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闻而狂妄自大,黄金家族,能够从这样飘渺的女人口中凝重说出来的字眼是绝对不会容易对付的。
“这算不算你对我的关心?”叶芜道对于叶隐知心的表现甚是满意,很是厚颜无耻地问,叶隐知心看也没有看叶芜道那张让她莫名生气的脸,硬邦邦地说:“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叶芜道摇摇头,对赵宝坤和徐远清几人说:“两广俱乐部已经把爪子伸到我们的地盘上来,若是再视而不见恐怕就是养虎为患,这显然不是向来奉行将一切危险和可疑都扼杀在萌芽中的太子党习惯的行事作风,再者说了,在现在的太子党看来,一个小小的两广俱乐部实在还不够看。”广东广西两个省的上层力量还不够看,中国有谁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太子党的创始人和领袖,掌握太子党庞大得让人难以置信的星组资源,经过大半个十年的发展,当初以收拢二代三代富家子弟和权贵子弟为目标整合这个人背后或者手中庞大资源的星组若是完全爆发,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这一切恐怕谁都不敢想象,而现在的星组究竟有多庞大,恐怕除了叶芜道之外即便是那群时刻关注着太子党的中南海大佬们也不十分清楚。更何况,三年之前在北京成立炎黄俱乐部的叶芜道如今能够依靠这个俱乐部获得多么巨大的潜在能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有人说,叶芜道的爷爷留给孙子的最庞大的财富并不是一个并不是简单的富可敌国能够形容的叶氏财团,这个当年创建下华夏第一俱乐部炎黄俱乐部的老人留给叶芜道的人脉才是最最让人心动的财富,人脉,什么是人脉,当初叶证凌创建下炎黄俱乐部,那一个时代的人现在无一不是掌握一方财权的显赫人物,而作为那个年代这些人的核心叶证凌的孙子创建下的这个能够让这些人联系到一起的俱乐部能够产生多么庞大得能量?
太子为之所以被称之为太子,是因为他让人惊叹的对大局的把握和目光的长远。
榨取最后一滴能够为自己所用的筹码,化腐朽为神奇也就是这种时候才会出现的,这就是叶证凌这样横行华尔街半生的老狐狸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毕生的基业隔代传给叶芜道的原因。因为,作为一个枭雄,在这一点上,叶证凌自问不如叶芜道。
神华集团董事长,掌握的隐性资产高达上百亿元人民币,叶氏财团第一顺位继承人其资产数百亿美元,太子党创建者对抗千年龙帮离站在华夏黑道顶峰仅仅一步之遥,星组资源的唯一掌控者,炎黄俱乐部的创始人,在这样的人面前,一个两广俱乐部敢挑战他的权威,的确是很需要勇气的。
卷二 第93章 红尘知心
对于一个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来说,或许偶尔堕落一次之后会食髓知味,继而彻底抛弃圣洁进入红尘的怀抱,更或许经过红尘的洗炼更加剑心通明,但是无论如何,今晚的叶隐知心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陪着叶芜道堕落一次了。
站在江滨路的蓝宝石夜总会前面,看着来来往往醉生梦死的一张张市侩嘴脸,叶隐知心保持着她那份傲然于红粉之上的圣洁妩媚给予所有人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徐远清见到叶隐知心的这份风采,对叶芜道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的艳福,若说之前在北京的燕清舞让我惊艳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足够让我惊心动魄了,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能够把握到手,要不是很有自知之名,我都会忍不住和你抢的。”一边的赵宝坤乐了,勾着徐远清的肩膀摇头晃脑地数落着:“小清子,你这辈子都拍马都赶不上叶子哥了,做做白日梦估计还行,告诉你,那个女人自始至终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们,哎,真他奶奶的伤自尊。”
“别他妈老喊我小清子。小心我翻脸。”徐远清右手手肘狠狠地撞击在赵宝坤的胸肋上,面如冰霜。说完就自顾自地进了夜总会,后面吃疼的赵宝坤和李镇平嘿嘿贼笑。
“十个男人七个懒八个贪九个坏十个色,叶子哥,你说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虎妞抱着叶芜道的胳膊晃来晃去,眨巴着眼睛貌似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问,若不是问出来的这句话太过于让人崩溃,绝大多数的雄性会被这份纯洁迷惑。
“我之前看到过这么一个笑话,说是一个贵妇在网上发帖问众网友,养男人和养狗有什么区别没有?众网友中一道回帖堪称惊采绝艳,原文是你可以把男人当成狗来使唤,但是若是你敢把狗当成男人使唤那么就没有区别,反之亦然。这则看似机锋埋藏得不深的笑话却尖锐地指出了这个社会的畸形和扭曲,女尊,虎妞,我记得你小时候穿着开裆裤就扬言女尊万岁的吧?”叶芜道在虎妞的屁股上拍了拍,这个很自然而然两人之间的习惯性动作却让虎妞红了脸,叶芜道骤然发现,眼前的虎妞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宁可流鼻涕不可流眼泪的小女孩了。
“哪有,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虎妞狡辩。
进入夜总会,一股澎湃的音乐声就让人的心脏在胸腔中惴惴不安,越走越近,环绕音响从大厅牵引出来环绕整个夜总会的一层,继而进入大厅仿佛被瞬间点燃的激情就如同井喷般爆发,人声,炫彩灯光,霓虹,还有太上衣着三点暴露的高挑女人,台下舞池,无数男男女女的挤在一起群魔乱舞,高举双手,人性在此刻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女人因为陌生男人的揩油而稍显做作的呼声,接着放荡的笑声,还有黑暗中暧昧的喘息,在黑暗的环境下狂暴的音乐和DJ仿佛永远激情四射的声线作为掩盖,丑陋与否此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暴露出来的赤裸裸的人性。
角落中紧紧相拥相互慰藉的男女,一脸憔悴萎靡却因为一支针剂而神情亢奋如同燃烧最后一滴生命的回光返照的瘾君子,衣着暴露的女人尽情放荡,男人游走在欢场之间,目光四处扫视寻找目标,这就是午夜。
黑暗中结果赵宝坤递来的烟叼在嘴里,凑到叶隐知心身边,叶芜道对这面露黯然的叶隐知心大喊:“干什么哭丧着脸?悲天悯人可怜这群挥霍青春挥霍时间挥霍生命的家伙?我不是救世主!你不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只是其中的一份子罢了,谁也没有资格怜悯谁。”叶隐知心默默看了叶芜道一会,终究放弃到了嘴边的话,淡然道:“我从来没有怜悯过谁,就如同你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谁一样。”
嘈杂的环境中,这句话清晰地传到叶芜道耳边。
敛眉,垂目,弯头,让赵宝坤递过来的火点燃嘴上的烟,叶芜道在二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赵宝坤这厮就是坐不住,挂在二楼上看着下面舞池群魔乱舞的情景按耐不住拉着虎妞一起下去跳舞,徐远清生性喜欢安静,这样的地方本来就不喜欢来,不过来了倒也随遇而安抱着点来的酒和李镇平在一边嘀嘀咕咕,叶芜道坐在叶隐知心的旁边双手放在靠背“迎接”那些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投向叶隐知心的火辣辣的目光。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地方?”叶隐知心盯着叶芜道冷笑。
“起码我就很享受。”叶芜道毫不在意地回应,继而把左手从靠背上移下来放在叶隐知心的肩膀上,在叶隐知心发作之前说:“你信不信,我这个动作起码让十个以上的男人产生杀了我的念头?”叶隐知心扫了一眼全场,继而皱着眉头直接忽略了叶芜道的废话:“你喜欢看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舞台上搔姿弄首?”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男人?那些女人我看都懒得看一眼,当然,如果是你在上面跳舞的话我不介意包下全场然后一个人享受。”叶芜道伸手抓住叶隐知心的发梢绕着食指感受着一头青丝的柔性与韧性,不断地用语言试探叶隐知心的底线。手指划过鼻尖,一抹清香怡然,而转头的叶隐知心恰好见到这一幕,叶隐知心狠狠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叶芜道手中收回来,这种暧昧的调戏让叶隐知心有些难以接受。
忽然,楼下一阵嘈杂喧闹,赵宝坤那熟悉的叫骂声传来继而就是惨叫,还有虎妞那兴奋的助威声。叶芜道站在二楼向一楼看去,赵宝坤这厮颇有英雄气概地站在舞池中间,而他的脚下稀里哗啦地倒下了一大片人,虎妞在赵宝坤后面得意洋洋地指着那群畏畏缩缩看着他们不敢上前来的人说着什么,因为音乐声太大,所以听不清楚,见到赵宝坤向这边示意,叶芜道也懒得理会这厮欺负这些小孩子,转头,却不见了叶隐知心的身影。
夜总会外面,停车场路边的座椅上,叶隐知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车流熙熙攘攘而过,周围时不时路过的人面带惊异地看着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似乎冥冥中某种力量在发生作用,平时那些惹是生非见到女人就精虫上闹的小混混竟然也没有骚扰这个女人。
夜风起,叶隐知心终究不是神,感觉微微有些凉意的时候身上却一暖,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抓着衣服叶隐知心转首看着身边眼神迷离望着前方的叶芜道,问:“你不是很喜欢那种场合么?出来干什么?”
“怎么听都有种深闺怨妇的味道。”叶芜道弹出烟头,划过一道橘黄色的弧线烟头准确地落在几米外的垃圾桶里面,叶芜道看着眼前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叶芜道的心情也难得宁静下来。
“安倍晴海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叶隐知心把脑袋半靠在手臂上,说。
“恩?”叶芜道等待下文。
“他说他很嫉妒你,嫉妒你能和你姑姑在一起生活三年。而也是为了尽早结束你这种让他痛苦的生活,所以和歌山才会遭了大殃。”叶隐知心见到叶芜道脸上错愕的表情像是奸计得逞的小女孩般顽皮而开心地笑了起来,脸上荡漾开的幸福让这个夜晚都沉浸在莫名的清香里。
“否则的话,我及时能够杀进和歌山,但是想要毫发无损地走出和歌山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况,那个老人面前,我自认不是对手。”叶隐知心话语里有种由衷的敬重,像她这种对武道的执着近乎偏执的女人来说,在武道上有一个强大的对手永远比无敌来得轻松和快意。
“所以就上演了日本武道第一第二人联手杀上和歌山的一幕?”叶芜道想到那个妖异邪魅的男人,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已经完全消化这个消息的叶芜道甚至在琢磨这个安倍晴海苦恋姑姑叶清歌几十年的八点档电视剧桥段。
“算是吧。”叶隐知心敷衍了一句,忽然问:“天罚很厉害吗?”
“是很厉害,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不用惊讶,天罚,若不是这个天罚不理会俗世恐怕你们日本几年前就被天罚踏平了。”叶芜道想到风华绝代却如同一张白纸的经藏,而经藏简直就是中国版的强化之后的叶隐知心。
叶隐知心不再说话,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卷二 第94章 这一刻起,北京由太子党接手
对于叶芜道徐远清几人而言,既然老头子的暧昧态度已经确定了对于有些事情的看法,那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彼此心照不宣的计划去行事,而赵宝坤,这厮看上去没心没肺对于自己的“困境”看似毫不在乎,实际上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恐怕连徐远清和李镇平都不能完全把握,或许只有叶芜道才能够看透这个在外人看来嚣张跋扈却与心计城府无缘的大少的心思。甚至于,叶芜道有一个很清晰的概念,那就是这件事情完全就有可能是赵宝坤故意做下的,为什么?这件事情之后只要风波平息那么昔日的傅家傅大少就不可避免地被绑在太子党的大船上!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当晚,一人单挑二三十人其中过半重伤送进医院的赵宝坤疏通完筋骨之后就被徐远清拉着离开,而目送叶隐知心离去的叶芜道也和徐远清几人回到了军区首长大院,第二天,和叶芜道达成默契的徐远清李镇平几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叶芜道则带着赵宝坤坐上了北上的飞机。
“叶子哥,那个妞真正点。”赵宝坤嘿嘿淫笑着扯了扯叶芜道的衣服,搓着双手望着前面正推着餐车从过道慢慢走过来的空姐,颇有取人贞操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赵宝坤从来就是拿礼貌和教养当屁的角色,这一句话说出来几乎全场的人都听到了,几个中年大叔大妈皱着眉头看了眼赵宝坤,但是见到赵宝坤彪悍的身架倒也没有表达太多的不满。
当事人之一的空姐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怪,面不改色地推着餐车靠近叶芜道这边,礼貌地问了一句:“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么?”赵宝坤刚要说话,叶芜道把手上的杂志扔到这厮的手上,说道:“别忘了你在北京可是有家室的人。”继而转首看着那名姿色的确不俗的空姐微笑道:“给我两听可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