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我苏岭自打接触维网世界,这身份一路扶摇直上,从老天爷的私生子,到维等规则的私生子,再到高维生物的私生子,又到强观察者的私生物,然后发展成必然层面的私生子,如今终于又进一步,变成了……呃,反派大boss的私生子吗?
这个角色定位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不过现在还不能翻脸,好不容易能好好说话了,我得多问几句才行。
“像你这样的,在地球上很多啊,你说你们这么能耐,去哪儿渗透不行,非得跑这儿来不可,这让我很为难不是。”
“我们选择这里的原因跟你选择这里的原因一样啊,凭什么你能选择这里,我们就不能选择这里。”那张嘴还挺不服气,“这里是有序基础定立的最稳固根源,是整个维网的支撑,向上支持其他维度,向下锁定单维和二维,只有在这里动手,毁灭这个维等,才能毁灭整个维网,只有毁灭整个维网,使真正的世界还原为初始状态,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大自由。”
唔,他们的目的还真是要毁灭世界啊,这套路可真老,简直让人不能忍受,世界辣么大,好玩的事情辣么多,你们这帮家伙辛辛苦苦越空而来就一门心思地搞毁灭,这得多无聊?
我想了想,又问:“这个维等有很多位面,你们能去别的位面,把这个位面留给我吗?”
“当然不行,这里是最重要的节点,也是我们最后的目标,其他几个目标节点位面我们都已经成功占领,只等这里完成占领,就可以同时发动,毁灭这个维等了。我们绝对不能放弃。不过我们大家的目的应该都是一样的,对抗不如合作,独占这个位面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毁灭这个维等能获得解放,我们合作吧,看你能完全变成人形想来是与这里的位面和维等规则实现了深度契合,不如你贡献了这个身体,让我们进入,打通这个世界的联接,完成最终占领,可以帮助我们更快的实现目标。”
嗯,他们果然需要人类的身体才能在人间搞事情。
我就说:“少来,你们不是在人间搞了很多身体嘛,有后植入的,还有一生下来就是的,还差我这一个身体?这身体是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为了这连智商都快掉光了,凭什么白给你们?”
“智商是什么?”那张嘴显得有些茫然,“是新的存在吗?”
呦,我一下就开心了。
在维网里上窜下跳这么久,终于碰上不如我的,虽然咱智商低点,但总归是有的,比不知道是啥的强到不知哪里去。
我说:“理解不了就不用理解,反正就是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在这里站稳脚跟的,你这一句话说拿去就拿去,我什么好处都落不下,这谁干,你当我傻啊。”
那张嘴说:“打破维网束缚,获得真正自由,不用像这些卑微的生命一样被困在这个笼子里,难道还不是最大的好处吗?这是我们诞生意识的根本原因和目的,也是我们存在的全部意义!”
“那是你们,我跟你们不一样,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挺自由的,想干啥干啥,没谁能拦得住我。”
那张嘴苦口婆心地道:“不,你这是被假象迷惑了本性,当然这也是收缩自己以适应这个维等位面规则的必然代价,我能理解,可是真正的自由不是这样的,在维网诞生之前,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约束,那才是真正的大自在,你现在虽然会有自由自在的快感,但是你想想,你真的自由吗?想脱离维等,有维等规则和维等避障,想肆意妄为,有各种高维生命到处乱种信息领,想随心所欲,一不小心就会破坏所在位面,你这是自由吗?你这是在带着镣铐跳舞,根本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没有规则没有约束?看不出来这位还是个无政府主义者。
我想再这么磨叨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说正我关心的正题呢,干脆直接问得了。
“先别说这些用不着的。我就问一个事儿,你们在人间搞了那么多潜伏的,左一个身体右一个身体地种,都是你干的吗?”
那张嘴回答:“那是我们集体意志下的自由体现,为了终极的目标,谁都可以在人间施种,只是这里的信息传速受到封锁,光靠一般施种想要影响到整个世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这个进程既然开始就再也不会停止,未来终将是属于我们的,维网终将崩溃,自由终将到来。”
最烦这种说两句话就狗血上头喊口号的家伙。
我打断它,再问:“一般施种就是在已经成形的人体里侵入信息是吧,这种方法不好使,那另一种方法呢,比如说在人类出生之前,刚刚在母体内形成先天一口气的时候,直接用信息取代这先天一口气呢?”
第1690章 套话真费劲
“还能这么办吗?这行不通吧!”那张嘴显得有些疑惑,“信息感染需要有独立意识的个体进行培育,这才才能保证身体随着感染而逐步调整,最终实现完美契合,达到适应维等规则的情况下最大限度保留信息感染威力,直接注入无意识个体,没有独立个体意识束缚,信息就会无规则扩散,最后被维等规则发现并消灭。”
我说:“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不可能,你不能不代表别的不能,你好想想,除了你之外,谁有这个本事?”
那张嘴却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道:“这还用问嘛,就算是要搞合作,我也得跟能耐大的搞啊,我看能直接种信息那个,
比你可是要强百倍,这招我都不会,就算是将来谁能占领人间摧毁维网,那也应该是这位,而不应该是你。”
那张嘴就愤怒了,“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来自于维网所无法兼容的余数位,我们的能力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谁强谁弱的区别?我们谁跟谁都一样。强行对我们进行区分,这是低层次生物的误区,是用低层次来套用我们的存在,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不由嗤笑一声,“少来,真要没区别的话,你生什么气?还不是有区别,你才会生气,要不然说的就是你了,你从哪个角度也不应该生气不是?再说了,你用的词是我们,而不是我,说明你自己也认为是有区别的嘛。你也别激动,你看你就剩一张嘴了,要一激动碎了,那可就没话可说了。”
我是真担心它一激动再碎了,好不容易逮住个活口,还有这么个机会好好谈,这要是碎了,我哭都找不到地头,我现在辛辛苦苦地维持着阳明离火对它的包围,既要控制它扩散,又要防止一不小心把它给灭了,这个度可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我没激动!”虽然这样说,但那张嘴还是挺激动的,张得老大,调门也提高了不少,“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体的,谁都不准搞分裂,谁都不能搞分裂!”
我这听,哦,这是它们内部也不安稳,有人,咳,不能说是人,反正是有东西在搞分裂。
我就安慰它,“是,是,你们都是一体的,这是事实谁都不能改变,不过,现在你们不是有些区别嘛,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你搞一个地方,它搞一个地方,乱糟糟的谁都不知道谁在搞什么的事情不是?咱们啊现在这里把这事儿弄清楚了,你也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不管咱们合不合作,对我们双方不都是好事嘛。我跟你说啊,这背地里搞事情是会上瘾的,今天你不弄清楚,明天它就会搞更大的事情,最后搞出收拾不了的事情。哎,对了,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的事情,我帮你参详参详,我在人间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就这阴谋诡计啊,实在是很学了一大堆。”
“我们这种存在,低层次的东西理解不了,他们总结出来的内容也不适用我们。”那张嘴却说,“你在这个低层次的世界呆得太久了,已经完全迷信,
甚至沉迷在这种小道里,怪不得会起独占这个维等位面的心思,我劝你啊,还是及早回头,尽快与本体重新建立联系,接收本体指导,不然的话,迟早要被本体抛弃,到时候你在人间契合度再高,也一样会被抛弃!得不偿失啊!不能重新融合本体,这一切都是浮云,最终只能随着维网一起灭亡!”
我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你不用说我,你看啊,那个搞事情的家伙,肯定也是迷失了的,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好好想想,应该是跟你一起来到这里的,在人间跟你用一个系统,人间那帮取名叫唯主至真,拉了好多他们这个位面的堕神入伙,你能来到人间,不也是借助唯主至真的力量吗?除了你,还有谁?”
那张嘴一时沉默。
也不知是正在想这个问题,还是说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着急啊,就又给它补充一条线索,“那东西在人间用那种方法种的那个,情况我可看了,现在随时都能启动发射信号,不过那个信号可不像是往你们来的那个余数位发射的,更像是在维网之内传送。我跟你说啊,现在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要是让那货钻了空子得了好处,它一定会搞出更大的事情,甚至转过头把本体干了也说不定。”
余数位是什么鬼我完全搞不清楚,但也不妨碍我这瞎话顺嘴就来。
“以维网内部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任何一个本体!你说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那张嘴虽然那样说,“不过按你的说法倒也不是不可能,脱离本体太久,很容易迷失并且忘记本份,这一点值得警惕。难道会是恐源方面出了问题?现在利用这个渠道的只有我们两个,其它的另有渠道不说,在这个维等位面方面也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要说也只可能是它了。”
我心里不由一喜,这劲费的,总算是问出点头绪来了,来自余数位的恐源,那是什么鬼?
我赶紧再接再厉,“这个恐源在哪里,我们两个过去找他,当面问问清楚,这叫当面锣对面鼓,它真要搞事情,那我们就搞它!”
哪知道那张嘴却说:“这是我们内部矛盾,你掺合进来想干什么,别想利用我找到另一个前哨区好达成你独占这个维等位面的想法!这件事情,我会回去向本体汇报,由本体对它进行惩罚,并且结束它的存在,你现在赶紧放我离开,我要回去向本体汇报!”
“放你也行,不过你可不能再乱感染,这是我的地头,商量明白之前,没有你们的份儿,知道不知道?”
“你已经完全迷失了。”那张嘴语气沉重,“这种前哨区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我们的目标是毁灭维网,而不是主动成为维网的一部分,你再这样下去,最终只能随着维网一起毁灭!你放心,既然我既然决意回归本体,那就绝对不会再做其他无谓的事情。”
我就把收回阳明离火,变放对它的束缚。
那张嘴飘飘悠悠地出了镜面空间,向着那个空洞的底下前进,其间果然没有再随便扩散腐烂信息,当然也有可能是大部分被我干掉之后,没有足够的信息可供扩散了。
1691。第1691章 这门好眼熟
我变回人形,紧跟在那张嘴后面。 ( 。 。 )
没想到那张嘴飘了一阵子之后,就突然问我:“你跟着我干什么?”
靠,它连眼睛都没有了,居然还能知道我在跟着它,难道这嘴还兼有鼻子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不成?
我就解释:“我这不是送你一程嘛,你看啊,你现在就剩下一张嘴了,这么点信息量,来阵风都能吹散了,你自己一个嘴走我实在是不放心,万一外面残留点我刚才不小心剩下的火焰信息,一家伙把你烧了,那我还能指望谁去告状啊?这人间老话说得好,上门都是客,出门就得送,我送你,送送你啊!”
那张嘴就说:“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猜不到吗?不就是担心我在路上借机扩散信息吗?这里但凡有用的能感染的信息都被你给同化吸收,我就算想扩散也没有路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我真心不是这么想的。”我一摊手表示无辜,神情特坦荡。
本来嘛,我就不是这么想的,我跟着它的目的是为了看看它从哪儿走,能不能顺着这个路径找到它的老家,然后来个一锅端神马的。
“你要跟着就跟着吧。”那张嘴继续往前飘,一边飘一边还劝我,“你听我的,还是尽快跟本体联系吧,要不然,迟早会被本体放弃,我们做为本体力量的分支,再怎么想独立也是不现实的,还是要乖乖认清形势,一心一意地为本体服务,等到将来打破维网取得自由,我们也能得个下场不是?”
我就说:“说是那么说,可是真到那个时候,回归了本体,可不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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