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花楼那边,捞粪坑玩,还在那里摆臭屎阵,锅碗瓢盆都用上了。”牛爷苦着脸说,他都闻一天了。
“她们还跟那个化粪池耗上了?”小贝见过猛哥哥把诸西花和诸廉分别扔进去的场面。
孟野冷冷地接了一句:“缘份。”
“对,缘粪。”小贝点头,诸家是跟粪有缘的人。
鸳鸯仇虫蛊的威力果然奇大,这一天不到的功夫,已经把诸毕威折腾得像刚蜕了皮的小龙虾,软软乎乎不堪一捏。
他去厕所尿泡尿都觉得使不上力气,一个小解要五分钟,分好几气儿。
这会儿,诸毕威一直在哭,看着眼前的一大海碗东西,他考虑要不要干脆死了吧。
“爸,姐,找虫尸,为什么会找出这么大一碗啊?”
诸廉听说儿子中毒,上午就来了,“你把虫子捏粘了,这又是夏天,谁知道哪个是啊,都很疑似。捞一次不容易,万一漏掉了,再想找就难了。”
诸西花没往这个碗里看,真心没法瞧,胃浅。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窗前,一天都戴着口罩,只能看见那对水性杨花的骚媚眼睛,和深皱的眉头。
口罩也管不住臭味呀,而且一院子人都以为自己脑子进尿了,把化粪池里的东西全捞出来找宝贝。
一开始别人以为是什么钻戒掉了,都来劝她不要找了,弄得满山遍野的臭味,又不是没钱,再买就是。
后来人家听佣人说这边居然是用碗来盛着各种小渣渣,都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听错了。
诸西花也不解释,于是外面就自发替她传开了各种理由。
但最站得住脚的一个理由是:这可能是得病了,找一种罕见的药引。
后来狼霸忍不住亲自来问,他合计着,诸西花要是吃了这药引,就再也不碰这个恶心的女人了。
还好诸西花说是弟弟病了,狼霸才稍稍放心,但还是颇有微词,一脸厌弃地看诸廉,心说你家儿子病了,为什么要跑我家来扒屎吃?
。
诸西花叹了口气,见弟弟迟迟端不起碗,安慰了一句:“良药苦口,你就喝了吧。”
诸毕威听到姐姐说这句“良药苦口”,哭得更惨了,声音悲中带怨,凄冷中带着控诉:“这哪里是良药啊,这特么的是臭屎粑粑呀,你们是我亲爸亲姐吗?”
诸廉心疼儿子,实在不忍心,叹了口气,说:“你嫌不好喝的话,要不,我给加点糖?我小时候喝中药都加糖。”
诸毕威哭得嗓子都哑了:“爸,你加糖是因为苦,这个是臭哇!”
“臭的话,有了!”诸廉拍了下手,喜上眉梢,他觉得自己脑子特灵活。“加香油,多加,香!”
诸毕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太虚弱了,嚎这么一会儿,已经把半条命哭走了,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很苦逼地说:“加香油,就能成香屎粑粑了?”
诸廉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诸西花,她差人把狼家大厨叫来,吩咐道:“把这碗东西,拿油炸透,多放辣椒孜然,多放味精提鲜,多放点盐,加蒜苗香菜提味,快去。”
第六十三章 醉生梦屎 (三更)
胖嘟嘟油光头的大厨一进来看到这碗东西了,听到二夫人这安排,他差点把舌头咬了吃下去。。。
士可杀,不可辱!心说老子好歹是国家级厨师,是来你们家炒菜的,你让老子炒屎?多放味‘精’能鲜了?鲜屎?
“二夫人,加点‘肉’末蒜苔‘花’生米,用薄饼一卷,眼不见为净。”他一边说一边划着,到底是术业有专攻,用饼卷这个招确确实实很高明!
诸西‘花’和诸廉听了都齐齐点赞,高,果然专业!
诸西‘花’塞了一捆钱给大厨,说:“这么办,爆炒干煸都行,香辣味要来,多放葱‘花’,去吧。”
诸毕威听到这边要给自己来一盘香辣干煸屎粑粑,没来由的,心情好了很多。
。
胖厨一路小跑,来到狼霸别墅前,他捏着鼻子,把那个用保鲜膜裹着的碗放在外面地,进屋找狼霸哭诉。
“老爷,你得给我做主啊,厨子也要尊严哪,侮辱不侮辱的咱也不提了,老爷您待我不薄,这事我能忍。”
胖厨哭苍天的功夫明显不如牛爷炉火纯青,擦了两把硬挤出来的眼泪,一脸哀怨地看着狼霸。
又学着宫斗戏里小‘女’子哽咽的样子,继续说:“但是,人家要是都知道我炒过一盘屎,哪个还愿意吃我烧的菜啊?我的职业生涯完了呀。老爷,求做主哇。”
孟野听到这儿,很想现在带着龚若烟、小宝小贝出去找房子住。真心没法好好玩耍了,连他这么不挑食的人,都想去吐一会儿。
小宝小贝早跑洗手间去了,人血人肠子的见过,不恶心,但这事儿,没法忍。
牛爷捂着脸,狠不得现在动用老太爷留给自己的那股势力,把诸家人灭掉算了。
狼霸深呼吸,对孟野说:“狼猛,要不然,你去替他看看病?”
“要吃这种‘药’引的病,我是治不好的。”孟野摆了摆手,心说你拉倒吧,那边臭成那样,而且一屋子坏人,我有时间陪小宝贝玩不好吗?
狼霸不想强迫孟野做事,对厨子说:“这事,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向你保证,绝不外传,你去后山,找个没人的地方,生个灶,‘弄’完把那锅呀什么的直接埋了,注意山火。”
说着又让牛爷拿了一捆钱,说:“‘精’神安慰,拿着。”
胖厨没接钱,他来找狼霸,是怕这事被老爷知道了会开除他,“老爷,钱我不要,你给我的工资我同行都高很多,这事您给我做主成,那我去了。”
。
胖厨的手艺相当给力,一盘菜炒得‘色’香味俱全,诸毕威觉得不用饼也行。
有些食材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玄幻的原因,闻着臭吃着香,如臭豆腐。
这盘菜也是!
国家级大厨果然非同凡响,狼霸给他高工资是原因的,也不知道人家用了什么祖传秘方,愣是勾出了诸家人的食‘欲’。
诸廉强行控制自己想尝一下的想法,咽下口水,嘴贱地对儿了说:“这下酒菜不错,让你姐给来瓶白的?”
诸毕威正在酝酿情绪,迫使自己忘掉两分钟之前的所见所闻,他对自己说:这只是盘很香的菜!
听到亲爹说来瓶酒,更好,一醉解千愁。
于是,诸毕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品尝着国家级大厨的手艺,醉生梦“屎”不亦乐乎。
诸家三人,心有着一个共同的梦想,是等解了毒,找孟野报仇。
。
孟野见狼霸西装笔‘挺’的样子,说:“你干嘛去?相亲?是该换新‘女’人了,猪细滑那贱人着实不靠谱。”
狼霸在这个问题不想跟孟野说话,扯开话题说:“‘精’神吧,你也得来一身,你这身材,绝对够味儿。”
孟野对西装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盯着狼霸衬衫里面穿着的一件白灰‘色’的衣服,前拉了拉,弹‘性’很大。
“这什么衣服,又丑又怪。”
狼霸似有深意地看了孟野一眼,又看了看牛爷,“我今天晚再穿一回,这衣服以后给你了。”
牛爷见孟野一脸厌弃的样子,有些伤感地说:“这衣服,是狼家的传家宝,这一件,手撕不烂,刀砍不断,火烧不着,还不占灰不带味儿,也是说,永远不用洗都是干净的。”
孟野说:“你相亲穿传家宝去?还手撕不烂刀砍不断,你会怕被‘女’人撕衣服?”
狼霸抚额,心说我还怕被人撕衣服?我不撕她们衣服好了。
孟野从龟甲的提示,知道这叫“九‘阴’真皮”,但其它的资料并没有给出。
听到牛爷这么介绍,他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问:“能防真气撕裂吗?”
“它不能完全隔绝真气对身体的伤害,但可以最大程度地减轻,而且本身不会被真气破坏。”狼霸解释道。
“好吧,这衣服我要了,你脱下来。”孟野正愁这事儿呢,不能回回遇到修真的家伙,被撕掉衣服光屁股跑回家。
“可是老爷他……”牛爷刚要说老爷也要穿,却被狼霸伸手制止。
狼霸微笑着,把这件像翻版蜘蛛侠战袍的紧身衣脱了下来‘交’给孟野,说:“喂它你的舌尖血,如果它承认你,会浮在空让你穿,如果不承认你,它会躲着你。”
他反正没打算活着回来,这么多年没战过了,还一直荒废锻炼,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没开打先爆体而亡,与其从死尸扒下来,不如现在‘交’给儿子。
至于到时会不会被‘弄’得光屁股丢人现眼,不重要了。
“一会儿我没什么事,看你打架去。”狼霸一张脸浮现出年轻人才有的兴奋和冲动。
自从癌症被孟野治好了,他还真地想再年轻冲动一回,不仅是在‘床’,而是江湖。
他内心的野望,被无奈的现实压抑太久了,只要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哪怕是一次无法回头的搏杀,他也绝不后悔!
必须要崛起!
“用手的血吧。”孟野的身体虽然会迅速愈合,但舌头手疼多了。
“不行,手的血灵‘性’不足。”狼霸严肃地摇头。
人身的血还有这么多说道?孟野不懂,准备使劲地咬破舌头,再喷血去。但又被狼霸阻止。
“不能这样,有唾沫不行。”狼霸让孟野把舌头伸出来,用布包着,又拿小刀在舌头划了一下。
第六十四章 九阴真皮
鲜血散在九‘阴’真皮做的衣服,第一滴有了反应,它开始缓缓浮起,狼霸没有放手,说再多些,再多些。
孟野狠不得一脚踢死这个便宜爹,血不要钱?能随便放?
这时小宝和小贝拉着龚若烟一起欢欢喜喜地跑进来,然后看见孟野被拉着舌头放血的场面。
三个极品小仙‘女’都吓了一跳,自已猛哥哥这是犯了什么错,都满清酷刑了?
“爸,猛哥哥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狠?”小贝最先叫了起来,来要拉孟野。
“狼叔叔,他虽然淘气,但不至于呀,这太疼了。”龚若烟急的眼泪都在打转了。
狼霸憋屈哇,我怎么滴了?他一回头,刚好对小宝冷冰冰要杀人的眼神。
他心说好家伙,这个更狠,马都要‘摸’刀的节奏。
狼霸眼泪要出来了,他不是憋的,是欣慰!儿子有本事啊,才几天,把三个小美‘女’哄得穿一条‘裤’子了。
他看向孟野的舌头,犹豫着是再放一点血呢,还是赶紧识趣地放手。
结果狼霸看到了答案,因为这说两句话的功夫,孟野的舌头愈合了,狼霸看的如坠梦,“你的舌头为什么自己长好了?”
拿着碘伏棉签站在一边等着处理伤口的牛爷也梦游了,没听过狼家血脉有这功能啊。
孟野想说话,发现说不了,舌头在嘴外边呢。拍掉狼霸的手,把舌头收回嘴里,只说了句:“天生的。”
他不准备解释巨阳神魔诀。
小贝和龚若烟听到狼霸问怎么长好了,担心则‘乱’,没想到这话的重点,都觉得狼霸没过瘾,一起不满地叫:“怎么?还要再割?”
。
狼霸没理这一堆疼男人的小媳‘妇’,满满的心酸,老子‘混’了一辈子也没遇个这么极品的,儿子一下子摊三个。
他摇了摇头,挥去三千烦恼丝,看了看牛爷,两人又齐齐看向浮在空的衣服。
此时它不再是一件衣服的样子了,而是变成了一块白灰‘色’的布。
“骗子!血都滴了,它又变成布,我穿什么?”孟野叫道。
狼霸和牛爷也解释不了,之前一直是衣服的样子啊,怎么还能变?
正想安慰孟野两句时,那布“唰”的一下,电闪至孟野身边,狂暴得似刀如剑,眨眼间把孟野扒光了。
又被撕碎了衣服!
三个小美‘女’受本能支配,同时双手捂脸,然后小宝和小贝又反应过来了,见过好几回了,怕啥,双手放下了,这么养眼的场面,不看亏了。
龚若烟小‘女’儿家的,虽然见过也抓过,又抹过风油‘精’,还被孟野‘摸’过,但这脸是不争气的红透半边天,她只敢在手指缝里偷了那么一眼、两眼、三眼……停不下来。
狼霸和牛爷如提线木偶般站立当场,传家宝要疯了?没见过,求解释啊!
那布停在孟野身前,似乎也在欣赏这完美的身材,孟野没感受到敌意,龟甲也没提示危险,否则它应该会像是在湖边小树林一样,自动防御。
所以孟野这么大大咧咧地站着,看你丫的玩什么‘花’样。
。
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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