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目送着沙大爷走远,张哥这才凑到了我的面前,一脸的高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八堡乡苗寨的头人,声名远扬的彪子哥!整个八堡乡,基本都是他说了算,尤其是在这寨子里,乡长的话,都未必有他管用!”
一边说着,张哥还不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彪子哥可跟他们不同,那是出了名的帮理不帮亲,既然他回来了,肯定不会有人再为难你们!”
看得出来,张哥和这沙彪的关系似乎挺好,至于他口中的“头人”,想必应该是头领或者首领的意思。难怪他敢这么和自己的父亲讲话,这要是搁我家里,妥妥被我爸妈混合双打的节奏
摇了摇头,我却对此有些兴趣缺缺,直接便与韩局长交流了一下眼神,准备这就离开这里。
尽管沙彪替我们解了围,可这寨子毕竟是个是非之地,没事儿咱还是赶紧离开为好。现在是沙大爷,万一等会儿再冒出个张三爷、李四爷,那咱可吃不消
然而,就在我俩正准备离开这里时,沙彪却是忽然一把拦住了我们,随即一指寨门口,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走?”
“是啊!”
点了点头,我却不由一脸揶揄的耸了耸肩:“不走,难道你还要请我吃饭?”
“呵”
沙彪微微眯了眯眼,笑道:“吃饭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咱们是不是该说说你打人的事情?”
“嗯?”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便皱起了眉头,随即便听沙彪继续说道:“这里毕竟是八堡乡苗寨,打了人,总得给咱一个交代不是?不然,你让我这头人如何面对寨子里的乡里乡亲?”
“啊?”
沙彪话音刚落,张哥不由瞬间傻眼,急忙说道:“彪子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不都跟你”
眉头一扬,我却径直打断了张哥,一脸的平静道:“那不知沙头人觉得,我应该如何向你交代呢?”
沙彪径直扫射了一下四周,最后一指寨子正中间的一处空地说道:“看你身手不赖,应该是练过的,碰巧我也练过几招庄稼把式,不如咱两切磋一下。你若打赢了我,此事便就此揭过,另外我请你吃饭,你觉得如何?”
“这不好吧?拳脚无言,到时可别”
一听沙彪竟要亲自和我动手,张哥顿时便吓了一跳,一边劝说沙彪的同时,一边赶紧对我摇了摇头。显然是想让我拒绝这一提议,只可惜,我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我甚至都没问他,若是我输了又该如何。
既然你想打,那我便陪你打一场好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自打筑基之后,我还真没和别人好好打打上一场。看这沙彪一身的腱子肉,实力应该相当不俗,倒是正好可以拿他检验一下自己的修为!
“痛快!是条汉子!”
见过果断答应了他的提议,沙彪也不由开怀一笑,随即对着前方的空地一指:“请!”
“请!”
还真别说,这沙彪倒还挺合我胃口的,爽快,又不失光明磊落。就算是想欺负我,那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双方刚一入场,周围便早已聚满了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将这空地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还有好事者直接爬到了屋顶上去观看。
“来吧!”
沙彪倒也干脆,刚一站定,就做了一个起手式的动作,颇有大将风范的对我招了招手!
“小心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提醒了一声,我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抬手便是一拳向着他的胸口捣去!
说实话,我其实压根儿就没练过什么拳脚。
沙彪说他练得是“庄稼把式”,那只是谦虚,而我却是货真价实的庄稼把式。而就这么点儿庄稼把式,也都还是从老张头或者夏小怡哪儿偷学来的!
不过没关系,招式并不在于精妙,管用就行!邓小平他老人家不也说过,甭管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要那么多精妙招式干啥,能把对手打倒,这比什么都重要!
“黑虎掏心?”
见我如愣头青般的一拳砸向他的胸口,沙彪却不由当场一愣。下意识嘀咕了一句,这才猛地探出了双手,使出一招“开门揖盗”,直接向着我的拳头缠绕了过来。
然而,我这一拳看似拼尽了全力,实则却只是虚晃一招。我和沙彪毕竟还是第一次交手,我当然得先试试水。
眼看着他的双掌,如同锁链般缠向了我的拳头,我却猛然收住了脚步,拳风一变,转而又砸向了他的右臂!
沙彪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手中迅速变招,猛然拍出了右掌,却是打算与我来一次硬碰硬的较量!这倒正合我意,仅凭我这几招“庄稼把式”,若要跟他见招拆招的打,那简直就跟找虐没有区别。我唯一的机会,便是与他硬碰硬,争取速战速决!
沙彪打出的掌风呼呼作响,我的拳头足足距离他掌心近二十公分,我便感觉到了一种滞涩。那感觉,仿佛前面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堵铜墙铁壁!
我这人好胜心强,也不服输,当即也是猛的一跺地面,直接催动起了体内的炁,尽数凝聚在了拳尖!
顿时,一股庞大的力量一下子蔓延上了我的手臂,我的整只拳头上便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气焰包裹住了一般,也许只是错觉,我仿佛还听到了噼啪的空气爆鸣声。
“嗯?”
许是同样感应到了我拳头上的变化,沙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凝重,没有丝毫的迟疑,另一只手不由赶紧也伸了出来!
砰!
一声闷响,沙彪已是径直向着身后倒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竟是一屁股便摔在了地上。而我同样也倒退了两步,但却并没有摔倒,只是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我毕竟才刚刚筑基,体内的炁还相当有限,同时也不稳定。而为了刚才的那一击,却几乎一下子将我体内的炁抽离了大半!到了此刻,顿时浑身都传来了一阵虚弱感。
不过,我这一击却也着实镇住了周围的苗家汉子,一个个尽皆脸色大变。尤其是刚刚曾和我交手的那几人,此时更是吓得噤若寒蝉,似乎这才明白,我刚才其实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068】相逢一笑泯恩仇
“好小子!不错嘛!”
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沙彪也不由一阵愣神。但却很快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亢奋道:“再来!”
一边说着,他已是径直提起了拳头,眼看着就要向我再度冲来!
“打住!打住!”
见此一幕,我却不由赶紧对他摆了摆手,就我现在这虚弱劲儿,只怕他一拳就能将我撂倒在地。当然,除了体内的炁,我其实还可以使用龙气,但这又不是真正的生死搏杀,我又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老张头还一再的嘱咐我,现在这阶段能不使用龙气就尽量别使用它!
一来,他是怕我过度依赖龙气,而懈怠了自己的修行二来,龙气这玩意儿在修行者眼中,同样也是一个香馍馍,一旦被某些心狠手辣者得知,指不定就会干出点儿什么“杀鸡取卵”的事情。
有关于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当初那柳家的蛇妖,可不就是惦记上了我体内的龙气吗?
想到这里,我很光棍儿的便对着沙彪抱了抱拳:“我认输了,咱们俩到此为止吧!”
“嗯?”
一听这话,沙彪忍不住便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呀?担心我输不起?”
“不是,不是”
尚未容我说话,张哥急忙站了出来,赶紧对着沙彪解释道:“王林之前受过重伤,现在才刚刚痊愈,所以”
“哦?”
一听这话,沙彪忍不住便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的苍白并不似作假,这才神色稍缓,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好吧”
“唉”
暗叹了一声,沙彪忍不住便是一脸的遗憾道:“可惜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我还说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呢!”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拖着重伤之躯居然也能将我打倒,也足见你的实力,确实很强!”
“行!我老沙认输了,中午去我家吃饭,我请客!哈哈”
不得不说,沙彪可比沙大爷要干脆的多了,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掉面儿的事情。爽朗的大笑了几声,这便直接来到了我的面前,笑道:“这总可以吧?”
“既然是沙大哥一番美意,王林自当从命!”
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一番比斗,我倒越发觉得这沙彪是个值得交结的人,光明磊落,是条好汉!想想也便打消了立即离开的念头,直接应承下了他的邀请。
对此,沙彪也显得非常高兴,这便带人下去准备起了午餐,说是一会儿再派人来叫我们。而直到这时,张哥这才有时间将我和韩局长领到了家里,一一向我们介绍了他的父母家人。
张哥的家里,一共就只有四口子人,除了他自己以及父母,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张锋俊。与我年纪相仿,同样也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现在在黔阳的医学院念书。
而当张哥的父母得知,我竟好几次救过张哥的性命,对我那叫一个热情,非让我留家里多住几天不可,也好让他们尽尽地主之谊。
对此,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到时候再看。
大家闲聊了一阵,很快便到了中午的饭点,沙彪果然派人来叫我们来了。不光邀请了我和韩局长,另外张哥一家人同样也在邀请之列。
等到了沙彪家里,我这才发现,沙彪虽然是寨子里的“头人”,但他家所居住的房子,却和其他的普通人家并无什么区别。
而除了张哥一家,刚才的那十几名苗家汉子倒也基本都在。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大家把话说开,又喝了一顿酒,所有的不愉快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得不说,这些个苗家汉子们,那是真能喝!尽管这水花酒的度数不高,可那毕竟也是白酒呀,而且又有“见风倒”的说法,好家伙,这一个个的简直就跟喝凉水似地,平均每个人少说也喝了两斤以上,差点儿没把沙彪家的酒窖给喝空了!
我也同样没有少喝,这水花酒那是真香,再加上这些人似乎也有意的想灌我酒,我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干着!只不过,这些酒仅仅只是在我的胃里面过了一遍,便被我体内的炁直接转化成了能量,所以我倒是越喝越有精神。
“嘿?没看出来呀,你小子不但打架行,这酒量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拳脚上没有比尽兴,现在到了酒桌上,沙彪却是非得要跟我一较高低。我俩就这样一碗接一碗的喝着,一直喝到了下午五点,眼看着都把沙大爷喝急眼了,直接堵在了酒窖的门口,我俩这才作罢。
要说这沙大爷,其实也不算太坏,他刚刚虽然打算给我和韩局长下蛊,但下的却是极为普通甚至是烂大街的蛊。那些个肉虫子看着很恐怖的样子,实际上危害却并不大,顶多也就让人呕吐几下,拉拉肚子而已。
至于像我这样的修行者,即便是喝了,其实也屁事儿没有。
他倒并不是想害我和韩局长,而是想拿我和韩局长做他试蛊的小白鼠。听沙彪说,老爷子很早以前便开始痴迷于制蛊,尤其是对传说中早已失传的“酒仙蛊”甚是渴望,所以一旦寨子里来了陌生人,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拿他们试炼自己的新蛊!
对此,沙彪都不知道已经劝说了他多少次了,但老爷子却是依旧我行我素。平日里沙彪在的时候还好,一旦他离开了寨子,老爷子必定又会想方设法的炮制他的新蛊他对“酒仙蛊”的研究,几乎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
酒仙蛊的传说,其实我也听说过,说是某位苗疆的酿酒师无意间制成的特殊巫蛊。制蛊当天原本晴空万里,但就在成蛊那一刻,忽然乌云骤起,电闪雷鸣。
半晌之后乌云散去,祭坛上一片狼藉,当中却凭空出现一罐酒曲。苗人就用这种酒曲制成了绝世佳酿,但会制作酒仙蛊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甚至整个制蛊史上也才只出现了三次,因此无论在苗疆还是中原,酿酒师们都以见到酒仙蛊为平生幸事。
沙大爷同样也是一名酿酒师,如此说来,他对酒仙蛊的痴迷,那倒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我们正聊着酒仙蛊的事情,就在此时,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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