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汗的花语柔并没有被孟野的“表白”雷分神,而是故意露出破绽。她必须先假设这个男人也是敌人,而两个敌人她要先干掉一个,不然一点生的希望都不会有。
见中年妇女冲过来,咬牙憋住了一口气,心说你先来那就先杀你!
她身体倾斜假装向墙壁躲去,右手甩棍反抽,左手用力握了握腿上的匕首,就等着中年妇女近身时,拔出匕首绝地反击。
出人意外的,中年妇女在花语柔身前两米的地方就停住了。
勾心斗角孟野不会,现代见闻、生活常识他几乎也是空白,但对阵杀敌,兵法论道,他懂。十年的战场浸淫,可不是天天跟在队伍里装傻的。
所以花语柔的对敌策略,中年妇女的机会主义,他一看就了然于胸,刚才进门没有先解决争端,只是因为美人在前,实在无暇他顾。
孟野拎着中年妇女的衣领,任她在空中乱蹬腿,说:“我这正找老婆呢,捣啥乱?”
中年妇女情急之下反手就把匕首往他身上扎,这个时候来不及“怜帅惜弟”了,被人提在空中没办法防守,这种漏洞万一被花语柔抓住,她就完蛋了。
花语柔当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她正准备拔刀甩出去的时候,有人比她更快的行动了。
孟野当然知道中年妇女会有这种必然的动作,随手接过她“递”来的刀,说:“碍事。”
说罢手一摆,就把中年妇女从窗口扔了出去。
“谢谢。”花语柔见孟野制止了中年妇女,又听到他刚才说“找老婆”,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对他的戒备并没有完全解除。
孟野说:“我只是把她扔出去了,不用谢。”
花语柔没再说什么,因为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
她看了看窗户,十九楼!
第四章 紧身皮衣
花语柔的情绪依然很紧张,她估算着目前的形势,屋里就只有她和这个不知敌友的陌生男人,如果对方发难,自己出奇不意地反击不一定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她忍着巨痛佯装非常虚弱地靠在墙上,手紧靠着腿上的匕首,全身心的提防着。
孟野见美女快支撑不住了,好心地想给她治伤,严肃地说:“来,快让我摸一下。”
花语柔一听这话,秀眉微皱,故意有气无力地说:“很感激你帮了我,但这是你自愿的,如果想让我以身相许的话,请你死心。”
“保你满意,不收钱。”孟野原来的打算就是替人治病赚钱,生儿子组团,不少人口要吃饭呢。他朝前走了两步。
花语柔眉毛拧到一起,看来冲突无法避免了,她心中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为了能一击得手,就必须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于是她说道:“你……要摸哪里?”
孟野愣了下,将光着身子的花语柔上下打量了一番,无法自制的心血来潮,可以说哪里都想摸吗?
“你下面都是血,只能摸上面。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强行弄了。”他实话实说。
花语柔心说横坚一死,我还能怕你不成,她声音婉转动听,魅惑众生地说:“来吧。”
说完她就募地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银牙紧咬快速拔动匕首。但她的动作跟孟野相比还是太慢了。
。
孟野一个闪身就来到她身后。
救人心切的他哪还能让这小妞乱动,马步微扎,一只手上前紧紧地环抱住她,另一只手捏在后脑上,要加速伤口愈合,就得调节大脑激素的平衡。
孟野在调控花语柔脑功能的同时,也限制了她的身体活动能力。
花语柔手里的匕首已经完全从腿中拔出,想往后扎,却动弹不得。
她顿时万念俱灰,身后正抵着她的屁屁东西是什么?枪还是?守了十八年的清白要完蛋了?
想要咬舌头,却发现嘴也张不开。
大腿上开始痒,还有一种莫名的舒爽,她知道,这坏人已经开始上手段了。
泪水默默奔流而下,还不如刚才被那杀手捅死算了,她的眼神瞟向窗口,好希望那中年妇女能从外面爬回来,哪怕进来个鬼也好哇!
这是孟野人生中第一次搂女人。
他生在末世,哪里见过这么美妙的异性,更没欣赏过如此修长曼妙的身段。
何况,还是光着的。
连女人背影都很少见到的他,真得很想干点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人生的本能良知还是让他悬崖勒马了。
正当花语柔伤心欲绝时,他已经从身后离开,说:“好了,快吧?”
环住她腰时柔滑细懒的手感还在,孟野真心不想离开这迷人的美女,但有一件更紧要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花语柔心中一松,这就完事了?
想着这个事,她瞟向孟野的下身。
搞完了还这么大的帐篷?裤子也没脱?刚才发生了什么?
孟野一见她满脸的泪,愣愣地问:“这么开心吗?都爽哭了?”
花语柔发现自己已经能动,过于紧张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腿伤被治愈,但似乎没有了刚才的钻心疼痛。
。
她手中的匕首还在,被治好的伤腿轻惦着,没有落地,另一条腿承受着身体的全部重量。用空闲的手从桌子上抄起甩棍,准备向孟野攻击。
孟野在治疗她的时候就觉得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有一种强烈的呼唤。
他拧了下眉毛,朝窗口走去。
花语柔举起的手停在了空中,这是要跳楼?自己要不要从背后动手?她稍有犹豫,决定先检查腿伤,为什么被他按了两下后脑就几乎不疼了?
而这人,毕竟救了自己,暂时也没做什么太过份的事。
“喂!虽然你不是好人,但这事还不至于去死。”她虽然心情糟透了,但毕竟不是穷凶极恶的坏女人。
孟野没回话,上半身已经伸出了窗户。
我去!这么高?那刚才被自己扔出去的女人不得死?
咂巴了一下嘴,心说算了吧,反正感觉也不像个好人。
他按着眉梢搜索着吸引他的东西,几十层楼的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想看清下面的人物风景,跟玩一样。
胖道士骑着摩托停在医院门口。紧跟着他的,是高挑的紧身皮衣女人。
刚才孟野在时光河里看第三道门时,里面大路繁华,高楼林立,两个人骑着很帅的摩托车,风驰电闪相当拉风,一个胖道士,一个戴头盔的皮衣美女。
当时他正想借着刚得来的能力感应一下这女人的长相,胖道士就突然停了下来,瞅了瞅身前挂着的黑箱子,然后盯着孟野的方向看。
皮衣女人也跟着停了下来,跟胖道士说着什么,似乎在询问。
站在窗口向下看的孟野没想到的是,自己在时光河其他门里看到的人物,也会在这里出现。
那余下四道门里的人会不会也出现呢?
他放眼远眺,熙熙攘攘的人群或笑容满面,或轻松惬意,或严肃认真,或一脸疲倦。
没有乱哄哄的恐惧奔跑,没有凄惨惨的挣扎哀嚎。
都活着呢,真好!
这个世界繁荣安定,像十八九岁的少女,满是青春朝气,他想到了自己生活的“地狱”。
是什么导致了几十亿人类的变异呢?
花语柔见冒犯自己的货站在窗口,眼神痴情地看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这是个容易感伤的男人。
孟野看向在院子里的胖道士二人,在心中评价:那穿紧身皮衣的女人很好看!心动!
第五章 纯美动人
花语柔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想着应该趁这个功夫赶紧去手术室里找东西给自己缝合,尝试着迈开腿时,却没有感受到受伤肌肉发力时应有的扯痛。
这不对!
她低头检查,豁然发现自己几乎是全光的!下意识的双手捂胸,见孟野还在看风景,于是快速地拿起椅背上的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然后才检查自己的腿伤。
那刀口位置只有血迹,没有伤口,完全没有被扎过的样子。
她拍了下额头,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确定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疤痕都没有!
一贯都行事冷静的她迅速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离开家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体内寄生着那些东西?
还是说,这个男人是修真高手?专门来救自己的?但如果他是个修真者,为什么自己的法器没有反应?
花语柔没空理会正在窗口发呆的孟野,拿了几件衣服来到浴室,保险起见,还把匕首也带在身上。锁门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她必须去为自己做全身检查。
孟野依然沉浸在这个花花世界的景色中,大山大河他见过,但这么多活人,这种生机盎然,他看得浑然忘我。
很远的地方有大片山峦,有些像时光河里第四道门上映出的景象,他极目远眺,却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窥之一二。
。
孟野看到的山峦,是国家级地质公园野狼山。在其腹地,有一片以整个野狼山为后花园的古式建筑群,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神秘而充满王者之气。
狼霸是一个黑白军商通吃的人物,没人知道他具体有多大的能量,像欧洲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一样,狼家是一个存在了无数年的隐形王朝。
只不过,大家族也有难念的经。
“老牛,我的遗嘱记住了没?”
“记住了。遗产除维持家族企业运营之外,全部用于寻找少爷。”
“好想死之前能知道他的消息,哪怕回不来,活着也好啊。”
“老爷,我早前就安排下去了,全国的医院只要有能人异士出现,就马上通知我,你还有希望。”
“呵,别骗自己了老牛,这是当年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强行使用身体潜能造成的后遗症,谁能治?多活这么久,我知足了。只是放心不下,遗憾哪!”
“要是当年那个救过你的高人能再出现就好了。”
“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有一天能找到狼猛,就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他。还有,找个胸大的女人来。”
“你要干嘛?”
“身体动不了,只有手还能摸摸,快点吧,我狼霸不想干躺着等死,太无聊了。”
“唉……,对了老爷,刚才六大家族的花家打电话,说有事要和你谈。”
“他们无非就是知道我快死了,想着咱们家那个谁都没见过的宝贝。别管花家了,快找女人去,记得穿上护士服,我现在刚好是病人。”
。
花语柔洗澡穿衣打开房门,回头又看了一眼还在窗口的孟野,心想着难道这人故意看风景,是给自己换衣服的时间?是考虑到女孩子的尴尬?
她甩了甩头,走了出去,拨了个电话找人处理后事。然后走向护士站拿自己的东西,远远地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
护士站里摆满了玫瑰花,还有一个用玫瑰花做的树。闲着没事干的病人把这里围了一圈又一圈。
“谁呀,这么大手笔,好浪漫!”一个刚来换班的护士问同事。
“还能有谁,费主任呗。”
“费主任?前天你们不是还在他办公室里玩桌子震?跟你求婚?”护士小声地问。
同事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哼,上个月你不是也震过?”
“我是有老公的人,他对我只是玩玩,不答应就得丢工作,他居然对你来真的?”
“我到想来真的,孩子都有了,但你也得看看他是什么人。”
“你也怀上了?不会也要做掉吧?听说丽丽上次流掉孩子他只给了五万。”
“不做有什么办法?,要么拿钱,要么走人,或者就消失,要是你你选什么?”
花语柔对这些人呀花呀的并不关心,她拿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离开。
突然那个花树蹦出来挡住了去路。
人型花树两旁的树枝侧平举,向上弯,在空中组成一个心型,一个嘶哑尖锐的声音从花树里传出:“柔柔,我爱你!”
花语柔浑身哆嗦,鸡皮豆豆掉了一地,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叫过她。
而且,多好的三个字,被这恶心的人读成诗朗诵。
“费主任,现在是工作时间。”
“柔柔,我这么帅,这么痴情,这么有能力,家里又这么有钱,你还要考验我多久?”树人依然用诗朗诵一样的语调,深情表白。
花语柔真心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她有很多重要又紧急的事要去做,冷冰冰地说:“滚开!”
被玫瑰花裹住全身的费主任,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花语柔,别自持清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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