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星认真、平易近人的形象,这些也都是根据宋念现在的状态给她写好的明星方面的剧本,按照剧本塑造自己的形象。
宋念本来也是一个很敬业的人,这个从之前她录歌的时候开始李阔就深有体会,现在在这种音乐会也是起早贪黑,基本上就是从一个城市回来,就要准备下一个城市的音乐会,同时还要去揣摩上一场音乐会的得失,努力把下一场音乐会做好。
抱着这样的态度,宋念的音乐会人才能越来越多,从目前的这进度来看,等到宋念真正举行演唱会的时候,也就是收割之时,到时候如果发布新歌这种重磅炸弹一出来,肯定就是场馆爆满的结局。
与此同时,宋念也通过这样的线下音乐会不断增长着自己的口碑和粉丝,她现在的微薄粉丝又增长了一百万,当然,宋念的微薄粉丝没有李阔的纯粹,很多还是有运营的水分,但是除了水分毕竟也就是干货。
宋念这边不用太操心,所以李阔现在也才有更多的时间来面对其他不同类型的人。
例如眼前的这些“主流文学”的骨干们。
其中有一些人李阔在年度作者大赛颁奖典礼上看到过,这个作者集会,出乎意料的是,段长虹居然也来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段长虹虽然不至于成为李阔的脑残粉,但对李阔的态度也的确改变了不少。
这次作者集会在海边的一个大酒店举行,租借了一层的会议室作为讨论的地方,李阔来到自己的房间里住下,不得不感慨这伙人的骄奢,这个房间的标准一看应该都在两千以上。
李阔在走廊上看到了段长虹。
“李阔。”段长虹和之前那个仿佛神经病的样子截然不同,今天的段长虹戴着眼镜,头发一丝不苟,身上是剪裁得体的西装,显然是衣冠禽兽的造型。
“你好。”李阔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说实话,他对这人心里还是有些排斥,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自己的面子这事儿也没有完全过去。
但段长虹好像已经完全记不清这件事了。
段长虹好像已经是李阔的老熟人一样,直接上来搂着李阔的肩膀:“上次我好好研究了一下你那首《临江仙》,我还想和你请教一下押韵的事情,这首词似乎押的韵有点古怪。”
李阔笑了笑:“本来也就是游戏之作,肯定是有不少问题的。”
“你太谦虚啦,说真的,你这首词,哪怕完全不押韵也应该是流传百年的级别,我想跟你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好好探讨一下诗词,我特别想跟你请教。”
李阔差点给吐出来,去你妈的抵足而眠。
当下,李阔婉拒:“还是不用了,我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造诣,就是瞎写几句话组合在一起而已。如果要交流这方面的事情,要不你带我去认识一下其他前辈,大家多聊聊。”
“这个可以……”段长虹话是那么说,但脸上却露出几分尴尬。
李阔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这家伙当年愤世嫉俗,得罪了不少文坛里的人,今天来参加作者集会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仇人呢。
但李阔也不说破,段长虹只好带着他过去了。
段长虹带着李阔到了一个房间外敲门,从房间外能够听到里面阵阵爽朗的笑声,这些家伙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笑得特别开心。但有人开门把段长虹和李阔迎进去后,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张张扑克脸。
李阔心里苦笑。
“各位,李阔想来拜拜山头,我就带着他来了。”段长虹说了句。
里面一个留着长须的老头摇头叹息:“拜山头?有这么说的么?成何体统。”
里面传来几句斯文扫地之类的附和声,让李阔感觉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明清文人圈子。
“李阔是吧。”那个留长须地喊了李阔一句,让他坐在自己面前,接着开始说:“我之前就听说过你,年度作者大赛冠军,如雷贯耳,也看了你的《临江仙》,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不错。”
李阔耐心地听着,没有回答,因为感觉他还有话。
果然,他继续说:“但我也听说,你要和‘所谓的主流文学’宣战?年轻人有才华,有胆魄,是好事,但也要谨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阔今天心情不错,倒也有点唾面自干的觉悟,所以嗯嗯嗯地听着,就当耳旁风了。
…一小时后李阔从这房间离开,依然是满面青霜。
第五三六章 针对
“这群人,特别无趣,除非你完全加入他们,听从他们安排,成为他们的应声虫,或者科班出身,师长在他们的行列,否则你就是异端。”从房间里出来,段长虹说了一句。
李阔笑了笑:“你不是也科班出身么?”
“我不能算,从当初我和年度作者大赛组委会对着干的时候开始,就不是他们主流圈子的人了。”段长虹说。
李阔不想多说了,刚刚这伙人的话还近在眼前。
这些人果然和自己有很深的隔阂,有时间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要敲打自己,留长须的叫沈凡,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崛起,在国内文坛绝对是老一辈,德高望重。
沈凡一说话,其他人一人一句,几乎都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样子,对李阔以前发布过的东西指指点点,又说《临江仙》不押韵,又说《无题》的“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太庸俗。
李阔无奈至极,他隐约感觉到这次自己过来参加集会,想要和这些所谓的主流文学圈化敌为友应该是想多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要和自己和好的意思。
想想也是,李阔现在的人气,还有他现在能挣的钱都是需要这些人仰望的,只要这个本质矛盾不解决,他们就会为难自己。
当下,李阔苦笑一下,对段长虹说:“算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再说。”
“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李阔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很大,旁边还有凳子,显然是准备给各路记者的。
这个交流座谈会正式开始,沈凡作为在场的作家中最德高望重的,很早就上去好好发了一通言,说的话很多,她话语里的主题是现在道德沦丧,礼乐崩坏,文道不存,同时他话语里隐晦地再说这些很大原因是网络文学,而且网络文学三观不正,容易带坏小朋友。
说到这些的时候,旁边围观的记者和媒体人士们都在心里偷笑,看来今天说不定会有好戏看,明天的新闻也要有着落了。
毕竟从沈凡的话语里,傻子都能听出他就是在针对李阔。
沈凡一番演讲完毕,其他有几个老作家也上台讲话,分析了几部作品,同时也依然在用话语挤兑李阔。
不过李阔现在打定主意要唾面自干,根本不说话,闷头喝水,偶尔还玩一下手机,根本不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记者们这就不干了,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李阔来的,现在李阔不发言,而且别人都挤兑他了他还那副态度,让人恨铁不成钢。
于是,有一个记者忍不住站起来说道:“请问,为什么你们那么多人都发言了,李阔却不发言呢?不会没有安排她的位置吧。”
记者们当然不是打抱不平,实际上这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没有新闻也要制造新闻。
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讲,这还真是很有用。
沈凡眉毛一挑,说道:“我们这个作者集会的事情,还用不着你们来插嘴吧?我们有我们的安排,本来也是按照大家手头上的作品来轮顺序,这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那个记者冷笑一声坐下了,下一个记者站起身来:“按照作品来轮顺序?恕我直言,在场的人里,李阔的作品是最多的吧,光是射雕三部曲,还有他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这些小说,影响力和销量都摆在那呢,如果按照这些来说,那李阔就应该第一个发言了!”
这句话一出口,沈凡的脸都绿了!
大家现在都知道,沈凡是真的火了,因为这是彻头彻尾,赤果果的打脸!
打脸打得啪啪响!
因为这可是把沈凡都给否定了啊!
大家看了一下刚刚发言的那个壮士,心里就释然了:这货是做网络节目的,是网络红人,根本就是和沈凡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沈凡也治不了他,而且这家伙貌似还在偷偷录下这个视频片段,根本就不怕沈凡……而且这些视频之后还能成为他力忼强权的证据。
沈凡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摔,立刻就说:“所有记者,离开!保安,把他们给我撵出去!”
如果换成一二十年前的沈凡,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但现在沈凡站在神坛太久,说话就是指点江山,身边一堆阿谀奉承的人,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谁想到会被人这么来一梭子。
所以,他离奇愤怒了。
“你们本来就同意了我们来做采访,甚至录制节目,现在我们为什么要走?”
记者们却不怕沈凡,今天来到这里的记者几乎都是做新媒体的,对沈凡都没有什么害怕的。沈凡现在就是各种发火,但是对这些家伙们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不太在乎。
李阔眼看别人说话殃及池鱼,但是如果自己现在反而去指责那些记者的话,虽然知道他们只是想挑事儿,可是好歹帮自己说话,那样太没品,所以李阔干脆不说话了。
沈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好好好,你们不就是冲着李阔来的吗,那现在李阔走,你们也都走!”
这家伙是气糊涂了,才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但记者们心中暗乐,只要他说话就不愁没话题。
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阔也没法坐着了,站起来有点委屈地说:“沈老师,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我今天到这里,一句话没说,什么事都没做,您这就要赶我走?”
沈凡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你走!我们这是一个健康的作者集会,少你不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特别怀疑你的水平,对的!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真实的水平,哪怕是《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不过也只是哗众取宠之作,所以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李阔听到这句话,也没法忍了。
人家这可是指着鼻子骂娘,再不说话也太懦弱了。
况且,《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居然被他说成了哗众取宠之作,这也让李阔忍不了。
于是,李阔爆发了。
第五三七章 新的诗
“沈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直针对我。”李阔直接开口说:“但我觉得你的这些指责毫无理由,的确,我没什么水平,可能也不能入您的法眼,但我每一篇小说,每一部作品,都是呕心沥血之作,您这样的话只是在诋毁这样的努力。”
李阔的这些话语气平静,就更是显得之前沈凡那堆话的气急败坏,于是,这充满敬语的回答不仅没有让沈凡怒气平消,反而让沈凡再次咆哮起来。
“努力?我看到的只有可笑!”
现场的记者们忠实地记录下这些东西,与此同时,他们都是在心里暗暗叫好,毕竟想象中的撕逼总算是来了。
就该这样!
不要怂,就是干!
现场陷入了僵持之中,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段长虹这个时候也站出来说话了:“沈老师,我平心静气地说两句,您这些话的确有点过了。”
沈凡现在的怒火消退了一些,所以对刚刚的爆发立刻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栽在这群鸟记者手上了?
不过他现在如果和李阔道歉的话,颜面何存?
于是,所有人都在尴尬的氛围中。
一个声音打断了这种奇怪的尴尬:“大家讨论到哪里了?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过来观摩观摩,大家继续。”
这几乎解围的声音来自于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看起来清爽干净,长得不帅,但颇有点儒沐的气质。
李阔都认识这人:邱志恒,八十年代的时候曾是当时文坛的新锐力量,在那个全民写诗的年代里,十多岁的他有几首很惊艳的现代诗发表,之后转入散文和小说,战果颇丰。
邱志恒带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西服,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高不高,大概一米七出头,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可是这种微笑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特别僵硬的感觉,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朋友。”邱志恒示意自己身边的这男人:“丘咲泽明”。
这一听就是日本名字。
再联系到这人的长相,打扮还有僵硬的假笑,就一一对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