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没有一句重点,还有,这算什么嘛,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错别字?”
“唔唔,有深度,有内涵,好书,真是好书啊!”君若邪专心致志地读着手中的《废材成长日记》。
“哧!”
小魔头突然把手中的书狠狠地撕为两半,“这分明是浪费我的感情嘛,说什么‘废材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突出天才的优越感’……”该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深有体会故而感同身受。
君若邪无奈道:“都说娃儿是明天的花朵,修魅要从娃娃抓起,这些‘速成大法’、‘修魅三步走’等分明是在摧残像我这样幼嫩的花骨朵嘛!”
“娃娃,别难过,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易楚楚伸出手摸了摸君若邪的头。
“好高兴哦,姐姐,我要两串,要两串!”君若邪很是配合。
“嗯,姐姐把城里所有的糖葫芦都买来送给宝宝,好吗?”
“哦哦,若邪最喜欢楚楚姐了!”君若邪趁势抱住比自己还要矮了很多的‘姐姐’。
姬如梦再也看不下去了,“够了,你们俩闹够了没?”
“天才又怎样?哼哼,我君若邪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超越天才的废材!”
第三章 低调王子
天空尚未破晓,平静的小城还未迎来晨鸡的第一声破晓。
“蓬!蓬!蓬……”此起彼伏的剧烈震动唤醒了这座尚在睡眠中的小城,吵闹声,门窗抖动声,愈来愈多的有趣的声响鼎沸喧闹。
“拆!”
一身穿寒铁战甲的军官模样的大人物右手一挥,七八个健壮的士兵手拿巨锤、狼牙棒等笨重兵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蓬!咔……”但见士兵们手气手落,三五下就把整个城门给掀翻了。
“咳咳,”从华丽的车内探出一脑袋,“低调,低调懂吗?本王可是很随和的,不要搞得那么夸张!”
“嗷嗷……”拉车的两只两丈多高的裂云兽低唔不已,虽然拆了城门,但是无奈裂云兽笨重的身体还是进不了小城。
“嗯?”车内的王子不耐烦了,“拆!把整个城墙都给本王拆了!但要注意,低调,要低调!”
一士兵小声对同伴嘀咕道:“拆城门,这算哪门子的低调啊?!”
“蓬!哗……”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哟,这谁啊?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公物!”
“唉,道德败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一老者捋着长须叹气不停。
“让开!让开……”一队守城的士兵慌忙挤开人群,冲了过来。“大胆、放肆、无礼!谁感在本将军面前如此张狂,士兵,把他们绑了!”守城将军一声令下,“嗤!嗤……”士兵们拔剑出鞘,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又怎么啦?”车内的人掀开珠帘,“唔,不好,小梅,看看本王的头发乱否?”
侍女轻轻道:“主子,您每天沐浴八次,护理头发五六次,整洁的很!”
“不是啊,小梅,你快看看,本王觉得衣服上有褶皱,这可怎生是好,这让本王如何见人?”
“主子,那是您的错觉!”
“可是,可是……”
“咔!”一柄冷森森的月牙型大刀劈在了车门前,“大胆、放肆、无礼!你们当本将军不存在吗?”
“唔,你谁啊?”王子方才注意到来人,“让开!”只见他右手轻轻一弹那柄大刀,“嗡!”的一声,巨大的力道让来人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出去。
“高手!”守城将军不由赞叹道。
“本王专用的狐裘地毯安在?快点铺上呐,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哩!”
不多时,四名护卫抬着一笨重的漆木箱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开箱,摊开,一袭名贵的狐裘地毯铺散开来,惹得周围驻足的人一阵惊呼!
“唉,”王子一声轻叹,缓缓地踏上地毯,“本王就是不喜欢铺张,如此朴素的地毯真是彰显本王的低调啊!”
“您是?”守城将军觉得来人气度不凡,虽然怪了点。
“愚民!”王子惊呼,“无知,竟然不知道本王是何须人也?”顿了顿,“嗯嗯,本王相当满意,这不就表明本王不显山露水,为人低调嘛,嗯嗯,就是这样!”王子极为开心。
下令拆城门的那位将军沉声道:“不得无礼,摩竭国的子民哟,见到了三皇子,还不跪下!”语毕,他率先单膝下跪,对着那位王子行礼。
“寒将军,你这是作甚?低调,要低调,快起来!”摩竭国的三皇子易云,轻轻扶起了眼前随行的将军。
“嗯?”易云看到周围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地伏在地下,讶然道:“起来,大家都起来,本王无意打扰诸位平静的生活,大家随意就好,就当本王不存在就好,呵呵……”
守城将军战战兢兢道:“末将眼拙,未能瞧出皇子高贵的身份,请您原谅末将的过失!”
“嗯嗯,本王向来不记仇,好说,好说,”易云笑笑,“哎呀,本王的车刚才似乎被人弄了一老大不小的缺口哩,这可怎么办?”
守城将军颤了颤,叩头如捣蒜,“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不要这样啦,弄得好像是本王在欺负你一样,可是本王真的很喜欢那车啊!”易云缓缓走来,扶起守城将军,“唔,这样好了,本王气量可是很大的哦,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为本王准备一简单的‘三皇子欢迎舞会’,怎样?”
“这事简单!”守城将军如释重负。
易云很满意,“嗯嗯,很好,很好,听着,你要广发邀请帖,把本城所有的摩竭国子民都要请来哦,唔,还有,戏班子、杂耍团等表演团对最好要有三、四十个就好了,低调,要低调,明白吗?”
“不是吧……”守城将军头都大了,这哪里是低调啊,分明很夸张嘛。
“嗯嗯,本王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
易云转身就走,“小梅,小梅,花瓣呢,快,快点撒起来!”
“唉!”但见易云的贴身侍女小梅拿着一花篮,无奈地走到她主子前面,“我撒,撒……”小梅极不情愿地把花篮中的篮蝶花轻轻洒向易云。
“乐队,本王的乐队呢,响起来!”
易云右手一抬,“咚咚……”极具动感的鼓点响了起来,紧接着,笛声、琴声、箫声……华丽夸张的音乐震人耳膜。
“啪!”易云打开折扇,“嗯嗯,不错,不错,低调,很是低调啊,本王很满意,走!”
在小城居民的瞠目结舌下,低调王子一步三停,左顾右看,缓缓前行,前方花雨阵阵,后面乐声不断,“轻轻的,本王我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
呃,夸张过头的游行大军敲锣打鼓地来到这座小城最大的客栈面前,吓得开店的小老板一阵紧张,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
“嗯,果真朴素,皇妹的眼光当真不差!”易云随意地打量着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客栈。
“蓬!蓬蓬……”一护卫粗鲁地拍打着客栈的门,“开门,快开门!”
“客官,小店已被人包下了,您看,是不是……”客栈的小老板露出一门缝,颤颤道。
“蓬!”护卫一把拉开客栈的门,“喏,这是我家主子赏给你的,拿去!”护卫把一大包金币丢给老板。
“哟,哟,这怎好意思呢?”嘴上虽然这么说,手还是紧紧地把钱袋放进怀里,“贵客,请进,请进!”
“嗯?什么意思?”易云有点不悦,“你让本王从这扇如此小陋的门进去吗?来人啊,拆,把客栈的门给本王拆了!”
“啥?!”小老板正欲发火,却被小梅递来的另外一袋金币堵住了嘴。
“这样才对嘛,低调,低调,本王果然很低调……”
“吵死人啦!”
易楚楚与君若邪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出了没有门的客栈。
“哟,楚楚,皇兄来看你了!”
易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呃,扑空了……
第四章 脆弱的友情之花
静,突然而来的安静,小城终于迎来了片刻的沉默。
“嗯?”
“唔?”
君若邪与易云二人分别围绕着对方团团而转,“坏了!”易楚楚心里一惊,她瞅了瞅自己亲哥哥一身华丽怪异、极富特色的长袍,然后又瞥了一眼君若邪艳丽夸张的外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啪!”
“啪!”
君若邪与易云同时张开手中的折扇,“同志啊!”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易楚楚担心的事发生了,两位品味奇特的怪人聚在一起,果然碰撞出了异样的火花。
易云感慨不已,“朋友,同伴,知己呐,茫茫人海、三千世界,本王前世的五百次回眸,终于换来我们今生的擦肩而过呐,难道这就是命运?”
君若邪无限激动中,“艺术,我们身上穿的不是衣服,是艺术呐!艺术家总是孤独寂寞的,我笑世人太无知,怎么参悟不透我们高雅的艺术啊?”
“嗯嗯,有见地,有想法,这是多么高深的见解!本王的知己哟,请告知雅名?”
“若邪,君若邪,大师我是来自遥远国度孤独的可怜的艺术家,同时,若邪又肩负振兴艺术的崇高使命,友人哟,若邪的肩膀虽然柔弱,”君若邪向天伸出右手,信誓旦旦道:“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啪!啪……”易云连连鼓掌,赞叹道:“有志向,有抱负,知己哟,你为本王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你就是本王学习的目标哟!”
君若邪欣喜道:“友人,继续,继续啊,再多多夸赞若邪吧!”
看到周围的人群对着自己的皇兄与未来的姐夫指指点点,多有嘲讽与鄙夷的神色,易楚楚恨不能把那两位绝对异类塞进门缝里。
姬如梦静静地坐在客栈里,似乎正在考虑是否要出来?
“梦姐姐,好过分哦,你怎么能独自一人躲在客栈里呢?”易楚楚不满道。
“哦哦,”易云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他整了整衣衫,大步踏进客栈里,“如梦,你也在啊,好巧哦,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命运?”
“啥?”君若邪敏锐地嗅到有敌情,“你谁啊,不要如梦如梦的叫得那么亲热!”君若邪紧张地挡在姬如梦前面。
“什么?”易云冷冷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尊荣,本王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再瞅瞅你,穿得不伦不类,真是让本王难以启齿,不知该怎么批评你!”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君若邪气呼呼道:“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易楚楚难以置信道:“喂,喂,你们不是知己、同伴、艺术家吗?”
君若邪、易云异口同声道:“鬼扯!谁是他朋友啊!”
语毕,二人大打出手,“看拳!”
“我踢!”
但见客栈内两条上下乱窜的诡异身影,易楚楚叹了一口气,“这是多么短暂的友情啊……”
……
空荡荡的客栈只留下君若邪与易云二人,满地的破桌烂椅、残杯碎盘,外加纷纷扬扬的木屑,夕阳,一抹浓艳的霞光斜斜地绕过窗台洒下一缕娇郁,静静的,二人累坏了,很是老实,嗯,他们在用眼神互相厮杀。
“唔,不好,本王的眼药水怎的忘记带了过来,这可怎生是好?本王水灵灵的大眼哟,这下可要苦煞你们了!作孽啊,本王真是作孽,不要拉我,就让本王一头撞死得了!”
愣了愣,易云不解道:“你咋不劝本王?”
君若邪平静道:“放心,你会永远活在我心中,安心地走吧!”
“生亦何欢,死亦何乐!永别了,可爱的世界,唔,还有本王的梦中情人,如梦,我们来世再续前缘!”易云抓起一包裹狠狠地撞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百三十五下……七百九十六下,嗯,继续,继续!”君若邪坐在残椅上认真地为易云报数。
“你这人咋那么没有幽默感?”易云把棉絮翻飞的包裹丢了出去,“你看不出来吗,本王一直在提示你,你就不能给本王一台阶下吗?搞得本王很没面子耶!”
君若邪右脚一勾,一仅剩三条腿的圆凳被他踢了出去,“坐!”
“咔!”
易云足尖轻点,稳稳地停住了疾飞而来的圆凳,“累毙了!”易云从怀里取出名贵的手卷在椅子上擦啊擦,足足擦了七八遍,方坐了下来,“对了,我们为什么打架来着?”
“唔,这是一个好问题,”君若邪认真地想了想,“啊嘞,我咋也想不起来?”
二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易云忽然站了起来,开心道:“本王想起来了,我们不是在艺术的海洋里探讨衣服这一深奥的话题吗?”
“对对对,我们肯定是因为意见不合,故而起了争执!”
君若邪的记忆断层了,直接把更深层的原因给跳了过去。
易云缓缓向君莫邪走了过来,“哎呀,‘低调’可是本王的代名词耶,本王怎么会那么粗鲁地和好友大打出手呢?惭愧,惭愧!”
君若邪亦站了起来,谦虚道:“不要这样啦,‘宽容’是我的一贯作风,若邪怎会生气呢,呵呵……”
流漓的光线,暖暖的余温,二人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