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冰骆当然注意到了我的状态,刚才还急得直跺脚、直骂街的她,现在竟然反客为主,嘲笑起我来了:“哟,刚才吹得那么凶,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没想到还是个纯情小男生”
被女人看不起。我的心里当然有点恼火,背对着苗冰骆说:“你赶紧的,少说废话!我警告你,你要敢耍什么花花肠子,我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背后变得沉默起来。
我皱着眉问:“你好没有,怎么没声音了?”
苗冰骆幽幽地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能像对雪雁一样温柔就好了,同样都是你的老婆,凭什么差别那么大呢?”
我冷冷地说:“你要有二小姐十分之一的善良,我就对你一样温柔!”
这和老婆不老婆没有关系,只要是个善良的人,无论男女,我都不会凶言恶词,苗冰骆这么歹毒的人还是算了。
苗冰骆一听,就很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不善良了?你凭什么说我不善良?”
我心里想,这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当初你怎么害得苗雪雁,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苗雪雁那么尊重你、信任你,你把她往死里整,说你恶毒都算轻了。
当然,我肯定不能说起这事,否则不就暴露我是王皇帝了?
至于其他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苗冰骆虽然和几个队长同时谈恋爱但也实在称
不上是不善良——毕竟我自己都有好多女朋友,实在没资格去指责人家什么——况且还是她老爸的命令。
不过,苗雪雁那件事就已经是她一生的黑点了,谁也洗白不了。
我不耐烦地说:“我没兴趣和你废话,你到底好了没有?”
背后又是沉默半晌,才响起苗冰骆略带抱怨的声音:“好了!我好歹是你老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我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一看,苗冰骆果然已经解决完毕,穿着裤子坐在马桶上。
我走过去,将她绑了起来,又将她抱回到了卧室。苗雪雁还睡着,一点反应都没,她确实是太累了。
我把苗冰骆抱到屋角,准备往她嘴里塞上抹布,苗冰骆突然幽幽地说:“坐在这已经够累了,别给我塞这东西了,真的很不舒服!”
我也被人塞过这种东西,当然知道很不舒服,苗冰骆的语气还行,有点恳求的味道,而不是骂娘、命令,让我有点心软。
我说:“你不会乱喊乱叫吧?”
苗冰骆说:“咱家宅子这么大,就算我乱喊乱叫,也没人会听到的。”
我心里想,谁跟你“咱家”了,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我冷哼着说:“我是怕你吵着我和二小姐睡觉!”
这句话把苗冰骆气得够呛,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牙齿也咬得咯咯直响。看得出来,她很想骂我两句,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好嘛,我保证不吵就是了。”
苗冰骆也还不错。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苗冰骆做过保证,我也就不给她塞抹布了,又警告了她两句之后,就把油灯吹灭,返回沙发上睡了。苗冰骆确实很乖,没有吵吵半句,但我刚有一点睡意,黑暗中突然传来苗冰骆的声音:“王巍,你睡了没?”
我说干嘛?别说你又小解,我可不信你这一套。
苗冰骆沉默一阵,说道:“你睡不着,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
我说不能,你睡不着,我睡得着。
苗冰骆又沉默一阵,说道:“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我立刻起身,摸着黑走到苗冰骆身前,捡起地上的抹布就往苗冰骆嘴巴里塞。
苗冰骆“哎哎”地叫了两声:“好了好了,我不吵吵了,你别给我塞”
但是已经迟了,抹布已经塞到苗冰骆的嘴里,苗冰骆“鸣鸣鸣”地叫着,显然特别生气,又在骂我。但我并不管她,又返回沙发上躺着了,苗冰骆“鸣鸣鸣”地叫了一阵,我也自始至终没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她也终于累了,没声音了。
结果她是没声音了,我倒没了睡意,翻过来、覆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我一急眼,只好又起了身,摸黑来到苗冰骆身前,将她嘴巴里的抹布给摘掉了。
苗冰骆还没睡着,估计是今天睡太多了,奇怪地问:“你干嘛啊?”
我躺回到沙发上,说你不是要聊天吗,聊吧!
苗冰骆气呼呼说:“现在你想聊啦?我还不想聊呐!”
我说你爱聊不聊。
黑暗中,苗冰骆沉默了一阵子后终于开口:“王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老这么绑着我也不是事啊,我爸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和雪雁都得玩完。”
我和万毒公子商量的东西,就连苗雪雁都一知半解,更别说苗冰骆了。
我说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们自有对策。
苗冰骆说:“对策什么啊,你们就两个人,顶多再加上那个什么杜城,还真准备拿我爸怎么样啊,你知道我爸有多厉害吗?真的,我劝你一句,你还是别做梦了,你和她一起就是死路一条。不如站在我这一边,咱俩好好过日子。”
我冷冷地说:“如果你和我聊天,就是为了劝我归降你爸,那你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苗冰骆着急地说:“你怎么就不听昵,你觉得你是我爸的对手吗?”
我说你要再讲这个话题,别怪我堵你嘴巴了。
苗冰骆沉默了下去。
黑暗中,过了好大一会儿,苗冰骆才幽幽说道:“王巍,苗雪雁真的值得你冒这么大风险吗?”
其实没有苗雪雁,我也一样要对付大寨主的。
当然,我当着苗冰骆的面肯定不能这么说。便坚定地说:“值得!”
“苗雪雁真有那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苗冰骆的语气充满惊诧。
我也再次认真地回:“是的!”
死心塌地不敢讲,但苗雪雁这个人确实不错,我第一次进入苗家寨的时候,要不是她仗义出手,我就死翘翘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就还人一丈,和男女之情没有关系,苗雪雁就算是个男的,我也会这么义无反顾。
苗冰骆再次沉默下去,显然特别惊讶我的痴情。
不知过了多久,苗冰骆才幽幽地说:“看来在你眼里,我确实是哪里都比不上苗雪雁啊,你看着她的时候眼里都会发光,眼神里面全是宠溺,看向我的时候只有嫌弃和厌烦”
我看苗雪雁的时候发不发光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是烦苗冰骆。
“但,我不觉得苗雪雁有你说得那么好。”苗冰骆轻轻地咬着牙,说道:“我爸和二寨主内斗那么久,这是整个苗家寨都知道的事情。他俩都这样了,我们两个孩子能好到哪去?我看到她就烦。可她见到我却姐姐长、姐姐短的,我都搞不清楚她是装傻,还是真心对我这么尊敬!连我都看不透的女生,真有你说得那么善良吗?我觉得她就是有心计,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你看她都知道她爸是我爸害死的了,还能那么亲热的叫我爸!
单纯?我觉得你就是被她给骗了,才会傻乎乎地给她卖命。”
乍一听,苗冰骆好像说得有几分道理,苗雪雁确实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单纯,毕竟连我都没看出来她心里藏着那么大事。但我觉得这很正常,活在世上总得有点心计,不然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岂不被人给玩死了?
善良可不等于傻啊!
越是善良的人,越要保持警惕,越要足智多谋,否则怎么打过坏人?
就像《九品芝麻官》里说的,清官必须更狠,才能斗过贪官,是一样的道理。
而且苗雪雁的成长。也是在近几个月才露出苗头,我不仅不会觉得她变坏了,反而还为她的变化感到可喜,这样才能变得强大起来啊。
我知道苗冰骆是在挑拨我和苗雪雁,所以并没搭理。
苗冰骆继续说道:“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像你这种男人,最容易被苗雪雁这种表面单纯、实际心机的女人给欺骗了,她就是在利用你,完事就会把你一脚踢开,外面世界有个词语,叫做绿茶婊,就是形容她这种人的。”
听到苗冰骆这么诋毁苗雪雁。我没好气地说:“只许你有心机,不许别人有心机?只许你骗别人,不许别人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电,你是光,还是唯一的神话?凭什么大家都得围着你转?”
在苗冰骆看来,我这纯粹不知好歹,也同样生气地说:“你以为你一味付出就能得到苗雪雁的心了?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她早就心有所属!你知道阳城的王皇帝吧?她就喜欢那个王皇帝,之前就是为了那个王皇帝。她才被贬为苗奴的!你说她贱不贱,身边有这么多人对她好,尤其是你,宠得她都快到天上去了,她却对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王皇帝念念不忘,之前和你结婚的时候跟着明月私奔,就是为了去找王皇帝!你就是个大傻子、大备胎,是只千年的绿毛龟!”
我和苗冰骆说是聊天,但其实已经隐隐有火药味了,我也同样很气地说:“我愿意这么做,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对苗雪雁好。宠她上天也是我的自由!你以为你就好吗,南宫队长之前对你一心一意,你还不是背着他做些肮脏的事?把南宫队长伤成那样,你满意啦?高兴啦?”
我这一记反杀,正中苗冰骆的七寸,噎得她是哑口无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那是他自己愿意的,我从来都不喜欢他。”苗冰骆的声音很低,显得很没底气。
我都懒得说她,她要是对黑刀南宫没感觉,倒是一开始就说清楚啊,一边吊着黑刀南宫,一边又和其他队长暖味,虽然不是什么大恶,但也道德败坏。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对她极大的不屑。
苗冰骆再次沉默许久,黑暗之中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就在我以为苗冰骆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终于又有声音幽幽响了起来:“王巍,你真的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吗?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们也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真的,我长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我是不是不该嫁给你的?”
苗冰骆竟然拿结婚这事来压我,还挺让我无语。
我说:“难道你就是真心嫁给我的?你说我没把你当回事,难道你就把我当回事了?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嫁给我的?”
我的语气之中充满嘲讽,毕竟大寨主为什么把她许配给我,我们两人各自心知肚明,又何必装这大尾巴狼,在这打什么感情牌?以为我会惭愧、内疚?别操蛋了,我还没有那么圣母。
面对我的质问,苗冰骆又沉默了一阵,才幽幽地说:“王巍,我承认我是不喜欢你,可我爸已经把我嫁给你了,我也就将我看做你的妻子。
新婚之夜,苗雪雁没让你上床吧,你看我有抗拒过你吗?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真心?我以前的感情是乱了点,和好几个男人都有来往,可你看我结婚以后还有再乱来吗,我是一心一意想和你过日子的!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苗冰骆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说。“而且”了好几遍后才晈着牙说:“我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起码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这么伤我,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苗冰骆这话倒是真的,自从她和我结婚以后,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她父亲那里都很少去,对我也还蛮尊敬的,好像真的成了一个遵守三从四德的女性典范。
至于处子之身什么的,说实话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又没真的将她当做过妻子看。但是听得出来,苗冰骆能说出这几个字,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简直把脸都豁出去了,虽说她的作风一向比较豪放,可她毕竟是个女孩,说到这种问题还是很害羞的。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想来已经红了。
说出那几个字后,苗冰骆的声音才顺畅多了:“同样都是结婚,苗雪雁有把你当过丈夫看吗?你都帮她到这种地步了,她都不让你上她的床,还是让你在沙发上睡。我都为你感到不值、难过!当然,我也为我自己感到不值、难过,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丈夫,傻乎乎的信任你、依赖你,把你当做天和一切,你却把我给绑了,还要和她一起杀我父亲。王巍,我就问问你,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是,我爸把我许配给你,肯定有他的想法和理由。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王巍,我可是真真正正地嫁给你了,无论身体和心都交给你了,是要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过一辈子的,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后半生开玩笑吗?还有我爸,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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