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人!”
…………
第68章 十大酷刑
“窗外有人!”
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变了脸色,他们意识到外面可能有人在偷听,但是立刻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用手势交谈着。
片刻之后,几个人从床边站了起来,迅捷地挪到了窗边,而还有几个人则到了门边。
豺狼坐在床上一边跟其他人闲聊当作掩护,一边指挥着人们做好了准备,等大家都到位了,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估计大声的说道,“接下来咱们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们都过来。”
屋内顿时声音低了下来了,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语音,似乎都凑到了一起,这让屋外偷听的人急坏了,他只有将耳朵尽量凑到门边,贴到门板上试试看能不能听到里面在说什么。
但是屋内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他在门边用尽了力气,也没听清楚到底说的什么。
就在他正在侧耳倾听着,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孙分队长!”当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之后,黑影吓得魂飞天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来人正是屋里在说话的人之一,一个特工分队的分队长,姓孙,为人十分心狠手辣,在特工队里都有名。
偷听的人最吃惊的还是对方明明在屋里说话呢,怎么现在却突然到了自己身后,这也太蹊跷了。
一边说着话,偷听的人一边眼珠乱转,寻找着能够脱身的方向。
但是当他目光扫过周围时,不由得绝望了,因为在周围,有十几个人围拢了过来,全都是豺狼的手下,已经将他逃走的方向给团团包围了。
在众人的压迫下,偷听的人不断后退,一步步向屋门退去,在几步之后终于退到了门前。
当后背抵到门上的时候,他不由得身体颤抖了一下,紧跟着屋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他身后突然空了,顿时让他一下子失去平衡,摔进了屋里去。
“别动!”还没等他爬起来,后背就被人踩住了,紧跟着有人把他腰里的手枪给下了,腿上皮鞘里的匕首也被收缴了。
搜身完毕,踩住他的人这才抬起脚,退回到了豺狼身边,杀气腾腾的瞅着他。
豺狼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包大贵,原来你竟然是内奸啊。”
包大贵眼珠一转,他嘿嘿笑着说道,“队长,我怎么会是内奸呢,刚才我是上厕所路过您的房间,见您的房间亮着灯,就想进来问问你喝水不,没想到就被抓进来了。”一边说着,包大贵一边装出了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
屋里的都是老手了,包大贵的这么点表演还能瞒过他们啊,人们一声冷笑,全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让他全身都发毛。
豺狼听他说完了,不急不慌的说道,“你说的我也相信,难得你有这份心啊。”
包大贵心中一喜,这么说来他是没暴漏了,只要自己把今天听到的全报告给土肥原机关长,那么自己升官不是指日可待。
“对了,包大贵,听说你对中国古代的刑罚很有研究啊,能不能告诉我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吗?”
“满清十大酷刑分别是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这个包大贵还真是对这些有很深的了解,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大当家的,要不把这小子车裂吧,虽然咱没马,但是咱有摩托车啊,五辆摩托车就能把他撕碎啊。”有人起哄着,给豺狼出着主意。
“那些方法太俗气,都被人用的不爱用了,”豺狼狞笑着盯住他,然后慢慢说道,“中国还有一种刑罚,叫做放天花,不知道包大贵你听说过没有。”
“放天花?”包大贵还真没听说过,因此他摇了摇头。
“所谓放天花呢,就是把你埋在土里,一直要埋到胸口,这样你就会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等你憋到快受不了的时候,有人拿鹤嘴锄照你天灵盖上这么一下——”豺狼说着说着右手五指并拢突然在包大贵头顶上戳了一下,让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尿了裤子。
“放心,但是死不了,但是你可以尝到自己的脑浆啊,味道很好的。”豺狼一脸奸笑,让包大贵觉得骨头都发凉。
看着豺狼那并拢的五指,包大贵眼前似乎出现了自己被埋在地下用鹤嘴锄凿开脑袋的情形,脑浆喷出多高的那一幕让他觉得自己全身冰凉了。
“队长,我都招,我全说。“包大贵在豺狼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中跪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全都说了一遍。
豺狼终于证实了这个包大贵是土肥原贤二派进来的内奸,目的就是监视豺狼等人,好掌握他们的动态。
一五一十说完了之后,包大贵朝豺狼不住磕头,说道,“队长,我也是受人指使,您就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正说着,一名豺狼的手下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后心,然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包大贵,豺狼随意的一挥手道,拖出去埋了。
两名手下冲上来,架起包大贵的尸体就下去了。
等处理完包大贵之后,豺狼让孙分队长带人去抓其余几个特务机关的内奸,肃清特工队内部,为接下来即将进行的行动消除隐患。
罗霄既然答应替他清除独眼鹫,那么豺狼相信独眼鹫一定活不过今晚了,自然这些隐藏在特工队内部的内奸也就没人跟他们联系了。
做完这些之后,命令特工队加强戒备,然后豺狼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在豺狼清楚内奸的时候,犬养健也找上了沈文涛,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沈文涛坐在太师椅上,手捻着胡须,沉吟半晌也没有说话,犬养健手扶着军刀柄,静静的等待着沈文涛的答复。
好半天沈文涛才缓缓开了口,“犬养队长,按说你既然开口了,我沈文涛就应该帮您凑足这五车皮粮食,但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怎么,沈老先生不愿意帮我这个忙?”犬养健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语气也变得冰冷了许多。
沈文涛神色未变,他朝犬养健看了一眼,然后一声叹息,“犬养队长,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没有能力帮你啊,因为我手里也没有那么多粮食。”
“不可能,你有四个面粉厂,每天生产的面粉都是上千袋,怎么会没有粮食呢?”犬养健有点生气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沈文涛,然后道,“这次的任务关系到大曰本帝国长城战役的成败,如果因为您的原因耽误了,那么我想您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用我说也明白吧。”
这话里头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浓了,沈文涛那是久经商场的老江湖了,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依然是不慌不忙,沈文涛朝犬养健微微一笑,“犬养队长,我的话你可能没听明白,我是说我没能力帮助您的。”
“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沈文涛说,“因为我刚接到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说我面粉厂生产的所有面粉被关东军司令部征调了,供给关东军食用。”
“什么?!”犬养健呼地站了起来,“关东军征调了你的粮食。”
沈文涛一挥手,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封电文,然后递给犬养健,说道,“这是司令部的电文,上面盖着曰本关东军司令部的大印,我想您应该认识吧。”
看着那电文上鲜红的大印,犬养健只能悻悻的将电文交回到了沈文涛手里,脸上挂笑的说道,“我不知道,请沈老先生见谅。”
沈文涛急忙摆手道,“没关系,很不算什么的。”
两个人继续闲聊了几句,然后犬养健就告辞走了。
站在里间的门帘后面,沈月注视着犬养健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外,这才从里间走了出来,站到了沈文涛身边。
沈文涛见女儿来了,他宠溺的笑着问道,“月儿,你怎么跑来了。”
沈月皱着秀气的鼻子,然后说,“爹,小鬼子跑来准没好事,所以我不放心就过来了。”
她看了看院门的方向,然后开口说道,“我记得面粉都在啊,根本没有被曰本人征调的痕迹啊。”
沈文涛笑了,“傻丫头,你老爹想要弄张司令部的空白命令还不容易。”
“哦,原来如此啊。”沈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爹是在骗犬养健,关东军司令部根本就没有征调面粉厂的面粉,而是沈文涛利用从关东军司令部得到的空白命令上添上内容,就成了征调令。
反正空白命令上只有司令部的大印,内容沈文涛乐意填什么就填什么。
两个人哈哈大笑了一阵,沈文涛叮嘱自己女儿最近一点时间最好不要出门,因为外面非常乱,时代不怎么太平,她一个姑娘家出去,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沈月虽然答应了,但是他却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每次都遇到坏人。
对于自己女儿沈文涛也没有办法,自幼丧母,自己对她宠信的不得了,使得她根本就不怕自己,所以自己现在已经管不了她了。
…………
第69章 刺杀独眼鹫
在城南一座小楼外,一片树丛的阴影下,罗霄率领着十二个特战队员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那座小楼。
小楼不高,一共才三层,造型倒是非常别致,这时候在二楼的窗户中,灯光正****出来,而且透过那薄薄的纱窗,还有灯光透出来呢。
罗霄抬起手晚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根据侦查,独眼鹫在楼里三楼,最左边的一间房子里,屋里还有个女人,应该是他养得一个戏子。”
“对,独眼鹫好看戏,所以花重金买下了这戏子,而且在这座得月楼内替她购置了一个房间,也是他的幽会之所。”
“这小子很会享福啊。”一名特战队员说道。
“好了,现在分配一下任务。”罗霄沉声喝道,“第一战斗组上楼顶,第二战斗组楼外接应,第三战斗组跟随我破窗而入,狙杀独眼鹫。”
“军团长,这件小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您就留下来坐镇指挥吧。”特战队员们劝阻道。
但是,罗霄坚决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攀登绳固定在了自己身上,“独眼鹫非常狡猾,我怕你们抓不住他,一旦让他跑了,那么下次再想杀他恐怕难度要大的多了。”
特战队员们见罗霄这么说,说也没有多说别的,而是跟随他开始行动了。
第一组选择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然后掏出了弹射器,然后举起来对准了楼顶。
手指一扣,一团绳索从弹射器中飞出,掠过三十。来米的距离准确的落在了楼顶。
伸手扯动了攀登索,证明绳索没问题之后,罗霄第一个朝楼顶爬去,他动作娴熟之极,即使其他特战队员也要差了许多。
很快罗霄就上到了楼顶,他将攀登绳找了个地方固定下来,这样特战队员们攀登起来就方便许多,也安全了一些。
没用一分钟,四名特战队员就攀登上了楼顶,他们迅速占据了各自的位置,准备狙击敌人,而要跟罗霄一起进去的四名特战队员也攀了上来,在护栏上拴上了攀登索,然后又跟背后的卡扣连接上。
罗霄跟他们一样的装束,也都收拾停当,然后手一挥,自己第一个滑了下去。
身体在空中呼呼下坠着,那种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身上,让罗霄一时间都有点失神,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基地训练时的情形,也是这样高空急坠,也是这种心跳伴随着兴奋的感觉。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原来的时代啊。”罗霄突然想家了,想那个不是亲生但胜过亲生的老头子,想那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那些亲如手足的战友。
虽然脑子中在走神,但是罗霄依然条件反射一般在窗口位置停住了,这是多年来训练成的习惯,根本不用看,就是凭借感觉。
身体悬在半空中,双脚踩在了窗户边的墙壁上,罗霄低头朝窗子里看去,透过窗户缝隙他看到了独眼鹫那只被人瘸子打瞎后还能用的那只眼睛,这回正色迷迷的盯着一个女人,一边喝酒一边点着头听戏。
女人大概二十多岁,相貌秀美,身材高挑,他没有穿行头而是在清唱,不过嗓音还算不错,看来当初受过严格的训练。
罗霄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屋里没有埋伏之后,这才朝其他特战队员打了下手势,其他特战队员会意,都早好了破窗而入的准备。
就在罗霄他们准备破窗而入的时候,一个更夫从胡同内打着梆子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报着更数,朝着小楼这边走来。
正巧这会儿有一辆汽车驶过,灯光一晃下照到了小楼上,那个更夫眼睛还真好,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外墙壁上的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