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的容易,花起来更容易,只是,没有了曾经的那份肉痛感,就好像烧纸一样。
记得那年我还小,正淘气,吃肉只吃瘦的不吃肥,如果一片肉肥瘦相连,那就咬掉瘦肉吐掉肥肉。
我爷看见了,把我吐掉的肥肉捡起来,擦了擦扔自己嘴里,说:“娃呀,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
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这只是针对于老老实实凭力气干活的人吧。
买完黄金,莎莎心情美丽的不像样,左一口老公右一口宝贝。在车上就开始脱衣服试穿金胸罩,挺着胸脯问我好不好看。又脱了裤子穿金裤衩,问我闪不闪。
我一阵苦笑,问她:“你买的这些,穿在身上又不能给人看,岂不是白买了?”
“怎么会?”莎莎哼哼道:“我可以先穿个薄点的罩子,然后把金胸罩穿上面,也不用全部露出来,若隐若现的就好。”
我又问:“那裤衩呢?你总不能穿个长裤再套裤衩吧?”
莎莎道:“我可以在金裤衩外面穿白裙子,里面一闪一闪亮晶晶,别人不就知道啦。”
我勒个去,她还真是会想。
我说:“你敢那么穿我就不要你了。”
莎莎就一阵撒娇发嗲,我认真开车不理她,她就在下面悠悠道:“今天好开心,好开心,你可以对我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无论什么要求?
我看着她幸福洋溢的脸,开始沉默。
我当前最想要的,就是莎莎能主动离开我,但这个要求却无法提出来。
“快说啊,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看了看她,道:“没有了,我能想到最好的,你都给了我,此生,我已经别无所求。”
莎莎就哈哈地笑,手舞足蹈,而后凑过来问,“你不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我笑笑,“等两年再说,现在的任务,主要是玩。”
我在开车,莎莎在规划以后的人生,从明天起开始学车本,不,先买套房子,让爸爸妈妈弟弟都过来,然后,然后……
莎莎说:“我忽然感觉好无聊哎,没钱的时候无聊,有钱后也无聊,哈,人生还真是无聊。”
末了又抬头看我,贼兮兮地问:“你现在想不想?”
我嗯?“想什么?”
她回答:“摇摇晃晃和吞吞吐吐,你选一样。”
这回答,没治了。
……
回去樟木镇,我从自动取款机取出两万现金给莎莎,让她先拿着用,买房的话明天看好了再说。
莎莎不停地点头,走路歪歪扭扭,不自然。
我教训道:“都说了那玩意只能看不能穿,你还不信,现在好了,穿着路都走不了。”
莎莎道:“才不是呢,我是怕走路蹭到,听说黄金很脆弱,稍微摩擦就会掉金粉,我怕我走着走着,金子就变轻了。”
这话惹的我哭笑不得,何苦呢。
车子停在她小区门口,她说身上穿了金子,怕人抢,要我送她上楼。
我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真不能再在外面耽搁,她却不依,趴在我耳边问:“你不想看看什么叫做‘金碧’辉煌吗?”
不得不说,莎莎在如何文艺的污这方面很有天赋,一个成语用的我就把持不住,不但要看金碧辉煌,还要少年不惜金缕衣,有花堪折直须折。
等到了楼上,那姑娘才叫一个妖,上身穿了白抹胸,戴了金缕衣,下身一条三角裤,穿了金裤衩,手腕脚腕都带着金手镯,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里拿着ktv的铜铃铛,站在床上一番舞,唱的正是《刘海砍樵》。
还能一人分饰两角。
一边唱,一边跳,同时还用手里的铃铛伴奏,一双眼睛笑眯眯,灵动而狡黠。
我从来都未发现,莎莎竟然还有如此的才能,她的投手举足,一颦一笑,都让我觉得她换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只会满嘴跑火车的小污女,而是简单纯真的山妹子。
不等她唱完,我就一个恶狗扑食上去了。
临了,我认真注视着她,她是那么安详,那么纯真,那么美,美的让人窒息,美得让人想去破坏。
她问:“你知道为什么女人会特别看重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说:“因为第一次的时候,男人的dna会留在女人子宫里,成为永远抹不去的痕迹,就算以后换了别的男人,女人生下的孩子,也会跟第一个男人长的特别像。”
这说法倒是稀奇,简直是荒谬,我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回:“看诊所发的传单上写的。”
我一阵苦笑,“这你也信?”
她认真地说:“我信,所以,这辈子,我不想再有第二个男人。”
这话题再次沉重。我问她,“如果有一天,你被人灌醉了,身不由己呢?”
她就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当我傻啊,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我怎么可能喝酒?”
这话说的也对,她的性子太鬼,一般男人想算计她还真不太容易。
忽然间,她对另外一件事感了兴趣,问道:“你为什么讨厌维多利亚的小姑娘啊?”
她说的是乔杉。
我道:“其实也不是讨厌,主要是她的气质跟我不合。我们都是凡尘中人,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不同,所以很难有好感。”
莎莎又说:“如果你不要我,即便我以后再重新找个男人,他也不会对我好的。”
这个话题再次沉重,我叹息一声,好声安慰:“不会的,我们就这样下去,我不会不要你的。”
“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你,换作别人可能就满足不了我了。”
……
第二天我去了银行办卡,我要给阿妹存七十万,也让她高兴高兴。
正填写单子时,何若男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钱。
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又要钱?
何若男道:“第一批保安是配给大润发连锁超市的,王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的保安跟大润发的品牌形象能一样,说白了,他嫌我们的保安制服不上档次。”
卧槽!保安而已,还讲究档次。
我问:“要多少钱?”
何若男道:“服装费花不了多少,主要是我想增加三辆车,保安公司嘛,出门连车都没有,出去也没气势,难道让我们的员工都打摩的去见客户?”
这话说的在理,我问得多少钱?
何若男那边沉吟了少许,才说出结果,要一百万。
我去,这就是报应,昨天我还骗丽丽说保安公司要用钱,结果今天报应就来了。
我说钱怎么给你?是给你送过去还是怎么样?
何若男说直接打公司账户上,然后将公司账号发给我。
何若男电话刚挂,白虞珊的电话又来,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暗访酒店。
我手里刚拿到桑拿业带给我的福利,你就要我去清理她?我觉得这事不靠谱,就对她道:“最近不在樟木镇,去了外地,等我回来再说。”
白虞珊那边弱弱地道:“刚才你跟男哥通话,我就在旁边听。”
你妹!
我想了想,道:“实话说吧,前阵子我才跟他们打过一场,你知道的,最近每家酒店都盯我盯的很紧,无论我去那家酒店,他们肯定是派十个八个人看我,所以这件事我来做,难度很大。”
白虞珊道:“就上次你去的那家店,我看他们对你很尊敬。”
我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时代变了,他们未必再给我面子。”
白虞珊就使出了女孩子惯用的绝技,撒娇。
“求求你了,就帮我一次嘛。”
同时那边也传来何若男的声音,“臭小子,别不识抬举啊,是不是要我过去你才肯帮阿珊?”
我闻言一声叹,道:“让她晚上过来吧。”
当下先给公司存了一百万,账户上还有八十多万,我还奇怪,难道昨天晚上没花钱?仔细一想明白了,是今天早上丽丽刚存的。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做桑拿娱乐,这特么的哪里是赚钱?根本就是印钞。
下午带着莎莎去看房,四室两厅的,精装修,三十五万,买房送户口,很划算。
我当即就买,不过名字写莎莎自己。
这里正在办手续,手机又响,是坤哥打来的,叮嘱我两件事,一是那天抓了很多大龙的小弟,他们今天都放了。
言下之意,从今天起,你走路都要小心。
这件事意料之中,我也得赶紧招兵买马,当下就给何若男打电话,让她快点招人,我要把云清他们调过来。
何若男说知道了,等公司人员配备齐全之后就调。
二呢,是靓坤准备三天后结婚,提醒我准备份子钱。
妈蛋!
第240章 新政策
第240章 新政策
我打电话问丽丽,先问她在哪,得知她并不是跟靓坤在一起后,我才问:“怎么突然间要结婚了?”
丽丽叹息一声,“他那边离婚手续都办完了,说要结,根本没问过我的想法。”
我问你在哪?
丽丽说了他们新家地址,我就驱车过去。
银行卡里的巨款点醒了我,什么仇什么怨都要放开一边,赚钱才是最要紧的。能拿来这么多利润,不是一个小妈咪和小混混能办到的,必须依靠靓坤的公务人员身份,换句话说,这里面其实没有丽丽多少事,是我和靓坤的功劳。
但想要长久维持这种收益,必须和丽丽处好关系。
和丽丽关系处好,就等于和靓坤的关系处好。
男女间唯一牢不可破的关系,就是日久生情。
靓坤的新房是富人区小别墅,价值应该在一百五六十万吧,我这才知道之前丽丽做妈咪时候那些收入去了哪,给自己买房了。
最近我没见过靓坤,但我能猜到,那厮肯定换了车。
别墅早就装修好的,但屋内陈设简单,应该有很多家具还未购置,丽丽说等结婚后再慢慢加。如此说来,是铁了心要和靓坤过一辈子了。
丽丽就笑:“女人嘛,总要跟男人过一辈子的,不跟他过,难道跟你过啊。”
这倒是实话,丽丽比莎莎要成熟多了。
我说看看你们的婚房,丽丽带我去了二楼,好大一间卧室,里面放了一张白色大床,床上四面有花柱,可以放蚊帐下来,床上也铺着厚厚的鹅毛被褥,蓬松舒适。
我压了压被褥,要把丽丽往床上拖。
她有些不愿意,有些羞涩和抗拒,她说:“不要啦,你这样我好痛苦。”
我则奇怪,问:“为什么痛苦?”
她咬着嘴唇,双目似乎有泪花闪烁,“我马上结婚啦,就是别人的老婆,你这样,我感觉好内疚,阿坤他对我非常好的。”
这话让我尴尬,让我脸红害羞,但想想她之前为了钱逼得我跟大龙开战,这些情绪又被我一扫而空。
是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作恶在后。
不过看到她流泪,我又心软,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
我沉声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控制不了,以前不觉得,但随着时间推移,我越发地离不开你,一想到你和阿坤在一起,我就莫名难受,要生气,要发狂。我无时无刻不想亲近你,拥有你。”
她就哭的更凶了,主动朝我过来,哽咽着呼唤:“阿发……”
那婚床极大,极软,犹如棉花包将我陷入,鼻子里嗅到棉麻织物的芬芳,夹杂着丽丽的发香,让我迷醉。
意乱情迷之下,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谎言所骗倒,原来我竟然是真的在吃阿坤的醋,要将丽丽完全占有。
……
事毕,她伏在我胸口,手指画圈圈,轻声道:“自从怀孕起,我就拒绝了阿坤,没让他碰过我。”
这是自然,怀孕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很容易出事。只是,她跟我这么疯狂,却也不怕坏了胎儿?
她说:“我不知道,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没有感觉,我对阿坤无爱,对他的孩子也无感,我时常都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完了,我有过无数个男人,却没有最爱的。”
说着,她的眼泪就出来,哭道:“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我摇头,“不,你不是还有我?”
她就咧嘴笑,面上还挂着泪:“我只是喜欢你,还没到爱的程度。”
我闻言一阵疑惑,都这样了,还不叫爱?
她说:“若我真的爱你,你早就死了,那还有机会跟身边其他女人亲亲我我。”又道:“可能是这样,我永远都爱不上你。”
我就不懂了,“既然不是爱,那现在这一刻叫什么?”
她说:“叫喜欢,叫享受。”
我便道:“我喜欢你。”
她则笑:“说喜欢我的男人足有上百个,可是,又有那个男人是真正在这里喜欢我?”
她说的这里,手指她的心脏,是她的内心深处。
我一阵羞愧,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