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贵道:“你明知道,我不能验血的,那个机器只要照到我,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全完了,你懂吗?”
我一阵无语,而后道:“我的错,下次不会自作主张,不过我真的是想帮你。”
黄永贵点点头,一路咳嗽着走了,看着那保时捷远去,我心里一声叹,幸好昨天没问他借车,不然今天不知要被这胖子屌成什么样。
随便吧,干姐嫁给他是板上钉钉,我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接着修整一番状态,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然后去见惠红英,今天见面少不得又要一番大战,我必须把这尊女菩萨伺候好,就像莎莎说的那样,我具有当鸭子的潜力。
没办法,谁让这个平胸蛇精脸的女人有钱有权还有势呢。
当鸭子就当鸭子,我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结果会面的情况出乎意料,蛇精女并没有和我盘肠大战的意思,反而看上去萎靡不振,过去问了才知道,她来大姨妈了。
欧耶!真是老天给面,希望这个女人大姨妈一来就是一个月。
不过面上我还是要表现的伤感一些,毕竟人家现在在流血。
我给她倒了热水,体贴地送到她跟前,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还殷勤地踢她按摩肩膀。
大多女人月经时候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很想发火。但如果你能甜言蜜语的安慰,让她知道你很在乎她,她的痛感虽然不会减轻,但心情会变好一些。
惠红英很享受我的体贴,她将脑袋靠在我怀里,轻声问:“你是因为钱才对我这么做,还是因为你真的想对我好?”
这个问题很直接,不做作,我一定要回答好。
我说不知道,要说为了钱,我手下四百个妹仔在帮我赚钱,我不会缺钱。就算没有妹仔,我还有食堂。我应该不是为了钱。
惠红英高兴极了,咯咯地笑,“这么说你是爱上我了?”说完,用她的桃花眼翻我。
我回以微笑,却不说话。
惠红英将我的手抓住,躺在我怀里问:“听说你老婆脑袋里面有肿瘤?”
她连这种事也知道了?
貌似是我告诉她的。
她又问:“听说手术成功率只有一成?”
我再次承认,确实只有一成,但我打算将这一成变为现实。
她转过头来面对我,看着我的眼睛道:“问句不该问的,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老婆没挺过手术,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她的眼睛,据实以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她能挺过来。”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不爱的男人,你还指望他会爱别的女人?
惠红英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不再问,只是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如慵懒的猫儿。
她说:“i'll wait for you。”
这句话我听懂了,她说她等我。
我的心一下子悬起来,思想开始摇摆不定,竟然也跟随她的思路在走,如果阿妹挺不过去那一关,我要怎么办?
是选择阿莲来做念恩的母亲?还是眼前这个女人?
阿莲很善良,又很细心,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眼前这位呢?
我跟惠红英相处的时间极短,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她很懂得享受,思想很开放,她知道怎么调动气氛,让自己感觉最舒爽。坦白讲,她是个好的性伙伴,但是不是好母亲,我不知道。
我问:“你介意做我儿子的继母吗?”
她很快给出答案,“不介意,这样也省得我自己生一个,不是吗?”
她有钱,有势,有权,如果念恩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物质上肯定是很满足的,但精神上的母爱,我不确定。
她睁开眼,看着我,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让我试试,我觉得我会是个好母亲。”
我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说好。
她很高兴,凑上来一阵深吻。
……
一个人站在电梯里,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西北土鳖,你变的奸诈狡猾,会算计,甚至还会违背良心说话,你这个骨子里就爱财如命的家伙,依靠父母给的好皮囊,踩着女人的肩膀上位,你变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回答我:这就是现实社会!
从此刻开始24小时内,这辆价值两百多万人民币的玛莎蒂拉,她就属于我了。
我开着车上了快速路,到达广深高速,将车速飙到二百,尽情享受那强劲的推背感,对着天空大喊:“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才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
到达花都时候,我站在最高的高架桥向下看,那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都变成蝼蚁,被我踩在脚下。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人生何必再奋斗,娶个好老婆,足以。
只是,如此大好景象,如果无人分享,未免太过寂寞。
下午六点我准时到达半山,乔杉早就在大厅休息处等候,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浅黄盒子,应该是她的古琴。
见我来了,小姑娘俏生生地立起,问我:“在哪里演奏?”
我伸手去抱琴盒,结果被乔杉先拿住,她说:“我自己拿。”
我笑笑,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地回头看,瘦弱的小姑娘背着几乎她一人高的古琴,艰难而倔强地行走。
我带她去了桑拿部部长的办公室,里面有个新面孔的妹仔守在电脑前,见我来了瞪着两眼,不知所措。
我挥挥手,让她出去。
那妹仔傻愣着看我,小声道:“我在这里办公。”
我继续挥手,“去外面玩半个钟,有人问你就说我允许的。”
妹仔不敢多说,贴着墙壁溜出去,至门口还很自觉地关了门。
我示意乔杉坐。
小姑娘皱着眉头不悦,“你平时就是这样跟女孩子讲话的?”
我摇头,“不是,今天因为你在,我态度好了些,平时我都是直接把她打出去。”
乔杉闻言低头嘟囔,我未听清,就高声问一句,“说什么呢?”
“你是个坏人!”乔杉鼓着腮帮子道。
我白了她一眼,“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要宣传了,开始吧。”
乔杉双手抓住一根长圆筒,手指抓的特别紧,关节都泛白。
但我的目光,却落在那上面的几个毛笔小楷上:西湖楚氏一品箫。
应该是个好东西。
我走过去要拿箫,小姑娘抓在手里不想给,都快哭了,却强忍着,“老板说你是最坏的人。”
我一用力就把箫夺下来,看着箫哼哼点头,“你老板说的对,我的确是坏人,全天下只有他是好人。”
言毕将圆筒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箫。
我只会吹箫,但不懂箫,但手中这把会主动表面身份,用它的质感和外观告诉我,这不是一把普通箫。
“这是楚先生用了半年时间才完成的天然紫竹九节箫,是他本人生平制作出来最好的一把,老板特意求来送给我做十六岁生日,上面有楚先生亲自题词。”
箫这个乐器很奇怪,不用和笛子一样需要贴音膜,而是依靠竹子内部纤维和边棱音发生共振,竹子的质地越好,发出的声音越纯。一把好的箫,需要对箫非常了解的名家细心打磨研制才能出来。又因箫声柔弱,秀雅,且多用来和古琴配合,不像笛子那样嘹亮,清脆,因此箫的使用范围也比较小。故而,做笛子的名家多,做箫的却极少。
我猜,乔杉口里的楚先生,应该是全国少有的制箫名家。
我天生对音乐有好感,此等神物拿到手里,免不了要尝试一番,当下先将架势搭起,试吹一番。
只是发出一个音调,就让我大感震撼,真正的空谷幽明,万物噤声,只留一丝箫音在天地间共颤。
真正的绝世好箫。
我低头去看,尾端镌刻着四行字:清籁远愔愔,秦楼夜思深。碧空人已去,沧海凤难寻。
末尾留名:楚原。
第227章 好人坏人
第227章 好人坏人
我不认识楚原,也未听过他,但从此刻开始,这个人的名字将永远刻在我心里。
当下对乔杉摆摆手,让她把古琴摆出来,麻溜的合奏一曲,也好打发她走。
因为时隔多年,我印象中的曲谱有些模糊,就站去乔杉身后,同看一谱。
那把古琴也是名品,目测外观质感都能知道,不过我对古琴无爱,因此并不在意。
简单的调试之后,两人便开始第一次合奏,因为相互不熟,我的调子总是快半拍,往后调试又慢半拍,磕磕绊绊总算第一遍奏完。我觉得不太好,要求再来一遍。
第二遍还是不合拍,我将办公桌上的打孔机穿在脚尖,以此打节拍,总算解决了不合拍的问题,将笑傲江湖曲完美地演绎出来。
不愧是存于我内心多年的神曲,乔杉奏完第三遍也变的心潮澎湃,小脸俊红,看着我激动地问:“做这曲子的人现在何处?我想拜他为师。”
我闻言就笑,“莫说你想,我也想,不过人家是大师,收徒的门槛怕是极高,以我此生才能,怕是无望。”
乔杉闻言沮丧,后又眼巴巴地看着我,弄的我莫名其妙。
“你看我做什么?你想去拜他为师你自己去好了,他就在粤港,名气很大,你打听打听就能找到。”
乔杉哼地一拍琴弦,“你是坏人,我都这样看你了,你都不带我去。”
我一边将紫竹箫往包装盒里收一边给她一个白眼,“你逗比吧?摆出一副可怜样我就得哄你?你要天上月亮星星我都帮你?有毛病啊。”
说完将箫往自己肩膀上一背,感觉极好。
乔杉急了,过来要抢,口里道:“那是我的箫。”
我一把将她推开,口里训斥道:“知道是你箫,我拿去玩两天。”
乔杉被我一把推的趴去桌上,苦着一张脸,眼睛里水汪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偏偏她的造型却是趴着,再加上这幅委屈的表情,俨然一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正在祈求皇帝的雨露恩泽。
若是之前的我,这幅景象必然受不了,立马将她就地正法,说到天上去她也不过是个高级点的鸡,上就上了。但放在今天,我只会发出冷笑。
这小女子傻不愣登,明知道我跟大龙不对劲,还跑来跟我玩合奏,摆明了是准备坑我。
我那能轻易上当?
背着极品箫就走。
乔杉见状,两步追上来,拉住我的衣袖,命令一般地道:“你不许走。”
我问:“为什么?”
乔杉却是不答,只是双眼水汪汪的看我。
我黑着脸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她不放手,嘴上却道:“你敢!”
老子就信了你的邪。
当下就给她按在茶几上,一顿抽!
这傻丫头挨打时候只会啊啊的叫,不懂得用手挡,也不懂得求饶。
我还真就信了她的邪。
停了手问,“你老板是不是经常这么做?”
她抬头看我,依然是眼睛水汪汪,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反而将那小嘴,轻轻的嘟起,成了金鱼嘴。
去你大爷的,不管你来这里是带着何种使命,我都不会上套。
如此想着,我再次转身要去开门。
任凭她在后面叫,我连头都不回。
我倒要看看,你大龙还能出什么招。
刚打开门,外面有个妹仔吓的往后一跳,却是莎莎。
见我出来,眼珠子乱转,而后伸头往里面看一眼,哇地一声,赞道:“好漂亮!”
我哼一声,大步向外走,莎莎从后面跟上,不可思议地道:“那么漂亮的妹仔你也下的了手?”
言下之意,她听见我打乔杉了。
我问她,“来多久了?”
莎莎吐舌头,“我就在这里上班啊,二姐让我白天看着办公室,顺便统计下账目。”
原来如此,我很奇怪,“丽丽怎么又同意让你统计了?”
莎莎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接着又道:“刚去外面买东西,回来听见小葛说有个男人霸占了办公室,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赶紧回来看,结果听到你们在里面弹琴吹箫。哇,你居然会弹琴,我都没想到。”
我黑着脸回:“错,我不会弹琴。”
莎莎就一脸错愕,“难道是你在吹箫?”
我摆摆头,按电梯。
莎莎跟着进电梯,鬼头鬼脑地问,“我就是好奇,你吹完箫怎么没上了她?尤其她还那么漂亮,我都做好了抓奸的准备,结果你什么都没做?”
我懒洋洋地答:“吃惯了白面的人会去吃黑面吗?”
莎莎问:“什么意思?”
我回:“我都有了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会在乎她吗?”
这一刻,莎莎展露笑颜,春光灿烂。
……
晚上回家,小妹发现了玛莎蒂拉的钥匙,惊的大叫,非要缠着我去兜风,缠不过她,就带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