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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恿梁国强去收拾这班衙内,不就是要往死里整他吗?
貌似还要牵扯上我妈。阮副教导员!
梁局长和阮副教导员带队端了这个淫窝,将严玉成、唐海天、马智宽和魏玉华地儿子全抓了,叫人家怎么看老爸?严玉成或许能正确对待此事,解英呢?她若不因此记恨老妈一辈子才有鬼!天天在严玉成耳边吹枕头风,只怕老爸和严玉成亲密无间的关系也要产生裂痕。
至于唐海天马智宽等人,更是要心生嫌隙了。
也不知道这事谁整出来地,一家伙将县委五大常委都兜了进去,果真好手段!
我心急火燎,往老街狂奔,不觉又恨恨地想:科技落后真是要不得。这个时候若有个手机啥的。什么事不都解决了?
方奎屁颠屁颠跟在我后头猛跑。
“方奎,他们走了多久?”“有一阵子了吧……半个多小时……”这当儿。锻炼与不锻炼的差别就显示出来了,我跑得很快,却脸不红气不喘,行有余力。方奎腿比我长,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心里就安定了一些,公安局搞大行动,通常会做周密布置,一切停当之后再行雷霆一击。半个多小时的话,应该尚未动手。
“快点快点,具体在哪个位置?”“解……解放后街145号,靠近图书馆那边……”方奎气喘嘘嘘。
我便心里有了底。解放后街图书馆那边,解放前是向阳镇地富人聚居区,房子都比较大,解放后,这些地主老财资本家通通打倒,扫地出门。所居“豪宅”成了革命群众的胜利果实。一部分改为公共建筑,一部分分给了私人,不成想时过境迁,竟又成了一众纨绔的淫乐之所。
“方奎,你站住,不要跟过来了。”“为……为什么?”“娘卖X的,你是警察啊,通风报信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吗?”不管这事最后如何收场,方奎如果这时候露了面,都是大忌讳。这小子关键时刻明大局,不枉了我给他塞进公安局去。事到如今,倒不好牵连他。
方奎顿时打住脚步,想了想,又追上来,叫道:“那你呢?”“你蠢啊,我是小孩子,谁能把我怎么样?”“这倒是!”方奎搔搔头,终于止步不前,喃喃道:“你真是小孩子?”一口气跑到解放后街,还好,似乎尚未听到什么动静,设或师父已经动手,必定已然鸡飞狗跳了。在解放后街的入口处,我稳了稳神,辨明了图书馆的方向,放慢脚步,向里头走去。
夜幕下的解放后街,平静异常,连个路灯也没亮。本来每隔五十米左右,是有一盏路灯的,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公安局有行动故意拉地闸。已是初冬时节,天黑得早,九点多钟,街道两旁的住户大都黑了灯,早早睡下了。整条街黑漆漆的,阴森碜人得紧。
不过我一路走过去的时候,还是感觉在两旁屋檐下的暗影里,有人影隐约在晃动。随着梁国强练习了一年多武技,貌似还练了个“内功”仿佛是有了点耳聪目明的意思呢。
无疑这些人便是公安局地精兵强将了。却不知梁国强瞧见我没有。
既然尚未动手,我便不打算先惊动梁国强和老妈。毕竟是一次大行动,因为我一句话而流产,事后不好交代,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定然会揪住不放的。对梁国强的威信是个打击,说不定还会捅到上边去,说梁国强徇私舞弊,放纵罪犯。
解放后街145号,是座独门独户的院落,占地大约近三百平方,里头的建筑物是栋两层的小洋楼。这若放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便是了不得的大宅子。在向阳县当然亦是大宅子,只是不怎么值钱罢了。马文才这帮混账,选在这么个地方搞淫秽聚会,眼光倒也不差,不会打扰左邻右舍亦不会被左邻右舍打扰。只不过公安局抓捕起来,那也是个瓮中捉鳖的架势。
我径直走过去敲门,边敲边大声叫嚷,叫地是严明地名字。
这个其实主要是叫给梁国强和老妈听的,尽管不知道他们具体地位置,但必定就在左近那堆晃动的人影里。我一叫“严明”他们焉能不知情况有异?
叫了一阵没啥反应,我索性踹起门来。
“你妈的唐胜洲,马文才,给老子滚出来!”唉,如此一来,本衙内的乖乖崽形象怕是全然毁了。试想老妈还有梁国强,听得十岁的小俊满口粗言秽语,不知作何感想。估计他二位现在的震惊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了。
小俊跑到这里来干嘛?
嗯嗯,好像叫的是唐胜洲和马文才的名字,怎么,除了严明,这两位公子哥也在?
“魏红旗,王八蛋,开门啦,约好老子到这里来玩,搞什么名堂?”我将最后一位衙内的名字也报了出来。
我也不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万一哪个警察二杆子脾气发作,直接冲过来将我制服或者提前发动,本衙内一番心血不免付诸流水。不过自始至终,没人冲出来。
想想也简单,有人要摆梁国强一道,顺便将县委五大常委都捎带进去,算盘打得挺精的,脑袋瓜子必定不笨,这个时候冲过来对本衙内出招,摆明是要做出头鸟了。人家梁国强惹不起五大常委,难道其他人便惹得起了?
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往往缺乏一往无前的勇气。
好不容易有人过来了,门捱开一条缝,一个贼眉鼠眼油头粉面的家伙探出半个脑袋。一见这人,我便笑了。
竟然是曹生明!
第136章 偃旗息鼓
曹生明一见是我,先是一怔,随之脸露惧色,再接下来就是满脸堆笑了。
我懒得去理会他的神情变化,一把推开他,跨进门去。
曹生明惊恐不安,虽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想起我身后站着的那一堆狠角色,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把门锁上,外边全是公安局的人!”我压低声音,很严厉地道。
曹生明顿时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关上了门。
“严明他们呢?”“在……在里面……”我丢下惊骇欲死的曹生明,大步闯向里面的小洋楼,一脚踹开门。一楼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守门的年轻人。我看得真切,正是兔子。
而楼上,隐约传来男女交欢的淫秽之音。在外边的时候,瞧不见二楼的情形,大约是窗帘很厚的缘故,只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线。
“谁……干什么……”兔子叫道,满嘴漏风,要往起站。
我顺手一记巴掌甩过去。如今本衙内身高大约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身手敏捷异常,兔子又是坐着的,全无防备,一巴掌扇个正着,“啪”的一声又倒在了椅子里。
“你他妈闭嘴,看清楚,老子是俊少爷!”“俊……俊少爷……”对这个名字,兔子可谓刻骨铭心。死了爹妈都不会忘记俊少爷!原本冲冲大怒想要反击,一听我自报家门,立时便泄了气,捂着脸结结巴巴地哼哼着。
“看好下面,外边全是警察!”“啊?”我懒得理他,顺着木制楼梯咚咚咚上了二楼,推开门往里一瞅。奶奶的,还真不是一般地淫秽啊。至少有十几个光溜溜的男女纠缠在一起。正干得热火朝天。
老子在下边弄出不小的动静,他们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大约全都心无旁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去了!
要说本衙内穿越回来三年,近来与梁巧挨挨擦擦,耳鬓厮磨的香艳情形也有过几回,但见到真家伙,而且是一次见到这许多活春宫。却硬是头一回。
刹那间头脑一阵眩晕,小腹处一热,竟然有了反应。并且绝不是梁国强所说,内功习练有成,丹田处有一股成形的内息!真真切切,是动了淫欲!
娘卖X的,本衙内当真如此不堪!
好在胡思乱想也只是顷刻间的事,本衙内大喝一声。慑定心神,将心猿意马收了起来。
这一声断喝,中气充沛,顿时将奋力嘿咻地一帮无耻之徒全都震醒。
“你们这帮蠢猪,快穿衣服,快点。警察就在外头,随时会冲进来……”“小孩,你是谁?”一个家伙愣头愣脑地问。他大约不认识我,我却是识得他的,这混蛋肥头大耳,跟魏玉华长得一个德行!
“魏红旗,你妈地想害死你老子啊?给警察抓到这个现场,我看你怎么死!”我怒喝道。
严明最先回过神来,一跃而起,手忙脚乱找衣服。边找边叫:“快点快点。他是柳主任的儿子……”严明虽不是这班混蛋的首领,但他老子是县委书记。官最大,他都如此紧张,其他人焉得不惊?何况他已报出了我的身份,柳主任的儿子,半夜里会跑到这里来开玩笑?
我一个一个扫视过去,唐胜洲和马文才我不大熟悉,角落里一个家伙,却分明是康小刚。另有一个女人,也算是老相识,乃是号称牛皮糖的唐萍。
这种场合,要是没有牛皮糖的身影,倒是奇怪了。自打上回设局摁住方奎,这骚货便即彻底堕落了,有向暗娼发展地趋势。
你想啊,都已经在公安局承认了暗娼的身份,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了!否则也太不划算了。
眼瞅六七个年轻女子四肢着地到处乱爬着找衣服,姿势诱惑无比,虽说是些庸脂俗粉,似我这般憋了三年之久的四十岁“小孩”也有些抵受不住挑逗呢。
“他妈的你们倒是快点啊,谁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进来?”这回我倒不曾大喊大叫,压低声音喝道。
“啪”地一声,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手快,将二楼的大灯打开了。
客厅里顿时一片惊惶的尖叫。
“住嘴!”我再次怒喝,将这些混蛋不知死活的嚷嚷压了下去。不过这帮混账无耻到了极点,对于这种淫秽乱交的情形经历得多了,打开大灯只有极短暂地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继续找衣服往身上套。
这个时候,严明手脚利索,已穿好衣服,正毛毛乱乱在扣扣子。
“都在这里吗?还有谁不在的?”我冲着严明问道。
“呃……唐……唐胜州在里面房间,他……他说不习惯这么多人在一起……”严明指着一间房子结结巴巴地答道。
瞧不出这个混蛋,居然还有几分羞耻之心。
“快去叫他穿好衣服滚出来,妈的,都想找死啊!”我边说边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似乎还没有啥异常声响。
“哎……”严明忙不迭地答应着。
其实唐胜洲听到外边客厅的响动,已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在穿衣服了。好在他地衣服没跟别人混在一起。找起来倒不费时间。
“妈地,动作都利索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检起来……”我继续骂骂咧咧。跟这些混蛋说话,要是斯文了,他们根本不拿你当回事。我这么横插一杠子进来,先就声明外头一堆警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再由严明证实一下我的身份,一个个便都老实得紧。衙内这个群体中。很讲究“老子”职务的高低。若论到一个“混”字,严明嫩得很,就是在底下守门的曹生明和屠四军,资格也比他老得太多。只因他老子是县委书记,大家就都捧他的场,自然,也不排除有利用的意思在里头。而我老子是向阳县二把手。尽管我年纪小些,这帮子混蛋谁也不敢轻忽了。
这时候大家都基本穿好了衣服,在手忙脚乱捡拾遍地地卫生纸和避孕套一类东西。
“那个谁,康小刚,你妈的,背着手做老爷吗?还不把这些东西都给老子扔厕所里头去,你倒是利索点啊,想死啊!”康小刚顿时苦了脸。
其实我大可以吩咐牛皮糖去干这肮脏差使。但本衙内就是瞧他不顺眼,特意要恶心他一把!他老子一个小工商局长,在一大帮子衙内里头,他不过敬陪末席罢了。这小子曾经还在本衙内面前摆臭架子来着。
俊少爷发了话,康小刚不敢不听,却趁我不注意。将一大堆赃物都塞到唐萍手头。
我顺手操起一个酒瓶子就砸过去。
“基八,本少爷吩咐你办点事,你还不乐意啊?信不信老子再扒掉你一层皮!”酒瓶子虽然没砸到身上,康小刚吓得够呛,哪还敢有半分迟疑?慌忙自唐萍手里再将大堆脏东西抢了过来,飞也似跑卫生间去了。
唐胜洲刚从房间里出来,还有点闹不清状况,见我如此嚣张,不由有些不满,朝魏红旗嘀咕道:“这小孩谁啊?这么……”魏红旗连忙朝他猛打眼色。将他后头“大不敬”地言辞硬堵了回去。
这个时候得罪我。可实在太不明智了。
见唐胜洲不吭声了,魏红旗才压低声音道:“柳主任地儿子。特意来救我们的……外头全是警察……”唐胜洲大吃一惊,再望向我地眼神就全变了,满是惊恐和感激。
其实就算将他们全抓进局子里头去,估计问题也不是特别严重,在一个县里,断然没有哪个公安局长敢当真将县委四大常委的儿子们一齐办了。但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家庭风暴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