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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第欲哭无泪，他估计是天底下最悲催的召唤师了。
可不同意行吗？骷髅不听他控制，有自己的主观，如果不合作，接下来他很可能一分钱也得不到。
相反，双方合作，对他来说并不完全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至少他不用再担心这该死的骷髅消极怠工，从今往后就拥有一条稳定的财源。
想到此处，想到今后会有稳定的金币收入，法兰第心情立即好了起来。眼前这只骷髅那副白生生的鬼样子，看上去也没那么倒胃口了。
“呃，好，好吧……我同意，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伙伴关系了。你要魔晶是吗？只要有金币，魔晶没问题！金币，只有赢得比赛，才会有金币。这个你懂吗？”
戈伟点点头。
“唔，好吧，真是个……呃，聪明的骷髅。”法兰第本想说“古怪的骷髅”，但为了避免激怒这个骷髅，硬生生换了个词汇。法兰第接着又说：“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明天？还是后天？”
戈伟握住骨手里的魔晶，思考了片刻。他需要大量魔晶来为魔法之心充能，按照法兰第所说，10枚金币一颗魔晶的价钱（肯定有水分），赢一场比赛，归自己所有的钱只够买两个半魔晶。
照这么算，很显然，使魔法之心获得足够魔力将是一个漫长艰辛的过程。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可同样，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耐心。
他可不想在亡灵位面待上个把年，等他有办法回去，儿子都老大了。
所以，一场比赛两个半魔晶的收入是不可接受的。要不是担心这胖子暴走，戈伟恨不得把每场全部收入都独吞。
还得想别的办法。
戈伟知道。除了斗兽比赛，肯定还有更赚钱的办法。只不过暂时他对法兰第生活的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他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和这蠢笨的胖子用手势比划交流实在是费劲。所以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戈伟没什么表示了，法兰第踟躇道：“还……还有什么事吗？”
戈伟看向法兰第，等他说话。法兰第支支吾吾了一阵。也没什么话要说。
双方已然已经定下合作关系，后面就可以打比赛了。不过今天斗兽场休息日，没有比赛。
于是，一只骷髅和一个胖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法兰第不说，戈伟也懒得理他，自顾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到了召唤结束时间。戈伟头上又浮现出黑漆漆的空间裂缝。
法兰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30多分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他决定，待会儿就去找个姑娘好好乐乐，盯着一只骷髅架子看这么久。真是晦气。
戈伟身形渐渐模糊，临消失那一刻，戈伟忽然有所动作，朝前走了一步，一把抓向法兰第身侧。
法兰第被吓得一跳，还没等他叫出来，就见戈伟被空间裂缝吸了进去，手上抓着他那本破烂的亡灵魔法书。
法兰第又有些傻眼。呆愣了片刻，对着戈伟消失的地方恶狠狠吐了一口，嘀咕道：“该死的骷髅。你又不识字，要魔法书做什么！”
他不在乎那本破书，只是觉得一个读书的骷髅，实在太过诡异。
戈伟回到了死亡之地，骨手里抓着法兰第的魔法书。
他要这本书，也是临消失前灵机一动。这本书能派上大用场。
戈伟随即找了块黑石头坐下。借着自己胸前蓝色火焰散发出的光亮，勉强翻动起书页。
看得出。这是一本初级亡灵魔法入门书籍，上面的字戈伟是一个也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上边的魔法。
戈伟在乎的不是这些低阶亡灵魔法。相反，他关注的是字。
失去了位面终端，他同时也失去了翻译一切语言的能力。法兰第所属位面的文字，是戈伟从未见过的一种字体，属于象形文字，完全无法理解。他要这本书，就是要参照上面的魔法，反向推导文字的含义。
是的，他打算学习这种象形文字。这有助于下次和那胖子交流。不然总比划手势，法兰第总是好几次才能理解，戈伟觉得自己活像只逗b猴子。
按照魔法，反向推导文字的含义，听起来玄乎，实则并没想象中那么难。
戈伟好歹曾经也是魔导师层次，受过尼古拉斯的龙语魔法教导，对其他种类魔法都可以触类旁通。书里面这些低阶亡灵魔法更不在话下。
就比如，一条召唤骷髅咒语，当戈伟参照插图，结合符文图案理解了这条咒语的意义，他就能从正文中挑出出现最多的两个字。这两个字，八成就是“骷髅”二字。
而实际上，戈伟发现“骷髅”其实是一个字。书上的语系是象形文字，用单个象形字来表示“骷髅”。结合上下文，戈伟很快又理解了“召唤”，“魔法”，“魔力”，“施法者”，等等一些单字或单词。
不得不说，他这次运气又很不错，遇上的是使用象形文字的位面，中国人学象形文字还不是手到擒来？要是运气背点遇上字母语系，想学这么快可就难了。
戈伟高中英语成绩从来就没超过60分，选择题都是abcd按顺序填的，命中与否全看脸。
就这样，戈伟一边继续在他的领地内猎杀新生的骷髅，偶尔也能遇上初级鬼魂。一边抽出一些时间学习象形文字。时间一晃，也不知道几天过去了，死亡之地的天空从来没变过。直到戈伟再次被法兰第召唤过去，他才知道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第513章 轻松取胜
有了合作关系，戈伟对胖子法兰第也不再时刻敌视了。虽然他仍从心里厌恶这个贪婪的胖子，但也同样指望从胖子手里弄到需要的魔晶。
戈伟这次出现，身上除了携带片刻不离手的双持大骨棒，还多带了一块黑石板。
这块黑石板，是戈伟利用死亡之地随处可见的那种黑石头打磨而成的，用不了费多少力气就能制作一块。戈伟闲暇时一共制作了五块，这次带来了其中一块。
法兰第看见这块黑石板，也很是意外。
他发现，每次重新召唤这只骷髅，这只骷髅身上总会多出点东西。要么就多出一条大骨棒当武器，要么就是多了一身诡异的蓝色鬼火。这次更离谱，随身带块破石头干嘛？
戈伟出现时，四处打量了几眼。他们所处的地方不是那间阴暗的房间，显然是斗兽场的一间休息室。除了沙发、茶点等物，戈伟还隐隐听见外面的喧闹欢呼声。
“这里是选手休息间。下一场，就该你上场了。”估计是看到戈伟举动，法兰第出声解释道。
戈伟也不答话，只见他拿起黑石板，用骨手手指在石板上刻着。刻了一会，翻过来朝向法兰第。
法兰第一双眼睛瞬间就鼓了出来，瞪得溜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因为他看见石板上分明刻着：“战斗，魔晶，交换。”
虽然不成语句，但他依然明白了其中含义。法兰第简直无法置信，这才几天工夫，这只骷髅居然……居然学会了使用文字！？
“见……见鬼！”
法兰第实在憋不住了。喉咙里低沉的嘀咕了一句。再也没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了！一个不单能听懂人话，还能写字的骷髅！
法兰第甚至觉得，假如把它卖去马戏团，肯定能大赚一笔。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瞬间想起，这只骷髅不仅会写字。同样也会杀人。抡着骨头砸起人来可不含糊，铁背棕熊的惨状他亲眼所见，某个部位都砸粘了。
“呃……好。”法兰第再一次被镇住了，身为召唤者的节操在此刻荡然无存，低声下气的答应道：“放，放心。赢得的金币。你的那一份，我会替你折换成魔晶的……”
戈伟点下头，拿起石板唰唰唰又写了几个字，翻过来。
法兰第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上面写着：“魔晶。两个半。”
真是个精明的骷髅！
说实话，法兰第还真有贪污的想法……这下他彻底明白，这只骷髅的精明完全不亚于一个人类！光明神啊，这是什么骷髅啊？
等了片刻，戈伟听见房间外响起一阵格外响亮的喧哗声。说明上一场比赛结束了。接下来就该他上场了。
选手休息间离斗兽场很近，只隔着一条选手通道。主办方前来招呼法兰第，法兰第把戈伟带到通道中。沿途看见几个人抬着担架匆匆路过，是上一场落败的倒霉孩子。戈伟看清是个野蛮人。脑子都碎掉了。
站在铁栅栏门前，看台上的喧哗声已近在眼前。戈伟清楚的听到，那个熟悉的解说员声音隆隆地说道：“哦哦哦哦哦哦！接下来！将要进行本日最受关注的一场对决！有请我们的神奇骷髅入场！！”
轰隆一声。整个斗兽场仿佛响起一片炸雷。看台上明显要比前两次多得多的观众全部起立，疯狂的呐喊、欢呼着。
在戈伟耳边，法兰第低声而短促的交代着：“记住，佐尔的杀招是她的拳头。躲过她的拳头。”
法拉第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他可不想被别人听见他在跟一只骷髅这样说话。
佐尔？戈伟微不可查的一点头。
他注意到法兰第的用词，用的是“她”。戈伟很好奇。难道这场自己要面对的对手，是一个人类？
不及多想。铁栅栏门霍然向上打开。在一片欢呼雀跃声中，戈伟迈步走进了斗兽场地。
戈伟的对手就是上一场的获胜者。也是那个野蛮人脑子碎掉的始作俑者。
当戈伟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微微一愣之下，心里差点乐了出来。
“不就是一头大猩猩么，还起名字叫什么佐尔。”戈伟眼眶内灵魂火跳动了一下，表示他的不屑。
至于法兰第所说的“她”，戈伟有意朝这只巨大的猩猩看了一眼，嗯，胯下没那东西，原来是只母猩猩。
这样一来，用来铁背棕熊身上那一招，对它就不起作用了。
场边看台上，明显支持母猩猩佐尔的观看者居多。因为就在刚才，母猩猩佐尔已经连续赢得了三场比赛，先后干掉了三个对手。不少人在它身上下了重注，以期再狠狠捞上一笔。
当然，也有支持戈伟的观众，数量还不少。这些观众要么是观看过前两场比赛的，如今已经成了“神奇骷髅”的追捧者。要么是听说本日比赛会有骷髅上场，早就听说最近比兹莫斗兽场来了一只神奇的骷髅的这些人，都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会用棒槌敲打魔兽下体的骷髅。
统计之后，支持双方的赌注为六四开，还是支持母猩猩佐尔人数居多。
戈伟一进场，就调整好了站位，做好了战斗准备。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顶多关注一下解说员对双方实力的介绍。
这时听见解说员说道：“看哪！来自迷雾沼泽的三阶魔兽，学名迷雾行者，轻取三场胜利的佐尔女士！即将对阵——我们的神奇骷髅！在前两次比赛当中，神奇骷髅使用它的神奇本领，已经接连战胜的两头三阶魔兽。这两位冠军，今天究竟谁才完整走出这座斗兽场？
“刚才的比赛，相信所有人都见识过了迷雾行者可怕的拳击。她是一位拳击高手！然而。如果你只这样认为，那就错了！千万可别忘了，我们的佐尔女士，她是一头魔兽。虽然只有四阶魔兽才会施展魔法，但三阶同样也有魔法特性。迷雾行者的特性。就是它们能在拳头上生成一层石头般坚硬的外壳。天哪，那简直就是一对凶器！
“至于我们的小骷髅……恕我冒昧，我们至今没有确定它有什么能力。要说能力的话，聪明，是的，这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骷髅！很显然。亡灵生物似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蠢笨。”
场下通道内法兰第脸上抽了抽，心道：“要是你们知道它还会写字，就不会这么说了。”
戈伟听完解说员对观众的讲解，心里对即将面对的对手有了更深的了解。
四阶魔兽会施放魔法，三阶魔兽却不会。这头大猩猩只是三阶。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至于那对拳头，戈伟有自信不会被它打到。
战斗随即开始了。
这一次，是戈伟主动发起了攻击。
前两次都是被动接受比赛，为的是生存下去。这次不同，这次他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只有这样，法兰第才能接到更多比赛，甚至更高级的比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弄到足够多的魔晶。
两只手臂倒提着两根又粗又长的大腿骨，戈伟步伐异常灵活地朝大猩猩走去。戈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