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吴韧和尤其是阿牛对药物都有研究,老爷子对他们很客气,尤其是阿牛,三人商定了一个治疗头痛的药方,取了吼的脑子和下体,精心制过,吴韧他们才跟刘娉一家惜别,刘的父母也看出了些门道,对阿牛的印象不错,特别是刘娉的爷爷,夸阿牛口鼻忠直,对药理又有相当的造诣,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临了硬要送他一本中医古籍,刘娉也很乖巧,说既然爷爷你这么喜欢阿牛哥,您老就带他当徒弟吧,阿牛那小子这回脑袋灵光了,说爷爷我们接您去城里住,他也好向他学习,听得老爷子一脸的欢喜,连说:“怕是没那福气啊!”吴韧握着他的手说:“只要您老肯,一定会有这福气的——”
带着配好的药,吴韧连夜开车去市里。
吴韧给汪思齐打了个电话,汪说好吧,让他先开车过去接他,一起去蔡市长家里。接了汪思齐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间正是去拜访领导的黄金时间,两人开车去了蔡市长家。开门的是蔡市长的夫人朱洁,“大姐,市长在家吗?”看是汪思齐领着人来了,朱大姐朝里面喊了一句:“老蔡,汪部长找你——”。
“老汪,里面请吧——”蔡市长正在内室沙发上看报纸,汪思齐忙给他介绍了吴韧,蔡东阳看了看吴韧说:“是小吴啊,全市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坐。”蔡东阳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吴韧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那是什么?”蔡市长用手一指,警觉地问道。
吴韧笑着说:“这是一介民间偏方,请人专门给老太太配的,说是专门治疗顽固性头疼。”吴韧大致说了那药的由来,蔡东阳放下报纸,拿过那一大包药,看了又看,脸上现出高兴的神色,但嘴里却说:“你啊,心都用哪去了,苍梧经开区是全市唯一一家县级拥有的省级经开区,国家发改委考核验收又在即,工作上的事可不能马虎啊。”
吴韧笑着说:“蔡市长放心,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玩忽职守,给您打马虎眼啊。这是我无意中听说的,就请人配了几副,先服这药过段时间,我请沈家针灸十九代传人给老太太做保健治疗……”
看得出蔡东阳很高兴,亲自将汪思齐和吴韧送到门口。
“汪部长,我这里也有点东西送给您,也许你会用得上——”吴韧一脸的坏笑,“臭小子,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这是那吼的那东西秘制成的,对男人特别有功效,制了两拿,一盒送你,我自己留了一盒——”
汪思齐和吴韧约定三日后乘飞机进京,吴韧决定次日晚赴省城找他的老上司冯梦兰,至于他跟汪思齐所说的自己留了一盒,那是谎言,他根本用不着那东西,是另有他用才是对的。
滴滴手机收到短信,吴韧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家庭要照顾,情人也得处。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养个心善的,对桌坐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保住二,守住一,发展三四五六七!明晚八点新世纪宾馆等你。你的红红。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
事不宜迟,吴韧是无法陪嫣红共进晚餐、共度良宵,作为男人除了那方面的享受,也许还有更重要的,面对世界,他不全是为了下身而考虑,他还有更加重要的需求,譬如:事业、荣耀、尊严等等,尽管这样吴韧还是不得承认嫣红的“优越性”,作为女人,正当发情期的女人,嫣红无愧于两个字“尤物”,且是高知、风情万种的软体动物。吴韧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过去陪她了,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吃饭,不好玩的话可以找她的同学吴芳,一听到吴芳,嫣红就有点意性索然,这些日子吴芳几乎天天在粘汪思齐,夜夜献身,她只知道毕业在即,当然不知道汪服用了吴韧的“特效药”后,需要激增。
合上给嫣红的电话,吴韧笑了,“我岂能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呢,温柔乡,英雄冢,再说对待像嫣红这样的人间尤物,好女废汉,绝对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讲求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让她忘不了就是了,再说小别自然会增加再会时的浓情蜜意,时间也是考验她对自己忠诚度的唯一标准,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吴韧对自己的想法和思考满意极了,他觉得他自己应该学会克制并且严格要求自己遵守他自己做人的一些原则,爱不可滥,欲不可纵,只有懂得如何克制的人,才能赢得真正的芳心,如果芳心跑了,那它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有这么一个季节,花轻似梦,雨细如丝;有这么一种心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这么一个黄昏,千帆过尽水悠悠;有那么一种思念,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吴韧给嫣红发了信息以后就闭目养神,“滴滴——”嫣红回了信息,吴韧抓起来一看: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男人如果有钱,和谁都是有缘的,男人靠得住,猪都会爬树。吴韧笑了,他要的就是效果,就让她当儿怨妇吧,吴韧合上手机,不再理她,车已经行进省城五一大道上,离冯梦兰的办公室不远了,吴韧稍稍放下车玻璃,大都市的繁华就扑面而来。
“兰姐,过得还好吗?”服务生放下水果拼盘,退出房间后房子里就剩下吴韧和冯梦兰二人。
“一个人过日子,你说有什么好不好的?”冯梦兰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么些年,也没再找个合适的?”
“合适的,谈何容易?”
“听说老赵案发后被撤职,最近才重新安排去一个县的公路局任副局长!”
“哦,狗改不了吃屎的——”
“啊——”吴韧惊疑地看着冯梦兰,一向以在他眼里温文尔雅的她竟然也会说粗话。
“啊什么啊,没见过吗?”
“兰兰,你变了,变得凌厉了——”
“是吗,是你变得成熟了,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我这三宝殿已经不香了——”
“兰姐,跟你说个事……”吴韧握着冯梦兰的手,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冯梦兰沉默着没有拒绝吴韧温暖的手掌。
“兰姐,我想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业,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帮助我——”吴韧的要求“理直气壮”。
冯梦兰沉吟了一会儿,“吴韧,你佩服你的胆识,但我也要提醒了,败事都有变数,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对敌作战可以说是残酷的,你可以不必计较手段,只要不违法违纪。”
“是啊,还是您理解我,希望你能跟省委胡书记说说,自从而上,往往能奏神效啊。”
“可是人家也有不听的时候,上次已经让他为难了,市委的王书记和蔡市长跑来解释,老胡始终阴沉着脸……”
“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了……”
“吴韧我可以答应你跟胡副书记提起你的事,不过有个条件?”
“兰姐,什么时候学会提条件了?其实你对我无论提什么条件,都不过份,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想送嫒媛去法国留学——”冯梦兰的眼圈蓦然红了。
“怎么啦,兰姐,你舍得让她远隔重洋——”
“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想你也应该听到了一些什么话,我不想影响嫒媛,她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少年时代,我希望她能远离中国的官场,远离父辈们的是是非非,在法国艺术的天堂中去尽情地遨游……”
“兰姐,这个好办,我有个朋友,最近去了法国定居,我可以跟他联系,尽快安排媛媛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那朋友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以人格向你担保,并且我们可以去法国看媛媛的,每年——”
“是个女的吧?”女人天生就有某种敏感性。
“兰兰,你别问,反正我向你担保,嫒媛绝对会过得快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至于留学经费,我出,至于理由,你是知道的,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吴韧今天的家大业大——”
“肖彤下海了,财富都掌控在夫人手里吧——”
“哪能呢,再说就是掌控在她手里也还不是我的?”吴韧“坏笑”着。
“就知你小子能耐大,出国留学经费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这么多年来,总有些积蓄,只要媛媛过得快乐我也安心了。”
“是啊,你可是我们的大媒人啊,绵薄之力,我一定要尽的,再说当年……”
“别说了,那些已经过去了——”
“兰兰,你真的都淡忘了?”吴韧握紧冯梦兰的手。
“不,我们不合适——”冯梦兰抽出吴韧手中的手。
“明白,但无论如何,兰兰,你都是我无法忘怀的女人,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快乐,也许以后不会常来看你,希望你能保重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很在乎很在乎你——”
“吴吴,已经结束了,谢谢你的深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延席,来,让我们喝酒,伤感的话今晚我们不说——”……
“吴韧,过段日子我会陪胡副书记去河源市视察工作,你好好把握吧……”
吴韧从包里面掏出一盒东西放在茶几上,“兰兰,这盒东西请你代我送给胡书记,这是异兽吼的重要部件配珍稀中成药研制而成,对于激发男性身体潜能,保持青春活力有奇效,我也是偶然得到了……”
“都什么烂人,尽想着那些肮脏的事情,我瞧你也变质了——”冯梦兰嘟囔着,但并没有表示拒绝。
“为了领导的性福啊,不过真的跟你说,那东□□之不易,吼那东西几乎绝迹了,我可是深入深山老林才猎到他啊,确实有奇特的效果,兰兰,你将手伸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冯梦兰疑惑地看着吴韧,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过来。
吴韧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把了一阵,才说:“女人嘛,保住自己的青春才是最重要的,我看……”
“我这里有一张驻颜美容的药方,只是有几味药一般的中药店里怕是没有,下次我专程托人从天山捎过来,你试试效果——”
“吴韧,你会成功的,我在这里提前预祝你,还有我告诉你,省纪委对苍梧的问题已经引起足够的重视,正在密秘收集材料,你好自为之,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是啊,多行不义必自毙,大难来时谁也救不了他——”
“纣王不死,武王何以得立,为我们可以预见的胜利提前干杯。”
“干杯——”
“你们到底掌握杨雄多少材料?”吴韧放下酒杯,试探性地问。
“这是纪律?”
“连我也不能说?”
“连你也不能说,不斩杀杨贼,冯某心中终竟怨难平——”
“你有把握?”
“也算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别跟他走得太近了,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好自为之啊。”
送走冯梦兰,吴韧感到后脊梁冷嗖嗖的,在官场上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那种漂亮而机敏的女人,往往会带来没顶之灾,吴韧这时候就有些替杨雄担忧了,事隔二、三年了,他种在冯梦兰心中仇恨的种子并没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消亡,而是像窖藏的美酒一样,年头越久,就越醇香。而最关键的是,冯梦兰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杨雄又是那样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他重返苍梧政坛的那一天起就已经高高地悬挂在他的头上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各怀心事
官场和职场一样,永远不要停下追逐的脚步,名和利,荣与辱,成功的喜悦、失败的阵痛,将官场中人逼迫得像发动的螺陀,被无形的鞭子抽动着,身不由已地旋转。
有了上次和汪思齐的北京之行,吴韧这回更加明澈了,和领导出去,什么都可以不带千万别忘了带卡,卡就是金卡、银卡,牡丹卡、金穗卡,大把大把地带现金,那是俗人所为,有了卡,没什么行不通的,尤其是那种尊贵银行VIP卡,吴韧这次陪汪思齐去北京就只有一卡随身,汪说还有个人一起去,到了机场的贵宾室,吴韧看到跟汪思齐一起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赵铁军,心中就恍然大悟,三人寒暄后就登上飞北京的波音747空中客机。
出乎吴韧意料,这次汪思齐并没有要吴韧跟他们去什刹海,找那位吊眉鸡胸的那先生买什么古董,休息一下午后,次日,上午,吴韧陪汪思齐和张铁军打的径直驶往西单,的士七绕八绕地钻进了一个胡同,又在胡同里绕了几圈,停在一处四合院前。
这是一处标准的四合院,大门吉向,在东南角,朱红门像是刚漆过不久,吴韧上前扣了扣门,没有声音,汪思齐按了门框上的门铃,过一会儿,门吱扭一声开了个门缝儿,从里面探处个头来,是个小保姆。这一切吴韧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