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牛所长倒抽一口凉气。
原先还以为是省军区或南方市警备区的地方部队,虽然也极不好惹,毕竟与地方上关系错综复杂,托些门路,或许不难摆平。谁知竟然是野战部队的。
野战部队自成体系,一般的关系,根本够不着。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估计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就做到了实职营长,可见在部队里靠山不是一般的硬扎。不然也不敢在派出所拔枪了。
“梁营长,其实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看,这个这个……”牛所长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措辞,“这个这个”了好一阵,也没这出个名堂来。
“牛所长,我建议你马上给你们分局和市局领导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处理比较好。”我笑着提醒道。
如今有梁经纬和何梦洁这一对“恶公婆”出面“大闹公堂”本衙内却不妨做做好人了。再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难不成真将春哥一干人等都毙了?
牛所长如梦方醒,跌跌撞撞跑去打电话。
许是跪得久了,春哥双膝疼痛难忍,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伸手擦着脑门子上的虚汗,说道:“梁营长,真是个误会,你要怎么办,立下个章程来,我一定照办。改日再登门谢罪!”“好啊。你们几个,等市局领导来了,投案自首,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这就是我的章程!”“梁营长说笑了……”春哥脸上狰狞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堆笑道。
“梁营长,冤家宜解不宜结……请你瞧在市局治安支队马支队份上,给个面子好不?”嗯,这人终于忍不住,抬出了后台老板。
梁经纬“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一个市局治安支队支队长,也不知是正的还是副的,就算是正的吧,在梁经纬眼里,也不算什么正经“菜式”我却不免有些感叹,就这么一个“官”居然便养出春哥这样的恶势力头子,公然将派出所长当手下使唤。瞧来权力这东西,不是一般的好使。
“喂,市局吗?我江滨路派出所老牛啊,找治安支队马支队听电话……”牛所长嘶哑着声音冲着电话里头喊。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也不知这位马支队在不在岗,多半是回家歇息去了。
“什么,马支队不在……”果然!
牛所长挂上电话,又开始拨号,电话尚未接通,几束闪亮的灯光直照过来,汽车声由远至近,很快停在派出所门前,一连串命令声响起,从车上不知跳下多少人来,呼啦啦闯进派出所,十几支乌黑铮亮的冲锋枪直指而前,看住了屋内诸人。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两边窗口也伸进来黑洞洞的枪口。
凝神细看,竟然是班用轻机枪。
一名年轻军官大步上前,朝梁经纬“啪”地立正敬礼。
“报告营长,一连长高德盛前来报到,请指示!”梁经纬收起手枪,还了个礼,说道:“都看住了,一个也不许跑掉!”“是!”高德盛朝后面一挥手,十几个士兵大步上前,一干流氓混子头上,都顶上了一支枪口。
“经纬,梦洁,没事吧?”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军官越众而出,问道。
“董秘,你亲自来了。”梁经纬上前与来人握手。
董秘书笑道:“军长亲自下令,我能不来吗?怎么样,没事吧?”“没事。”何梦洁笑道:“这些家伙,脓包得很,能有什么事?”见何梦洁没事,董秘书舒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什么都别说,市局武局长马上就到。”何梦洁点点头,微笑道:“为这么点小事,惊动武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董秘书笑笑,不吭声了。
我在一旁听了何梦洁对武局长的称呼,猜测这位武叔叔,估计也是何军长的老部下之类军转干部甚或也是红色后代。
牛所长见来了部队管事的人,强自镇定,上前来和董秘书握手。
“你好,首长,我姓牛,是江滨路派出所副所长……”董秘书倒不摆架子,笑吟吟和他握了手,但说出来的话却堪堪要将牛所长吓晕过去。
“牛所长略等一会,市局武局长马上就到!”
第255章 生日礼物
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梁巧兀自余悸未了,上楼的时候紧紧挨着我,丰满的娇躯微微有点抖。
我揽住她的腰,连声安慰,说道:“武局长一定会好好修理那班流氓的,你不用怕。再说了,他们也是走错了房门,不是故意来找我们岔子的……”这倒不算虚言安慰。
在江滨路派出所,武局长一到,情形那叫好看。
我所料不差,这位武局长,四十几岁年纪,没带帽子,留着当时少见的板寸头,军人气质异常明显,身材虽不算十分的魁梧壮实,但走进派出所时,仿佛整个地皮都在颤抖。
武局长往派出所当中一杵,黑着脸,眼睛左右一扫,不要说春哥这干地痞流氓,也不要说牛副所长一干不着调的混账警察,便是高德盛带过来的那批如狼似虎的士兵,迎上这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垂下了头。
整个房子里尚能保持镇定的,大约只有董秘、梁经纬夫妇,黑子和本衙内这少数几位了。
武局长的目光最后落在面墙蹲下的那干流氓的裤腰带上,冷冷“哼”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哼”牛所长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脊髓,软绵绵往地上出溜,其他几名警察也是脸如死灰。
一帮流氓地痞,公然携带凶器大摇大摆出现在派出所,被武局长抓了现行,别人如何不得而知,貌似他这个当班的副所长,头一个罪责难逃。
“武叔叔好!”何梦洁上前去,一个敬礼,笑吟吟地叫了一声。
她未曾着军装,穿着便服,这个军礼却依旧行得有模有样。
武局长黑乎乎的脸上这才难得地绽出一点笑颜,点点头,说道:“丫头,又调皮捣蛋来着?”何梦洁一撅嘴巴,乍然露出小儿女的撒娇情状。
“武叔叔,您这回可是冤枉我了,我们好好的在南天酒店吃饭,这几个家伙持刀舞枪的杀进门来,差点就报销了……还指望你来为民作主呢,一来就骂我……”梁巧骇然而惊。
大约在她心目中,嫂子就是“强悍”的代名词,未曾料到也有小儿女情状。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同感。
这么一个案子,夤夜惊动了南方市政法系统的“一哥”自然无须再劳动牛所长几位的“大驾”了。武局长带来的市局干警全面接手,循着惯例,问了一下案发的情况。那四个流氓也不敢抵赖,竹筒倒豆子,全撂了。都说是受了春哥指使,去1118号房找一个客人的麻烦,据说那人与春哥有些生意上的龌龊。不成想走错了门,砍错了对象,后果就变得如此严重。
听那意思,他们比我们还“晦气”这个讯问结果,倒是与我们当初的分析如出一辙,果然是个误会。
闹清了状况,我们几个自然就可以走了。春哥一干人等,怕是要因为这个“误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瞧武局长那个黑脸煞神模样,轻饶不了他们。至于牛副所长这几个与流氓恶势力勾结,执法犯法的警察,武局长估计更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要怨就只能怨他们自己运气不好。
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人就更不能乱砍了。你懵喳喳的砍到了驻军最高首长的宝贝闺女头上,那叫活该倒霉!
“黑子,嫂子,今晚就住这里吧,不要回去了。”见天色已晚,我诚心诚意挽留黑子夫妇。
黑子笑了笑,说道:“明天一早,酒店要开董事会,迟到不好。”我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强留,一笑置之。
梁经纬和我道别的时候,手上使劲不小,瞧瞧俏生生与我并肩站立的巧儿,再瞧瞧我,用力一握手,又打了我肩膀一拳,最后抱了我一下,一句话没说,扭头上了车。
倒是何梦洁上车时笑着冲我们扬了扬手。
“建中,要不要上医院瞧一下?”上了车,我问道。
“不用。当兵的人!”苏建中语气中略有些气恼,许是觉得被人偷袭暗算,结果一场好架没赶上趟,心下不忿。
这人素日身子壮健,该当没有大碍。
范青翎自始至终,都不曾开腔。对她这个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当逢大事,懂得收敛,不胡乱出头,也不胡乱提“参考意见”中规中矩,颇得做下属的真髓。
只有来到福瑞楼四楼时,目送我和巧儿进了大铁门,范青翎这才扭头对苏建中说道:“苏师傅,我给你拿点白药过来……”苏建中“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巧儿,南方市治安有点乱,以后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我边锁铁门边吩咐巧儿。
“哎……”巧儿乖巧地点头答应。
“还有,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要去逛街的话,叫苏建中开车送你去。”我仍然有点不放心,进了客厅,又说道。
巧儿这次却答应得不爽快了,咬着嘴唇不说话,过了好一阵才说道:“你不陪我,我一个人不会去逛街的……”晕!
本衙内对逛街着实兴趣不高。大凡男人,估计都不会有太大逛街的兴趣。可是巧儿叫我相陪,这个却是不能拒绝的。
我轻轻搂住她,温柔地笑道:“好,我陪你逛街。”巧儿就脸红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着我,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咯咯娇笑着,放开了手,跑进卧室去了。
这两天,我们都是分开睡的。
本衙内已经完全长成了大小伙子,一想到隔壁就睡了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而且与我耳鬓厮磨七年之久,快赶上一场抗战的时间了,心里就痒痒的特别难受。每每睡到半夜醒转过来,对着墙壁好一阵发呆。
谁说穿越的日子事事顺遂?
看来这个十七岁的生日晚上,又要在寂寞中渡过了。好死不死的,偏偏就碰上了巧儿不方便!
我摇摇头,推开主卧室的门,自衣柜里取出衣服,跑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满满放了一浴缸热水,将整个人都泡了进去,舒适地叹了口气。
喝了好几杯茅台,打了一架,在派出所叽歪许多时候,累出一身臭汗,是该好好泡泡。
细想起来,这个生日也算多彩多姿呢。
足足泡了十几分钟,这才洗浴一番,穿好老红色的府绸睡衣,松松挽一个结,享受着被蚕丝包裹的轻柔,慢慢躺到那张大得有点过分的宫廷大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上莲花形吊灯发出的朦胧柔和的光泽,呆呆出神。
我的巧儿,现在隔壁做什么呢?也和我一样发呆?
一想到巧儿睡衣下包裹着的令人惊心动魄的胴体,我便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小兄弟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严正抗议。
不行,照这样下去,今晚估计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明天一早,中文系的大牌教授姜老先生要亲自给我们这干大一新生授课,这个却不能跷课。姜老先生在学术界,差不多也是泰山北斗的身份,降尊纡贵来给大一新生授课,那是何等的荣耀?“骄横跋扈”如本衙内,也不愿错过聆听大师教诲的机会。
这位姜老先生,我在学术刊物上见过他的照片,一个儒雅中透出威严的老夫子,让人不自禁的心生仰慕之意。听他的课,该当是一种绝大的享受罢?
只是……只是我的心,怎么老也静不下来?
盯着那个镀金镂花的门把,我心里“怦怦”乱跳,要不,不管了,现在跑过去吧?
正胡思乱想着,那个门把忽然转动起来,我尚未平伏的心绪又剧烈翻腾起来,莫非……
悄无声息的,乳白色的真空镂花门缓缓捱开一条缝隙,穿着粉红色纯棉睡衣的巧儿,露出一截粉光致致的小腿,赤着一双白生生的玉足,俏脸微红,微微低垂着头,轻咬下唇,慢慢挤了进来。
我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巧儿……”“嗯,我……”巧儿声如蚊呐,犹似喃喃自语。
刹那间我只觉得热血上涌,口干舌燥,全身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坐在床上,却又犹如被施了定身法,竟然一动都不能动。
巧儿慢慢走到床前,乌黑油亮的秀发自她额前披洒下来,将秀美绝伦的脸颊遮住了一大半,而若隐若现露出的那一小半,更是美得如梦似幻。
和本衙内一样,巧儿粉红色睡袍只是松松在腰间挽了一个结,领口开得极低,乌亮的发梢点缀在胸口两团白玉般的高耸之上,白是极白,黑则极黑,耀眼生花,一时间不知道是真是幻。
忽然之间,一股大力自腰间涌将上来,我大叫一声,一把将巧儿搂在怀里,伸出嘴去,贪婪无比地吻住了她娇艳柔润的双唇。
巧儿毫不抗拒,婉转相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微微阖上,睡袍的袖子褪了下去,一双莲藕般的玉臂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匆匆忙忙,急不可耐地将舌头探了进去,巧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