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乎他的得益受到了侵犯,还要找人来报复自己,把他本人搞得好像一个受害者一样,纯粹是装驴。
对乙公民:孙兰的男朋友,丁逸心里却有一些愧疚之意。丁逸那天在酒吧喝酒时,还和他称兄道弟,隔了几天丁逸就把他女朋友睡了,确实做得不地道。
但自己对不起孙兰的男朋友,她孙兰更对不起自己的女朋友方然啊,想来当时孙兰是更主动的一方。他们之所以走到了一起(即共同走到了同一张床上),其中孙兰自己本身的主观能动作用不可忽视。
再说丁逸只和孙兰发生了一次关系,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她的男朋友对此事应该还蒙在鼓里,所以这种陷害他丁逸的事,不会是孙兰的男朋友做的。
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个张健。会不会是他故意让那个小安暴打自己一顿,然后再利用自己急躁郁闷的心理捅伤了小安,进而把我丁逸送进监狱呢?丁逸想。
不会。这也不可能。他来报复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和谢薇有关系。但照司徒兵所说,幕后这个人安排谢薇和他发生关系后,再利用张健的妒忌心理和丁逸不服输的要强心理,造成丁逸入狱的后果。
这么看来,这张健也是这幕后黑手利用的一枚棋子。或许他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这幕后黑手利用了。
谢薇也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不同的是,她或许是知道其中一些内幕的。据司徒兵讲,她是被安排来勾引丁逸的。那么,他和她的初次相见,一定不是偶遇,而是被刻意安排的。为什么谢薇会心甘情愿地做别人的棋子呢?
她是自愿的?或是被迫的?
自己与她无冤无仇,想来她不会主动加害自己。但如果她是被迫的,这幕后黑手究竟采用了什么手段迫使她就范呢?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司徒兵向自己解答了。
每个月的第二个礼拜都是安排监狱里的各位学员与家属接见的日子。
爷爷每次都会雷打不动地过来。
他只有丁逸这一个孙子,目前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他不来的话,定然会受到道义上的谴责并且在良心上会感到深深的不安,他要不来,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爷爷肯定会来。
丁逸在二监区打听过了,这个司徒兵入狱之前是一家侦探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他的身份就是传说中的当当当裆——探员。据说因为在承办案子时,他以该事务所的名义私下揽活,收了钱却把业务带出去让自己的朋友做,结果被他们的老板发现后告发了,所以就被判了职务侵占。
他们的事务所的名字也被丁逸打听到了,叫:捉奸在床顾问管理咨询有限公司。
听这响亮的名字就知道他们的事务所一定在某些方面具有相当的经验。不过现在挂猪头卖驴肉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不能光仅凭他们一个响亮的名字就得出这样一个判断——他们对捉奸在床很有经验。说不定这事务所的实际业务范围只局限在代写寒暑假作业、代学生欺负同学、代写情书、代写检讨等低年龄层次的事情上,但为了吸引顾客,所以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硬是起了这样一个响亮的名字。
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丁逸早就处变不惊,心中泰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当然不会仅仅被这表面上听起来很响亮的招牌就给唬了过去。他们是不是真的对捉奸在床很有经验,光看这公司的名字还不够,重要的是,必须让事实说话。
问题是,到哪里去让事实说话呢?没有真实的案例啊。或许丁逸可以自己假扮奸夫,再找个女人假扮淫妇,然后找人委托这家捉奸在床顾问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看他们能否把丁逸和淫妇捉奸在床。如果成了,就说明这家公司有能力,不是靠吹嘘吹出来的,如果不成,就说明这事务所是胡吹大气,就要对他们立即进行鄙视,并举报至工商管理机关,告他们虚假宣传。
丁逸得意地想,如果让他们来把我捉奸在床,那恐怕他们是完不成任务了。到时候我就在沙发上做,永远不在床上做,就算给他们捉到了,我们也不在床上,只算是捉奸在沙发,不算是捉奸在床,看他们拿我怎么办!
一定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把自己事务所的名字改成“捉奸在床或在沙发或在板凳或在大班桌或在大班椅或在小板凳或在马桶盖或在其他家俱或什么都不在而只在现场捉奸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这样起名字才谨慎朴实低调嘛。做人要低调,做一个公司同样也应如此。丁逸打算出狱后就给他们公司一个教训。
嘎嘎嘎嘎。丁逸在心里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他又鄙视了自己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被人陷害进了大牢,居然还有心情笑。岂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这个月探望的时候,爷爷照例来了,像例假一样准时。
每个月一次的探望时间,是丁逸最期待的时候。有时候能见到自己的同学,有时候能见到自己以前的好友,当然,每次爷爷都来。
他们会带给他外面的消息,这让丁逸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和社会完全隔绝开来。
这次丁逸尤其渴望早日见到爷爷。因为司徒兵的那一番话。
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的。
要想知道答案,就得满足司徒兵的条件。给他三万块钱。
虽然数字不少,但对于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来说,这钱肯定是花得值得的。丁逸原先想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出来到底是谁会陷害他,但想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看那个司徒兵也不像是信口开河,胡吹大气,因此要想知道答案,就要付钱给他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丁逸要去找爸爸
更新时间:2011…1…5 15:41:06 本章字数:3278
但如何让爷爷给钱这是一个问题。跟他说起司徒兵的事似乎也不太明智。如果爷爷知道外面有人故意陷害他,他的心里会怎么想?定然是担惊受怕,忧心如焚,徒然地增加爷爷的思想负担。爷爷的年龄大了,让他再为这件事操心,显然不太好。
但如果什么都不跟爷爷说,就让他把钱打给一个账号,这样或许他会更担心。他或许会以为自己在里面受到了犯人们的敲诈。给爷爷留下这么一个印象也不是丁逸愿意见到的。
虽然丁逸判断司徒兵不敢说谎,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司徒兵骗了他,丁逸让爷爷给司徒兵的账号打三万块钱,也相当于丁逸作为从犯欺骗了爷爷,这更是丁逸不愿意看到的。
自己已经让爷爷操够了心,丁逸可不愿再让他受损失了。受损失事小,但如果给爷爷留下这么一个印象,自己除了冲动以外,还这么容易被人恐吓、敲诈、欺骗,那真是一无是处了。
他考虑再三,决定把司徒兵的事告诉爷爷。让他先在外面查一下这个“捉奸在床”公司和司徒兵。了解了他们的底细后,对自己的正确判断会有所帮助。如果那时候还认为这个司徒兵可信,再让爷爷把钱打给他不迟。
“爷爷,我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一见了爷爷的面,丁逸先寒喧几句,立即就奔入主题。
接见室是一间大的房间,犯人们坐在一边,犯人家属们坐在另一边。他们中间隔着一层玻璃,是隔音玻璃。犯人们和家属们的通话通过电话进行的。
丁逸注意到犯人们和他们的家属们都在热情洋溢地进行着各自的答话,没人刻意地注意到他和他爷爷。
“什么?”爷爷没听清楚,或者是听清楚了但不敢相信。
丁逸把他的判断又重复了一遍,再把导致自己产生这种判断的原因告诉了爷爷。
他看爷爷的表情是明显不相信的神情。这也难怪,刚开始听到这一条消息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别说是爷爷了。
“我不信。”爷爷说。
“我觉得是真的。”丁逸说。
“你真的打算给他三万块钱吗?”爷爷问。
“我想知道答案。”丁逸说。“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在这里白白地坐上几年监狱,如果是有人陷害我,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丁逸咬牙切齿地说。
他这种态度让爷爷有些担心。“我不信有人陷害你。”爷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你自己捅的人。那个陷害你的人就能算得那么准?他是诸葛亮还是名侦探柯南?或者是神探飞机头?知道你被人打了以后就会捅伤小安?这简直是神机妙算嘛,诸葛亮转世也不过如此。草船借箭也没有这么传奇啊,这就是传说中的Lengend。所以我不信。万一是那个司徒兵骗你怎么办?”
“但是他知道我很多的内情。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爷爷想了想。“就算是真有人陷害你,你想怎么样呢?找他报仇?如果没有人害你,只是那个什么兵骗你钱,你又能怎么办?”
听爷爷的话好像并不太赞成丁逸探寻这答案,丁逸对他的态度感到难以理解,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难道我就这样白白地被关了几年?”
“小逸,”爷爷诚恳地说:“我不信会有人陷害你。你想想,真要是有人陷害你的话,那需要多少巧合才能达成他的目的呢?毕竟这刀是你自己捅在别人的身体上的。他要是能算计得那么准,岂不是未卜先知了?八成是那个司徒兵想骗你的钱。”
丁逸内心本来也有这个想法,但想想司徒兵说的话,总是觉得不像是在骗他——司徒兵竟然知道这么多的内幕,这不像是一个小骗子所能了解到的。
爷爷又想了想,接着说:“如果有人想这么陷害你的话,那肯定对你有深仇大恨。你想,这个世上,会有这么恨你的人吗?他这么害你,对他会有什么好处?”
对丁逸来说,这确实也是一个疑点。要设这么一个局来害他,并且最终能如愿以偿,那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啊。并且这个统筹规划的人那是相当的有才啊,简直是太有才了。他的名字难道是传说中的赵有才?或是刘有才?或是马有才?以他的如此才华,不去接替本拉灯确是可惜了。通常来说,是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局,包括各位听众观众也都不会相信。但司徒兵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却不由得丁逸不信。
丁逸却没有注意到,爷爷在说完劝导他的这句话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沉默起来。
“咳,咳。”爷爷咳嗽了两声,像是清了清嗓子,又像是在故意转移丁逸的注意力,他把话题扯开了去。
“别想这么多了,一定是人家就那个叫什么——司徒兵的,想骗你的钱,编了一套谎话来骗你。不会有人害你的,要是有人害你也不会这么害你。”
“不这么害我他们会怎么害我?”丁逸问。
“你要是恨一个人,你会设计一个局让他犯了法被抓进监狱里来吗?那多费事?明显的吃力不讨好嘛。直接叫人砍了他多爽快。一刀下去,立马见红,爽啊。砍人,砍人,真是爽快,哦耶,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爷爷的这番话让丁逸大跌眼镜。这哪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年人所说的话啊。分明是一个古惑仔的口气嘛。
爷爷看到丁逸难以置信的眼神,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两年来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除了唱京剧,偶尔也看看碟片。为了跟上时代,最近看古惑仔的片子比较多,然后也学了点流行歌,所以我的谈话因此受了点影响。”
丁逸原来想跟爷爷探讨一下古惑仔影片的趋向及未来,但想想还是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于是暂时打消了成为一个影评家的冲动。
“就算是那个司徒兵骗我,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害我。如果是有人害我,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如果是他司徒兵在骗我的话,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丁逸目视前方,表情刚毅,坚定地说。
“逸儿,你已经在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了。爷爷在外面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出来。我不想你再有其他事了。如果真的是那个司徒兵骗你,你又能拿他怎么样?找人砍了他?砍人,砍人,哦耶,哼哼哈嘿——不好意思,养成习惯了,我一说砍人就要说哦耶哼哼哈嘿。不要再让**心了,好吗?”
爷爷的眼神中带着晶莹的泪光,丁逸不由得心里一酸,流下了一行口水。丁逸的心中一酸,就想起了酸酸的梅子,由于条件反射的原理,他流下了一行口水。他心想:该死该死,比尔该死。我现在怎么会流口水呢?应该是流泪水才对得起爷爷啊。
于是他两眼一红,流下了两行泪水。
想来爷爷说得也对,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让爷爷操心的。如果事实证明,确实是有人陷害他,那丁逸一定会想方设法报仇雪恨,这样的话,爷爷会操心;反过来,如果事实证明,没有人陷害他,只是司徒兵想骗他的钱,那丁逸也会找司徒兵的麻烦,在监狱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这样,爷爷也会操心。总之,只要搭理了司徒兵,无论什么结果,爷爷一定都会操心。
但是如果明明知道有人想陷害自己,却无法得知是什么人这么做,他为什么这么做的话,那岂不是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