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是又惊又喜。
尼玛,居然遇同一支部队的老前辈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叙旧的好时候,收拾停当,又把试了下通讯器,确认通讯畅通后,我向吕志伟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开始吧”,便立刻带头进入小巷。
身后传来砰砰砰的闷响,一盏盏功率强大的探照灯打开,直照进巷子。
大白天的打探照灯似乎有点滑稽,可是强烈的灯光一照进小巷,整个小巷立时变得清楚了许多,如果要形容的话,那是原来好像隔着层毛玻璃一样,模模糊糊,不过谁都没有留意,可现在把毛玻璃撤了,大家才注意到原来刚才的视线那么不清楚。
耳机里传来冯甜的叮嘱,“进入之后,要千万小心,有不对的情形立刻开火。不要逞强,你现在还没有正规系统的学过法术,意外情况对付不了,如果通讯断的话,立刻撤出来,有敢阻挡你的,不要留情!”
我领会了一下冯甜的意思,这才对韦国庆传达,“有异常情况立刻开火,不要管对方是谁!”
韦国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声音艰涩,“里面的兄弟可能还活着!”
我沉声说“相信我,他们不可能还活着了,对方只是利用我们的饶幸心里在拖延时间!我们现在要对跟我们一起行动的兄弟负责!”
韦国庆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向其他几人下达了命令。
这个命令必须则他来下,因为我只是顾问专家,没有指挥他们的权力!
我们贴着墙根,相互掩护着小心前进。
强烈的灯光映照之下,小巷之内简直是纤毫毕现。
地面、墙缝里、阴沟,无数虫子匆匆忙忙地爬来钻去,虽然都是常见的虫子,但数量之外,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我们很快来到了目标院落。
黑色的大铁门钉着秀水胡同六十六号的门牌,门前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雾一般的黑气。
空气充满了刺鼻的味道,又腥又臭,还夹着硫磺燃烧之后的那种古怪。
我举手示意,首先把防毒面具戴好。
这是冯甜的叮嘱,如果没有闻到特异气味,不用戴防毒面具,如果闻到了,必须第一时间戴好。
那防毒面具不仅有正常的空气过滤层,还添加了她临时配制的药粉,具有醒神、定惊、防幻等作用。
韦国庆凑过来说“第一次强攻的时候,这扇门被打开了,不过发生意外后,自动关闭了。现在怎么办?”
“炸开它,强攻!”我简单地回答了他。
韦国庆一挥手,便有两名特警相互掩互着前,将炸弹粘在铁门,旋即靠在门侧的墙壁引爆炸弹。
轰的一声,铁门被强劲的爆炸冲击得向院内飞起,院门口灰尘弥漫。
那两个靠在墙的特警突然同时发出惨叫。
墙面竟然伸出密密麻麻手臂,有的是从身侧伸出来的,紧扣着他们,还有的竟然是从身后侧出来的,直接穿过身体,带着淋漓的鲜血在空挥舞。
“小何,三子!”韦国庆痛苦地大叫了一声,想冲过去救人。
我连忙拉住他,“别过去,他们已经死了!”
“他们还活着!”韦国庆愤怒地反驳我,但很快声音低下去了,只要还有理智都能看出来,两人身被那么多手臂洞穿,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进院,先清场!”
特警们立刻摘下身的手雷扔了进去。
因为是警察,出于职业考虑,他们装备的手雷主要以非杀伤性为主,刚扔进去的是在震慑为主要目标的巨响雷。
数声巨大爆响后,我们相互掩互着步入院。
院黑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似乎有许多人在哭泣,低低的细细的,传进耳,便让心底都不由自主地发毛。
这黑气实际不是气,而是地狱门户散发的阴气与人间阳气冲突和后的产物,严格来说实际是属于一种灰尘,不属于阴也不必于阳的邪灰!
我掏出一张符来用打火机点燃,扔出去。
好吧,我知道这么做很衰,做为一个法师用符应该一晃着才对,至不济也应该喷个舌尖血什么的,可问题是我我即不会那手晃燃符,现在也没法喷舌尖血,只好勉强用火机应付一下。
燃烧的纸符在空爆开,火星崩散,漫天飞舞,空气的黑雾沾到火星便立刻燃起来。
嗤啦啦持续不绝的细响声,幽幽的蓝色火焰在空漫卷飞舞,烧过这之处,黑气完全消失,看起来好像在拉开一幅黑面蓝底的幕布一般。
火焰从我们身边擦过,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
黑气很快燃烧殆尽。
整个院子的情形在我们面前一览无余。
一个巨大的身影在黑幕揭开后闯进我们的视野之。
我不禁目瞪口呆,耳畔传来冯甜低低的呻吟,“天呐!”
。。。
第67章 妖尸
站在院子当的那个巨大身影足有四米多高,又宽又胖,往那里一站好像一座肉山一般。。e
正常人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个块头。
眼前这个四米多高的家伙虽然有着人形的轮廓,但事实却是由许多人组成的。
一个个身体以诡异地的扭曲方式纠结在一起,手腿攀绞,最终组成了这个巨人。
每一个身体都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还能看到支离破碎的特警字样。
头都已经与身体分离,却聚在一起组成了那个巨大存在的头部,分了三层,每一层四颗人头都向着不同的方向。
每一个人头的表情也都是不一样的。
或眦目欲裂,或痛苦异常,或神情颓废,或凶狠恶毒。
简直是人间负面情绪的集展示。
从纠缠身体支楞出来的手臂像杂乱树枝一样向着四面八方伸展着,手还握着各种武器,都是特警的制式装备,微冲、手机、警棍、手雷……一样样挥舞着。
“妖尸!”冯甜的声音低沉,没有惊愕,没有愤怒,却显得有些无力,仿佛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我突然间想起,在德胜楼地下秘室,看到那张施刑铁床的符后,她也有一阵异样的沉默,我原本以为那是她在思考,但现在想来,她当时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告诉我,或者说没有告诉警方。
不过现在也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只能暂时存疑,等回去私下再问。
我压低声音,急问“怎么对付这家伙!”
冯甜毫不犹豫地说“这是****十八法之一的妖尸法,靠的是死者生前的一口冤气,藉由地足够强烈的地狱阴气所粘合而成,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只有击粘合的****,才对将它彻底消灭,你现在需要找到它的****!”
妖尸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迈动沉重地步伐开始向我们缓缓逼近。
“开火!”韦国庆立刻下达攻击命令。
所有人立刻集火射击妖尸。
经过冯甜法力加持的子弹对阴邪有极强的杀伤效果,打在妖尸身,一枪是一个大洞,密集的射击打得妖尸血肉横飞。
组成妖尸头部的所有脑袋同时张嘴发出尖厉的嚎叫,刺耳的声音震得我头晕脑涨胸口发闷,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冯甜的声音在耳边急促响起,“一般来说****只能凝结在三个位置,头、胸和腹!你只能挨个试,用铜钱剑吧,只要插对地方,一剑可以消灭它!”
妖尸挥舞着手的武器开始反击,那些像乱树枝一样胡乱伸展的手臂仿佛没有头一样诡异扭曲着,朝向我们,猛烈开火。
我飞快地卧倒,着地滚出,躲过一连串的射击,直接滚到妖尸脚下。
妖尸忙着射击,也没忽略我,抬起脚踩。
我往旁边一滚,躲过这一脚,跳起来,一剑插进妖尸看起来应该是腹部的位置。
妖尸怒吼一声,四五只手抡着警棍来砸我。我奋力拔出剑,急急躲闪,乌黑的浓烟从剑伤处滚滚而出,带来阴森的寒意,剑伤周围的几具尸体竟然蠕动起来,一副想挣扎着摆脱束缚的模样。
腹部无效,我立刻蹲下身子,挥剑把妖尸的两条柱子般的粗腿齐根斩断。
其实那两条腿是两具尸扭结在一起形成的。
一被从主体砍离,那些扭结在一起的尸体落地散发,每一具尸体开始蠕动,贴着地缓慢乱爬。
妖尸巨大的身体失去支撑,忽通一声摔到地,竟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组成腿的那几具尸体却正好爬到了身体旁边,竟然又往一起粘,看起来想重新组成两腿。
我几乎是胸口顶着两把微冲的射击冲去,一剑插在妖尸的胸口。
四五只手从各个方位伸过来,将我牢牢扣住,另有举枪的手转过来冲我射击。
我怒吼一声,拔剑乱砍,将那几只手臂全都砍断,跟纵身一跃,一剑刺入那一堆脑袋之。
剑身轻轻一颤变得寒冷异常。
那一堆脑袋登时四分五裂,好像一堆古怪的球一样散落满地,滚得到处都是。
组成身体的那些尸体几乎在同时散开,无力地堆在一起。
这结束了?
似乎有些简单啊!
我喘着粗气拔下铜钱剑,发现剑身凝了一层黑色的冰,散发出缕缕黑气。伸手一摸,寒意逼人,在阳光之下竟然一点化开的意思都没有。
韦国庆那边在刚才的混乱又倒下两人,现在只剩下韦国庆带着唯一一名特警了。
“我再叫些人进来支援吧。”韦国庆惊魂未定。他刚才打光了两个弹匣,虽然打得妖尸血肉横飞,但却没有造成决定性的伤害。
我点头说“可以让人来控制院子,但不能进屋,我们先进去!”
抬头向前看,眼前是一幢平房,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墙都已经有不小的裂缝,门窗还是老式的铝合金材料,锈迹斑斑。
房门紧闭着,窗挡着厚帘,完全看不到屋里是什么情况,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回韦国庆学乖了,拉着那个特警站在我身后,不敢冒失前。
“别走前门!”冯甜沉声说,“既然开了地狱门,这正门是冲煞之位,只有恶鬼阴气才能出入,生人走这个位等于是自寻死路。”
“那跳窗户!”我立刻掏出两颗手雷来,远远地扔在窗子。
这是震撼弹,巨响声,窗玻璃粉碎,浓浓的黑气从破碎的窗子滚滚而出,直升半空,好似几条怪异的巨龙想要飞天而起。
院子里的温度立刻急剧下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快速跑到窗前,也不探头,举手又往窗里扔了两颗震撼弹,巨响声后,纵身从窗户翻进屋里。
屋里竟然不是很黑,虽然光线暗淡,但大致情形还能看清楚。
这房子里面居然没有隔断,是一个空筒子房,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有正对门的墙壁画着一扇占了半面墙的门。
一看到那门,我竟然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急切间却想不起来了。
那门的边框鲜红,看起来仿佛鲜红涂成的,门面布满了符纹,那些符纹都在不停地游动着,偶尔还会亮起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那是地狱门户吗?居然是画在墙,真是又土又屯,一点了高大,白瞎了这么威猛的名字了。
墙的门户紧闭着,似乎没有打开的想法。
不过想想也是,画在墙的门怎么可能打得开?
墙前的地面靠墙盘着一人,一动不动,哪怕我冲进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韦国庆两人紧随着我翻窗而入,一左一右靠近我,悄声问“那墙画的是地狱门户?”语气里满是不相信。
我没答理他,举枪对准墙下那人喝道“站起来,把手高举过头顶,再不动作,我开枪了!”
这个人应该是冯甜所说的守门人了。
韦国庆刷地掏出张照片来对着看了一眼。
照片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二十出头的样子,穿西装打领带,脸还带着一丝腼腆的神情,显然不是还没毕业是涉世未深。
“这是徐四的儿子徐皓,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韦国庆低声解释。
这徐四自己搞邪教活动不说,居然还把儿子给引进来了,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不过墙角下那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徐皓,因为他头发极长,似乎很久没剪过也没洗过了,粘乎乎打着柳不说,还满是泥土,垂下来把脸都遮住了。更何况,他一直垂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
“你们来晚了!”
墙角那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虽然是笑声,但怎么听怎么渗人,完全不像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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