笑了起来:“你来了?”
“是啊,你一直不来,只好我来了……”程飞燕缓步走来,一双丹凤眼向周林那间屋子瞟着,见里边灯亮了起来,便道:“呦,周帮主回来了?”
“是啊!他今天刚回来。”见程飞燕似乎想过去看个究竟,胡静平连忙挡在身前。轻轻一揽她的肩膀道:“去我屋里坐吧。”
程飞燕被胡静平这么一搂,心下一颤,登时百感交集,这眼圈忽然就红了。
胡静平当然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柔声道:“走吧走吧,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程飞燕顺从地点点头,两人相拥着进屋去了。
这程飞燕既然来了。肯定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的。在她看来,她为胡静平付出地不比别人少,尤其是把亲如妹妹地小红送给王崇岩,当真象是挖走了她身上的一块肉,这元气到现在还没恢复呢。
但胡静平又怎是她能轻松搞掂的。他对程飞燕的心思了如执掌,而且他更了解程飞燕地性格。这是个占有欲和嫉妒心都非常强烈的女人,而且工于心计,若是让她得了身份,那宝儿还不被欺负成一个小怨妇啊,所以胡静平是铁定不会让她和宝儿她们平起平坐的,至少暂时不会。
所以程飞燕躺在他怀里哭哭啼啼了说了半天。胡静平丝毫没有心软,只是在说到小红的事情上时,才接口道:“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她,过几天我要去给王大人拜年,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真地?”程飞燕这下高兴了。她高兴的是能再见到小红了,更高兴和胡静平一起去给知府大人拜年,那不就说明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么。
“可我……我现在算你什么人呢?就算是个妾,你也要给我个名分哪!”
胡静平微微一笑:“名分对妾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啦!”程飞燕地嗓门大了起来,“如果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妾,那我横竖都得听大房太太的。但如果是两个。三个的,妾的名分就要分大小了。最小地那个妾除了大房太太,还要听其他的妾使唤,你说这名分重要不重要?”
胡静平的脸沉了下来。“那你认为自己该是第几房姨太太呢?”
“当然是二房姨太太了!你和我好的时候还没那万大小姐呢。更别提宝儿了,是不是?要不是当初你父亲反对。我,我早成了你们胡家的二媳妇了!”说到这里,程飞燕倒有些气急败坏了。
胡静平心里暗叹一声,就冲程飞燕这刁钻刻薄地性子,让她做二房姨太太地话,那宝儿准上吊去了。于是冷冷一笑,将程飞燕轻轻推开,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沉声道:“我今天就明确地和你说吧,二房是万小玉,三房是宝儿,你,只能做四房!”
“什么?”程飞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为再差也能排在宝儿前边,却没想到自己在胡静平心目中的地位会这么低,这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望着程飞燕如遭电击的表情,胡静平心中虽有些不忍,但也决不会回心转意。因为对待程飞燕这样地女人,如果一味敷衍应付之会后患无穷。索性给她一个果决地答案,让她明白自己地分量到底有多重,她地心也就死了。象她这样的聪明人,其中的利弊自然会去衡量。
程飞燕呆坐良久,终于长叹了一声,眼泪婆娑娑流下,面容已是异常的惨白,“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连宝儿都比不上,呵呵……我可真是傻啊……”
胡静平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水,默默地喝着,不说一句话。
“好吧……我认这个命了,谁让我……遇上你这个冤家了呢……”良久,程飞燕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胡静平缓缓摇着头道:“我多么怀念以前的那个你啊……你,你要是不变,那该多好……。”
胡静平继续喝着茶,还是不说一句话。
“我走了。以后你想起我来了就过来,想不起来……”程飞燕又叹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胡静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目送程飞燕的背影消失在院门之外,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于是走出去将院门关上,落闩。转身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
周林的房内居然还亮着灯……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一丝好奇心起。胡静平踮起脚尖悄悄来到窗前,用手指头蘸了点口水将那窗户纸上弄了个小洞出来,然后凑上去向里边窥视,但看到却是一只乌黑发亮的眼珠子……
洞里洞外地两只眼睛几乎快贴到一块儿了,相互凝视着,同时眨巴了几下……
“飕!”胡静平缩回了脑袋,窗户里边也是黑影一闪。随即“噗!”地一声,灯被吹灭了。
“咳咳!”胡静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抬脚要走,但想想心又不甘,于是又咳嗽了一声。在窗棱上轻轻敲了一下,“睡得着吗?睡不着出来聊几句……”
屋内寂静无声,仿佛无人存在一般。
胡静平耸耸肩膀,刚想转身回自己屋子,却听“吱呀!”一响,房门忽然打开了……
月色如水,清冷的月光下。周林从门内缓缓“飘”了出来。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裙,裙幅不动,没有任何脚步声。一头乌黑的长发盖住了脸,两只手笔直地向前伸着,整一个贞子僵尸再现,不知道的人非被活活吓死不可。
胡静平禁不住连退几步,望着这个“女鬼”向自己无声无息地飘来,不禁摇头叹道:“真是死性不改啊,不能骂脏话了就学僵尸出来吓人?我明天就和空间大师说去,告诉他规则上还有漏洞!!”
周林一下站住了。过了一会儿,平伸地两个手掌翻转朝上,同时向胡静平竖起了中指。
“啊!对了,还会用手势骂人!这个也要告诉空间大师!”
周林忽然抬手一撩长发。露出了那张精致无比地脸。望着胡静平,眼波流转媚态非常。朱唇轻启说了一句:“真没劲。”
尽管这句话说得是那么得动听婉转,但胡静平明白周林其实是在骂人呢,不禁坏笑道:“没劲也能说吗?我让空间大师把这个词儿也禁掉!”
周林的大眼睛飞快地眨巴着,忽然娇躯一扭,又说了句:“太没劲了……”说罢,一双眼睛无比哀怨地望了胡静平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喂!想不想喝酒?我那儿还有壶上好地女儿红呢!”胡静平故意逗他。
周林的脚步果然滞了滞,但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回屋内,“砰!”把房门关上了。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胡静平微笑摇头,站了一会儿,见周林房内再无任何动静,便回自己屋里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清早,胡静平正在酣睡中,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周林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
“喂喂!我走了,过来和你打声招呼,免得又说我不辞而别!”
胡静平睁开朦胧睡眼,望着精神抖擞的周林,叹了一声道:“走吧走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十五!”
“那不就春节以后了,难道你在司徒玉家过年?”
周林嘿嘿笑了笑,挠着头皮道:“司徒老爷子倒是这么和我说来着……”
胡静平摇了摇头,坐起身来,拿起枕边的一封信交到周林手中,“这是我写给司徒颖的信,你帮我转交给她。”
周林拿信在手打量着,见信口已封,便咋了咋嘴问道:“情书啊?”
胡静平笑了起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道:“也不全是情话,我还拜托她帮你多在她妹妹说些好话,尽量促成你们两个!”
“真的?”周林地一双眼睛登时睁得滴溜圆。
“恩!”胡静平点了点头。
“哎呀!你小子总算办件好事了!”周林咧开大嘴,张开双臂就要拥抱胡静平,吓得他“吱溜!”一转身躲开了。“行了行了,快走吧!”
周林把信往怀里一揣,转身健步如飞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胡静平苦笑摇头。周林这家伙有时候就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事完全就凭兴趣,希望这回他可以梦想成真,到时候赢得美人归也是一大乐事。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的工夫已近岁末。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最近连着几天一直在下着大雪,市面上也越来越热闹了,多是采办年货准备过年的。
这一天,傅梓善来了。带了一大包的药。
“大少爷,这虎皮膏药和龟苓膏做出来了!”傅梓善打开包裹,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两种药各装了八个纸盒子,每个盒盖上都印着醒目地“平善堂”三个字。
“傅老您辛苦了!”无论对药还是药地包装,胡静平都非常满意。
傅梓善在虎皮膏药的盒子上拍了拍道:“我那半张虎皮和虎骨架子全用上去了,若是还要,就得去关外买了。”
半张虎皮加虎骨架子才制了八大盒。这用料的确是惊人了。胡静平打开一盒虎皮膏药看了看,每张膏药有海碗口那么大,四四方方的叠在一起,一共有十张。如果按一张五百两银子算,那么这一盒虎皮膏药成本价就要五千两银子了。地确是相当昂贵的补药。
“如今去关外买虎皮方便吗?”胡静平问。
“只要到了关外,哪个集市上都有这东西卖。只是路途遥远,来回总要半年时间。”
胡静平点了点头。照这么说法,傅梓善一大把的年纪是不适宜去关外的,但这个问题不大,派万海帮地人去买就是了。
于是把药放在一边,又与傅梓善聊了一会儿钱万通与傅芸的婚事。时间已经定下,就在元宵那一天,比胡静平与万小玉的婚礼早了整好六天。如此一来,两件喜事紧紧挨着,可以热闹半个月了!
第二天下午,胡静平带着两盒虎皮膏药,两盒龟苓膏去拜访王崇岩了。当然,他还带着程飞燕。
名贴是一早就让钱万通递进知府衙门了,王崇岩回贴请胡静平赴晚宴,现在已近傍晚。两顶轿子在府衙边门停了,胡静平下轿,回头看了缓缓出轿地程飞燕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里去了。
王师爷早早地就候在门前了。见胡静平来了,拱手笑道:“我家老爷等您多时了。快快请进吧。”
胡静平微笑点头,一旁的钱万通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王师爷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这桂州的知府衙门胡静平还是头一次来,尽管走的是边门,走过一道回廊就进后院了,但还是看出了点官家气派,这种气派是民居所不能比地,哪怕你装修得再豪华,就是整不出这种味道来。
王崇岩早在后院里等着呢,听见脚步声响便迎了出来,不等胡静平行礼便一把拉住道:“你我还客气什么,快快里边坐!”
这有段日子不见,王崇岩似乎精神了不少,尤其是一张脸,修得干干净净,让整个人看上去至少年轻了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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