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是寒假学校里没人,否则陈浩正进行的不雅动作让人看见非被冠上禽兽的大雅,当然,正忙乎的他也没注意到章晓慧眼里的异样。
“当然算数。”
正一饱口舌之欲的陈浩闻听此言不禁愣住,不知道她指的哪件事。
等陈浩跟着章晓慧走进一间聚集着六位年轻人的房间里才知道他答应章晓慧的那件事,原来是做人体模特。
“够了,裤子就别脱了。”
有一位留着长的小伙子哭笑不得地制止住陈浩的“恶劣”行动,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模特思想前,竟然想献身的如此彻底,连他们这些搞空间艺术的男生都受不了,更别说那四位早已低下头的女生。
“人体本就是最美的艺术,不把我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如何能让你们画出男性美?”
把手放在裤带上的陈浩此刻的笑容是如此的不怀好意,如同快要偷到鸡的老狐狸。先前答应为艺术献身的他可没想过在这些人眼前献身,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章晓慧竟然顽皮地演这么一出,看到她眼角闪过的意思捉狭的笑意,知道她心思的他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主,索性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个够。果真如他所料,当他假装要脱裤子时,那几位女生羞得脸都红,而那两位男生也被他的大胆行为吓一跳。目的达到的他自然毫不犹豫地穿上衣服,嘴里却说道:“不看?不看算了。”
站在画夹前的章晓慧心里笑抽筋,原本想捉弄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小无赖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反客为主把她大大地戏耍了一把,她心里不能不佩服他的急智和脸皮之厚委实是举国无双。她也知道小无赖此举是在向她警示,更像是示威。
先前的插曲很快过去,从不对朋友失信的陈浩自然也不会对身边的女人失信,貌似浑然忘记远在大洋彼岸被他放鸽子的女孩玛丽神伤的陈浩此刻正摆着他哲学家的范儿让他们画个够。
还真别说,人体模特这活够累人,当腰酸腿僵硬的陈浩走到带眼镜的男生身边时不由驻足,看了一会才说道:“你的画工确实不错,人物线条的层次丰富。”
眼镜男没想到随便找来的模特还竟然懂画,并且他说的正是自己得意之处,不由地盼望他能再指出些自己还没有现的长处,没想到陈浩摇摇头,竟是一言不地信步离开。
任谁也喜欢人家说他的好话,都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可又有几人能坐到,但凡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无一不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浓的一笔。陈浩虽说不会去故意奉承人,但以他五十岁妖孽的心理年龄去打击面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的弱小心灵他还不屑去做。
章晓慧尽管没见过陈浩这个小无赖画过画,也没和他讨论过任何有关画画的问题,但看他神情间的落寞就知道那人的画笔还不够资格进他的法眼。
有谁规定不会画画的人就不懂得欣赏画,眼前的人又有哪个有资格在他这般妖孽的人面前谈论画画的理论知识。过目不望的他看过的书岂止以万做单位来衡量,要知道他看一本大部头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向来博学的他不限任何题材的书都看,章晓慧就曾亲眼见过陈浩在十几分钟时间看过三十多本绘画方面题材的书,看似他做任何事毫无目的,但谁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就拿大学生演讲赛来说,别人不清楚但时刻关注他的章晓慧却知道他在苏南大学演讲赛选拔前一段时间已准备妥当,在比赛期间,章晓慧从没见他看过任何有关演讲方面的知识。都说机会就是撞大运,谁碰到谁就能一步登天,社会经验不足但从小生活在章翰生大儒家的她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的,她还从没见过不学无术的人能一步登天。
她这样想不代表别人有她这般见识,看到陈浩前夸后顿的模样,那五位学生不由地以为他不过如此,说过分点那就是黔驴技穷。
正当先前制止陈浩不雅举动的长青年准备开口讽刺的时候,一声苍老但温和的声音把他从出丑的边缘拉回。
“小友,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陈浩抬眼望去,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看向他的眼光是越世俗的平等。
陈浩不知道眼前这位老者是谁但学画的人六人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是他们的老师。在国画界有南乔北宋的的说法,南北是从作画风格上的分类,南派画家手法细腻,画风温婉,北派画家则如同强劲的西北风般画风粗犷,寥寥数笔已见神韵。南派的代表人物是乔老爷子,北派的代表人物则是眼前的老者宋余姚,这两人桃李满天下,可说是国内画界的泰斗,在国外也拥有相当高的名望。
不知道不代表陈浩的无知,见到章晓慧等六人恭敬的神色,他自然知道眼前老者的不简单,当下躬身为礼。老者以平辈相称,但他却不至于狂妄到无自知之明。
在六位弟子的恭敬声中,宋余姚来到陈浩身边,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少年人的张狂,见他持弟子礼更是欣喜。
老师有所问,弟子不能不答。
陈浩先告罪,缓缓说道:“请恕小子无礼。画由意生,意由心生,同样一件事物,却又千万种姿态,包括一个人在不同时间画的画也不相同,这是因为他的心境不同而体现在画的差异。他的这幅画基本功已具备,但心理素质还没达到上乘,就是因为太想画好的心态导致他这幅画的失败,这画全用墨笔勾勒出人物的表情,色差偏浓反而使整张画失去韵味。”
欲则不达!
第三十一章 甜蜜蜜
所有人都知道欲则不达的道理,但又有几人能耐得住等待的寂寞。听到他这番话,长青年暗自庆幸的同时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无知,抱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而章晓慧的妙目则盯着陈浩,好似第一次认识他,只知道他对绘画有过研究的她不知道他已达到这般高深境界。
宋余姚则是鼓掌相庆,道:“好一句境由心生。”
就在宋老爷子和陈浩在画室里切磋的时候,苏南省政府招待所住进两位重要客人。建国功勋之一的曹老爷子的孙子曹飞虎到哪都当得起尊贵客人,和他一起住进招待所的则是已像花般开放的俏佳人赵燕,这两人都是陈浩在等的人。
等陈浩赶到政府招待所,虎哥和赵燕已在房里等候多时。
望着陈浩益从容的笑脸,曹飞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越来越接近那种特质,让他有种面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爷子身上厚重的错觉。
话语可以骗人,但心却骗不了人,但从陈浩拥抱自己的力度曹飞虎知道他的心始终未变。
兄弟,不是拍拍胸脯一切有我扛着的豪言壮语,更不是为哄骗女人拿出来顶缸的朋友,比男女间委婉缠绵的生死不渝毫不逊色甚至更豪迈的生死与共。
好大的一盘棋!
这是陈浩的话对曹飞虎的冲击,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兄弟胸中的丘壑,如果说整个世界是一盘棋的话,陈少就是那个站在棋盘旁随手拨动棋子的人。格局之高,布局之广让他叹为观止。
在今年冬天,,岛国生死一战的惊心动魄让他不但刺激还感到畅快淋漓,上百个国际炒家上千亿资金刹那间涌进那个不大的地方时却没料到他们早已布置妥当,当那些人还用惯常的手法先涨后跌时却现跌单大的离奇,多空的杠杆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资金怎么也填不饱张开的大嘴。其实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下,燕宇基金的五亿美元就会变成他们的开胃菜。正如陈少所言,人性的贪婪已注定这帮人不是铁板一块。吃了亏转手买跌的一些炒家没想到竟然成了燕宇的帮手和架子,在他们相互撕咬的过程中燕宇已转手悄悄地收购岛国的差不多卖出白菜价的地皮和企业。当所有炒家大量买跌时岛国人只有把剩下的裤衩送给他们。整个石油危机中的果子已让燕宇基金吞噬掉一半多,上百家国际炒家忙活到头也不过再吃燕宇的残羹冷炙,成为动这场掠夺战强盗头的出气筒。
亲自参与操作的他没想到远在国内的陈少竟然时机把握的如此精妙,五亿美元的小蚂蚁能把上千亿的大象拱翻在地,直到回国那场钱如纸片到处飞舞的壮观还在他脑海里盘旋。没想到陈少现在又把主意打到强盗身上,成立风险投资公司收购或参股国外一些企业,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陈少这么做的目的,只知道自己必须把他交代的事办好。
虎哥刚走,陈浩便原形毕露地张牙舞爪地“欺负”起赵燕,只见他坐在沙的一侧在赵燕的香肩上按摩,眼里充满疼惜,这个为了爱远渡重洋去打拼天下的女人值得他爱怜。
“哥,抱抱我。”已满十七岁的大姑娘赵燕再不是那个陈家村的小姑娘,经过一年时间的证劵市场的打拼,已具有女强人气质的她此刻只想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享受温暖的怀抱。在这三百六十五天里,她只有用拼命地工作代表她的思念,好想好想回到陈家村和他无忧无虑的收购破烂的日子,那段日子成为她最美好的回忆。但她知道人总会长大的,她更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只是她现在真的好想让他抱抱,为他,也为自己。
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年轻人轻言细语地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宛如多年的夫妻,那么和谐。
等办完事的陈浩带着赵燕回到肃县时已离过年还差两天,自父亲当上副主任后,他家已搬到县委大院住,见到看门的王大爷陈浩顺手给他递了包牡丹烟,五十来岁的王大爷看见他也笑得合不拢嘴,看到手里从没抽过的牡丹烟更是喜上眉梢。整个肃县县委大院只有王大爷看门兼烧锅炉,陈浩每次回家都给他带点小礼品或是給包烟,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从不看低任何一个人,作为小人物的他知道看似不经心的举动却能让人感觉舒心。
早已在门口等待的快变成望儿石的李霞见到儿子带着位姑娘回来却忍不住在儿子肩上洒了一肩眼泪。
儿行千里母担忧,所有天下的母亲都有如此的情怀。尽管陈浩已满十八岁,但在李霞眼里还是那个光着屁股蛋在树上掏鸟蛋砸在陈家村人脑袋上的调皮捣蛋的孩子,一个让她永远不舍的放手的儿子。
等赵燕喊七娘时她才认出跟在儿子后面的姑娘是谁,害得她又在儿子肩头捶一下后拉着赵燕进屋,脸上的泪痕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如此温馨。
见到母亲如此模样,心里暗自责怪没多抽出时间陪娘的陈浩跟在说悄悄话的娘俩后面像卫兵般护卫着她俩进入家中。
现任肃县副主任的陈景天还没有回家,像他这样的人越到年关越是忙,好几天不着家却在村里考察的他今天又去了王家村。早已习惯的李霞招待着从省城回来的赵燕捎带着儿子,三人如一家人相处倒也其乐融融。
看见家里堆放着些土特产和常见礼品的陈浩知道这些要么是陈家村里人送的,要么是公社领导或县里各局领导送来的。自从父亲当上县里副主任后家里没少接待抱着各种心思的人,但父亲一般只接些寻常礼物并有回礼,通常回礼的分量比送礼的还要大点,弄得别的村村民都不好意思在往他家送土特产,只有陈家村的人敢送也敢当面拒绝回礼,但吃顿饭是在所难免,哪有亲人进家门不吃饭的道理。
国内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问题颇为复杂,尤其是官场之间的交往更是门深奥的学问,过节已成为拉近和上级领导感情的代名词,因为这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提着礼品拜访领导别人还不好说什么,因为别人也这么做。哪像前世陈浩给领导送礼搞得像做贼似的,人家送的是卡,没钱的他只能提着大小礼包外面还得罩上黑塑料袋。
但碰上陈景天这样的领导他们就有些郁闷,礼送的重了人家不收,礼送的过轻没达到效果不说人家非还你份不低于送礼的东西,不去看嘛又怕领导说你不尊重领导对景时给你小鞋穿。
其实他们还真把这件简单的事搞复杂了,像陈景天这样的领导不在乎你送礼,只要你好好工作干出成绩他们不但不会怪你还会提拔你。陈景天主管农业已一年时间,摸透他性格的人自然不会再提着礼跑关系,最起码陈浩现今年的礼品比去年少了不少。
陈浩听母亲讲过去年父亲刚当上县革委会副主任时她最怕过节,人家送礼他们得还礼,架不住送的人多,每人还一份就他们夫妻俩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要不是把东家送来的礼还给西家,估计夫妻俩得过回六十年代的大饥荒时代,到现在她听到过节还心有余悸。
陈浩知道后给母亲留了些钱,让她应付节日和平时的花销。至于母亲问钱的来历他照实说就是了,不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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