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学森扭曲着发出凄厉地嚎叫“我算坠入九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绝不放过你!”
冯甜从旁边探出头来瞧了一眼,斥道“还想着过后报仇?你没机会啦,马化了你!”
贺学森登时放声大哭,两眼流出血泪,不过他只哭了两声,突兀停止了,听起来好像是正在放着的音乐被关掉一样突然。
一缕黑气从他的口鼻冒出,飘飘然升起,没入镜。
镜子映照的贺学森的样子恢复了正常,神情疲惫地躺在床,而镜子里面却多一个现实没有东西。
那个血肉模糊的恶鬼,已经被我成功摄入镜!
“把镜子拿去烧化了,贺公子不要再留在这个房间里,一会儿把他挪走,床单和床都要烧掉,保证整个房间的地面没有遮掩,连续开窗三日曝晒!”
我如此吩咐着,自然有人来照做,,先把那面镜子抬走了。
抬镜子的两个黑西装,都是那种站起来像座山一样的彪形大汉,可是抬着那镜子的时候却紧张得满头冒汗,甚至不敢往镜面里面看。
被收到镜的恶鬼,所有人都能看到了。
那些在场的医生护士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缩在一起,声都不敢吱一个。
郑英华爱怜地摸了摸仍在晕迷的贺学森的额头,让人把他抬离房间后,才问“学森这样没事儿了?”
这个问题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幸好冯甜及时从我身后探出头来接话,“从治病的角度来说呢,他这是病根去了,但是也不会立刻好,毕竟被恶鬼附身那么长时间,阴气侵袭,阳气衰微,身体虚弱再所难免,这段时间里要戒酒戒色多运动多晒太阳,,一会儿我开个方子,回头照方抓药,多加辟尘,火煎煮,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他喝,连服三个星期,也差不多了。”
郑英华便带我们到书房,先请冯甜把药方写了,安排人去抓药,忙活完了,这才郑重道“这次学森的事情多谢两位帮忙了,下午在德胜楼对两位不敬,是我的不是,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我连连摆手道“郑厅长太客气了,我们法师做的是捉鬼驱邪替天行道,既然正巧遇了,那自然不能不管。”
郑英华说“虽然如此说,但给两位的报酬却是不能不付,我打听过,柳半仙出手驱邪的行情是五十万,照他这个行情价付两位报酬怎么样?”
这郑厅长太狡猾了。
柳半仙驱邪价是五十万不假,可是他捉鬼价可是一百万起,她倒好直接混为一谈,故意取了个低价。
不过说起来,这个价位也算厚道了。柳半仙在明城做法事多少年了,有声望有地位,五十万那是他这种顶尖人物的价格,可不是我们这种没名没份的小人物的价格,像我们这种没名没份的小人物捉次鬼撑死了也能挣个三两万块,平时也根本没有机会为郑英华这种大人物服务。
不过呢,话再说回来,我刚才敲了黄胖子好几百万,对五十万有点看不,原是想全部推掉的,但想起吕志伟的告诫,说“郑厅长,柳半仙那是著名专家的价格,我们没他那么大的名气,用不了这么多年,给我们五万够。”
这要是放以前,一把挣五万我们三个得高兴至少半年,可现在说起来,竟然不把五万块放在眼里,说得语气是轻描淡写,居然也有一种“五万算什么在我看来那都不算钱”的淡淡装b感觉。
郑英华却说“两位虽然没有柳半仙有名气,可本事却要他大得多,当拿这个价位,更何况你们是两个人拿五十万,严格说起来,我还是占便宜了。”
我说“我们拿这么高的价位是真不合适,如果郑厅长觉得付少了,过意不去的话,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郑英华虽然表情平静,语气也很柔和,但我却明显看出她眼神的不悦,显然对她来说付五十万把事情结了,显然要欠一个人情帮忙办事要容易得多。
大人物果然不好求,我这救她儿子的命的劲头还没过呢,一张嘴,人家不高兴了,甚至都还没听我要求什么事情呢。
我说“郑厅长,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本事一般,全靠我师姐指点。”一直默不作声的冯甜很配合地笑了笑,我继续接着说“那是因为我才刚拜入师门,还没学到多少本事,师傅过世了,现在全靠师姐指点,可是消息闭塞,平时虽然修习法术,可是没有练习对象,临战的时候终究是反应不够快不够准确,所以我想您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警方的较诡异的涉及到超自然现象的案例消息给我,要是真有鬼的话,我正好用来实践知识。”
听我说完,郑英华原本因为不悦而变得锐利的眼神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她沉吟着说“按理说这是个好事儿,可是警方的办案信息都是保密的,我算是厅长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你们。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们。”
我不禁有些失望,如今趁热打铁都没能求下来,等她考虑之后,大概会拒绝吧。
可是冯甜好像听到了好消息一样,笑着说“那麻烦您了。”
郑英华看着冯甜,笑问“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学,怎么跑出来做这一行?算这一行很赚钱,也不能不学啊。”
“我没有不学啊,只是这几天家里有事,向学校请假了,我是省三的学生,成绩可是排年段前十名呢。”冯甜歪头做天真可爱状,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童颜****卖萌虽然很有杀伤力,但奈何我已经了解了她的真实脾气,反而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反差。
郑英华笑得更开心了,“你是省三的学生啊,我和我们家老贺还有学森也都是省三毕业的。”
“哎呀,郑阿姨,那我们还是校友呢!”冯甜直接叫开郑阿姨了。
虽说要攀郑英华的关系,可是这么顺杆爬真的好吗?难道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可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了,冯甜虽然真实的脾气差性子劣,但她却很会哄人,顺着这么一个校友的由头叫起郑英华一口一个阿姨一口一个前辈,只一会儿工夫和郑英华打得火热!
靠,早知道她有这本事,我这一晚打死打生的何苦来呢,让她卖卖萌不解决问题了?
看她们两个聊得越欢,我心里越郁闷。
两人开心地足聊了有半个钟头,有人来通知贺学森醒过来了。
我们这才停止聊天,过去看贺学森的情况。
贺学森的神情还有些迷茫,而且不大认得人,连郑英华都是盯着脸看了好久才认出来,这让郑英华很是担心,不过冯甜马从专业角度解释了贺学森的情况,并且表示恢复得很好,接下来是定时吃药加强锻练以争取快些恢复了。
既然贺学森已经没事儿了,我们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呆着,便趁势告辞,郑英华拉着冯甜的手,很是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这才安排车送我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大傻和四眼儿都在呢,一脸的担心坐在屋子里,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有,看到我们两个回来,便欢呼一声迎接来,先围着我们检查一圈,确认没缺胳膊少腿确实是完完整整回来了,这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事情的经过。
我这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哪有心情答理他们,直接把两人推一边去,和冯甜各回各屋,倒头睡。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感觉有个温热滑腻的身子钻进怀里,也没多想,随手搂住,接着大睡,不过等睡醒了,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
第55章 六爻鸡
冯甜居然又钻到我怀里来了!
不过这回好歹是穿了睡衣了,是那种纯棉的两件套睡衣,印着大嘴猴,一看是小姑娘家家穿的。 ( 。 。 )
问题不在她穿没穿衣服,而在于我。
我的手很不老实,必须得严厉批评,在我睡着了没有意识未经批准的情况下,居然自己行动,伸进了冯甜的睡裤里!
怪不得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底下滑滑肉肉的,感觉相当不错,怎么摸都不像自己的,原来是冯甜的屁股啊!
我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看。
天还亮着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关键是连窗帘都没拉,这要让我看去了,我可满身是嘴都说清楚。
赶紧把手缩回来,把她后腰往提提消灭证据,再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她枕着的手,挪动身子想下床,可是这一挪动身子,我发现问题了。
我的要害受控!
这小妞睡觉居然也不老实,我虽然不老实,但也摸了摸她的屁股,她倒好,居然伸手抓着我小兄弟!
这叫人情何以堪啊!
怪不得我觉得自家小兄弟硬起来的感觉有些不对头呢,居然深陷敌手。
这可大大不妙啊!
万一她睁开眼睛,发现这种情况,会不会一怒之下给我掰断了!
虽然现在的医学很先进,切个两三回也能接回去,可架不住他痛啊!
先抽出来再说,动作得慢慢的,小心翼翼别把她给惊醒了。
可是我不动还好,一动她立刻睁开眼睛了,虽然神情还有些迷茫,大概是弄不清楚情况,可是手动手却是不慢,五指一收,紧紧揪住不放。
握你握吧,反正现在的状态跟铁棍似的,不怕握,可她还撅了一下!
我当时嚎地叫了一嗓子。
真尼玛疼啊!
我这一叫,倒把她给吓了一跳,瞪着我说“你叫什么啊?不借你床睡一会儿嘛。”
我热泪盈眶,“师姐,你借地方睡觉睡吧,能不能别乱摸乱揪啊,很痛啊!”
冯甜这才意识到手拿着的东西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尖叫一声,立刻松手,噌地从床跳起来,一溜烟地跑自己屋去了。
我苦着脸,捂着自家小兄弟从床爬起来,一抬头,看到四眼儿和大傻这两货趴窗一脸羡慕地看着我,见我看过来,还一起伸出大拇指!
这是嘲讽我吗?
我立时大怒,冲着两人竖了个指。
四眼儿这****货居然用拇指食指扣了圈出来,色迷迷地晃了两下。
要不说交友不慎呢。
我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交了这两个色胚子!看到一男一女在床往啪啪啪的方面想,怎么不能想一下我们是纯洁无暇的友谊?怎么不能想一下我这是在给她当屏蔽器用?算不小心有些不应该的接触,那也在合理伤害范围内嘛。
算了,我还是先检查一下自家兄弟有没有被折断吧。
顾不理这两货,一猫腰直接进了卫生间,先脱了裤子仔细看了看。
我这儿还没看完呢,门一把被人给推开了。
冯甜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叉着腰怒喝“你刚才占没占我便宜?有没有摸我,有没有趁人之危,我告诉你,你可是发过誓的,要是乱来……啊……”
她终于看到我没穿裤子了,又尖叫一声,扭头跑了!
靠,看不出这小妞还挺羞涩的嘛,她不是说看过***无数吗?还抢四眼的电脑去看存货,怎么看个真家伙吓成这样?一看属于叶公好龙那伙的。
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小兄弟无恙之后,我松了口气,穿裤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想了想,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去找冯甜。
冯甜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了,看到我过来,板着脸气呼呼地说“想不到你长得不帅倒挺坏,居然做这种事情!”
我生气了,“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我一睁眼睛,你揪着我呢,你这什么坏习惯啊!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你说我们一男一女的,天天这么在一块睡,谁敢保证不擦枪走火?得想个办法才行,你不能老这么跑我床去睡啊,你要是喜欢我那床,我们换个床好了。”
冯甜“谁喜欢你那破床啊,我是又作噩梦了,所以才去找你的。”
我大惊,赶紧抬头往外看,又往地看,没鬼也没蟑螂啊,再说了我也没跟着作梦,这小妞不是忽悠我呢吧。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别看了,这大白天的,阳气充足,什么鬼邪敢出来啊,它们晚会再来的!今晚你不能睡啊,得替我守夜,把那些鬼都赶走!”
我说了,“这可不行,你天天晚作噩梦的话,我不用睡觉了,难道你跟你爸,呃,我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
冯甜说“当然没有了,我爸能用法术处理,开始的时候是用六爻鸡,后来搬家勤了,养鸡不方便,每天在我床下布设法阵,我睡得可安稳了!”
我一琢磨,布法阵这事儿我不会,估计她也不会,她要是会的话,早自己动手布了,还会跑去钻我被窝吗?问“那六爻鸡是什么?好养吗?”
冯甜说“好养,是买六只大公鸡,用特殊的方子喂,半个月能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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