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球类运动,但迅速探出右脚,踏住了这只雪球。
寒风吹的我的军大衣猎猎作响,吹落了雪球上的雪,露出了一抹白色还有两只黑眼眶,这还是一只骷髅。
我迅速收回右脚,一招飞踢,正中这只骷髅,骷髅如同足球一般飞出,跟半空中一只雪球相撞,两球同时粉碎,被寒风吹散。
在黑夜中,我看到一道矮小的黑影正好我走来。
我闭上了眼睛,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一具小矮人,也叫侏儒,顶多有一米高,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如同鸭子一般,两只手臂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侧,如同企鹅一样,不过来者看起来更像一只狗熊。
我忙拔出了快刀,如果来的真是一只狗熊就麻烦了,这种国家保护动物打不得,躲不开。
第二百九十九章 山沟惊魂
站在巨人面前,就会显得自己更加渺小,但与伟人相遇而不结交,就是最大的失败。
悲狐沟的名字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给我一种不详的感觉,怪不得平常也极少有人到来。
可有的东西你不找它,它却会来找你,比如麻烦和危险。
轮到我值夜了,从山沟尽头刮来的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我的眼皮,又如同无数只手一般撕扯着我的衣服。
闭上眼睛,我看到一团黑影正朝我游来,速度不慢,这是一个侏儒,在靠近我时,我看清楚了来者的面目。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风飘舞,一张小老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傻,红色的鼻子如同大蒜,他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肉的地方我看到了黑色的皮肤。
这人还穿着一双黑布鞋。
我立刻拔出了快刀握在手来,向来者喝问:“站住,别再往前!”
对方听得到我的声音,也看懂了我的意思,就用公鸭嗓尖声道:“小的拜见袁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你家老爷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对方不慌不忙的回答:“小的唤作傻宝,我家老爷名气太大,公子见了即知!余公子快请吧?”
我当即道:“你不说你家老爷是谁,我是不会跟你去的,你速速离开吧!”
对方却表示:“小的奉老爷之命特来邀请袁公子,如果公子不去,小的怎么能回去复命呢?”
我看到傻宝一口白色的大板牙,还有僵硬的表情,便明白这个傻宝绝对不是人类,这个老爷也一定不是人类。
傻宝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就道:“公子别怕,我家老爷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不去,小的只有把你强行带回去!”
我就敷衍他道:“我自然会去拜访你家老爷的,但现在不行,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两位同伴去拜访,你还是先回去吧!”
对方再次咧嘴傻笑,一对大板牙如同松鼠的门牙一般。
我现在身上除了快刀之外,还有枪和鬼符,不过枪是用不上了,便握紧了快刀,怒道:“你还想硬绑我去不成?那就要问问我手里的刀是否同意?”
傻宝不再废话,直接伸长了手臂就来夺取我的快刀,我毫不客气的挥刀抵挡。
对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有些疑惑,因为我的快刀已经将他的一只手斩断。
他的断腕并没有喷血,他也没有喊痛。
我一步上前,踏在了他的断手上,继续挥舞快刀威胁道:“你赶快离开,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也砍下来当球踢!”
傻宝再次傻笑一声,如同一摊烂泥般铺在地上,然后就朝我这里流来,黑色的汁液臭不可闻,黑色的烂泥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就朝我的双脚缠来。
我忙往后一跃,把快刀叼在嘴里,双手迅速拉开我的衣领,露出了黑色的鬼符。鬼符发出一团黑色的光芒将对方黑色的触手推开。
这滩烂泥仍在蠢蠢欲动,努力伸出了触角,我再也无法忍受,将快刀握在手里,一步上前,挥舞快刀不断的砍向这些触角。
触角被斩断,落入烂泥中重新融合,然后再次伸出。
看来我是拿对方无可奈何,就往后退开,厉声喝道:“说出你老爷的名字,我就随你去,否则我就跟你耗的天亮!”然后我开始欢呼两位同伴的名字。
不过这俩人睡的格外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滩烂泥恢复了人形,幽幽的道:“我家老爷姓李名淳风,就在山沟尽头的悬崖上!”他说罢再次化作一滩泥水,不过这次没再伸出触角,而是渗入了地下。
我松了口气,回头去看两位同伴。
他们俩打着呼噜,我把快刀还入鞘中,从挎包内拔出一枚银针,就去刺孟宽的眼皮,他忽然睁开眼睛,向我质问道:“你干什么啊?”
杨泽新也被惊醒,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收回了银针,道:“你们俩怎么睡的这么死?该你们谁值班了?”
孟宽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也惊醒了警犬猎狐。
我回到杨泽新旁边落座,把猎狐抱到自己双腿上,这样就能使双腿保持温暖。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我就感觉双腿忽然轻松,猎狐从我腿上跃起,抢到了孟宽身前,冲着山沟狂吠。
孟宽转过身来,拿上了灭火器叫醒我们俩,道:“小袁,老杨快起来,前面好像失火了!”
杨泽新忙跳了起来,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忙也起来,就奔到前面,朝山沟尽头望去,果然看到前面的山崖上冒出一片红光。
“快拿好东西跟我走!”
孟宽在前领路,不过猎狐已经朝前面奔去。
“小心脚下的石头!”他向我们俩提醒。
我特意看了脚下的石头,就是石头,一脚踢上去,还有些硌脚。
孟宽打开了矿灯照明,前面山崖上的红光却突然消失了。
我们有些疑惑,孟宽找到了一条陡峭的小路,猎狐已经敏捷的蹿了上去,冲着上面继续狂吠,山崖上发出一声狐狸的悲鸣予以回应。
孟宽拔出砍柴刀在山道上开路,我跟在他身后艰难的往山崖上爬去。
这时我就听到桂美伦在我耳边警告:“别上去,否则你们就会有危险,赶快停止,停下!”
我对此深信不疑,忙对前面的孟宽道:“孟组长,我们还是别上去了吧,夜黑风高,万一我们失足坠落,就会受伤的!”
孟宽就道:“不行,我们一定要察看一下,万一真的是失火了呢?”
我继续劝他:“上面什么也没有啊,会不会是我们刚刚看错了?”
这位年轻的消防队员就道:“一个人可能是看错了,可我们三人难道会同时看错,就算我们都看错了,猎狐也不会看错的!”
杨泽新发出了一声叹息,我仰头朝山崖上望去,看到一张狐狸脸冲我发出了诡异的笑容,一阵狂风吹来,就要把我从峭壁上推下去,而后面的杨泽新惨叫一声,直接坠落沟底。
我忙回头察看,就听到山崖上传来了木头滚动的声音,前面的孟宽也惊叫一声,他的身体砸在我身上,我们俩一起坠落沟底。
不过我的身体落在了积雪上,杨泽新眼疾手快已经滚到了一旁,才没被我们俩砸中。
孟宽手里的砍柴刀落在我的脖子旁,冷冷的。
杨泽新从地上爬起,伸出手来去拉孟宽。
孟宽大口喘着气,一根水桶粗的木头从峭壁上滚落,砸在了我们身边,吓了我们一跳。
猎狐从峭壁上跃下,朝我们奔来。
杨泽新迅速拽起了孟宽,然后又来拉我,并且询问道:“小袁,你受伤了吗?还能起来不能?”
幸好我穿着厚厚的军大衣,笨拙的从地上爬起,表示自己没事,就朝孟宽望去。
他头上的矿灯已经熄灭,不过杨泽新迅速摆弄了几下,又亮了起来。
孟宽惊魂未定的道:“算了,我们先找避风的地方等天亮再上去察看!”
第三百章 女鬼招弟
李清照有云:生当做人雄,死亦为鬼杰。
但凡人中豪杰,死后也绝非孤魂野鬼。有的人虽然死了多少年,但他的思想仍影响着后人。
在悲狐沟的第一夜,我就遇到了女鬼差桂美伦的警告,李淳风的鬼魂派仆役傻宝邀我前去作客,不过被我拒绝。
对于李淳风这样的高人,我是不能冒然前去拜访的,就怕跟拜见支侍宠一样的下场。
我们在一处山坳里挨到了天亮,雪止风小,天空阴沉沉的,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巡察还要继续。
杨泽新就对我道:“越是这样的天气,就越是容易引发山林火灾。”
我有些诶想不通,就疑问:“山林火灾是如何产生的,火如果将积雪融化,那雪水不就把山火浇灭了吗?”
对方耐心的解释:“当积雪将枯草落叶覆盖,就会形成一个密封的空间,枯草落叶腐烂时会产生大量的热,温度升到枯草的燃点,就会引燃最下面的枯草,而火焰会将积雪融化的水烤干,火势就会蔓延起来。”
孟宽补充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挖出一条防火沟,打碎积雪覆盖过厚的区域。”
他携带有工兵铲,我们用过早饭后,就往山崖上攀去,果然见到了一片密林,这些树木的枝杈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孟宽用工兵铲随意划过这些积雪,露出了下面的杂草,就算杜绝了这些杂草自燃的可能。
在休息时,我们便拿出水壶饮水解渴,有几只松鼠从枝头蹿过,将积雪抖落。
这里的山林是一片一片的,每一片山林我们都要处理好。
处理好一片山林后,孟宽就带着我们返回沟底,继续往前走,我再次发出了疑问:“我们为何不在山崖上继续往下一片山林里走去呢?非得下到沟底,往前走一段再攀上山崖?”
他的解释是山坡上的藤蔓杂草也要照顾到,否则一旦沟底的火苗蹿起,就会引燃山坡上的杂草,继而烧到山崖上的树林中。
冬季的白昼很短,我们没干多少活,天就黑了,孟宽拧亮了帽子上的矿灯,带着我们寻找过夜的地方。
他选的落脚点正是昨夜红光大作的山崖下。
我们找了处避风的山坳,躲在这里生火取暖,吃些干粮。
吃饱喝足后,我们忍不住犯困,白天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我们也不多废话,仍然是孟宽先值夜,我和杨泽新抱着警犬猎狐入眠。
闭上眼睛后,我就看到斜对面的山崖上出现了一抹红色,难道又是山林大火发出的火光吗?但我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再闭上眼睛后,这团红色正逐渐朝我们靠近,但速度很慢,而且是走走停停,似乎对我们也充满了戒备。
我极目远眺,终于看清楚了,这抹红色是一团人影,而且身材娇小,应该是女子的魂魄,因为是在半空中悬浮着的。
会不会是女鬼差桂美伦?她就穿着红色的风衣。
我的魂魄离开了躯体,就朝这团红色的魂魄飘去,我现在已经不怕什么孤魂野鬼了,这些孤魂野鬼见到我反而会惧怕,都躲的远远的。
只有人才不会怕我,我也不会怕人,因为我手里还有快刀和枪。
果然这团红衣孤魂见到我马上掉头要逃,不过她是逆风,而我也是顶风而行,但我的速度比她的速度要快。
“站住,不然我就要开枪了!”我向这团红色的身影呵斥。
我不知道枪是否对鬼魂有效,但子弹可以远距离攻击对方。
对方果然被我唬住,没有继续逃命,我快速追了上去,看到这时一个瘦小的女子,背对着我,正在瑟瑟发抖,她穿着红色的嫁衣,戴着凤冠霞帔,却是一双穿着黑色鞋子的小脚。
我登时警惕起来,握紧了快刀,再次呵斥道:“慢慢转过身来!”
对方缓缓的转过了身来,我看到了一张花容失色的小女孩的脸,这是一个不到我胸口高的小女孩,双眼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你是何方鬼魂,为何会在这里游荡?”我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就跟鬼差一般。
这个小女孩吓的不敢回答,我就继续道:“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的,你随我来!”
对方终于低声哀求道:“求求你饶了额吧,额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额想回家,额想额爹娘!”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我询问。
她看到了我手里的快刀,身体继续哆嗦着,也可能是因为寒冷。
我忙还刀入鞘,抖落了军大衣上的落雪。
“叔叔您是解放军?”她从我的军大衣和军棉帽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点头应了,道:“我是一名军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战战兢兢的回答:“额叫韦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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