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立刻拔枪大吼一声:“停下!”那还顾得上去管刘子光的驾照,钻进警车追逐而去,两人相视一笑,发动汽车离开,这个小插曲也让他们知道了布鲁克林的另一面。
回到小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先去索普家踩点,根据托马斯提供的情报,理查德。索普自幼生活在纽约布鲁克林区,是地道的纽约人,他的新房子买在皇后区靠近杰梅卡湾的地方,这里是富人居住的所在,环境优雅,安静祥和,远比布鲁克林嘈杂繁乱的大街要优越的多。
纽约的街道用数字命名,东西南北四通八达,虽然城市庞大无比但是不容易迷路,再加上GPS导航仪的帮助,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索普的家,这里靠近海湾,家家户户都有宽敞的庭院和小型码头,整洁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垃圾车驶过。
刘子光和亚历山大坐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着索普家的庭院,几个工人在草坪上搭着台子,拉着电线,似乎在准备什么,看似毫无防范能力的花园式围墙上,装着红外线报警装置,稍有触动就会惊动保安公司,另有数具摄像头监控着庭院的每个角落,最让人头疼的是,索普家居然养了四头猛犬。
“还不止这些呢。”亚历山大手举着望远镜说道,镜头里出现了几个黑衣保镖的身影,壮硕的体型,耳朵后的空气耳麦都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看来索普早有准备,不过这正说明他人在纽约,刘子光决定在这里等上一等,如果索普回家的话,就直接上去把他干掉。
但是他们却没有料到,长时间坐在车里监视索普家的行动被路边一所房子里的白人老太太看到了,神经质的老太太盯了他们许久之后,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便开到了现场,两名警员下车要求刘子光和亚历山大出具身份证件。
这回他们早有应对,亚历山大拿出了驾驶证,刘子光也出示了护照,说是来自中国的商人,想在这里买一所房子,今天特地来看环境的。
皇后区的警察和布鲁克林那些恶声恶气的警察很有不同,他们彬彬有礼,热情大方,刘子光儒雅的风度和脸上的金丝眼镜都让他们相信这是一位来自中国的富翁,而且那个神经质的老太太无故报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于是警员很热心的向刘子光介绍说:“河对岸有一家房子正在挂牌出售,我想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是么?”刘子光顺着警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暗暗叫好,原来那所空房子正好和索普家的豪宅隔了一条河而已。
“谢谢先生。”刘子光和警察握手告别,来到了河对岸的房子,人已经搬走了,房门上挂着经纪人的联系电话,草坪上的荒草有半人多高,码头上的小船也锈迹斑斑,在这个地方狙击索普,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从这个角度看索普家更加一览无遗,后花园和小码头都在射程之内,刘子光看到院子里拉的彩条纸说:“大概他们家要准备什么庆祝活动,或许是生日PARTY,而且就在周末。”
“那就是明晚了,索普一定会参加的,到时候就是他丧命之时。”亚历山大说。
订好了计划,两人趁空余时间去新泽西郊外沼泽地熟悉了一下枪支的性能,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汽车堂而皇之的进驻了那所空房子,在草坪上开辟了射击阵地,标定了方位和射击诸元,准备晚上大杀四方了。
夜幕降临,客人陆续来临,索普家的后花园宾朋满座,但奇怪的是大多是高中学生,只有很少的成年人参加。
9…75暗杀行动
理查德。索普现在的身份是布雷曼矿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虽然只是一家空壳公司,但是他能掌控的资金却有上亿美元,卓有成效的工作让他受到幕后老板的赞许和嘉奖,从小在布鲁克林长大的索普没有忘本,新房子就买在皇后区的海边。
这里靠近杰梅卡湾野生动物保护区,众多的岛屿,蜿蜒交错的河汊一到傍晚波光淋漓,景色优美,住在这里的大都是上流社会的政客、富商、影星等,治安良好,远比布鲁克林安全的多。
索普是个机警的人,托马斯的死让他感到一丝危险,事实上早在三周前他就雇佣了一批保镖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四个人都是从纽约的专业安全顾问公司聘请的高手,为首的叫麦凯恩,是财政部特勤局退役的特工,以前给布什总统当过保镖,其余三人分别是前纽约警员、海军陆战队下士以及陆军游骑兵退役军士。
保镖们经验丰富,配备最先进的安防器材和武器,GLOCK自动手枪、MP5K微型冲锋枪,以及配备红外瞄准镜的M700狙击步枪,用麦凯恩的话说,四个人顶得上一支军队。
周五是女儿黛米的十九岁生日,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索普决定好好地弥补女儿,他请专业的演出公司筹划了生日晚会,有歌手表演、有焰火晚会,有大量的啤酒和软饮料供应女儿的朋友们,索普的想法是让女儿尝试一下备受瞩目的感觉,在朋友们面前好好出出风头。
索普家的花园很大,足以容纳上百人,今天来的大多是黛米的高中同学和百老汇的朋友们,年轻人汇聚一堂,不时发出欢乐地爆笑,大人们则在屋里闲聊着,索普还没回来,负责接待的是他的女朋友,一个三十出头的精明强干的女律师艾米丽,黛米的母亲莉迪亚带着自己的男朋友,一位著名的制片人出席了女儿的生日晚会,并且对索普的迟到表示了不满:“理查德大概要等到蛋糕吃完才会来。”
艾米丽莞尔一笑:“他去准备礼物了,应该马上就到。”
“不是已经有礼物了么?”莉迪亚奇道。
“理查德认为,汽车只是工具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礼物。”艾米丽微笑着说。
话音刚落,一辆奔驰车在房子门口停下,保镖上前拉开了车门,索普先生走下汽车,看了看花园里的热闹景象,满意的说:“麦凯恩,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先生,公司听说你要开焰火晚会,特地派来三个人支援,我想我们足以应对任何突发场面。”
“那就好,谢谢,麦凯恩。”索普拍了拍这位已经五十岁的前白宫特工的肩膀,整一下夜礼服的领子,走进了后花园。
“索普先生到了,大家注意。”麦凯恩对着袖子里的话筒低声说了一句,走上了天台,端起望远镜开始观察四周,这里是高尚住宅区,家家户户都有完善的安防设施,如果杀手想对索普先生不利的话,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以蛙人潜水上岸攻击,再者就是从河对岸的空房子里用狙击步枪远程射击。
蛙人攻击的方案太过匪夷所思,就连刺杀总统候选人都用不着这么麻烦,所以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河对岸的空房子,对此麦凯恩已经做了安排,布置了一些传感器在那里,如果有人闯入的话会及时发回反馈。
想到这里麦凯恩松了耸肩,这位矿业公司的老板的安全等级几乎和州长候选人差不多了,足足七个专业保镖保护他的安全,难道全世界的杀手都要来取他的性命么,虽然这么想,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专业的保镖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
河对岸,亚历山大放下望远镜咧开嘴笑了:“我们的索普先生到了。”
刘子光透过鲁格M77的瞄准镜看过去,只见人头攒动之间,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正是刺杀目标理查德。索普。
后花园中人太多,索普的脑袋不时被人挡住,刘子光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好几次又松开了。
而此时索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瞄准镜锁定,他谈笑风生,风度翩翩,来到女儿的朋友们面前,微笑着说:“好吧,我们可以切蛋糕了。”
工作人员用小推车推来一个三层大蛋糕,所有人聚在一起,熄灭灯光唱起了生日歌,烛光荧荧,气氛温馨,瞄准镜的十字光圈套准了索普的脑袋,只要一扣扳机,这颗罪恶的脑瓜就会变成熟透的烂西瓜。
但是这一刻,刘子光无论如何也无法扣动扳机,不光是因为现场浓郁的父女情,而且他终于看到,生日晚会的主角竟然是和自己有过露水姻缘的黛米。索普。
生日晚会上杀掉别人的老爸,似乎有些不人道啊……
亚历山大嘴里咬着一截草梗,怀里的轻机枪早已子弹上膛,他看了看刘子光,眼中尽是探询之色。
“好吧,我们今天暂且放过他。”刘子光说,顺手盖上了瞄准镜的镜头盖。
索普家天台上,麦凯恩忽然注意到河对岸一个奇怪的反光点,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他依然拧起了眉毛,拿起对讲机说:“杰克,对岸的传感器有什么动静。”
杰克是负责监控设备的保镖,此时正在地下室里听着音乐摇头晃脑,桌上还摆着一罐啤酒,听到头儿的召唤,这才想起根本没开启传感器的显示仪,赶紧跳起来骂了一声狗屎,打开显示仪盯了几秒钟,抓过对讲机喊道:“头儿,对岸空房子里有两个人!”
“法克!”麦凯恩骂了一声,一边冲下楼梯,一边对着袖口迅速下达命令,此时索普正在花园里和女儿一起切蛋糕呢,工作人员同时点燃了焰火,一枚枚烟花冲上天空,黛米开心的抱着父亲,幸福的像个小女孩。
“黛米,爸爸给你准备了另一份礼物。”索普先生一招手,工作人员正要把礼物奉上,忽然保镖冲了过来,直接将索普先生扑倒在地,周围的人都呆住了,不知道这是安排的什么节目。
另外几名保镖冲上了码头,跳上索普先生的快艇,解开缆绳启动马达向对岸冲去,同时楼上的狙击手也进入了战位,红外瞄准镜锁定了对岸的空房子。
“糟糕,被发现了!”亚历山大迅速瞄准快艇开枪,机关枪猛烈的火力打在快艇上,玻璃钢的船体立刻出现了无数弹孔,“是机枪!”陆战队出身在伊拉克服过役的保镖一头扎进了河里,麦凯恩咬着牙还在坚持,但是回头看到己方的狙击手没有任何动静,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也跟着跳进了河里。
烟花还在燃放,绚烂的礼花在空中绽放,少男少女们眼睁睁看着索普先生被保镖们护卫着逃进屋里,快艇拖着波浪驶向对岸,然后突然间枪声就响了,快艇在密集的弹雨打击下变成了一团火球,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尖叫着四散奔逃。
藏在屋里的索普脸色铁青,生日晚会被搅得一团糟,杀害托马斯的凶手竟然来到了美国,看来自己低估了对手。
亚历山大用炽热的机枪火力打沉了索普家的游艇,刘子光则打掉了屋顶上的狙击手,暗杀已经变成了火力交锋,再继续下去毫无益处,刘子光一声令下,两人抛掉武器扬长而去,幸运的是,索普家的焰火掩盖住了枪声,短暂的交火并未造成太大的混乱。
五分钟后,警署的巡警抵达现场,半小时后,更多增援人员抵达,索普家门前屋后全是警车,红蓝警灯闪烁不断,警察拉起黄色的警戒线,所有参加晚会的人都要录口供,落水的保镖裹着毯子喝着热咖啡,接受着警察的询问,而天台上的狙击手因为肩膀中了一枪已经被送院急救。
一辆政府牌照的轿车停在门口,腰间别着联邦调查局徽章的探员掀起警戒线钻了进来,想警察们出示了证件后找到了索普。
“理查德,似乎不太妙啊,听说他们连重武器都动用了。”FBI警官说道,他是索普的老熟人了,对这位朋友惹麻烦的本事相当了解。
“埃德蒙,我要你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索普咬牙切齿的说,黛米母女以及艾米丽都坐在他身旁焦虑无比。
埃德蒙说:“警方会保护他们的,但是我建议你最好去国外躲几天。”
索普咬牙切齿的说:“我哪也不去,逃避不是办法,我要把把这些狗娘养的揪出来,折断他们的胳膊塞进屁眼!”
埃德蒙耸耸肩走了,莉迪亚却不安的说:“理查德,对不起,恐怕我不能答应让女儿和你们住在一起,这里太不安全了。”
索普忍不住暴怒道:“她是我的女儿,她已经十九岁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我才是她的监护人,你不是!”莉迪亚针锋相对的嚷道。
黛米在一旁泪眼婆娑,不知道说什么好,事情太突然了,好端端的生日晚会变成了大灾难,幸亏没有人死,不然自己真的会内疚一辈子。
……
“今天没能成功,下次恐怕就更难了。”亚历山大驾驶着汽车行驶在纽约的夜色中,有些沮丧的说道。
“暂时没有下次了,我们离开美国。”刘子光说。
“为什么?难道不杀他了。”
“是的,杀了一个索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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