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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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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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这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镇上添置了一些东西,做好了准备,约定第二天一早启程。之后熬了一夜的我自然是倒头便睡,两个女孩居然还非常有兴致地出去逛街去了。等我睡醒,已经是夜里了,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也就走出了客栈的房间,想四处转转。

    没想到转了一圈,居然发现二楼拐角处有一段小楼梯,走上去之后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只有立柱没有围墙,四边透风,阁楼正中摆放着一张小桌,坐下向远处一望,几乎整个河内郡的景色尽收眼底!

    我心下大喜,没想到这小客栈里还有这样别致的所在!估计是给什么诗人骚客观景吟诗之类的地方吧。我虽然不通那一套,坐在这里欣赏一下这静谧的夜景也还是可以的!

    当即坐了下来,感觉到初秋略带凉意的风阵阵吹来,真是身心舒爽!

    正自闭目陶醉,鼻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清香。

 第一百四十九章 法理

    回头一看,居然是岳凝眉,手里拎着一只小茶壶,攥着两个小茶杯走了上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是菊花茶!”

    “嗯,现在这季节最适合喝的茶,而且刚好是这里的特产。”她走了过来,将杯子放下,用茶壶分别斟满,略带甜味的清香就开始在这小小的阁楼里飘散开来。

    “怀菊花,怀牛膝、怀地黄、怀山药,是哦,这里刚好是四大怀药的产地!”我感叹道。

    她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拿起杯子,樱唇在杯边轻轻一抿,俏颜带笑,酒涡乍现,极尽优雅。

    “现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咱们当初在洛阳城里喝牡丹花茶的事了。”我说。

    “那时看你都无聊得快睡着了。”她笑道。

    “那是因为你不跟我说话啊!”

    “那会儿正在担心接下来的形势呢,哪有心情和你聊天啊!”她解释说。

    “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嘛,我还可以出出主意,再不济,也能开开玩笑给你解解闷吧!”

    “你才不会呢,那时我可是花婆婆。”

    “谁说的?我早就感觉你不一般了!”我辩解着。

    “怎么不一般了?”她奇怪地望着我,眸子在星光和灯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刚见面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感觉特别熟悉亲切!那时我就认定你一定是一个特别的人,对我来说很特别!”我坦率而热烈地说道。

    她低头一笑,脸上似有娇羞之色,双颊泛红,一时竟看得我心猿意马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就在这美女、香茶、秋色所构成的完美气氛中,陶之焕却不识时务地在我心里发了声。

    我头一歪,简直郁闷得快要晕过去了。不禁在心里狠狠地说道: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你现在的感觉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想无视都做不到好不!”

    呃,我顿时无语了。之前王少庭说过,陶之焕是一个内向少言的人,这不是口才挺好的嘛!

    “那只是因为我不爱和人多做交流而已。但是你不一样啊,你就是我,和自己交流有什么可客气的。”他果然马上洞察了我的想法,做出了这样一番说明。

    我无言以对,真的觉得已经输给他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啊?……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不然你不会……”

    喂,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不要胡思乱想的是你才对,你不能喜欢她,知道吗?”

    为啥?我倒是想听听这个理由。

    “因为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了。”他似是轻描淡写地说。

    “啊!”我忍不住惊呼出口,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对面的岳凝眉吓了一大跳,问道:“你……怎么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没有再继续失态,而是强忍内心的震惊,笑着说:“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那个……之前和咱们一起比赛的那三个和尚,叫罗卜那个,他们那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平静地坐下了。还用眼睛直直地望向岳凝眉,像是真的认真在向她请教一样。

    “哦,”她恍然大悟,解释说:“那是西域的一种秘术,可以用施法者的意志去控制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那个罗布尔沁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施法者了,与他的同伴离开几百米都还可以完美地控制他们的行动,外表上几乎看不出来。能被你发现,真是让我很惊奇。”

    他这番说明倒是我原本就知道的内容了,说实话,眼下我更感兴趣的却是刚才我内心的陶之焕所说的那档子事。

    我反应过来了,有妻室什么的,那是你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那小子默然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这个身体可是我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思想而已,能做身体的主吗?”陶之焕说到这儿,我居然感觉到怒气在心里升起。

    唉,好吧,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娶妻什么的,你娶的是谁啊?她在哪?

    “她叫甘洛云,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们在幽州走散了。”

    这……我顿时感到无语,陶之焕可才二十岁啊,结婚也够早的啊!不过古人好像确实也是这样的。这我要是有朝一日碰到人家姑娘,可该如何是好啊?

    “你怎么了?”岳凝眉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从旁问道。

    “嗯……我在想,罗布那个法术会不会有血矶炉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是说陶家的祖先是通过某种法术控制后代的命运吗?意识跨越时间和空间,会不会是类似的原理?”我说道。

    岳凝眉低头沉思,我望着她那被一缕黑发温柔地覆盖着的完美侧脸,不禁发起怔来。片刻之后,又觉得无比好笑。

    的确,不管是那个世界的孟伊玲也好,还是眼前的岳凝眉也好,都令我心向往之,但细想之下,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确根本不是属于我陶勇的,我充其量不过是时间洪流中的一缕不甘心的孤魂而已,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承担心爱女人的幸福?

    想到这里,不禁自嘲似地笑了笑,心头闪过一丝苦涩。

    “恐怕并无关联。”她琢磨了一会儿,这样说道。

    “怎么呢?”我强打起精神,问着。

    “虽然我并没有详细了解过他们这门秘术的原理,但是我觉得和我自己所用的法术其实是类似的。”她说。

    “你的法术?你是说跟那三个太监打斗时用的那些?”

    “是的,”她点头道,“花木也好、动物也好、人也好,能够行动都是缘自于‘气’,你也懂医术,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这里所说的“气”还有一个更贴切的现代同义词,叫作“能量”。

    “所以,只要施法者善于运用这个气,操纵其他的生物并不是难事,不止是生物,死物、这世间的万物理论上都可以,只不过生物和人的‘气’有更好的融合性而已。为了解决这个融合性的问题,在操纵死物时,比如说那个陈义所操控的风和雷,就需要有一个引子,称为‘通谥’,用它来调合自己的生物之气。”

    “通谥?就是他拿的那个斧子?”我问。

 第一百五十章 权衡

    “那不是斧子,是祭祀时用的,也可以拿来当通谥用。”岳凝眉纠正道。

    哦!一直以为他是个木匠呢,当时在山上凌云燕还提到广陵陈家,还有家徽什么的,说不定他们家是专门做祭祀器具的吧。

    “虽然人是可以被操控的,但是又有些特殊,因为人的气天生就有自我保护的力量,在其他的意念试图进入的时候,会不自主地进行抵抗,就算想被控制,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所以他们那个秘术与其说是施术者这边难度大,不如说如何能把被施术者的意志完全抑制住难度要更大才对。”她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有点明白了,虽然我们陶家的血统里可能有一些奇怪的因缘,但毕竟老前辈们都死了多年了,不可能还用什么‘气’之类的控制我们,而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自己的意志也没有受到什么抑制,不会轻易受制于人。所以和罗布的法术从本质上是不同的,应该是另有蹊跷才对。”我恍然大悟地总结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岳凝眉点头。

    “听你那意思,好像用气控制其他的东西挺容易似的,那我能做到吗?”我开玩笑似地说。

    她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那就要看你有多想做到了。”

    “我当然很想做到了!回头再碰到那三个太监,我也可以用植物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该有多痛快啊!”我立刻想到了那几个死太监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场景,不禁大大地意淫了一把。

    “你说的这个想做到,是一种愿望,不是一种觉悟。”岳凝眉却说。

    “是愿望,不是觉悟……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人的意识是很有趣的,为了让自己觉得安全,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限制,就像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站了进去一样。用意念控制其他的人和物,在通常人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像在他的那圈里写了一条‘我不可能控制别的东西’的规定一样。”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比划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有想做到的‘愿望’,但内心那条规则并没有变,所以他没有‘觉悟’,明白了吗?”

    “这样啊,那想办法把那条规则改了不就行了?”我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非常难的,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没办法突破内心哪怕一条非常简单的规则。所以并不是人人都适合使用法术的。当然,就算不会用法术也没什么,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她微笑着说。

    “嗯,芮忧和王少庭其实也蛮厉害的,也属于常人中的天才级别了。”我叹道。

    “你也是。”她却突然这样说,眼中充满笑意。

    “我?小聪明是有不少,真本事就要划个大问号了!不然当时怎么被那三个死太监逼得跳崖了,哈哈!”我摸着后脑勺笑道。

    一想到那三个人,立刻又想起一个疑问来:“那天那个战公公用的到底是什么招数,就是手里拿的那个小人儿,怎么那么厉害?”

    一听到我问这个,岳凝眉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低头沉思了半天才说:“他手里那个泥人是一个上古传下来的法器,叫做息壤。”

    “息壤?这个我知道,是大禹治水的时候用的吧?”我说。

    岳凝眉却不回答我,杯子轻轻抵在娇嫩的唇瓣上,视线投向远方,眼光中竟似充满了哀伤。

    她一直是一个不太轻易表露情绪的人,这样的表情我只见过一次,就是那天战公公用息壤祭起那阵龙卷风的时候,一向沉稳的她好像突然变得有些魂不守舍,所以才着了战公公的道儿。

    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渊源吧,我也不好再问,只能品着茶,静静地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次上路了,这次倒没有再选择边缘小路,而是大大方方地沿官道而行了。

    “师兄,怎么我们不用回避掘英团的眼线了吗?”芮忧问。

    “也许暂时不用了。”我说。

    “什么叫暂时不用?”

    “你想啊,我们从千望谷出来到现在,一直也没有再碰到他们的人,为什么?”

    “他们失去我们的踪迹了。”她猜测道。

    “这是一种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三个太监在千望谷遭到重创,死伤惨重,如果你是掘英团的团首,下一步会怎么做?”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他们就算知道我们的行踪,可能也暂时不会行动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帮人最想要的说到底是血矶炉和岳姑娘,现在我们已经聚在了一起,他们只需要紧盯我们,静待我们去揭示出长生的秘密,然后再下手劫夺就行了,没必要再刻意去冒风险。再说,我们走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掘英团一出手,全天下都知道是他们抢了血矶炉,回头如果血矶炉又不是传说中那么神奇,那才是大大的不利。”

    我特意将此行的目标透露给闫老爹,其实也有这样的考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是在提醒掘英团要去做黄雀,多利用自己特务的长项紧盯目标伺机出手,而不是急不可耐地牺牲自己的实力,明晃晃地去当天下的靶子。

    而且,如今刘志那头还蒙着呢,诏狱里提出来的犯人、重兵环伺之下能这么凭空消失,谁有这个本事?肯定还是掘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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