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等人也在看着林扬的反应,只见他笑着说了一句,似乎也不生气,好似任我行没有对他出手一般。
这让正暗自防备的任我行也有些纳闷,要是换了有人偷袭他,他忍不了。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任我行并未熄灭除去林扬的心思,看了看他手里的宝剑,眼珠一转,笑着道:“林兄弟内力深厚,着实难得,当真是后生可畏,不知剑法如何?老夫多年不曾与人动武,着实有些技痒,不如你我切磋一二?”
这一次,傻子都看出来任我行的目的。
林扬却好似看不出来一样,笑着道:“既然教主有如此兴致,在下也不好扫兴。”
见任我行要与他比试剑法,林扬这才真的来了些兴致,不知道老任剑法怎么样?
任我行看向女儿任盈盈,朗声笑道:“乖女儿,借剑一用。”
任盈盈轻轻一抛,把手中的连鞘宝剑抛向任我行,这让向问天看得暗暗着急,心说林扬的剑法了得,与华山派风清扬渊源很深,教主此举有点自讨苦吃啊!
知道教主的性子,向问天也不敢插口,只做好准备,一旦不妙就出手围攻!
任盈盈与绿竹翁也见识过林扬击败丁坚的高超剑技,同样做出了围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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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剑术精进
任我行手中宝剑出鞘,看着林扬,此子竟然会吸人内力的法门,那年纪轻轻这一身功力如此深厚,也不难解释。
只是这么乱吸,没留下甚么隐患么?
他可是在西湖底整整十多年,才堪堪将吸星**的隐患除去。
即便此子内功深厚,犹胜于他,任我行也不认为对方的其它功夫能强到哪去,人力有穷时,年纪轻轻有这身内力已经是极为逆天,哪有各个方便都很变态的人?
心中诸多念头转过,任我行手中宝剑一抬,朗声笑道:“林兄弟,请!”
任我行礼让,林扬这次却没有客气,四尺青峰出鞘,挺剑向任我行刺去,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似蕴含了无穷变化,而且快得不可思议。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任我行双目一凝,满是震惊,电光火石间也来不及多想,手中宝剑直刺林扬左胸,这一式剑法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意在逼迫林扬回守。
林扬双目一亮,挥剑格挡,他可没有与任我行两败俱伤的想法,虽只过了一招,便知道任我行也是个剑道高手。
如此想着,林扬第二剑又刺了过去,仍是蕴含着无穷变化,快得不可思议。
独孤九剑的“破剑式”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
任我行面对独孤九剑。已显得有些被动,无奈之下宝剑挥转,刺向林扬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逼迫林扬回守。
林扬横剑一封,老任前后两记剑招竟没有半分破绽,难以仗剑直入,取其要害,端得厉害。
如此想着。四尺青峰斜斜点出。刺向对方小腹,又一招蕴含着无穷变化,快得不可思议的剑招。
一连三招都如此被动,任我行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眼中陡然精光闪烁。回剑旁掠。继而转守为攻,每一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招数!
林扬当然不会与老任拼个两败俱伤,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
任我行的剑法变化繁复无比,即便林扬从中看出一两个破绽,只是任我行招数变幻无方,又带着以命博命的狠辣,他也无法攻其瑕隙。
此乃林扬修习独孤九剑后,遇到的第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使出独孤九剑一时竟也不能建功,不禁让他有些兴奋,全心倾注于剑法之中。
两人剑上皆蕴含着深厚内力,剑锋过处,隐隐有风雷之声。
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黄钟公等人,皆目露精光的看着,此等交手放眼江湖上,决计是百年难得一见。
众人见任我行与林扬相斗,剑法精奇,惊叹不已,看到后来,两人剑法的妙处已然无法领略。
身为剑道高手的一字电剑丁坚,见到两人的招式,更是苦苦思索其中精要的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领会。但其时二人早已另拆了十余招,这十余招到底如何拆,他是全然的视而不见了,骇异之余,敬佩不已。
林扬只觉得与老任过招,独孤九剑的种种奥妙精微之处,以往只在剑谱中得来,如今终发挥得淋漓尽致,畅快不已。
反观任我行,再拆四十余招,见林扬出招越来越得心应手,又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皆被林扬轻松自如的应付。
任我行所学剑法已尽数使了一遍,出剑已略感窒滞。
交手至此,林扬从剑谱上学来的独孤九剑,经过实战,向前迈出一大步。
使这“独孤九剑”,除了精熟剑诀剑术之外,有极大一部分依赖使剑者的领悟,一份自由挥洒、更无规范的境界。
使剑者聪明智慧越高,剑法也就越高,每一场比剑,便如是大诗人灵感到来,作出了一首好诗一般。
任我行横剑一封,身子向后一跃,暗作戒备,面上朗声笑道:“林兄弟剑术超群,老夫佩服!”
众人大惊,任我行这是服软了?
到后来,他们已看不清任我行与林扬的交手,也不知道这结果到底如何?
结果只有林扬与任我行两个人知道,林扬已逼得任我行把所有剑法都使了一遍,出剑有些窒滞,他自己又剑术大进。
两人若再次交手,只需几招,林扬便可将任我行拿下。
这也是任我行惊惧的地方,暗暗给向问天、绿竹翁、任盈盈使了个眼色,一旦不妙,便群起而攻之,即便不是对手,他任我行会束手待毙么?
哪怕以命博命,也要拼个两败俱伤!
林扬的反应却出乎任我行的意料,只见他笑着道:“承让了!”好似任我行没有对他出过手一样。
林扬意在震慑一下老任,表明一下合作关系,而非上司与下属。对他而言,取到千年雪参才是最重要的,须知那黑木崖不是那么好闯的。
黑木崖机关密布不乏火药,教众甚多不乏高手,还有个东方不败坐镇,林扬又不知道千年雪参放在哪,一旦有个意外导致空手而归,难免不美。
任我行面色一怔,暗作戒备,面上带笑道:“有林兄弟相助,老夫重掌日月神教,指日可待!”
任我行也猜不透林扬的想法,暗作戒备的同时,看了看自家闺女,难不成这小子看上了盈盈?若是如此,此子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林扬赞同的点了点头,笑着道:“祝教主马到成功,我们这便杀上黑木崖?”
任我行又是一怔,杀上黑木崖岂是那么简单的?当即笑道:“林兄弟说笑了,重掌日月神教,还需要筹谋一番。”
沉吟片刻,任我行道:“我们先去一趟五毒教,取一件宝贝。”
“甚么宝贝?”林扬挑了挑眉,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黄钟公等人面露好奇。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这个宝贝便是三尸脑神丹!”
此言一出,除了林扬、任盈盈、向问天外,众人都变了脸色,就连绿竹翁都变了脸色,不知教主会不会喂他吃上一颗?
第一百四十一章上黑木崖
深夜。
黑木崖附近一家酒店。
任我行、林扬、向问天、任盈盈、绿竹翁、黄钟公等一干人齐聚,另外还有七名目光炯炯,一看便知内功不弱的高手。
任我行可谓意气风发,自从去五毒教取了三尸脑神丹,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的容易。
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
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
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
除了任我行与林扬等从梅庄出来的人,店内另外七名高手,便是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中的七位,一个个都吃了三尸脑神丹。
反倒是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等人,如今归于林扬这位光明右使麾下,被他一句话,免去了三尸脑神丹。
这三尸脑神丹极为狠辣,内含蛊虫,一旦吃了此丹,就要在每年端午节的午时服用药物。如若该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尸虫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酒店内,林扬正悠哉悠哉地饮酒,其余众人摄于任我行的‘淫威’。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逾越。
能坐着的,唯有任我行、林扬、任盈盈、向问天四人而已。
众人看着林扬还有闲情饮酒,在任我行面前似乎一点规矩都没有,除了黄钟公等梅庄的人,其余无不惊诧莫名,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这小子被封光明右使,但若是惹了任教主不快,哪还有命在?莫非这小子与圣姑有一腿,是任教主的女婿。才敢如此放肆?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任我行正闭目等待,听到声响。“哈哈”一笑道:“那姓杨的又帮着咱们干了一桩大事。岂不是须得多谢他才是?”
站着的众人齐齐躬身道:“教主英明!”
任我行找了教中十大长老。其中七人吃了三尸脑神丹,愿意归降,另外两人不愿归降。都被任我行当场杀了!
最后一人,风雷堂长老童百熊,与东方不败乃过命的交情,不愿归降,任我行本想一并杀了,却被白虎堂长老上官云献计,留了一命。
而后上官云去杨莲亭那里,揭发童百熊勾结任我行,意图谋反。
童百熊仗着资历老,与东方不败又是过命的交情,为人正直,所以往日看不惯杨莲亭的行为,处处与他作对。即便告到东方不败那里,童百熊也是安然无恙。
时逢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传出,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风浪,杨莲亭得到上官云的“揭发”后,终于逮着对童百熊下手的机会,哪能放过?
此举正在上官云的意料之中,如今计划显然成功了。
过了片刻,只听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向问天笑着道:“连童老这样的人物,东方不败竟也和他翻脸,咱们大事必成!”
任我行兴高采烈,说道:“东方不败捉拿童百熊,黑木崖上自是吵翻了天,咱们上崖的时机到了!”
众人又躬身道:“教主英明!”
当下一行人往黑木崖而去,出了小镇行了十几里后,先是来到一片长滩,山石殷红如血,水流湍急,乃有名的猩猩滩。
过了猩猩滩向北而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等人,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又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林扬一路上看得连连点头,这黑木崖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作为基地当是首选,乘船过了水摊后,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地势极险,两侧尽是万丈山谷。
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路上山走了许久,众人终于来到日月神教总坛,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通禀,说有要事禀报。
见上官云等七大长老齐至,总坛教众也不敢怠慢,前去通禀,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等七大长老的脸色,条件反射似的变得恭恭敬敬。
任盈盈看了林扬与任我行一眼,低声道:“教主令旨到,不可有丝毫动作。”
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上官云等人遵奉令旨,上崖进见。”
上官云等人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老任看得怔怔出奇,就是他当年作教主时,也没有这般威风,心下竟有些向往,待自己重掌日月神教,也要这般。
林扬看得也是好笑,东方不败这是把自己当皇帝了?想来是杨莲亭搞得,这货倒是会拍马屁!
当下一行人“遵旨”,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
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