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表示:“这个老黄生前就是这里的看门人!”
“或许老黄并没有死呢?”郑秀敏反问。
我指了铁门内,让她察看,我自己想要进入驼背老头的房间,却发现房间的铁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郑秀敏对我惊呼道:“袁大夫,里面这人不是老黄吗?”
走廊内的这人用沙哑的声音回应:“不错,你们还真执着,为了一个该死的人的尸体,值得你们冒如此大的险吗?”
我赶到了铁门外,对里面的老黄道:“黄师傅,我们俩都是看门人,知道丢失重要物品的后果,你只不过是索取陈辉的魂魄,为何将他的尸体也带走了?”
老黄回答:“这是一具并不存在的尸体,如果继续留在停尸间,会给你带来危险和不必要的麻烦,看在你帮我制服了陈辉的鬼魂的情分上,我放你们离开,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郑秀敏拉开我,对铁门内的老黄呵斥道:“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陈辉的尸体是在停尸间内丢失的,而这张银行卡就是证据,你赶快把尸体还给我们,否则我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黄听后,面不改色,反问:“你们不会善罢甘休,那又怎样,一旦我改变了注意,只怕你们会跟陈辉的尸体一起失踪,袁大夫,难道你就不为你仍在昏迷的女朋友考虑吗?”
我登时犹豫了,郑秀敏仍表示:“如果袁大夫找不回尸体,那他太平间的工作也不要想继续做了,他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如果再失去了工作,你这是逼他去死!”
老黄不再多语,转身往楼上返回。
郑秀敏立刻嚷道:“快开门,不然我向医院领导举报!”
对方扭过头来,摘下草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而我们身后放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妇人,她穿着红色的毛呢外套,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道:“两位不要喧闹,有事屋里谈!”
房间内亮着灯,我劝郑秀敏不要冲动,就跟着这位妇人进入了房间内。
这座房间内很整齐,桌椅床柜俱全,郑秀敏进来后,便朝这位妇人望去,遂即呵斥:“把你的头抬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对方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更加令人惊讶的面孔。
郑秀敏吓的就往地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身体,就感觉她的身体僵硬,用另外一只手迅速往挎包的针具包内摸去。
这是一张扁平的脸,鼻子和颧骨很平,嘴唇也只剩下两道 *** 根据我的经验可以断定这是一张被强酸腐蚀过的脸。
这位妇人冷声道:“年轻人,该为你们的固执和冲动付出代价了!”
身后的铁门“嘭”的一声关闭,我摸出了一枚三棱针作警戒,向这位妇人质问:“你究竟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向医院领导汇报过,保卫科的人马上就会赶来!”
“你们俩已经看不到保卫科的人了!”这位妇人用一对小眼睛打量着我们俩。
我就感觉头晕目眩,天花板也在旋转,然后就和郑秀敏一起跌倒在地。
当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迅速进入梦中,来到药材仓库,径直奔到桌案前,拿起放大镜向戒指内的虚影请教。
虚影现身后,二话不说,立刻拿出一瓶碧绿色的液体,对我道:“赶快喝下半瓶,剩余的涂在你的太阳穴和人中!”
我忙照做,这种药液闻起来非常清凉,喝道嘴里却辛辣,到胃里烧心,抹在太阳穴和人中,令我非常清醒,我忽然明白,原来这碧绿的药液是风油精。
虚影对我道:“你赶快出去救人,否则你的同伴就危险了!”
我从仓库内离开,就看到驼背老头和毁容女正在费力的搬我和郑秀敏的身体,往里间去,我飘入了里面,发现这里只有一座解剖台,旁边还有一座大水泥池子,里面泡着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深夜逃命
当我们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在社会发展中,人们渐渐变得胆小怕事,只有少数泼皮无赖目无法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动辄以人权自由作挡箭牌。
为了寻找一具尸体,郑秀敏带着我追入了隔离病房,我们看到了不知是人是鬼的老黄,然后被困在了铁门外的房间内。
这座房间里别有洞天,一个被强酸毁容的妇人吓晕了郑秀敏,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晕了我,幸好我还有药材宝库,能够迅速自我治愈。
郑秀敏已经被移到了解剖台上,毁容女正在解她的衣服。
我忙将魂魄跟躯体融合,驼背老头将我拖到了解剖台旁边的铁笼子口,累的气喘吁吁,停下休息,这是一个反击的机会,我迅速睁开眼睛,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解剖台旁边,迅速跃起,双手化拳,重重的击在了毁容女的后腰,令其直接坐在地上。
驼背老头忙站了起来,从腰里抽出一根电击棍就朝我戳来。
被电流击中的我立刻毛发竖起,全身麻木,靠在了解剖台边缘,对方收回了电击棍,忙去扶坐在地上的妇人。
我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尖,疼痛使自己清醒,双脚也能够活动,紧跟着双臂也可以活动。
驼背老头弯腰扶着毁容女准备起来,嘴里询问:“无颜,你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我瞅准了他的肩膀,费力抬起一脚,重重踹下,将他和这个妇人一起踹翻在地,驼背老头就去拿身边的电击棍,我忙抢了过来,对着他按下了按钮。
这俩被毁容的人同时被电晕,在地上抽搐。
我丢下电击棍,去看解剖台上的郑秀敏,她的牛仔服已经被解开,里面的衬衣也被打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胸衣。我的心跳登时加剧,手忙脚乱的为她扣上衬衣的扣子,就从挎包的针具包内摸出亳针,刺入了她双手的合谷穴,按压她的人中。
郑秀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立刻坐了起来。我忙对她道:“别动,我把亳针从你手上拔出!”
当我拔出她右手上的亳针后,就感到自己的小腿再次被电流击中,身体迅速朝后面栽倒。
郑秀敏一把抓住了我身上挎包的带子,从解剖台上跳下,拔出了左手上的亳针,将我靠在了解剖台上,一脚踢飞了驼背老头手里的电击棍,然后将手里的亳针刺入了我的后背。
针刺感跟电击的疼痛类似,但前者可以令我头脑变得清醒,后者使我的身体变得僵硬。
“无颜”迅速从地上爬起,嘴里“呜呜”的怒吼,如同一只准备咬人的狗,而驼背老头嘴里喷出一股黄烟。
郑秀敏忙对我道:“是迷烟,快屏住呼吸!”
我忙拽住她的手,就往外面逃去,刚抢出隔墙的门,来到外间,后面就传来了“呜呜”叫的低吼声,伴随着棍棒袭来的“呼呼”声。
郑秀敏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撞到了我的后背,使我更加疼痛,原来刚刚刺入我后背的亳针还没有拔出来,这下刺的更深了,我感觉亳针已经刺到了我的肺脏。
我忍着疼痛,回过了头来,郑秀敏单膝跪地双手跟这个“无颜”撕扯,电击棍在旁边滚动,驼背老头从地上缓缓爬起,正朝这里追来,我俯身迅速捡起了电击棍,这次不敢再按开关,一棍劈在了这个“无颜”的顶门,她的身体迅速瘫倒在地。
郑秀敏从地上站起,看到驼背老头手里还拿着一具玻璃针筒,嘴里喷着黄烟,就对我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拿着电击棍作武器,扶着她离开了房间,就朝院门口的大铁门赶去。
到了门口,郑秀敏就开始翻越铁门,而我再次感到后背剧痛,忙道:“那根亳针还留在我后背,你赶快把它拔出来!”
郑秀敏应了,一把抓住我西服的后衣襟,用力往外一扯,我“啊”了一声,感觉亳针离开了我的身体。
她迅速用手游过我的后背,摸到了亳针的位置,用另外一只手拔出了亳针。
我看到驼背老头和“无颜”女从房间里追了出来,他们手里多了一架弩箭,老头将针筒内的药水喷在了弩箭的箭簇上,妇人端起弩箭,请他扳下机括,就对准了我扣下扳机。
这支弩箭急速射来,我想要提醒身后的郑秀敏,却感觉从上面探下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后衣领,用力一提,我就被架在了铁门上。
郑秀敏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往地上跪下。
我忙从铁门顶端滑落,她对我道:“不好,我被弩箭击中小腿了!”
“你赶快爬到我背上,我来背你!”我蹲了下来,她趴在我背上,我一手拿着电击棍,另外一手托住了她的腘窝,迅速往太平间逃去。
郑秀敏忍痛拔出了小腿上的弩箭,回头挡落射来的弩箭。
一支弩箭射飞了她手里的弩箭,这只有短短的不到二百米的距离,我却感觉有万里之遥。
郑秀敏从牛仔服口袋里取出了翻盖手机,就开始拨号。
很快我就看到太平间的铁门打开,盘贵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了我们俩,忙赶来接应,然后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盘贵从我背上接过了郑秀敏,迅速返回太平间内,我进来后,就关闭了铁门,来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盘贵将郑秀敏放在了床上,询问:“你们受伤了?是那个老黄干的吗?”
我从桌子上取了杯子,拧开盖子痛饮一口,就递给了床上的郑秀敏,她却没有接,道:“这箭簇上一定涂了麻醉剂,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不如我们打电话报警吧?”我向她请求。
郑秀敏立刻否定了,道:“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就算警察来了,也查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我拿起了电击棍道:“这就是证据!”
盘贵从我手里接过了电击棍,道:“这种东西只有持单位介绍信才能买到。”
郑秀敏附和道:“那就说明不了什么,我们只能暗中调查!”
“郑姑娘,你的腿流血了!”盘贵惊讶。
郑秀敏撩起了裤腿,露出健壮平滑的小腿,腿肚上有处伤口,正流着血。我忙从针具包内取出酒精棉球按在了上面。
“盘贵,你快送我回病房去找护士处理伤口,袁大夫你留在这里,要小心戒备,不要轻易开门!”郑秀敏向我们俩吩咐。
盘贵应了,背起了郑秀敏,我忙打开了铁门,送他们离开后,就关闭铁门,回到床上躺下,我的心跳的剧烈,久久不能平静。
很快我就进入了睡梦中,在药材仓库里,我饮下了一瓶镇静安神的药液,然后出了仓库,就朝飘出了太平间,往隔离病房楼飘去。
“无颜女”正打着手电在苗圃里寻找失落的弩箭,并且对身边的驼背老头道:“你赶快去将那道门封死,千万不能留下痕迹!”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从未来过
一个人可能是看错了,两个人就是落入局内。
当我和郑秀敏逃出了隔离病房,返回太平间内,让盘贵把郑秀敏送回病房治疗,我自己迅速进入梦境,以游魂方式赶往隔离病房外查探,发现这驼背老头跟“无颜”正打这手电寻找散落的弩箭。
我想要靠近,他们身上却发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将我挡开。
这时从隔离病房的二层楼上,一个窗户后,卷来一道黑色的旋风,把我的魂魄吹的如同风筝般摇摇欲坠。
魂魄是没有感觉的,但我却感觉到有无数双手正在用力撕扯我的身体,一双手已经抓到了我的脖子下,碰到了爷爷送给我的这枚桃核。
桃核发出一股电流,将我身上所有的手全都击退。
我忙趁机逃回太平间内,返回躯体,睁开眼睛,这才感觉到太平间的“太平”,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5点半了,刚刚惊魂未定,就起身去水龙头前洗了把脸,然后进入卫生间内方便。
出来洗手时,我看到镜子里的我脸色发黑,眼窝发黑。
难道我又遇上“女鬼缠身”了?
我为自己泡上一杯铁观音,冷静下来后,就再次从抽屉内取出暂放尸体登记本翻开,仍没有查到陈辉尸体的存放记录,36岁就死于乳腺癌的沙莎后面进挨着死于车祸的鹿士臣,再往后是死于肺癌的谢跃进,然后便是空白,再没有新进入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在白天送进来的,我检查了一下以往的存放记录,极少有夜里送来的。
为了确定,我还是进入了太平间内,再次拉开尸盒,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再打开旁边的尸盒,老道士的躯体仍被冻成一团冰坨子。
“既然老道士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冰冻在太平间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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