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又问:“那你觉得今晚参加行动的警察,他们怎么样?”
我仔细想想,那些公安武警都很不错,就点头回答,“他们也挺好。”
何警官就笑,“这不就对咯?你不能因为你认识的警察不好,就否定我们整个警察队伍,西莞发展太快,城市配套服务跟不上,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好抱怨。你讲西莞警察不好,二十年前的粤港警察还不如现在的西莞警察,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在进步,你今天看到的坏警察,必然会随着社会发展而淘汰,没什么好抱怨。”
我心想,你是警察,你说的都对,没必要跟你理论,于是点头。
何警官就笑,“只要你想做好警察,你就会变成好警察。知道现在西莞最可怕的犯罪分子是那些?是那些毒品从业人员。我们现在看到的种种不好,几乎都跟这个行业有关。”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密封袋,里面装的是白色晶体,“知道这些是什么?是bd。”
bd,我好像听人提起过,这玩意专门用来对付妹仔,有些被骗进桑拿的妹仔不想做这行,想逃跑,鸡头就会给她溜冰,将她的意志摧垮。我曾听阿莲无意中说起,世上最害人的就是这东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大金牙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觉得我会用bd对付妹仔,真是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我问:“你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警官将密封袋收起来,道:“今天那个年轻人很相信你,如果你能跟他搭上关系,就能挖出来一条销售线,早日将他们摧垮,也能早日挽救一些人,做不做,你考虑一下。”
挖出一条毒品销售线,成为一名人民缉毒警,老实讲,我心动了,但又感觉前途凶险,我想了想,对她道:“给我一个晚上考虑考虑。”
何警官笑笑,“没关系,你慢慢考虑,现在,来说出我让你在这里下车的真正目的。”
“什么?”我蒙圈了,“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说出真正目的?”
“对呀,今天看见你打架,毫无章法,动作也不够凌厉,我就忍不住,必须要亲自指点你一下。”
指点我?我隐约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急忙伸手道:“不要不要,我对打架这方面不感兴趣,我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
然而晚了,何警官已经开始出手,我甚至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天旋地转,跟着人就躺在了地上。
原来,何警官半路停车的真正目的,是想借着教我格斗技巧的借口修理我一顿。
我也是哔了狗,她给出的理由是,她喊了我几声老公,我居然没有一次答应,对她相当的不尊重,觉得我污蔑了她。
我当时就怒了,指着她道:“有本事你真的嫁给我先。”
然后我就被打的更惨了。
后世骚人南柯有句名言:有什么事情能比你遇到一个漂亮却蛮不讲理的女人更令人崩溃的?答案是:有,遇到两个漂亮又蛮不讲理的女人。
车子到了维多利亚门口,我让莎莎下车,莎莎不下,抱着我撒娇,“你看都这么晚了,我大姐肯定睡了,你就别回去打扰她了。”
“胡说!”我正色斥责道,“我不回去她是不会睡的,快放手。”
莎莎闻言便松手,但眼泪却也跟着在眼眶打转。
我叹声气,对她好声说道:“有些事,你要搞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交易完了就该分手。”
莎莎听了点头,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我挥挥手,“去楼上吧你,我回去了。”言毕调转车头,向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走出去好远,我听见后面莎莎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向后看,她追着摩托车奔跑,喊叫我的名字。
我的个天爷,我赶紧刹车,掉头,回去她跟前。rpqj
莎莎见我回来,便止住不哭,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气的我一拍大腿,仰天长啸:“我这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啊。”
我把莎莎送回房间,好生安慰,给她讲道理,让她明白,我就是个负心汉,没必要留恋。
莎莎道:“我知道你是负心汉,但就是不明白,你一走我心里就难受。”
我道:“莎莎你这样不值得,你难受我一点都不难受,我反而在心里轻视你,你知道吗,刚才路上要是何警官不在,我都想挖个坑把你埋了。”
莎莎立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道:“你不要把我埋在路边,哪里荒凉贫瘠,我做鬼了不习惯,你要不就把我掐死在这房间里,我喜欢这里,这里的马桶还有自动冲洗,而且天天都有客人来住,即便我做了鬼,这里也是热闹的。”
我闻言立即面目凶狠地道:“掐死你?那么便宜?我的手段你不知道,我都是要把你分尸放马桶里冲下去才行。”
莎莎霎时吓白了脸,摇头道,“绝对不行,万一冲不下去会堵住下水道的,那样就没人敢用带自动喷水的马桶盖了。”
这话说的,我直接一巴掌抽自己脸上,“莎莎,不要再提那个马桶盖,你就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莎莎闻言就娇羞地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你,每天都想看见你。”
“这就是贱!”我手指点在莎莎鼻子上说,“你哪里找不到男人,非要缠着我?以你的身材相貌,随便走去哪都有人把你捧在手心,把你当公主,为什么要吊死在我这个歪脖子树上?”
莎莎说:“公主就是鸡,我不想当鸡。”
我气的手足乱舞,“我说的不是包房里的公主。”
她又说:“那你脖子也不歪啊。”
啊!我要疯了。
我问莎莎:“你这胡搅蛮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她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我,“我没有胡搅蛮缠,是你脖子本来就不歪。”
我嘭地一声摔门出去,走到楼道把墙上的消防斧拿下来,回到房间,抓住她脖子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用斧子指着她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死你?”
莎莎惊恐地朝我点头,“我信。”
我冷笑,“那就不要再缠着我。”
莎莎摇头,“你砍死我之前,能不能先来一次?”
第82章 攀后台
男女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一炮不能解决的。
但这骚贱的奇葩愿望背后却隐藏着令人细思极恐的阴谋。
当我气喘吁吁地从莎莎身上翻下来时,她说:“现在好了,你现在回家去,就算大姐想要,应该你也给不了吧。”
我累的跟狗一样吐舌头,进气没有出气多,问她,“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回答:“可能是我骨子里比较爱占便宜吧,别人的老公比较爽。”
这回答听不出任何毛病,堪称完美。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两点,阿妹果然是睡在客厅沙发,这一幕让我极其羞愧,我在心里发誓,以后有事白天解决,绝不晚归。
她还怀着孩子啊。
我抱着她回房,她睁开眼看看,又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做好早点。
我跟阿妹说了临时警察编制的问题,问她什么意见。
阿妹皱眉思考了许久,回答道:可以做。
我点头:“我也觉得挺好,就是担心有危险。”
阿妹道:带妹仔也很危险,也没见你害怕过,缉毒是好事,为什么不做?
我闻言有些脸红,道:“既然你说做,我便给她回话,只怕是以后可能要早出晚归。”
阿妹摇头道:不要紧,我习惯了。
说这句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平静,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食物,给我的感觉正如她所回答的那样,我在她心目中的感觉,已经不要紧了。
这感觉让我莫名害怕,我夹起一块烧鹅,放进她碗里。
她看着我,比划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忽然间,我有点慌,她以前可是不谢我的。
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被她发现了,但她没说。
吃完饭,我心神不宁,默默观察阿妹,她竟然主动去洗碗啦!卧槽,这情况不对啊。我赶紧起身,一溜小跑地去洗碗,并殷切地道:“老婆你歇息,我来洗。”
阿妹看了我一眼,用水冲了冲手上的洗洁精,转身走了。
我感觉到她看我那一眼,有些冰冷,不带感情。
我更慌了,更加肯定,一定是我某些事情被她发觉,她这是在无声的生气。
不会说话的女人生气远比会说话的女人生气恐怖多了。
我手脚麻利地洗碗,刷锅,想着等下去好好哄她。结果等我洗刷完毕,她又在哪里洗衣服了。我去,这怎么行?老婆怎么能主动洗衣服?我颠儿颠儿地一路小跑过去,抢过她手里的衣服,道:“我来洗。”
她摇头推我,我还是不依,非要坚持自己洗。
最终她把衣服让给我,默默地看我。
我一边欢快地洗衣服,一边朝着她傻笑。
忽然间,她问:你很喜欢洗小妹的底裤?
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粉红蕾丝半透明的底裤,赶紧丢进盆子,脸上有点发烧,而后反问,“以前不都是我洗的吗?”
她抿抿嘴,算是嘲笑吧。
我心更慌了,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累着。”
她听了也不做回应,转身去沙发上歇着了。
我赶紧加快速度洗衣服,同时心想,是不是最近太冷落她,给我摆脸子呢?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那么冷冰冰?
正想着门口钥匙响,亲丈人德叔摇摇晃晃地回来,看上去精神满满,手里提着四只乳鸽,回来呵呵地道:“你们吃过饭啦?阿发等下把这几只鸽子收拾一下,给阿妹炖汤。”
我赶紧上前接过鸽子,问他,“阿爹昨晚赢钱了。”
德叔得意地将头顶所剩无几的头发向后捋,“赢钱不是常有的事嘛,没什么大不了。”说完又走到阿妹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四个黄金圈,他笑眯眯地道:“这四个项圈是我特意去周大福买的,留给我孙子用,手上,脚上,都要带的。”
阿妹见状有些欣喜,用手接过圈子看。
我也在旁边拍马屁,“阿爹好大的手笔,孩子还未出生就准备好礼物。”
德叔神气地仰头,“哎呀,我还让人打了一把黄金长命锁,只是名字未想好,等想好名字,我就可以去拿回来。”
阿妹闻言立即摆手,示意德叔不要那么破费。
德叔激动地站起来,“这有什么?我孙子嘛,当然要好一点咯。”
我问道:“那孩子名字,你想好了么?”
德叔就道:“取名这种事我们不行的,还是去找大师,要根据孩子的生辰八字,现在取不了。”说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哎呀,孩子四个月可以看是男是女,你们改天也去医院看看,照下B超,看看是男是女。”
我将鸽子拔毛开膛,两只放冰箱,两只放好调料用文火慢熬,出来时德叔已经睡去,便对阿妹道:“要不就依阿爹所言,去医院照照B超。”
阿妹闻言心动,遂收拾打扮出门。
走到外面,我感觉到她心情好了许多,最起码,已经主动用手挽着我。我问:“我天天晚归,你不怪我吗?”
阿妹道:无论我如何说,你又不改,我只能生闷气,可是书上讲怀宝宝妈妈不能生气,不然宝宝出来后脾气就不好,所以我不敢生气,就自己骗自己,开心一点。
阿妹比划的很慢,中途几次鼻根都发红,着实令人心酸,我便一把抱住她,对她道:“我保证,以后每日十二点前必须到家。”
我们在路边等车,路对面过来一辆的士,阿妹急忙招手,那辆车看似要停,结果却临时加速,又走了。
阿妹用奇怪的眼神看车。
我却看得分明,阿莲此刻坐在车上,应该是要在小区门口下车的,但是看到我们,又让司机拐走了。
此情此景,让我一阵感慨,心道,早知会这么麻烦,不要招惹阿莲多好。
去了医院做B超,我问医生是男是女,医生指了指墙上宣传板,上面写着禁止医学鉴别婴儿性别。
我就对阿妹道:“看来是女仔,是男仔医生会直接说的,是女仔医生出于保护孩子的心理,所以缄口不言。”
医生闻言,立即笑道:“那可不一定哦,我们只是出于职业操守不能说罢了。”
我听了顿时欣喜,“这么说是男孩子咯?”
阿妹的双眼也开始放光,抓着我的手激动不已。
医生无语地笑,拿过片子多看两眼,轻轻吐出几个字:“系呀!男仔来呷。”
这句话就像一句充满蜂蜜的咒语,直接侵入人的感官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高兴,发笑。我个人倒是没什么特别欣喜,毕竟生男生女没什么紧要。但对阿妹而言不同,这是德叔几十年的夙愿,终于在她这里实现,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阿妹不但高兴,还笑了出来,不再是简单的抿嘴,而是真正的微笑,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