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去京城照顾书记,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李长胜吩咐完曹燕又转身对陈景天的主治医生说道:“还有你,也跟着去。”
曾加兴不由地多看了李长胜几眼,显然他对李长胜的的安排非常满意。由此可见,李长胜已在他心中加分不少。其他领导显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也暗自打量不显山露水的李长胜。在陈景天光芒的遮掩下,李长胜在他们心里只是助手的角色。可他能在慌乱的时刻还记得把主治医生带上,颇显处事不乱的大将风范。一时间,有几位大佬开始在心里盘算万一陈景天去了,肃县出现的真空区应该有谁人顶上的问题,眼神颇多在李长胜身上打量。
要知道危在旦夕的陈景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县里的主治医生一直负责陈景天的病情,有他在,能为整个治疗阶段节省不少时间。
曹燕和主治医生猛点头,快地向正要关门起飞的直升机跑去,此刻,那架直升机在她们眼里代表着神密和神圣。尤其是主治医生,见到这架直升飞机时便明白陈浩为什么非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带走他老子的用意,他不禁为刚才出手阻拦陈浩的行为感到惭愧。陈书记也是他仰慕的好领导,要是因为他们耽误治疗时间,他哭都找不到地方。至于被陈浩推得摔了一跤,跟救陈书记的命相比,小事一桩而已。
见到曹燕和白大褂的医生要上飞机,为的军官用眼神向陈浩请示,却现陈浩眼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只有眼前的父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生怕一眨眼父亲便不翼而飞。正如他重生到这世上一眼,也只是眨眼间的时间,一缕白柔顺地贴在他的额前,让他增添一种沧桑感。
“让她们上来吧。”李霞注意到军官的眼神,侧头看看在机下等候的两人。旋即又把一只手放在丈夫的手心里,让儿子一起握住,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儿子头上摩挲,眼眶瞬间被泪水蓄满。
她可以不在乎荣华富贵,但眼前的两个男人却让她心碎,一个是相濡以沫,却随时可能离她而去的丈夫,一个是她十月怀胎,辛苦抚养长大却在她一个电话下急白头的儿子。见到两人现在这般田地,她怎能不肝肠欲断。
李霞哭,坐在她身边的胡岚比她还苦。最起码李霞还能用自己的手,自己的眼神表达出自内心的爱意。可她只能是痴痴地看着那个从不把爱说出口的男人满头的白,她多想把受到伤害的男人搂进怀里,敞开自己的胸怀把蕴藏在心底滔天的爱意全给他。但她不能,她只能是把痛埋在心里,安静地坐着。
飞机平稳地起飞,地上的人仰望着它的离开,希望他能再次微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年轻的警察挥舞着手,等飞机已不见踪影,他才现自己手里拿着老警察托他带的药。
而陈景玉的嘴一直在蠕动,并没有出任何声音,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飞机离去的方向,伫立不动,他身边的那几位陈家村人也和他一样,每个人神态肃然地盯着飘着几朵云的天空,眼里带着近乎虔诚的目光,祈祷着远去的亲人能逢凶化吉。
在陈景天被送上飞机的时候,医生和护士便已开始对这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大人物做初步检查,便于路上的监护。
他们来自于苏南省军区医院,接到紧急命令后,他们迅地登上飞机来到这。军区司令员要求他们务必要把病人平安地送到京城协和医院,接到这样的任务他们也知道事情紧急,否则也不用出动直升机。
作为医生,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保证病人不出现意外。否则,医院也不会出现病危通知书和家属签字之类的手续。他们是人而不是神,而且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白衣天使。但他们又不是普通人,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明知道接到的任务很有可能完不成,但他们还是在长面前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显然,命运女神再次光顾到这群可爱的白衣天使身上,当他们紧张地为病人做过检查后,暗自擦了把冷汗,眼前的病人生命特征尽管不是特别强,但根本不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为了保证不犯错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坐着检查,每次得到的结论都一样。
“怎么样?你们倒是说句话?”陈浩总算被他们的动作所吸引,主要是他们在父亲身上不停地比划来比划去,让他的心不停地往下坠,说出的话干涩无比。
陈浩的话让机舱里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盯着军医,生怕他说出的话让人无法承受。
医生,在病人家属面前是绝对的权威。但他们自己知道,在面对病人家属时,需要警言慎言,千万不能把话说死。要是万一出现什么不测,自己还能把话圆回来。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长面前,任何圆满的话都不能乱讲。正如辩证法一样,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谁也不敢担保自己不会生意外。
“难道另有隐患?”军医的心里不禁冒出这个问题,要是出现误诊,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但眼前这位长着一头白、神态显然是年轻人的问题他又不能不答,于是采取惯用的拖字诀,慎重地说道:“长,我再了解下病人的病情。”
他的话的确无懈可击,身为医生,望闻问切不是中医的专属项目,西医在很大程度上也用的上。现在的医生要比陈浩前世的医生懂得多,不是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吊瓶输液或是拿着手术刀在病人身上比划,拿病人当做练手工具的二把刀。
的确,在陈浩的记忆里是有这样的医生。在九泉地区医院,有位叫罗大胆的外科医生,地区医院里从没做过的搭桥手术他敢做,没有内窥镜的支架手术别人吓得直往后退,从没做过这样手术的他却捋起袖子照样冲上前去为病人做,他的外号由此得来。当然,在他手上死伤的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两三个。所以,有人说医生一面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另一面是拥有合法牌照的杀手。而罗大胆正是凭着在病人身上的试手,最终成为地区医院的一把刀,后来,被南方一家私人医院用年薪三十万的高薪挖走。
当然,罗大胆不代表眼前的军医。
可军医的话顿时让周围的人紧张起来,医生不敢下结论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病人的病情非常严重,医生有时候不敢告诉家属。另一个原因是病人的病情非常古怪,再没有大型检查设备的辅助下,医生也不敢做决断。
而这两个原因却正是陈浩等最怕的结果,一时间,陈浩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头上的白嗖地直立。须臾,眉毛竟然也在由黑变白,直至全白。
他此刻恨死自己,难道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剧再次要降临到他的身上。此刻,他空有万贯家财又如何,连父亲的命都换不回来,他要来何用。痛苦的他用自己的头在担架床沿上不停地碰撞,可笑自己还在怀仁县憧憬着美丽的新城,连自己的父亲病了都不知道。此刻,他真是万念俱灰,握住父母的手在不断地痉挛。
第一百七十九章 雪上加霜
第一百七十九章 雪上加霜
玉通灵,否则也不会出现宝玉衔玉而生。同样,陈浩胸前这块被他精血滋润的玉也和他有了某种必然的关联。
在他伤痛欲绝的刺激下,原本已和他有过人玉结合的玉被他全身气息的激荡下,竟然出湛蓝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进入到陈景天的身体。而玉也慢慢地融合在他的体内,只剩下胸前的吊链。
陈浩在偶然的机遇下竟然达到人玉合体的最高境界,完成了他巨大的蜕变。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他现在关心一个人,只要心念有所动,便能感觉到对方的所有一切,空间总不能组织人的思维。
“浩儿,你不要这样,你爸爸会不高兴的。”李霞听到医生的话也悲痛莫名,但她已经受过十几次的病危通知单,尽管她不情愿,但心里还是有所准备。她被儿子握住的手猛然间感到巨痛,知道儿子的难过不下于她,当她抬头望向儿子时,正好注意到儿子眉毛变白的全过程。有哪位母亲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变成这样不心疼,她抽出手把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一直关注陈浩的胡岚目睹了陈浩眉毛变白的全过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放声痛哭,直如杜鹃啼血。
而曹燕等人听到李霞的喊声才注意到陈浩的变化,即便是惊鸿一瞥,已完全震惊。他们只在戏文里听说过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可陈浩竟然让他们知道这根本不是天方夜谭,而是千真万确的事。这种已完全脱离生物学范畴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信。不用说,陈浩的一头白也是急怒攻心得来的。
军医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长能变成这样全是他一句话惹得错,情急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要知道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一句话不对也有可能让人坐牢,甚至连命都搭上。
县里为陈景天做治疗的主治大夫此刻也不敢安坐,赶紧站起来在狭小的机舱里开始为陈景天做检查。
为的军官则是恶狠狠地盯着两位医生,他接到的命令也是一定要把人安全地送到目的地。现在,躺着的这位马上就不行了,而坐着的那位白青年人却又出现如此怪异的症状。要是这两个人出事,他回去该如何向上级交代?所以,他把所有的愤怒全集中在两位专业人士身上,心里暗骂:“人都快不行了,还做什么检查,赶紧救呀”
可恨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一点帮不上忙,急的直搓手。
可怜的陈浩被母亲一番折腾,差点把命送掉。刚经过人玉合体的他根本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有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死都不放开。因为他生怕一放手,变成了父子的诀别。人在无助的时候,心里特别脆弱。陈浩纵是两世为人,但事关自己亲人的安危,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此刻的他,如同溺水的人,而父亲的手,则是他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大悲与大喜原本只是一线牵,当陈浩孤苦无助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幅奇特的图,他努力思索半天,才现这些图跟他看过的人体结构图很相似。看过的是平面图,而他脑海里的是立体图形,这一现让他绝对震惊的无法相信自己。
当他脑海里出现臀部处的黑痣时,他简直惊呆。父亲臀部的黑痣正是这个部位,他和父亲在澡堂洗澡时曾留意过,而且形状和大小都一模一样。这样特殊的标记对于拥有过目不忘本事的他来讲,只要看过一遍就足够记忆深刻。由此,他可以肯定脑海里出现的这些图来自父亲身上。
陈浩犹如《天龙八部》里的段誉,空有一身绝世的内力却不自知。亦或他此刻正像现新大6的哥伦布,脑海里的图像对他来说绝对是新鲜玩意。好在他已经受过异度空间馈赠的股市图等新奇事物,对此事倒不至于束手无策。
此刻他正集中精力研究分辨这里的东东哪些是血管,哪些是心脏,又有哪些是脾脏等器官。即便是他脑海里记得一些医学知识,但人体结构何其复杂,门外汉的陈浩想在一时间弄清楚这些问题谈何容易。好在他记得医生说过父亲的心肝脾肾等器官衰竭,他开始在脑海中寻找这些器官,可这么多器官全出现在脑海中,显然脑容量太小无法将图像显示清晰。
正在他着急间,猛然想到调股市图的方法,他便开始集中精力想心脏。结果脑海中竟然出现心脏的立体图,图像纤毫毕现,他甚至能看见连接心脏的几根血管被堵塞。现问题该怎么解决?他不知道,只能按照自己的笨办法打算把这些位置记住,告诉医生。当他注意力集中在一根血管时,竟然现这根血管里的堵塞面积在逐渐地减少。这一现让他欣喜若狂,在高兴间,脑海里的图像慢慢模糊起来。把他吓得立刻集中精力,图像才又恢复清晰。
正当他看见一个血管完全打通时,母亲李霞正把他搂在怀里哭得悲悲切切。这一动静让他脑海里的图像又开始模糊,嘴角开始慢慢地渗出血。
世间万物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即便是已隐藏在陈浩身体里的玉也一样,像先前陈浩对玉使用过频,导致玉颜色变黑,再到他的霉运。这一切正符合万物的展规律,有得必有失。这道理和欲练此绝世武功,必须先挥剑自宫的道理相同,像林平之的父亲,舍不得男女之事,只能是武功平平。而岳不群放着英姿飒爽的宁夫人不用,自己把自己阉了,终成正果练成辟邪剑法,横扫五派。很有点像道行的算命大师,遮遮掩掩透漏*点天机后赶紧杀只鸡,把天遣转移到牲畜身上。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岳老先生玩自残,而算命大师则是引祸水东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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