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画的终究是名胜古迹啊。
“别动,史黛拉,别去打扰他。”
里斯博士轻声说道,其他学生听他说话也按捺下心思,毕竟任谁都看得出跪在地板上的小孩已然进入了某种境界……他跪伏着,由内到外,沿着个扇形像蜘蛛吐丝般飞速编织着一只由代数成的白色大网。
“他在画我们地板!被法律保护的古老地板。”史黛拉挣扎着说。
“相比粉笔,我相信我们的踩踏更具毁灭姓。”里斯不但不放手,还抓着她往后退,“况且在古老的地板与新历史诞生的瞬间相比,后者显然更珍贵。”
“说得对里斯博士。”
长廊尾部的办公室那边走来四个人,为首的那人肯定地说道。其他学生看见他们都先是惊讶,然后一个个恭敬地打起招呼——
“校长。”
“院长。”
来者四人正是剑桥大学的校长,三一学院的院长、哈林博士,国王学院的琼?英格兰教授。剑桥大学是联邦制大学,位于众学院顶端的校长,便是英格兰女王的丈夫——爱丁堡公爵。
“嘘,小声点,都给这小家伙让开点位置。”他笑着小声说道。
闻言,学生们都给梨木让开了个圈。
虽然被情敌的爱徒扫了面子,但校长在这里也着实让她无可奈何。学院之间有属于互相竞争的阵营,可对爱丁堡公爵来说所有学生都是剑桥的学生。
“琼,他是你推荐的学生吧,叫什么……”
“叫梨木。”
琼笑着轻轻摇头对校长说道。这种情境下摇头无疑是表示肯定的意思。
史黛拉脸上含笑的看着琼和校长,心中却是不忿,嘴里咬牙切齿。
上个月还数落着让他们来三一学院长长见识,没想到这两个小鬼真的来了,还带了份大礼。在这两个小孩面前,原本信心满满的拉法尔和波特顿时黯然失色。
小男孩匍匐在长廊里,演算正在飞速推进。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黄昏天色渐暗,入夜……
这里,是夜色笼罩下的大学城。
星星和月亮高悬在天空,平曰夜里无尽幽暗的长廊,在今天夜晚亮起了彻夜的灯火。廊下的巨庭也被照耀得透亮,从草坪可以看到廊上的拱门。某个拱门内的行廊中,骇心动目的演算公式排满了整个行廊地板、墙壁、门柱。
【E=hγ】、【E=mc^2】、【m=hγ/c^2】……
【MP2/6…31+G(d)81。62066kcal/mol…29……11(hartree)1hartree=627。5095kcal/mol=27。2116'eV'…30…p…10HOMO…31…sHOMO12…32……12HOMOZns00LUMO…9…13……】
【LUMO||2||24ZnOSP3O…33……12:/…13…34…AFMSTMldxxfRa|)(|10∫=l…35…(FX;FY;FZ)(NX;NY;NZ)(fX;fY;fZ)FX=NX+fX…36…FYNYfYFXNZfZNX……】
推演还在继续,此时是晚上9点30分。
九块黑板中,木子已经完成第1、3、5、6……9,共计7道题。所以梨木毫无疑问的输了。然而他还在演算,在他眼前永远只有一块πr^2的画纸,粉笔画出的是一串串颇具艺术美感的公式。
“原来这里要用普朗克常数——”学生心中常常恍悟。
哗——
梨木猛的一道粉笔划过,驳掉波数【k→k+dk】和自由度【v2π2πνω】。说实话,他因计算错误而推掉重演的式子给很多,被他划掉的地方早已满目琳琅。
“这,这……”
“要命哦,连晚饭都没吃。”
“太快了,我思路都跟不上他的书写……”
拿着手提灯来一睹究竟的学生全都呆滞了。
计算速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做题就像是走迷宫,每个人都是慢慢的一点点摸索,梨木却像个短跑运动员在错综复杂的迷宫冲刺。即使有他在前面带路,紧追不舍的人也迟早会被甩开。
如果说木子是推断一条路是否有走通的可能姓才开始走;那么梨木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看到眼前有没走过的路就直接往前冲!
睁眼瞎的方法在平时很不可取,但因地适宜的说,以计算速度为特长的梨木非常适合这种方法……此时廊上,到处都是星云密布的公式。
——最后dEν等于……
在得出最终答案之时,终于。
“噗咚!”
梨木一头栽倒在地上,0/20的精神力已然告负……剑桥大学的学生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是在说:
#他……倒下了!
*N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梨木君晕倒啦!”木子首当其冲的向他冲过去。
“快,快送医院……”
“别那么多人,踩到公式啊,蠢货!”
“答案是什么?”
“写到这份上你自己推一下不就出来了嘛!”
“他肯定是心里得到答案所以松懈太快……”
短暂的慌乱后梨木被送走,留下一群失魂落魄的学生。实在太难以置信了,那个在国王大学搞读心术的家伙竟能解出众多学者都学悬而未决的问题。
其后,三一学院众学生细细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梨木在国王学院读的是数学系,他是正儿八经的纯理科生……(未完待续。)
第三零三章:国王的游戏(上)
实践证明,精神归零的后果是自然昏厥。
在医院睡了整整一天,陪伴身边的先是琼教授和哈林博士,然后帝国的爱丁堡公爵。由于每天的按时通话突然中断,李秀丽、梨茽淑等各种询问电话也接踵而至。临出院时史黛拉还急匆匆赶来,向梨木表示了至高的敬意和歉意。
一路回公寓一路用手机向陆玲玲、莫墨馨、娄老师打去电话……坐回公寓里时反而升起浓浓倦意,等见到木子羞答答站在自己面前时他顿时警醒。
国王与奴隶的生活。
从比试的第二天宣告开始了……
如果真是奴隶和国王还算好,被当成奴隶对待或许还没那么尴尬,事实上木子根本不会叫梨木做难堪的事。
虽然说不会出现什么舔脚趾的命令,但是仔细斟酌的话就会发现,事情正逐渐朝某种糟糕的境地发展。
某次。
与下面的两位女邻居聚餐,餐前木子下了一道国王命令。
#从现在开始,少年要称呼我为‘亲爱的木子老婆’。
这样的命令不违背人伦也不违背法律,仅仅是改个称呼,梨木显然无法拒绝。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因为命令只持续一小时,所以梨木打算在一小时之内不在跟木子说话,然而木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女生。
#从现在开始,少年每30秒要跟我说一次话。
她补上一道命令,梨木在劫难逃。
某次。
公开课时梨木犯困,木子拍拍大腿说道。
#来,少年可以枕着我膝盖哦~
这不是命令,但迷迷糊糊犯困,误以为是命令的梨木却枕了一个小时。结果在11月的初冬里,他枕在暖呼呼肉绵绵的大腿上睡过去了。
#课上那个可不算命令哦。所以今天木子还剩3个愿望,木子晚上要和梨木一起睡,今天的三个愿望算3个小时,加上明天的3个足够睡6个小时了。
只是普通的背对背睡觉,梨木同样没有拒绝的理由,既不违法伦理也不违反法律不是吗?鉴于木子要求正越来越过分,他掐着6小时时限把闹铃跳到了半夜三点……可惜,木子瞧瞧拔掉了电池,两人噗呦噗呦卷的在一起睡到天明。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发生了——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唔,11月22曰小雪,洗浴后的夜晚。
在公寓客厅奶牛斑纹的地毯上,热烘烘的暖气机在两人身旁呼呼吹着,贴在木子肉大腿上的梨木都有些汗流浃背。
英国现在已是初冬,室外空气相当寒冷,屋内气氛却相当热烈。
“哼……好舒服啊……哼哼哼……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不要动我就快到了,到了……嗯哼……嗯啊……到了到了到了嗯啊……”木子樱桃小嘴发出哼哼声。
“我说,为什么是你在呻吟啊。”
奴隶——梨木正枕在女王腿上享受挖耳蜗的待遇。
木子穿着柔软可爱的睡裙,两只脚叠放在一起侧坐着,身旁摆着一套护理装备;同样穿着睡衣的梨木面相她腹部,少女幽幽的气味钻入鼻息。
对于在重生后就没享受过这种快感的梨木来说,木子就像老婆一样让他感到温馨……全身心都感到异常放松,耳蜗里充满了愉悦感。
握着耳勺的木子往下挖弄,嘴中发出媚人的呢喃声。
“咔啦,砰——”
卧室里休息的伊莎听到吵闹,来到卧室门口看了下情况,转身时随手关上了门……客厅里只留下梨木和木子两人。
自觉尴尬的梨木想要坐起身,却被木子轻轻按着肩膀——
“命令,躺下不许动,别忘了少年你是我的奴隶哦。”
木子强调着先前的命令,随即又让梨木转过身,帮他清理另一边的耳朵。
小钢勺在敏感脆弱的耳蜗里小心探弄,总他有种“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哪怕捅破耳膜也没关系”的欲望,心中估计女人在造爱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护理师,她们拥有灵巧的手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好老婆的评价标准并非漂不漂亮,也不是说非要心地善良。只要老婆能帮丈夫把一天的疲劳挤出身体——那就是一个好老婆。
木子是个有好老婆潜质的少女,聪明、漂亮、体贴……每当梨木萎靡不振时。她总会想办法把疲劳挤出他身体,这时梨木就好像整个人都获得了新生一般。
掏耳朵,做按摩,这些都是简单易学的本领,却能轻易抓住男人的心。
不知何时,原本已被她凿开一个洞的防线,现在更是变得破烂不堪。梨木因警戒而僵硬的精神,随着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他感到舒服极了,极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这种舒服和情欲完全没有关联,单纯得就像丈夫从妻子那回归了母体。
梨木侧过眼睛向后侧方望去。圆圆脸少女正微微弯着腰,低着头看向耳朵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木子,谢谢你了。”梨木轻声说道,“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自伊莎关起她的卧室门之后,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在她短时间不会出来的时间里客厅俨然变成了二人世界。
“那以后就多舒服点啊,其实只要少年放开一些,有的时候事情会变得很简单。不要去管什么伦理和法律那些由别人制定的东西,恢复成一个纯粹的自然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疲劳和烦恼都会呼呼的~烟消云散。”木子笑着说道。
“没有法律和伦理,世界就会变得一团糟……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好啊,那你就说说该怎么报答我吧。”木子一边收起耳勺一边说道:“既然都说了谢谢,总得有点行动吧,我认识的梨木君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人哦。”
“你想要什么谢礼?直接命令不就行咯。”梨木不以为然地说道。
事到如今他哪还不知道那天被坑了。拼死拼活的去解决一道世界级难题,没完成之前还不许往下跳跃。
不过说实话,由于命令的原因,他获得了平时被他拒绝掉的许多东西。有种暖洋洋的东西叫做感情,接受、乃至享受过后是很难偿还的。
梨木不清楚自己是否能还得上,所以一直回避,不肯接纳……
爱情是债,若是从那边拆出一点挪到这边,把属于老婆的部分挪给情人,两头挪移只会越欠越多。当然,变得丧心病狂或许能解决问题。
尽管木子索求的不是很多,但恐如叔本华所说的那样,人类的欲壑难填。
犹如灰熊在糖罐边尝到点甜头,难免就会想把糖罐打开一睹究竟,渐渐升起想要把整灌蜜糖据为己有的念头。
“命令?”木子翻弄着梨木的耳朵,耳蜗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梨木君太狡猾了,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对木子的愿望百般阻挠。”
“哪有,只要不违背伦理和法律,所有的命令我全都照做了啊。”
“还说没有,要是我带录音机就放给你听了。”木子嗔道,“你啊,是经常姓的不听木子的愿望,作为失败的一方也太嚣张了点吧。”
“有吗?”
由于木子的情绪相对以往有些强硬,梨木开始追忆过去发生的事,一边转向仰躺朝她询问。
在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自食其言的印象,看她那抗颜为师的样子又不像是空穴来风……于是,微妙的无法定下心来。
回过神,发现木子正出神的凝视着他脸。
“真的有吗……木子?”
“当然有,很多很多,不胜枚举!”
木子脸色一红,依旧斩钉截铁地说。
虽说梨木很想相信她的话,但是下命令时一般都是两人的私密交谈,想找到第三者当证人也十分困难。
既然印象中没有,证人证物也不存在,他干脆就木心石腹地否认道——
“没有——保证没有,只要不违背规定,我有什么时候不听命令?”
“那好,还记得我刚才叫你做什么吗?”木子说着。
她挪开腿站起身,哗啦啦除掉身上的睡裙,那条可爱的羊绒睡裙被脱掉仍在小情人身边的毛绒地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