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日子,他好了之后,你让他带着轩辕家的小公主还有狻猊下山吧。”老道平凡无奇的双目深深地凝望着群山之中,不回答道人的疑问,却说道。
“师兄,合适吗?”道人犹豫一下,问。
“本来我们昆仑一脉就是不管世事的,轩辕家的丫头来昆仑已经是违反了祖训,现在让她跟着他下山去,也算是给轩辕族一道变数,天道循环,常变故玄,千年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老道缓缓解下了腰间的一把古朴长剑,放到道人怀中,随意道:“这真正的轩辕剑,就送他吧。他那假剑已经到了极限,离分崩离析不远了。””师兄,这!“道人捧着手中的古剑,修炼近百年的道心否泛起一阵涟漪。
轩辕剑,这把剑几乎就是昆仑的掌门信物,但师兄却要送给那个年轻人,这让修炼了近百年的道人都有些不解。
正要追问,老道却已经消失不见,心中怅然若失,看着怀中的圣兵,道人微微闭目,手指掐动,继而一脸惊容。
低下头,看着怀中圣兵,道人叹息道:“圣物蒙尘千年,就是为了等待下一任的主人?这太白命格,二十六年,竟然连变三次,竟然悍然挤过紫薇帝星,天生异像,难道天下共主当真是你不成?”
道人抬起头,看着昆仑终年迷蒙的天空,喃喃道:天道循环,常变故玄,师兄,你这句话真正的喻义是指这太白命格吗?
第385章 【日本纵横经略】101
福州市,省委大院。
杨凝冰坐在书房中查阅一些资料文件,时不时地皱起眉头,不自觉地看一眼窗外,似乎是莫名期待的人总是没有出现,幽幽叹息一声,继续把目光转移到手上的资料上。
自从杨宁素采访完毕回到北京之后,这桩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而那个数十年如一日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留下一句有事情要处理之后就消失了数天之久。
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习惯了那个平庸男人在自己生活中的角色,骤然离开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生活并不如工作,工作偶尔换一个环境或许会感觉到新鲜和刺激,但生活一旦习惯了,那就是一种惯性,一种永远都戒不掉的惯性。
习惯了那个男人在自己周围作为一种生活调剂的惯性,杨凝冰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自己从来不会太在意的男人已经牢牢占据了心底的一处?杨凝冰再也没有心思看文件,所幸放下,站在窗口,怔怔出神。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甚至可以用光芒万丈形容,他是他那个圈子的绝对核心,杨凝冰从来不会怀疑这个男人是最有实力问鼎中国权力顶峰的,但自己却对他怎么都看不顺眼,当整个北京的名门闺秀都为这个男人而疯狂的时候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有点城府背景却比普通的纨绔子弟加嚣张的豪门恶少罢了。然而两人意外的结合却让双方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男人不再锋芒毕露,而是甘心窝在家里做一个没有豪情壮志的居家男人,他会守着点等自己回家,他会研究好几天的食谱只为做一个药膳来给为工作而*劳的身体滋补,他会每一天都在沙发上看着那份报纸或者杂志目送自己离开然后每天自己下班回家第一眼见到的必然是这个男人还拿着那份兴许拿反了的报纸看着自己。
杨凝冰也是一个女人,她何尝不能够感觉到在生活中这个男人点点滴滴从不间断却一直都不屑于说出口的感情?
杨凝冰并不是一个需要丈夫的无为来陪衬自己成功的女人,实质上一心都在工作上的她并不是外界眼中的那样很强势的市长,省委书记。在很多年前她一直都想要这个男人绽放出自己的光芒而不让他就这样甘心堕落下去,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个男人根本就对世俗不屑一顾,他永远都落拓的眸子会有一种让她痛进心里的深邃,她不会愿意承认,而他,也不会说出口来。
叶河图安静地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杨凝冰失神地站在窗边,大致能够猜到杨凝冰为什么而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他嘴角有一抹让人心颤的幸福。
眼角湿润。
并不是不哭才是坚强,眼泪并不是对男人否决的证据。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数十年的守望,如今终得一次回眸,天下人都不明白叶家河图为何放弃江山而只固守这样一个女人,但是这一刻,对于叶河图来说,江山在美,不如心上人一滴眼泪来的清澈,江山再重,终究不如心上人的微笑来的厚重。
“我回来了。”叶河图的声音不温不火,一如数十年来的平静。
身体为不可查地一颤,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杨凝冰不用转身脑海中第一时间就已经勾勒出了叶河图的影子,再转身,果然,和自己脑海中的印象丝毫不差,甚至连衣服都是那件很随意的衬衫。
有人说,婚姻是生活的一种延续和变革,但它的本质还是婚姻,因此想要再婚姻中寻找刺激的话那么它迟早会报复的,婚姻并不如同爱情,而是一种相濡以沫的两个人的结合,不需要太多惊天动地的经过来点缀,从一开始到结束,始终是那样的,始终不变。
“回来就好。”杨凝冰并不打算追问叶河图去了哪里,虽然她很想知道。
坐回自己的书桌后面,拿起那份文件,骤然发现原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的文件变得熟悉和踏实起来,欣慰地出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知道你喜欢喝门口那家老点的鸡汤,就给你带了一点来,趁热,先喝吧。”叶河图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盒包装的很精致的鸡汤。
杨凝冰看着男人帮他拆开包装,然后把冒着热气的鸡汤倒进碗里,准备好勺子之后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端起了那碗鸡汤,喝了一口,杨凝冰趁着低头的一瞬间不让自己微红的眼眶被这个男人发现。
“想要知道我去哪里了吗?”叶河图轻声问。
喝着鸡汤,杨凝冰点点头。
“是芜道出了点事情。”叶河图终究还是没有隐瞒杨凝冰。
杨凝冰捧着小碗的手一颤。
结了婚的女人最在意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还有自己的儿子或许女儿。
之前芜道给打的重伤昏迷垂垂将死叶河图都没有这样消失好几天,虽然杨凝冰不知道叶河图在消失的时间中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大致能够猜得出来和芜道有关,这一次,离开了数天之久,芜道的伤势之严重可想而知。
“放心,芜道没事,不过受了点伤,我送他去治疗了,过不了几天,就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叶河图见到杨凝冰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终于长出一口气,杨凝冰问:“是在日本出的事吗?”
“是的。”叶河图点点头,并不否认,之前芜道在日本,她也是知道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杨凝冰还是忍不住问。
“他现在被我安排去了我的师门,在那里他能够得到更好的康复,所以就没有安排回来,如果靠现在医院的水平的话,恐怕要疗养半年之久。”叶河图想要模根烟出来,摸遍了身上的口袋,却发现空空如也。
杨凝冰从抽屉中拿出一包烟放在桌上,叶河图受宠若惊地接过,抽出一支,很老实地把剩下的放回去,却没有点燃。
虽然很想问叶河图的师门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杨凝冰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只是点点头,心中牵挂着儿子的她幽幽叹息一声。
“芜道的性子从小就野,而长大之后更是有自己的事业,我从小就没有怎么管他,现在想想,真是亏欠这个从小到大很少都对我撒娇的儿子很多很多。”杨凝冰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歉疚,对儿子童年的亏欠一直都让她难以释怀。
“其实他一直都不曾怨过你。你一直都是他的好妈妈,一直都是。”叶河图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声音轻柔道。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如何的风光显耀,论显赫,我杨家已经足够他在中国没有人敢招惹,论财富,即便不去做叶家劳什子的家主他分到的那份钱也足够他挥霍一生。原本我只是希望他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没有太多波澜,但却过得很舒心,这样就很好。”杨凝冰想到那个小时候坐在沙发上等加班的自己回家会等到躺在地板上睡着的儿子,想到那个指着电视里的自己说他有一个天底下最漂亮的妈妈的儿子,想到那个从来都没有妈妈的接送自己一个人上学放学的儿子,想到那个羡慕地看着别人一家人去游乐场而自己则坐在家里一个人玩玩具的儿子,眼泪潸然而下,她自问对得起自己从政地区的每一位百姓,但是却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芜道是我们的儿子,他像你,不像我。他知道的,他懂的。”叶河图伸出手,把杨凝冰颤抖的身体揽进怀中,这一刻,她不再是权倾一省的省委书记,只是一位对自己儿子充满歉疚的母亲。
第386章 【日本纵横经略】102
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超出普通人想象的事物存在,然而很多的事情一旦揭开的话,那么世人的反应不是恍然而是暴动,比如如今都躺在美国A16区的外星人遗体,比如金字塔真正的秘密,比如十三颗水晶骷髅头,再比如,亚特兰蒂斯,还有华夏的昆仑。
当道士在形象在人们的心目中渐渐地沦落为坑蒙拐骗混吃混喝的时候,昆仑一脉的道士们却始终都保持着超然物外的姿态追求道的存在,证明宇宙的终极奥义,他们没有使命,不同于轩辕族的以守护华夏为家族存在之根本,昆仑一脉更像真正站在大千世界的棋局之外探索棋道的人,并非芸芸众生之中的棋子,也并非下棋人。
轩辕丫丫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犹豫半天,似乎终于策划出来一个算是稳妥的方案,放下药碗俯身抱起了男人的上半身,一点点地挪到了床头,让他靠做起来。
“师姐,你这样动他,会很痛的。”站在丫头的身后,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年纪和丫头差不多大,这个时候他有点同情地看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那个男人,怯怯地说。
“痛?”丫头闻言顿时大为不满,哼哼道:“我这么温柔地把他抱起来怎么会痛?”
“师姐,师伯说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所以最好不要移动他的伤口,否则的话会减慢他伤口的愈合速度甚至会崩裂伤口造成大出血,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男孩见到师姐的语气并不好,缩了缩头,似乎很怕这个被称之师姐的女孩,低声说。
“嗯?”丫头似乎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愣了一会,不过见到包裹在男人身上的纱布似乎并没有红色的血液渗透出来,于是大大咧咧地挥挥手,说:“行啦行啦,你看,这不没事嘛,师伯也说了,是最好不要动,他躺着,我怎么给他喂药?这工作可是我求了师伯好久才求到的,你不帮忙就别在旁边废话那么多。”丫头说着,端起了放在旁边的一碗药,粗手粗脚的动作让那碗原本就很满的汤药洒出来些许。
“师姐,那些药材可是很珍贵的。”男孩心疼地看着洒出来的那些汤药,弱弱地说。
“你吵死啦!”看着桌子上被洒出来的汤药,丫头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要是被惜药如命的师伯发现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丫头眼珠子一转,顿时颐指气使地对男孩说:“小兔子,你看你笨手笨脚的,非要和我抢着喂药,你看,药现在撒了吧?你要是不给我捣乱了我就不告诉师伯你犯错了,要不然,哼哼!师伯的戒尺可是很厉害的哟!”
小兔子啊了一声,挠着头,不是第一次被丫头这样光明正大地“栽赃嫁祸”的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反应就是闷声不吭。
见到小兔子头低下去了,丫头顿时如同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一样,挺起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胸脯,指着桌子说:“知道错了就快点把桌子擦干净!要不然我可帮不了你哦!”
小兔子怯怯地应了一声,连忙拿了一块布把桌子擦干净。
丫头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却见到了原本应该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等她喂药的男人睁开了漆黑的眸子正满是笑意地看着她。
丫头轻叫了一声,差点没把整个碗给扔到男人的脸上去。
能够躺在这里被丫头“伺候”的,自然是叶芜道。其实他在丫头移动他身体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因为还不确定周围的环境所以没有马上醒过来,发觉来人竟然是丫头和小兔子这两个“熟人”的时候,叶芜道就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来到昆仑了。
叶芜道昏迷的时候也有数次恢复潜意识的时候,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