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既然已经证实了佳琳的身份，那孙行到底是不是医学院派来的学生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不添乱，就算孙行不是医学院的学生那又怎么样？人家两个人是一起来的，得罪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不跟你好好配合，极有可能漏掉什么重大线索。
见黄涛拦着他，李家明也只好不在追问孙行。毕竟上面派他们两个共同处理这件案子，要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僵没什么意义。
四个人加上原本带路的那名警察一起向林子内走去，孙行的感官在神识的带动下早已变的很强，他离着很远就味道了一股臭味，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这是尸臭的味道。
孙行不是没有闻过尸臭味，只是很少闻到过。以前在修真大陆上厮杀，不说将对方碎尸万段也差不多，很少会有全尸留下。毕竟他们修真者生命力的极为强大，一名结丹期的高手就算被人拦腰斩断，只要上半身和下半身还在就能接上。
尸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孙行很快就看到了林中的尸体和几名正在现场工作的警察。
“黄队，李队。”工作的警察看到黄涛和李家明后，都习惯性的打了一声招呼。
“小吴，这两位是上面派来的法医。”黄涛对着一个正在给尸体照相的警察说道。
小吴点了点头，放下相机，从背包里拿出了两幅崭新的白手套和口罩。
两人一人一副，佳琳带上手套后却将口罩给了孙行。
“谢谢。”孙行接过口罩，倒也没有辜负佳琳的心意，将两幅口罩都带了上去，不过他却没有带手套。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佳琳俯下身，蹲在了尸体面前。
“二个小时之前我们接到报警，从警局到郊区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没办法，这个地方太偏僻。”叫小吴的警察说道。
孙行算了算时间，他们前后到达这里大约差了半个小时，看样子警局那边刚接到报案没多久就联系到了医学院，然后佳琳便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这里的环境有有些干燥，按照现在的节气，除了早晚有一些冷，气温还是比较适宜的。所以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这个人的死亡时间最少也要超过七十二小时。”
“能判断出稍微具体的时间吗？”李家明知道现在人手有些不够，原本还有些抱怨上面竟然派了一个丫头片子，可瞧见佳琳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一具腐尸都面不改色，而且丝毫不在意尸臭，再听到人家的分析，他哪还不知道这是一个比专业的法医还要专业的人才。
“具体的细节我会整理成报告。”佳琳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检查尸体，一个好的法医是不会错过尸体上的任何细节。特别是在案发现场，往往尸体上的一个小小细节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看着在认真工作的佳琳，孙行到是陷入了沉思。这股尸臭，他带着两幅口罩都觉得刺鼻，可佳琳却面不改色的忍住了。不仅如此，她还能如此镇定的翻看尸体，哪里还像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姑娘。
这已经超出职业素质的范围了。现代社会，一个花季年华的少女，恐怕连见血的场面都不多，就算佳琳有一年的法医工作经验，也不见得能遇到腐烂成这种样子的尸体。
一念及此，孙行到是对佳琳有了新的看法，同时对这具尸体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以他的眼力和杀人经验不难出这具尸体有些古怪。
第22章 古怪的尸体
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虽然全身的腐烂程度较高，但不难推测出死者生前的体貌身姣好。
孙行见过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不用动手就能推断出一些很详细的事情，这具尸体的古怪之处有很多，恐怕并非是一般的杀人案。
“奇怪……”佳琳突然停下检查的工作，若有所思的盯着尸体。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黄涛的眼神一亮，似乎很期待佳琳的表现。
“你说哪里奇怪？”李家明也屏住了呼吸，不管佳琳发现了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线索都很有可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死者胸前溃烂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其他部位，初步判定这个部位生前曾受到过严重的攻击，而且这应该是造成她死亡的重要原因，不过……”佳琳迟疑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她的专业知识在告诉她自己的判断没错，可总感觉有些太离奇。
黄涛似乎也犹豫了一下才开问道：“不过什么？”
佳琳定了定神，开口道：“死者致命伤是咬伤，有人对死者发动了攻击，咬掉了死者的胸……”
李家明与黄涛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惊讶。实际，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连环的杀人案，除去细微的差别外，之前的几起案件，虽然案发地点不同，但死者的死亡方式却极为相同。特别是被咬掉胸部这件事，完全一模一样，虽然有法医怀疑并做出受伤的判断出，但最后都是通过高端仪器和技术手段才检测出是咬伤，毕竟尸体腐烂到这种程度，一般来说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佳琳并没有在意两人的反应，她只负责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如果警局的人有异议，到时候自然会用技术手段再检查一遍。
“哥，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孙行微微一愣，想不到佳琳竟然会问他的意见。
“嗯。”佳琳冲着孙行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人是一起来的，孙行总要发表一些意见，也算是给这些警察做做面子。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孙行也按照佳琳刚才的那些话随便说一两句应付一下就行。
孙行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既然佳琳问他的意见，他就顺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的佳琳的判断没错，死者的致命伤是咬伤，不过死因应该是惊恐过度，而且死者在死亡的过程中应该发生过、性、行为。”
“简直是胡扯！”李家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这几起案件的受害者虽然都是年轻的单身女性，但从尸检的报告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精、子的痕迹，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性、行为这一说。
“哥！”佳琳拉了一下孙行，她只是让孙行配合一下她的意思而已，谁知道孙行竟然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本来就很难检测出到底有没有、性、行为，更别说孙行压根就没有动手检查过，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问他了。
“孙行，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黄涛心平气和的问道，他不像李家明，知道这时候该给孙行一个台阶下，就当是送佳琳一个面子，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
“没有什么依据，死者死了这么久，附近都是尸臭，就算这片林子没有苍蝇，也不会连一般的尸虫都没有吧？可这具尸体却没有生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孙行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他就是直接看出来的，哪里需要什么依据，一看没有人相信他的话，所以索性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这个……”让孙行这么一问，黄涛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和现在的环境气候，竟然没有尸虫被吸引，这种情况确实很奇怪，也是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共同之处，他们一直都有在研究，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好了，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去了，现场的尸检报告我会在明天早上之前发给你们，如果有什么异议你们也可以做进一步的尸体检查，后续有问题还可以随时可以联系我的老师。”佳琳又悄悄的拉了一下孙行的衣袂，示意他不要在乱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黄涛客气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尸检完他自然希望两人可以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待会李家明万一又哪根筋不对得罪了佳琳，天知道人家有没有什么细节准备写在报告中的。
黄涛亲自将两人送上了车，转回身见李家明还在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摇了摇头：“老李，又不是多大的事，人都走了，你就放过人家吧。”
“老黄，你觉得佳琳怎么样？”李家明看了黄涛一眼。
“啊？”黄涛微微一愣。“这小妞长得是挺漂亮，身材也没得说，又是大学生，要是能……”
没等黄涛把话说完，李家明瞪了他一眼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觉得她的表现的怎么样？”
“咳，咳。”黄涛平日里听这种话听习惯了，顺嘴就回答，完全忽略了问他的是李家明，现在被人瞪了一眼，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才努力的正色道：“嗯，佳琳同志的专业素质很强，毫不逊色那些职业法医，我认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家明这才点了点头：“不错，年纪轻轻却比有些从事很多年法医工作的人还要专业，那你觉得那个叫孙行的小子呢？”
“老李，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个人根本无关紧要，你何必非要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黄涛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这个人很古怪。”李家明若有所思般的说道。“小吴，你去调查一下那个小子的来历。赵晨，你和王猛负责保护好现场，其余的人跟我将尸体运回去进行详细检查。”
黄涛没有反驳李家明，他知道这个人的办案能力，既然李家明觉得孙行有古怪就让他查去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
同一时间，佳琳已经开着她的保时捷Panamera出了山道。
“哥，你刚才在胡说些什么。”佳琳嘟着小嘴，似乎对孙行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孙行目视着车外的夜景，出了山道，公路两旁都是一排排的香樟树，直通市里。
“还说呢，你都没有检查过死者的尸体。”佳琳冲孙行做了一个鬼脸。
孙行莞尔一笑，没有解释，目光反倒落在了方向盘上面。
“佳琳，不如让我开会车？。”
“你会开车？”自从燕京发生著名的“李天二事件”后，很多家族都禁止家中未成年的一代开车到处招摇，所以打从佳琳进入孙家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看见孙行亲自开过车，所以她也不知道孙行到底会不会开车。
“嗯。”孙行点了点头：“忙了半天你也累了，休息一会。”
“好吧。”孙行自告奋勇来当司机，佳琳到是求之不得，她马上将车停在了路边，两人很快的对调了一下位置。
“坐稳了。”孙行有些兴奋的手握方向盘，见佳琳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车子。
可是，车子却突然噌的一下窜了出去，差一点就撞在了护栏上。
“哥，你到底会不会开车？！”这一瞬间发生的实在太快，佳琳甚至都忘记了尖叫，只是心有余悸的将手放在了胸前，轻抚着因心跳过速而上下起伏的波涛。
“咦，奇怪。我明明看你开了那么久，没道理不会啊？”孙行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哥，你别告诉我你以前没开过车。”佳琳瞪大了双眼。
孙行点点头，说道：“嗯，没开过，这个东西看上去简单，原来实际操作这么难。”
佳琳有些无力的靠在了车座上，真没想到哥哥做起事情来会这般鲁莽，而且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可是不要命的节奏。
“我看你启动车子的时候都右脚先踩刹车，然后将手边的拉杆推到D，接着在踩油门，车子就动起来了，怎么我一开，车子就窜出去了？”孙行虽然从来都没有开过车，但是油门和刹车他还分得清楚。
“应该是你一下子踩的油门太重了。”佳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这款保时捷Panamera可是价值300左右万的跑车，极容易起步，能让孙行开车这样，可见他完全是一个门外汉。“还是我来开吧，你……”
“是这样吗？”没等佳琳把话说完，车子又再次启动，这一次到是非常平稳，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接下来的时间，佳琳可谓见证了奇迹。起初的几分钟，孙行偶尔会出现一些失误，比如突然熄火，或是车子开着开着就不走直线了。
可是任何失误都只发生过一次，当他问过佳琳原因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到了后来，除了转弯的时候孙行会变的小心一些外，他的车技已经完全超越了可以上路的新手了。
不知不觉，孙行已经将车开到了市里，反超了一辆车后，显得有些兴奋，想不到汽车这东西开着还蛮过瘾的。
佳琳从来没有见过像孙行这么厉害的天才。不，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只是看着别人开车就马上学会的，而且从郊区到市里，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孙行已经完全能够驾驭这辆保时捷Panamera，在转弯的时候，甚至玩起了漂移。
“哥，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开过车吗？”佳琳此时已经从震惊当中逐渐的恢复过来，甚至有了一点点小激动，他的哥哥简直就是天才啊！这等头脑若是能用在其他的地方，将来的前途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