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又受到全世界的关注,到底是福是祸呢?文华埋着头接过茶杯久久不知该不该开口。
好端端的婚礼,就在气氛又一度冷却时一位旋转大厅上的非洲代表却是用蹩脚的中文道:“林天辰先生现在是我们坦桑尼亚最友好的朋友,这位文老爷子自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或者说是长辈,来!大家都起身敬老爷子一杯吧!”
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文华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们与文华想的断然不同,林天辰当众不顾身份的下跪敬茶请词,且在场面几度尴尬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林天辰的难堪,而是从骨子里欲发的佩服起林天辰来,他是一位魔头不错,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同时他还是一个大气的男人,一个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思想及原则的男人。
有了坦国总统的牵头,顿时全场起立,一支支高举的酒杯只为了文华一个人,此时的文华也是无比的震惊,受宠若惊之余想也想不到堂堂多国的首脑以及代表们为尊他为长辈,虽然这还是受林天辰的面子让他沾了光,心声激动之余却也是免不了一个劲的道谢,此时的气氛能容自己拒绝么,断然是不能的。
谢过全场所有的嘉宾,文华笑了笑,接过茶杯道:“这们婚事我算是应允了,我们Z国有个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香儿,虽然这个婚事对于你来说是有些憋屈,也让我很难接受,但既然你们一厢情愿我也不好再多说了,我只想说一句,祝你们幸福!闲暇时记的带上你的老公和你几位姐妹们回家看看我和你母亲就可以了!”
“会的,女儿会的…”此时的文湘香激动的眼里噙满泪花,意识到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自己不能流泪,虽然是幸福的泪水也断然不能流下来,刚准备拂手拭泪时一双充满暖热之气的大手却是替她擦干了泪水。
林天辰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替文湘香疼慈的拭完泪水,对着文氏夫妇道:“谢谢岳父岳母的祝福和成全,谢谢…”见林天辰是从心底里疼爱自己的女儿,此时的文华也是不住的点头含笑,当然这其中或许有那声“长辈”的效果。
“岳母,岳父,请喝茶!”没有起身,又挪到舒氏夫妇的面前,此前各国代表对林天辰的尊敬与支持也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此时的舒母倒是因为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林天辰,将他看了个透彻,面上已然是微微含笑了。看的出来她的想法也有些松动,舒珊更是看到了这点,忙轻轻拉着舒母的手小声道:“妈,女儿是真心和天辰过日子的,至于其它女儿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您就接了天辰的茶吧!”
舒母微微望了一眼舒韦达,见他表情冷漠,似乎对此不屑一顾。慈祥的笑了笑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好,我接下就是了。”说完接过林天辰高举向顶的茶杯,望了望文湘香,朝旁边递了递眼色,借此告诉林天辰这个岳父那关可不那么容易好过。
骨子里本就有一股子贵族派头的舒韦达还不待林天辰说话便冷冷的开口道:“你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欧洲的印刷业有我们舒氏的一半产业,但我也不指望你知道,普通人我怕他打我们家族产业的主意,但我知道你不缺钱,我的财富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们私定终身经过我们的同意的吗?经过法律的同意了吗?你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别以为有这些国家的大人物替你撑腰我就会退避三分,告诉你,让我女儿做你的小妾万万办不到。”
“岳父,您误会了,不是小妾,是原配,她们都是我的原配!”林天辰应声道。
舒韦达冷声道:“总之你们这是荒藐,没有经过登记注册你们永远都是不合法的,我们舒家虽然没有你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也断然不会弃伦理道德于不顾!”
舒韦达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天辰自是知道语气一味的低调却是不行,笑着摇了摇头,眸子中散发出锐不可摧的坚毅之色:“岳父您今天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之您的女儿我是娶定了,我不需要伦理道德的约束,谁也不可能约束我,我不需要得到谁的认可,谁也无法左右我,今天能敬您是出于对您的尊敬,也希望您能给珊儿幸福的祝福,让她的后半生不在遗憾中度过。”
“你是要强婚了?”舒韦达冷言道。
林天辰紧了紧舒珊的小手,疼慈道:“珊儿,如果你父亲真阻止我们在一起,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舒珊淡淡的笑说,脱口而出,没有顾及舒韦达丝毫,语气中却也是充满着无不坚毅的信念:“爸,但女儿还是衷心希望得到您的祝福。”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舒韦达。
舒韦达本就是个乐天派,现代派,平时为了生意奔波的他同时也是个极度主张女儿自立的人,先前的一番话只不过是他试探林天辰而已,这时却是突然大笑道:“好狂妄的小子,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这杯茶我暂且不接,不过目前你的处境很不好,等你彻底解除了一切外在因素后再去欧洲拜访我吧!到时候我再给你们补办一次婚礼!”
“谢谢岳父!”林天辰想不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岳父会来这一招,与几女深望了一眼,携带着他们走向了婚姻的神坛。
几女虽身着洁白婚纱,但婚礼却极具中式化,叩首,拜天地…
六遍婚礼,六个各具魅力的女人逐个被林天辰娶进了门,游走在宾客之间,杯光盏影中接到大蛇一道消息的林天辰悄悄凑近叶如妍耳边道:“你父亲可能来了,我先去看看,你不要动。”
除了无父无母的赵丽芙和薛若兰外其他的几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前来祝福,这也让叶如妍望眼欲穿,自己也有父母啊!虽然她不想见到自己的生身母亲叶凤,但作为自己的父亲,萧麒英即使饱受叶凤的跋扈没有作到一个父亲最大的责任可从小来就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啊!他渴望,渴望自己的父亲能来此为自己祝福。此时听到林天辰如此一说却不由得十分激动起来,温驯的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吧!如果我父亲的态度让你很为难其实也不用顾及太多了,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就够了!”
“说什么呢!瞧你激动的神情早已出卖你了,放心,我会好好和他沟通的,也会让他亲自向我们送达祝福的。”林天辰笑了笑,躲过宾朋们的视线走出了庄园。
海岸线上,萧麒英,任强文二人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一起被驻守的死士劫持住,二人的身后还停留着几艘游艇,其中两艘却是写着某某游艇租凭公司的名字。此时上百的死士及墨道成员手持火器毫无面色的将几人包围在一起,按照伯爵和血蟒的吩咐但凡在婚礼开始前还没有到达或是没有接到请帖的人一律不许放进岛上。
私自闯岛,如果不是萧麒英的一句话也许此时的两人早已葬身海底了。
“想不到你会是天辰的岳父,幸会!”此时的任强文握着萧麒英的手笑声道:“其实我是天辰的舅舅,这么看来我们也是亲家了!”
萧麒英苦笑道:“女儿和天辰认不认我这个父亲现在还很难说,我只希望她能生活的很好,现在有了天辰这么一个男人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我也别无所求了!”
任强文摇头道:“怎么会呢?天辰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刚才还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真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真主…”人群中突然整齐的一声,那些冷酷的死士和墨道成员此时像见了神似的退开了一条路。二人顺势望去却是见林天辰身着新郎礼服独自前来。
“都给我把枪放下!”林天辰冷喝一声,最先走到萧麒英身边,含笑道:“没有吓到岳父大人吧!如妍已经等您很久了。”
“她,她真的希望我能前来?”萧麒英激动道。“岳父说哪里话,只是一直不知道您身在何方,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喜帖交到您的手上,请您原谅!”
任强文笑声道:“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舅舅一声,难不成怕我拿不出一份像样的礼品出来吗?”
“你也来了!”林天辰冷冷一声,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任强文,没有与他说话却是任强文最先开了口。任强文对林天辰那冷淡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在意,哈哈大笑道:“外甥的婚礼做舅舅的怎么能不来呢?小子,别在我面前狂妄,你宰了我的大哥自己舅舅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弄清身份,现在不同,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舅舅,但是你这个外甥我认定了!我不可能看着你眼睁睁的往火坑里跳。”
林天辰想不到任强文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回头望了望远处的庄园,里面此时灯火通明,洋溢着一脸幸福道:“走吧!婚宴已经开始了!”
没有驱车前来,一路上那树木或是设施物上满是高挂的大红灯笼,走了一段,任强文小声道:“天辰,现在的形式对于你很不利,要不等婚礼过后先不到呆在岛上,到我的地头上去避一避吧!”
“你认为我会放弃我的几个妻子么?她们是我的女人我就得为她们负责,除了中华岛我已经别无可去了,如果单是我一个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定将他们国家搅个天翻地覆,而他们也根本奈何不了我!”
“可是…”
“好了!”林天辰执着道:“别忘了你是来喝喜酒的,如果再在我面前提起有关此事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任强文摇了摇头,见林天辰执意不听,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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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中华岛宾客正欢的时候,处于Z国的韩义一家也是愁眉苦脸,这次林天辰结婚并没有为韩家派上喜帖,自然也没有为秦正派上喜帖。
坐在大厅里,气氛有些沉闷,韩义与秦正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楼上的卧房里不断的传来林思思悲凄的声音。早在林天辰离开Z国之后韩宇凡考虑到林思思的安全便再没让她住宿在学校,而是将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次林天辰就连自己的小妹都没有派上喜帖,韩宇凡却也是寸步不离的安慰着她。
清楚的人都知道林天辰对林思思的溺爱到了何种程度,在自己随时都可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第一考虑到的便是林思思的安危,不让她参加自己的婚礼是怕她在中途出事,毕竟这个时候每一个与林天辰关系密切的亲人或是朋友都是有着相当大的危险的。而不给韩义和秦正派上喜帖也有两种因素,一是因为自己已经与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又或者说林天辰对于Z国抛弃他的做法很受打击,自然而然的会将这种迁怒心理延续到他们两人身上。第二种因素也是想让他们替自己看好小妹,仅此而已。
“我要去见哥哥…”一夜了,想必林天辰的婚礼早已经结束,但林思思却是整夜不眠,嘴里失神的重复呢喃这句话。脸上的泪痕犹在,令劝告了她一夜的韩宇凡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平时看起来温驯善良的林思思固执起来居然和林天辰一模一样。
“思思,不要伤心了,你哥哥的婚礼早已经结束了,你要知道你哥哥这么做真的是为你好,我们不带你去也是有苦衷的,你哥哥并没有邀请我们参加他的婚礼,要知道这一路上千山万水,你哥哥又是几个大国的死对头,想除掉他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如果你发生什么意外我真的很难向他交代。”说完苦苦的笑了笑,这“交代”一词也只有他知道,全族的性命摆在那,他也知道林天辰是做的出做的到的。
“哥哥真的没有派喜帖给我们吗?”林思思梨花带雨下楚楚可怜的一下扎进了韩宇凡的怀里。
“真的,思思,我没骗你,你都一晚没休息了,好好的睡一觉吧!”韩宇凡轻拍着林思思的后背,一脸所思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楼下,韩义与秦正一口一个唉声叹气,静坐了一个晚上,两人自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断的抽着烟,偶尔相视一下却也是彼此的苦笑。楼道上传来“咚咚”声,还不待韩宇凡下楼,韩义与秦正向被触及了神经似的从沙发上弹起,不约而同道:“思思睡着了吗?没闹了吧!”
“刚刚睡下了。”韩宇凡摇了摇头:“如果天辰真要有什么不测,我真怕她会承受不住。”
听到林思思已经睡下的消息,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再次坐在沙发上。他们自问国家是有些对不住林天辰,可一个即使两个国家对Z国发出军事警告还好说,现在却是整个北约向Z国找借口发难,国家还真的是力不从心,唯有牺牲林天辰一人来换取国家的安宁。
林天辰临走时既然将林思思交给了他们,他们就得对这个托付负责,否则对于林天辰他们也难辞其咎。家佣几次劝说韩义与秦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