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天啊,我们闯入了一个宝库,这里到处是加密资料,天那天那,这所学校的服务器到底有多大,似乎每一位来访者都喜欢在这里保存一份加密资料……
哈,天才的医生,拙劣的电脑专家,这伙人过度自信,采用地加密方式极端老套。只要找到一个数字,对资料进行简单数学加减……瞧,这个数字很可能是他们的生日,让我看看……”
舒畅气急败坏,刚要阻止图拉姆地惊叹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天哪,这群疯子,他们在研究改造人计划……不,这竟然是真的,他们已经成功的进行了上百例改造手术!”
“改造手术”,这个词顿时让舒畅陷入噩梦中。这群人居然与依贡不约而同的走向了那条“恶魔之路”……改造人,似乎媒体以前也曾报道过类似事件,据说,在东西方冷战时,美国人与苏联人都在尝试制造一些强力战士,冷战结束后,美国人竭力揭露苏联人的研究成果,却将自己的研究进展深深的隐藏起来。
数十年过去了,随着冷战丝思维渐渐平息,美国方面也偶尔透露出一些当初的研究结果,比如他们在神经元上的研究,可以让某些经过特殊改造的士兵,神经反应更加敏锐,甚至能看到飞行中的手枪子弹。
当然,这项研究成果也仅限于能看清手枪子弹的轨迹,威力更强大点的步枪子弹,神经元的反应则跟不上……神经、肌肉,再加上最近出现的碳合金骨骼,再加上不久前泛乱于世的芯片人。所有现成的技术组合在一起,制造一个美国电影中的机械战警,技术上已没有难关。唯一难以确认的是,这些组合起来的技术,是否有电影中表现的那么强悍。
人类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下一步,人将面临一次进化的飞跃。再进一步,人类具体变成什么生物形态,难以想象。
人已经如此了,那些在地下世界行走千年的妖魔们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改变呢。
舒畅一想到这就是一头冷汗,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游离于黑暗世界边缘,也许自己看到的一切、接触到的一切仅仅是一些浮在表面上的事物。
也许,那群“妖魔”远比他想象得更加可怕。
那名科学家还在拼命的解释,可舒畅已经听不清那些话,他提起精神,深深的凝望了对方一眼,漆黑的眼珠像是一个深渊吞噬了对方的神智。
门开了,舒畅跟那个医生勾肩搭背,亲热的走出实验室,那个医生表情似乎有点呆滞,他脸上的微笑很呆板,站在门口的格伦翻了下眼皮,把这幅情形看在眼中,他垂下了眼帘,平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示。
“联系芙萝娅,把这个人送到潜艇上,让她加快研究动作”,世界变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将发生,舒畅还站在门口,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芙萝娅的工作就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唯一钥匙,舒畅不得不提醒对方全力以赴。
格伦平静的接过那名医生,装出亲热的样子,凑到对方耳边悄声低语,那名医生依旧是副呆滞的表情,他时不时的无意识的点头,嘴里发出断续哼哼声。这副情形落在擦肩而过的医生眼里,似乎该医生心不在焉,他很牵强的敷衍着同伴,却又不得不跟着对方行动。
耳机里传来图拉姆的声音:“天哪,这资料库太大了,我的硬盘已经爆了,我需要更大的计算机,更大的硬盘……”
图拉姆的话通过耳孔里的微型耳机同时传入格伦与舒畅耳朵里,但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们平静的跟那名医生“聊”着,一路走出校园,走上了舒畅的汽车。
汽车开动的时候,博卡的消息也传来了:“老板,我们刚才已经注册了一家新公司,把你的公司收购了,同时,你那间破厂房我们已经卖了三次,你满意吗?”
很神奇的问题,同一件东西居然能连卖三次,这让舒畅很好奇:“连卖三次……嗯,美国警察没来找麻烦?”
“他们为什么要来找麻烦?都是正常的交易,前两次出售,我门又把它收购回来,刚才,就在刚才,我们第三次把它出售,一次比一次卖的价格高,原来,并购如此挣钱。”
并购挣钱,这是毫无意义的,据说并购行业的老大高盛公司,每年进行公司并购并转售,交易的金额比全中国的年产值还大,这里面的水深的令人难以想象。
据说,高盛公司的年终分红是以两百万美元为基数,而中层干部则是千万起价,高层干部的红利更是用“亿”来计数。按费力克斯他们倒卖倒买的恐怖速度,预计到年底,舒畅也能过上高盛公司中层干部的幸福生活。
但现在,这笔收入已无法让舒畅动心了,因为他手里握着一个更大的宝藏,一个引起世界巨变的宝藏。
第一百四二章 两个孤独的心灵在暧昧的灯光下彼此相识
眨眼间,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舒畅表现的像一个勤奋的商人,嗯,确切的说像个勤奋的拾破烂人,满世界飞来飞去,寻找那些濒于倒闭的破烂公司,把它们收购下来,重新包装一下,转售给急于创业的傻瓜。
有时候,他在工作时还与那些著名的大财团派出的业务员撞车,那些业务员也看中了相同的破烂公司……他们把这叫做风险公司,就是投一笔资金逐渐掌握控制权,如果公司盈利有望,他们就做个收益。
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掌握控制权后,总是把公司分拆,让一些不可能盈利的项目承担公司的全部债务,倒闭了之。剥离出来的……叫做优良资产吧,他们会寻找一个新傻瓜,把这东西卖给他,自己拍屁股走人。
有时候,舒畅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中国股市,总是不停的忽悠别人入市购买,自己好一逃了之……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又快到了年底,百无聊赖的舒畅因费力克斯约请,来到酒吧打发无聊的时光。
这段时间,舒畅与费力克斯他们已逐渐融入芝加哥的城市节奏,他们像普通市民一样朝九晚五的上班,晚上也像普通市民一样在酒吧与夜总会消磨空虚时光。
这是间著名的一夜情酒吧,与大多数中国人想象的不同,在西方社会里,常来一夜情酒吧消磨时光的多数是一些极富责任感的城市白领。他们的生活节奏紧张,花费大量时间去结识、或者说讨好一个伴侣,对他们来说是个奢侈行为。于是。一夜情酒吧应运而生。
两个孤独地心灵在暧昧的灯光下彼此相识,毫无负担的聊天、畅饮,觉得合适两人便继续交往——这交往并不是一定要发展成出肉体关系。否则,聊天完毕各自AA制付账,独自回家,也是一种精神放松。
这种一夜情酒吧在国内一般叫做“高级会所”,而在国内,直白的称作一夜情酒吧的,反而是卖淫场所的代名词。
舒畅听着温柔的音乐。透过酒杯观察着酒吧里的人。来这种酒吧喝酒的人,脸上都写着相同地表情——“我很孤独,我需要朋友”等等。整个酒吧里,唯有舒畅与费力克斯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兴趣完全不在那些微笑的单身美女身上。
费力克斯显得很孤傲,他用老鹰俯视小鸡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酒吧里的单身女郎。看到他的情形,舒畅似乎觉得,在他身体内有个小恶魔正在玩天。天一头是冒险的欲望,令一头则反复衡量着那些人的美貌、身材,以及可能的职业背景。
他一贯如此,这个英国没落贵族后裔,打量人地目光总是居高临下,这一年,在舒畅雄厚资金的支持下,费力克斯斩获颇丰,自觉大展雄图的他现在更是踌躇满志。按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估计。即使不穿内裤的希尔顿来到他面前,也要被他挑剔的目光臧否一下。
一个身材高挺的金发女子摇摇摆摆的走过这两人,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那女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带着模特的姿势优雅地转了个身,好像在给这两人摆造型。舒畅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优雅的转身。费力克斯瞳孔的焦距明显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不错呀”,舒畅举起酒杯,冲那女孩轻轻晃了晃杯子,微笑着接受了对方的示好。费力克斯到没话说,也端起酒杯冲无人处晃了一下,在酒杯凑近唇边时,他快速的嘟囓一声:“找到目标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舒畅明白了对方地意思。他说的是伯爵要求寻找的接头人。
踏上美洲大陆之前,伯爵曾要求舒畅寻找这位接头人。由于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片土地。在这大动乱的时刻想找到一个躲藏起来的人难度颇高。所以舒畅一直未曾催促,任费力克斯慢慢查寻,现在终于有结果了。
数十年前,伯爵曾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他不是作为城市亲王掌控这片土地的地下世界,只是以游客的身份在这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借此寻找他追寻的物品。等伯爵对寻找之旅彻底绝望时,他带着随从们前往孟买,唯有几个外围人员。留下看守他在当地置办地产业。
许多年过去了,这些产业屡经易手。当初的产业看护人已经传承了数代。费力克斯很是费了番功夫来查出那些隐藏身份的看守者。
“安排一下,我明天要见”,舒畅晃着酒杯,似乎在冲刚才那位妖娆而过的美女讲话,费力克斯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望着那位美女好像在评价对方的身材,嘴里却说的是:“那不行,那家伙待在阿拉斯加,把他从地洞里揪出来,至少需要三天。”
舒畅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那就三天,三天后我要见。”
费力克斯点点头,他继续说:“找到目标了?”
这是句问话,舒畅慢悠悠的摇摇脑袋,费力克斯毫没义气地放下杯子:“我找到目标了,再见。”
他从黑暗中勾了勾手,像是使用了召唤魔法一样,从黑暗中猛然跳出来一名身材极其惹火的艳丽女郎,她用涂着指甲油地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费力克斯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女人立刻展开了笑颜,快乐的勾住了费力克斯的肩膀,两人低声耳语着,立刻从酒吧里消失。
“你没护照”,舒畅不满的嘟囓。费力克斯走的很快,所以舒畅说这句话时,等于冲着虚空自语。
刚才那位娇娆的走过去的女郎指缝里夹着一个杯垫,摇摇摆摆的向舒畅走过来,舒畅用欣赏的目光迎接着对方,耳边却传来一声炸响:“别搞了。”
舒畅没有回答,他脸上诧异的神情仅仅维持了一秒,立刻恢复了平静。这时那位女郎已经走到了舒畅面前,将杯垫塞给舒畅,轻轻说:“给我打电话。”说罢,她冲舒畅晃了晃手指
身隐入阴影之中。
“别搞了!”舒畅捏着那个杯垫,振振有词地冲着那女郎的背影轻声说,他一振言辞,像足了一位充满正义感的绅士。
“别装了”,耳边那个炸响的声音继续爬到他身边:“来这找乐的都不是些正人君子。别告诉我你一直如此正直。我听哈根说,在这准能找见你,果然。”
舒畅侧转过身去,冲着刚才那人展开一个憨厚的微笑:“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在这间酒吧也兼职?”
这是赵牧,他原本应该在国内,给钱颖打工,当酒吧歌手。现在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赵牧能找见他。舒畅一点不感到惊讶。不知道哈根欠了赵牧多大一份情,只要这厮一逼迫,哈根总会乖乖吐露舒畅的行踪。即使舒畅有重大的任务,那混蛋都不记得。
“命苦啊”,赵牧一把抓过舒畅地酒瓶,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满了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才开始抱怨:“你说你吧,跑路你就跑路,一点不专业。瞧,你在芬兰预定了今年的圣诞贺卡。前几天,北极村发来确认函,小钱顺着地址一查……你居然留下了在美国的联系地址。
你说你是不是真心想躲藏,真心想躲就别让人找见,老是留下个联络方式。唯恐别人找不见,结果呢,结果我就受苦了。大冬天的,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到了,容易吗我?”
对于赵牧的抱怨,舒畅早有经验,这招式太老套了,这么久了,一点与时俱进的觉悟都没有。他爽快的掏出支票来,在支票上画着零。
画到第三个零地时候。赵牧轻声哼起歌来——“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他在用歌声提醒舒畅,外面正是数九寒冬,他冒着大风雪赶来寻找舒畅,有多么辛苦。
舒畅给支票上又画上一个零,赵牧的歌声只叫了八步。
“不会吧,太黑了,公费旅游要价还这么高”,舒畅一边抱怨。一边在支票上又画上一个零。这次赵牧的歌声停了,可舒畅郁闷极了。真想找个恶势力同归于尽算了。
不过,这个想法难度高点。论起恶势力来,有哪个恶势力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