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集团吗?造纸,化肥,饲料,产品多了。是北新最大的民营公司,也是联投的。”
“天啊,竟有这样大的民营公司啊。联投的老板该有多少钱啊。听你的话对这个联投很了解,他家有没有未娶的钻石王老五,给我介绍介绍?”
王志敏大笑,“看来财富的力量还是无敌啊,竟然让你动心了。不过你这个算盘就不要打了。联投的老板实际上还算年轻,他是我嫂子的大学同学,没想到吧?那个人的儿子大概还没上高中呢。就算你愿意老牛吃嫩草,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是吗”田玉彻底吃惊了,“你嫂子的同学啊,有四十多岁?他家是不是太子党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荣飞是白手起家。大学毕业后创业,不到二十年就搞出了联投。”
“荣飞?真没听说过,隐藏的可够深的。你打听打听,他愿不愿意包*一个小蜜?那种有知识,有情趣的新一代小蜜?”
“别胡思乱想了。人家对老婆可是忠心耿耿。”王志敏笑了,田玉骨子里最鄙夷那种女人,所以刚才的话完全是玩笑。
“算了吧。现在的有钱人哪个对老婆忠心?还耿耿?不抛弃老婆就是圣人啦。相信男人,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田玉想起自己的父亲厂里那个三十多岁未婚的会计,母亲不止一次到厂里找过那个女人的麻烦。也想起自己曾经的有过的两次爱情,对所谓忠诚不抱任何幻想。
“也不是那样吧?至少我哥对我嫂子就无比忠诚。”
“你嫂子是挺漂亮的,和你哥是天生一对。”巧妙地转移主题,“不过挺向往那些有些人的生活的。真的。”
“你可以啦,知足吧你。”
两人出了酎泉寺,“今晚住在度假村吧。我有些累了。”
“那最好了,反正是你买单。我还想划划船呢。”
度假村离酎泉寺很近,毗邻着二佛山水库,车行只要十分钟,已经到了度假村的主楼前,度假村主楼是一栋深红色的五层楼房,楼前一片极大的空地,面对着烟波浩渺的水面,是停车场,更是一个气派的广场。
天气闷热。进入开着冷气的大厅,二人顿觉清爽。王志敏在总台登记了一个套间,价格为668元。田玉认为贵了,等她们跟着服务员来到位于四楼的房间,田玉又觉得房间很便宜——这样档次的套间放在北京或者杭州至少在千元之上了。套间有两个独立的卧室,客厅的窗子正对着水面,辽阔苍茫,田玉看不到对岸,只有在夕阳下反射的金光和不时掠过水面的水鸟。
“很壮观的一个湖。我相信中午吃的草鱼就是这里产的了。”田玉用她的尼康D700对着窗子拍了几张照片,角度和光线均好,这让她感到兴奋,“真是不错。只有在高处才可以欣赏湖水的雄奇。”
“就是一个水库而已。”王志敏歪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我要到湖上去玩,码头有租船的,跟我去。”收起相机,田玉拉着王志敏去湖边玩。
“你不累啊?”王志敏不想动。
“有问题的是你今天才走几步路?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那就去吧。”
租了一艘脚踏船,谢绝了导游,两个女孩向对岸划去,船到湖上,溽热即去,吹来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田玉脚踩着船,手里的相机追逐着飞翔的水鸟,“度假村选在这儿真是有眼光。在这儿住上几天,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那我们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她们将船蹬到对岸,交给对岸码头的服务员,岸上是一片别墅区,造型不一的白墙红瓦的几十栋二层小别墅散布在山坡上,别墅周围是大片的果园和菜园。刚才沿着主路进入度假村,没有想到另一边还有这么一片别墅区。王志敏说早知道就住这儿了。田玉说两个人包这么大的别墅简直是有病,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离开码头,沿着湖边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往回走,岸边的垂柳挡住了最后几缕夕阳,路灯还没有亮,四周陷入一片奇异的宁静。田玉用相机记录下逆光下的湖面,最后几艘游船正在归航中。
“真美。”田玉喃喃道。
第四卷 今夕何夕 第三八节
6月24日下午,常静接到田玉的电话,才晓得这位旅途结识的朋友尚未离开北阳,几天里也不知道这个痴迷于旅游的漂亮女孩在哪儿钻着。
田玉在电话里说她就要回杭州了,这几天由同学陪着在北阳及周边玩的很愉快,特别是在北新最好玩,还钓了一条六斤重的中华鲟呢。
常静没有朋友,但渴望朋友。如果是她,不会给一个机场邂逅的同龄人再来电话的。
常静问田玉几点的飞机,田玉说已买了火车票,晚上八点五十分的。常静看还有时间,便提出请田玉吃个饭,邂逅也是缘分,一定不要拒绝。田玉想了想答应了。
王志敏带田玉到常静所订的漱玉酒家,常静已经等在那里了。见面惊讶道,“这几天你总是在户外吧?看把你晒的。”
“那是,钓鱼嘛,也不能在屋里。”田玉异常白嫩的皮肤呈现粉红色,“你倒是目光犀利,可以去做侦探了。”田玉笑着对常静说,然后将王志敏介绍给常静。
“这儿的环境不错啊,我还是第一次来。”王志敏欣赏着古典风格的包间设施,桌子是那种八仙桌样式,椅子就是传统的太师椅,幸好有个橘黄的坐垫,否则坐上去一定不舒服。
常静将菜单交给田玉,被田玉推回来,“你来过,还是你点。”
常静笑着说,“我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觉得这儿特配田玉。”
漱玉酒家在距火车站不远的一条巷子里,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最突出的特点是酒店的古典风格,从房屋装修、桌椅到餐具,尽量复古。
“配我?古代仕女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田玉身高一米七,由于酷爱户外活动,很健美的样子。
“我是说气质。你有一种仕女的气质。”
“像李清照?”田玉笑起来,“我哪点像李清照?”楼下大堂有李清照的塑像,酒店取名也来自这位最著名的女词人,可以看出酒店老板的情趣。
“那倒是。李清照绝不是你想象的弱不禁风、足不出户。”王志敏点头道,“田玉是我班的才女,搁到古代也是李清照一流的人物。”
“我这个年龄在她那个年代已是子女绕膝了,哈哈。”刚才叙了长幼,王志敏最大,常静最小,搁在现在,也应该谈婚论嫁了。
“我觉得你们很懂生活,真的。我挺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那好啊,欢迎你加入我们。”田玉对常静说,“我计划下个月去长白山呢。”
“那我可去不了。你这么四处转悠,家里不逼你工作吗?”
“当然逼啊,可我不想工作,没办法。”
“对了,常静,你在哪儿上班?”王志敏问。
“在临同。”
“临同啊,什么单位呢?我家在临同也有个小公司。”
“是吗?什么公司啊?”常静自大学毕业就进刚组建的龙湖世纪,但在临同总部的时间并不多,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在一线从事售后服务,听到王志敏的话,常静还是感到亲切。
“恒运矿业………………”
常静腾地站起来,“恒运矿业是你家的公司?哪王志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堂兄。”
“呸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跟杀人犯坐在一起告诉你,你们逃不掉的,血债总要用血来偿还”常静抓起挂在椅背上的手包便往外走。
田玉吃了一惊,好好的,一句话便翻脸了,“哎,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嘛,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常静愤愤地看着王志敏,“我是龙湖世纪的,你问他为什么?”
常静真的走了,留下一桌丰盛的,但没有动一筷子的宴席。田玉看到王志敏脸色煞白,“这是怎么回事?龙湖和你家的公司有恩怨?”
“真扫兴。几句话说不清楚。龙湖公司的总经理前几个月在北临高速车祸身亡,认定是我堂兄的公司背后操纵了案件。这不胡扯吗?我堂兄怎么会那样做?”
“看她的样子,莫不是跟那个去世的总经理有什么关系?”田玉想到了王志敏所说的矿难,但矿难和高速路的事故也没什么关系呀。
“她家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她爸是谁?”王志敏反问。
“这我可不知道。我是在包头机场认识她的。”田玉突然想起了常静给她看的歌碟,“对了,你前两天在北新跟我说的联投的董事长是谁来着,我怎么忘了………………”
“荣飞。”
“对,就是这个名字。在机场候机时她曾买了盘歌碟,要不是那盘歌碟我也不会认识她,歌碟是荣飞专辑,词曲作者叫荣飞,不会跟你说的联投的老板是同一个人吧?
“当然是同一个人。这个常静会不会跟荣飞有什么关系?”
“我真是糊涂了………………”
“龙湖是联投的全资子公司,那个死去的总经理曾是荣飞的秘书………………”
突乎其来的变故让留下的俩人再没有胃口了,草草吃了几口便离开了漱玉酒家,结账时方晓得常静已经结过了,这让王志敏很不舒服,“瞧你,这都结交的些什么人啊。”责怪田玉。
田玉上车后却失眠了,回到杭州家中第一件事不是上传整理她这段时间出行的照片,而是上网查阅联投与荣飞,搜索网页给出的荣飞有几十个回答,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天择通讯董事长………………G省联合投资公司董事局主席………………G省陶氏建筑开发公司董事长………………著名儿科专家………………论文造假被记过的大学副教授………………如果没有王志敏给她的补课,田玉或许要在这一堆头衔中犹豫半晌,但现在肯定了,那些有些商界炫目头衔的家伙就是同一个人,网页上有荣飞的基本情况,虽然支离破碎,但在田玉的刻意搜索下还是描绘出了那个人的很多情况,主要是生意上的,公司的情况,被国家领导人接见的情况………………更多的是他领导下的联投,那绝对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
基于志敏的恶劣情绪,田玉在漱玉酒家没有追问联投和荣飞的有关情况,她心里有几个巨大的疑团,高速公路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常静一听王志敏的身份便怒气勃发佛袖而去?那个会写歌的荣飞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商界翘楚?按照网上披露的资料,荣飞不过四十出头,就算他二十岁创业,用二十年的时间打造横跨不同行业的商业帝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父亲做童鞋几十年了,不能说没有发展,但增长缓慢,就她的记忆,家里的那个小厂子很是经历了几次危机。父亲在他这行算是老手了,那也不是一帆风顺,常听父亲感慨经商之艰难,那个荣飞怎么做的?还有,荣飞既然写了那么多的歌(她知道哪些都是十几年或更早很流行的歌曲,现在偶尔也会听到它们的旋律),算是成功的音乐人了吧?怎么又搞起了企业?难道世上真有在不同领域均能登顶的天才?田玉喜欢文学,偷偷写了不少的东西,寄给郝春来杂志社的游记只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认为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对于游记,田玉逐渐发现并不好写,《徐霞客游记》之所以传世,很大的原因是当时社会的文化基础太低了,没几个人写书,或许其对于地理有所裨益,但很少谈及经济和自身的感受,游记也是文学,不加入旅游者自己的真情实感就很难打动人了。她的游记有两个忠实的读者,那就是父母。尤其是父亲,总是津津有味地跟她聊起游记中的情节,总是那样的兴趣盎然,总是鼓励她去投稿,看到寄来的杂志上她的那些文章,父亲总是万分喜悦,对她的旅游总是支持,或许父亲真的希望她成为一个当代的旅行家。但她知道,成为一个旅行家不止要有浓厚的兴趣,强健的体魄和充实的经济基础,还要有灵性,还要能发现别人忽略的,但绝对能打动读者的东西。她似乎做不到。
至于那些存在电脑上的稿子只有她一个读者,一些是随笔,几下自己的心情,一些是短篇小说,都以大学时的同学为主人公,只有一部八万余字的中篇,是以自身的情感经历写出的。她认为那些东西太缺少灵性了,根本不能拿出手。田玉也阅读了一些文学理论方面的东西,特别揣摩过契科夫的作品,但自觉不是当作家的料。
田玉认为,在每一行进入顶峰都不亚于登顶珠穆朗玛,那个荣飞是怎么做到的?
这次回来,父亲跟她谈起了生意上的事,竞争太激烈,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父亲和她商量,或许应该在合适的时候将厂子卖掉了。现在卖还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等几年可能就不值钱了。田玉问父亲有人买吗?父亲说当然,厂子搞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