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快乐是自由自在地活着。”
朱小君不想再提及天诛九式的那种令人平滑肌痉挛的练功方式,顺势岔开了话题:“自由?我倒没觉得这社会有什么自由,一大堆的法律法规暂且不说,你还得时时刻刻提放着别人对你的看法,稍不留神就会被周围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朱天九笑道:“你还会顾忌别人的唾沫星子?”
朱小君斜眼道:“我怎么就不会顾忌了?”
朱天九大笑起来:“小秦姑娘说,朱小君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厚到了万里挑一,我以为……”
“你以为个毛啊?”朱小君点了支烟夹在了手上:“我这叫心理素质好,懂不?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洗洗睡吧……哦,九叔你睡卧室好了,我就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一夜得了。”
朱小君原以为自个的这句话会把朱天九感动的哇哇的,这厮心里盘算的不单是讨了朱天九的感动,更有一层含义是想在客厅里等着秦璐和温柔这俩妮子的归来。
朱小君自己也说不清楚个为什么,原本对温柔这妮子并没有多少感觉的自己,在经历了第二次海岛之行之后,知道了自己居然跟温柔还有了一纸婚约的时候,心界居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对温柔有了一定的企图。而之所以会产生这种企图,根本原因竟然是破坏掉秦璐跟温柔的好事!
当朱小君感觉到了自己心界的这种变化的时候,恨不得抽上自己俩嘴巴子。
也不知道朱天九是看穿了朱小君的心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老家伙对朱小君释放出来的暖意竟然是毫无感觉,他摇了摇了头,回绝了朱小君:“我不在这儿住,我有地方住,那啥……你既然想睡了,我也该走了,治疗不治疗的倒也无所谓……”
朱小君一把抓住了就要起身离去的朱天九:“你可不准耍赖哦,明天上午八点半,我要是在肿瘤医院见不到你的话,哼……”
朱天九笑了笑:“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自然就会做得到,没答应你的事,你想都别想。”
朱小君愣了下:“什么事?你没答应我什么事?”
朱天九端出了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来:“开锁……玩枪……还有炽焰诛好多好多非常好玩的技能……”
朱小君秒秒钟便明白了朱天九的用意,这老家伙之所以要吊起自己的胃口,无非就是想着让他把那只玄铁盒子拿出来,完成了他答应过朱天一的心愿。
老家伙既然想跟朱小君玩心眼,好玩的朱小君又岂能煞了风景:“九叔,不带你这么玩得呀,你明明是答应过我了,怎么又耍赖不承认了?”
朱天九嘿嘿一笑:“我啥时候答应你了?不过嘛……”
朱小君看着正在一本正经地卖关子的朱天九,强忍住了笑,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不过什么?九叔,你快说嘛!”
朱天九却突然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不跟你斗心眼了,斗不过你小子……至于那只玄铁盒……”朱天九说着,变戏法一般从屁股后面摸出了他保留着的另外一只玄铁阴阳盒,交给了朱小君:“等你哪天想明白了自己再决定打不打开吧!朱老大把这对盒子交给我的时候,只是说打开的方式就是用两只盒子相互撞击,至于该用多大的力道,又该用哪两个面相互撞击,朱老大都一字未提。”
朱小君失去了笑容,默默地接过了那只玄铁盒,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朱天九道:“你心里还在怪罪你父亲,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你也要想明白,你父亲当初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呀,他也不想就这样抛下了你,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会有多少个家庭就此而支离破碎?会有多少个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又会有多少个孩子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
朱天九一改平日的猥琐嬉闹,变得凝重而严肃:“你心里苦,但你父亲的心里不苦吗?还有你母亲,她为了减少你被暴露的可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陪着你的父亲而去,她心里就不苦吗?还有我,你知道这三十年我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小君啊,你们这边有句话说的很好,叫天降大任与你,必先苦你心智,你现在可不是个普通人了,说简单些,你是我们这些三十年前穿越而来的这批人的首领,若是说的严重点,你的肩上可是担负了拯救这个地球上的人类的重担啊!”
朱小君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拯救全人类?拉倒吧你,九叔,我可没那个能力哦!就算是做你们三个的什么首领,我都是勉为其难,就不说那些虚头八脑的什么拯救人类的大英雄了。”
朱天九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命,上天注定了你要担此大任,小君啊,你躲是躲不掉的!”
“躲?我为啥要躲?”朱小君笑开了,他对朱天九的这番解释根本不认同:“我答应了做你们三个的首领,那是因为我有把握说服了秦宏远,而秦宏远这个老家伙手中掌握的权力,足够保护你们三个。但是,要说到去对付那批新来的不速之客,我朱小君又能有什么作为呢?那是秦宏远的责任好不好,该抛头颅洒热血的是他们502所这种机构,关我这种小商人什么毛事呢?”
朱天九盯住了朱小君,直到盯得朱小君有些不自然了,才开口道:“子承父业,父亲未完成的遗愿,做儿子的必须继承下来!你是朱天一的儿子,你身上流淌着朱天一的血脉,你必须勇敢地站出来,去完成朱天一尚未完成的事业!”
朱小君不自觉地摸了把鼻子:“那我还是朱大梁的养子哩,那是不是我还得把朱大梁的那间诊所继承下来,继续忽悠坑骗街坊舍邻呢?”
这显然是诡辩,可就是这么一句谁听了都会觉得不讲道理的诡辩,朱天九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含混地说了句:“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养父就不是父?没听说过生不如养这话么?”朱小君不讲道理的诡辩是一句接着一句。
朱天九一时被朱小君给绕进去了,砸吧了几下嘴,但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朱小君的肩膀,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君啊,保管好那两只玄铁阴阳盒啊,我始终觉得那里面放着的东西可是不简单呐!”
朱天九走后,朱小君在客厅和卧房之间来回倒持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拉了条毛毯躺倒了沙发上。
可惜的是,秦璐和温柔居然一整夜都没回来。
第256章遗物
第二天,朱天九如约来到了肿瘤医院,朱小君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彭主任的热疗中心。
为了把热疗的效果做到最大化,朱小君跟彭主任商量了,准备对朱天九实施静脉麻醉下的热疗方案。
有意思的是朱天九竟然和朱小君有着相同的晕针的特点,一见到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着他亮出了明晃晃的注射针头的时候,老家伙顿时崩溃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兑现他自己的承诺,要死要活地要往外逃。
朱天九要逃走,又有谁能拦的住?眼看着这老家伙身形一晃再一晃,就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三四名白大褂的包围,伸手握住了房门的门把手。
就在这时,一直在窃笑的朱小君开口说话了:“回来吧,咱不打针了!”
朱天九一愣,将信将疑地转头看了眼朱小君。
朱小君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手术刀来,摆弄着:“咱改用刀!”
朱天九的双眼扫了那几名护士,看到她们几个还真的把针头都收了起来,于是便从慌乱中迅速镇定了下来,松开了门把手,转过身来:“只要不打针,就算你用枪,我也不含糊。”
看着朱天九,朱小君就像是看到了三十年之后的自己,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九叔,你说咱爷俩怎么就那么相似哩?我也怕打针,怕的不行!”
朱天九的脸色倏地变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哦,那真是巧了,小君啊,做这个治疗,非得打针么?”
朱小君点了点头。
这爷俩虽然都很怕打针,但朱小君遇到了非得打针的时候,咬咬牙还是能撑得过去,可是,对朱天九来说,打针就好像是将要了他的命似的,而且还是那种最为恐怖残忍的夺命方式,使得他一见到了针头,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九叔,其实你闭上了眼,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遇到了非得打针的时候,就用这个办法。”
朱天九苦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道:“你还是给我弄瓶酒来吧,喝高了,也就什么都忘记了。”
朱小君笑了笑,随即摸出了手机,给张石打了个电话。张石那边的业务需要市场团队的支撑,时不早晚地就会有外面的医生朋友带病人上门,所以他那里,烟和酒都属于办公用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出现短缺的现象。
没多会,张石便拎着两瓶酒赶来了。
和张石同时进屋的还有彭主任请来的麻醉师,那名麻醉师一听说病人要需要用喝酒的办法来克服晕针的毛病,立马把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不行,不行,别说喝酒,麻醉前就连水都不能喝,要保证绝对的空腹状态,不然的话,麻醉过程中一旦发生呛咳,那可是有可能要人命的。”
朱天九一听就乐起来了,对着朱小君嚷嚷道:“那今天只能拉倒了……你昨天只交代我不能吃东西,可没交代我不能喝水。”
朱小君被噎得直翻白眼,可想一想,昨天还真是没交代清楚,只说了不能吃东西,就是没说连水都不能喝一口。
那麻醉师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丢下了句话,然后就转身走了:“没事!我下根胃管好了,这静脉浅麻醉,要求也不是那么高!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一下。”
朱天九傻了眼,可这会朱小君已经悄悄地挪到了房间门口,堵住了他逃走的路线。朱天九饶是有着一身的本领,但也不能冲着朱小君撒野使强,只好摇着头叹着气,在房间里寻了张椅子,乖乖地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麻醉师拿着一套器械进了屋来。
按照常理,一般病人对下胃管的那套阵势的恐惧要远大于打针,但朱天九似乎对下胃管丝毫感觉不到痛苦,极为配合那名麻醉师完成了下胃管的步骤,只是到了护士再次亮出了吊针的针头的时候,朱天九又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小君,把我捆起来,不然的话……”嘴巴里插了根管子的朱天九,说起话居然是清清楚楚毫不困难
朱小君笑嘻嘻地踱到了朱天九的身边,回道:“有必要么?九叔,你闭上眼,我保证,不等你反应过来,那针就扎好了。”
朱天九蓦然摇头。
朱小君这才意识到,朱天九对针的恐惧性质不同于自己。
“九叔,你都经历了什么呀,怎么对针那么恐惧呢?”
朱天九长叹了一声:“说来话长……你还是把我捆起来吧,等做完了治疗,我再细细讲给你听。”
炽焰诛天字辈练就的天诛九式这种功夫,不单要以活人来当作练功的靶子,每天还需要以针灸的方式来辅助练功,这种针灸可不是当今世界中的中医针灸,三五根银针即可完事,并且基本上感觉不到疼痛。
朱天九他们当初练功的时候,是依靠针灸来刺激自身的潜能,一般而言,每次都需要扎上上千针,而且是针针见血。
从十岁不到被选入炽焰诛,到学成后出来执行任务,这期间至少有十年的功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便是三千六百五十天,一天要扎上上千针,十年下来,身上至少要挨了几百万针,难怪朱天九对针会产生如此的恐惧。
当朱天九咬着牙接受完治疗,在朱小君的搀扶下回到了住所后,跟朱小君说起了这些陈年旧事。
“朱老大要是……哎,你小子应该庆幸啊,不然的话,朱老大要是动了让你练习天诛九式这种霸道功夫的话……嘿嘿嘿……”朱天九唏嘘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爱嬉闹的样子。
朱小君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刚才完全被朱天九的讲述所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想到这一层问题,当朱天九提到了朱天一若是没死的话很有可能逼着他练习这种没有人性的武功的时候,朱小君还真产生了庆幸的感觉。
“他要是没死的话,也不会逼着我练这种武功的……”朱小君压制住了内心的庆幸,死活不肯认这壶酒钱:“你说过,连这种功夫还需要用活人来做靶子,这种事,在你们那边或许可以,但在我们这边,门都没有!”
朱天九面露鄙夷之色:“门都没有?你以为杀几个人对我们炽焰诛天字辈兄弟来说是件难事么?”
朱小君没法再犟下去了。
朱天九又道:“三十年过去了,炽焰诛的新一代成长起来了,他们所学到的技能比起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知道又精进了多少。小君啊,你若还是执意不肯打开你父亲给你留下的玄铁盒,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