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战得意的笑着,笑了几声,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变了,难以置信的低头,朝着自己的双手看去。却发现自己那只充满力量的左手,现在已经肿胀的如同熊掌一般,硕大无比,乌黑发紫,隐隐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老东西,你居然用毒!我……”东方战又急又怒,右手五指弯曲成勾,朝着西门啸天的脑门挖去。
这一招,已经丝毫不同于刚才的较量,而是完全不计自身伤害,以命搏命的招数!
西门啸天面色大变。
两家虽然屡有间隙,可是作为两家家主,两人还是相当理智的,保持着亦敌亦友的状态。就算是打架,最多也是受伤而已,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他强忍着手臂的疼痛,抽身飞退,口中大声叫道,“东方战,你可是疯了?我西门是那种会用毒之人?”
东方战动作倏忽停下了,也是意识到了这点。顿了一下,却依然蛮横霸道的说道,“那你给解释解释,老子就和你打了一架,就变成这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西门啸天瞠目结舌。他也想不通刚才还威风八面,现在为何无缘无故就变成这个样子?
沉吟了半晌,脑海中忽然中泛起一个念头,难道是苦肉计?
西门心神飞转,正在思考的时候,人群中传出一个惊骇的声音,“蛊毒!这是蛊毒!这是我司马家的蛊毒!”
司马昭走出人群,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西门啸天,一字一句的顿道,“这是我司马家的不传之秘,你从哪得到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巨锤,狠狠地击中了西门啸天的心脏。作为用毒的大行家,司马昭在这方面,无疑最具有发言权,可以说,这句话,已经坐实了他的罪名!
东方战目光转向司马昭,郑重的问道,“真的?”
司马昭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西门啸天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吐血之后,忽然疯狂的笑出声来,“东方,司马,你们俩个为了算计我可真是不遗余力啊!苦肉计和双簧都使出来了,继续,继续,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还要玩出什么花样?”
“你放屁!”东方站和司马昭异口同声的喊道。
“看到没,这台词都是排练过的。”西门啸天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不屑的说道。内心之中,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绝对是针对西门家族的一个圈套!
东方战感觉手掌之上传来的麻痒之意正在上升,赶紧转过头来,急急说道,“司马兄,你可有解药?”
“有,捏成粉末,涂在伤口就好。”说着,司马昭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掏出龙眼大小的一枚绿色药丸递给东方战。
“你这准备工作做得太充足了吧,解药都准备好了……”西门啸天又是一阵冷笑。
“你!”东方战已然气急。
“东方,敷药之后,七天不能与人争斗。”司马昭厉声喝道。
“西门老二,下次见你,必顶不死不休!”
“走!”
东方战大吼一声,带着家族各子恨恨离去。
第九十二章 少女心,福祸相依
更新时间2012…5…23 20:45:38 字数:2158
三天之后。
京城市一直阴着天,空中沉闷的雷声间或响着。雨,却迟迟不见落下。让人有种便秘般的痛苦。
装修豪华的客厅中,隐隐传来一股子苦涩的味道,那是刘淑妍在厨房熬药。墙角躺着一只没个正行的大狗,吐着猩红的舌头,过了一会,似乎是忍受不了空气中的药味,呜咽一声跑出了门外。
刘云飞,靠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专注的侧耳倾听。对面,刘虎正襟危坐,正在详细的汇报着近来万仙大会上发生的大事小事。过了半晌,刘虎大概是说完了,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随即恭敬的说道。
“家主,我先出去了,最近京城比较乱,长老会又派了四位保镖过来,我现在去接一下他们。”
“恩,去吧。”
刘云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缓缓说道。看着刘虎出门的身影,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抽了几小口,却是仿佛想到了什么,眉头蹙着,伸手把红烬泯灭在了水杯里。
杯中,顿时升起一道袅袅的余烟,烟灰在清澈的水中扩散开来,浮浮沉沉。似乎是吸收了足够的水分,懒洋洋的躺在杯底再也不动。
刘云飞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杯,脸上神色有点复杂。
世界上的事,大抵如此吧。
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头破血流,痛苦的躺了半个月,却再次收获了女儿的依赖与孺慕。
缺席万仙大会,对刘家的影响力造成了相当的影响,却意外的逃避了这个漩涡。
“爸,喝药吧。”
刘淑妍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汤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轻轻吹着药汤表面还未散尽的热气。闻着客厅中的气味,略带不满的咕哝道。
“恩?你又抽烟了?”
刘淑妍的脸色有点苍白。或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脸上冒出了几颗浅浅的青春痘。然而这个时候的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子知性的气质,那是经历了些许事情之后沉淀下来的睿智与成熟。
刘云飞大口大口的喝着女儿亲自熬好的汤药,虽然有点苦,似乎还有焦糊的味道,脸上,很是享受的表情。
“黑贝!黑贝!去哪了?吃饭了!”刘淑妍手里拿着一包饼干,大声喊着自己宠物的名字,然而那只狗,大概是正在和某只同类卿卿我我,忽视了主人的召唤。
“小妍,说说你和他的事好吗?”刘云飞放下碗,斟酌着语气,试探的说道。
刘淑妍的手颤抖了一下,饼干散落一地。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了几分,双颊却也泛起几丝微红。手忙脚乱的捡着地上的饼干,声音,似乎有点局促不安。
“谁呀?”
“孟尘。”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听到孟尘两个字,刘淑妍忽然发现,这个名字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原本以为已经冰封的那颗心,渐渐的有新的活水注了进来,活水翻滚着,咆哮着,仿佛一道道暖流,在冰面上冒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没什么好说的。”沉默了一会,刘淑妍神色恢复了常态,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他知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刘云飞苦笑几声,说出这么一句拗口的话。
“很多事,未必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刘云飞云里雾里的发了几句感慨,话锋一转,盯着刘舒妍的眼睛,忽然问道。
“小妍,喜欢看韩剧吗?”
“恩。”刘淑妍无意识的点点头,脑海中一片乱麻。
“如果我告诉你,孟尘是你哥哥的话,你还会纠结他为什么离开吗?”
“那我再告诉你,他爸爸是我姐夫,当年是我把他的公司弄破产的。”
“还有,我曾经想杀了孟尘,只不过很侥幸,他逃脱了。”
“甚至,你有个叔叔叫王力,有个表哥叫一山,他们都是被孟尘逼死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云飞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似乎是根本不在意似的,不等女儿反应,一字一句的顿道。
“现在,你还会纠结吗?忘了他吧,忘了他,姻缘是需要修行的。”
刘淑妍反复的咀嚼着这些信息,呆若木鸡,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吵闹的犬吠声,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焦急的呼声。
刘虎神色慌张,急冲冲的跑进门来,气都没有喘匀,长大了嗓门喊道。
“家主,不好了!”
刘云飞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平日里这位办事一向成熟稳重的手下如此失态。
“什么事?”
“南宫傲死了!”
“刺杀他的人被抓住了,是我们刘家的人!”
刘云飞面色大变,猛地坐起身来,脸色狰狞可怖,厉声问道,“从哪得来的消息?”
“我们在南宫家族安排的线人冒着生命危险传出来的,现在他已经暴露了。据说南宫家的上代家主震怒,已经就纠集了大批家族高手,朝着京城赶来!”
“这是谁做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刘云飞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不知道,长老院那边传来消息,最近三个月内,除了正常调动,没有家主子弟擅自出动。我怀疑是有人冒充我刘家行事,可是,可是……”刘虎的声音毕恭毕敬,却有点犹豫。
“可是什么?”
“可是南宫家那老头仿佛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就是认定了我们,现在已经对家族产业开始了报复性狙击。”
说完,刘虎小心的看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眼,看到他头上的几根白头发,鼻子有点发酸。
“作为刘家的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半晌,刘云飞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其他家族有消息传来没?”
“基本上没有。只是闻人家借此情况,已经抢占了我们的一部分市场。”
刘云飞在房间中踱着步子,走了几圈,飞快的说道。
“先不管闻人家了。你现在马上去召集人手,刘家的全部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件事彻彻底底的给我查清楚!”
“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淑妍根本没有关心刚才的情形,好似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塑,只是呆呆的在沙发上坐着。
过了半晌,忽然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朝着墙上砸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墙上那盏水晶灯像蜘蛛网一样碎了,晶莹的碎片落了一地。
就犹如,少女那颗破碎的心。
第九十三章 滂沱雨,形势危急
更新时间2012…5…24 16:31:29 字数:2953
酝酿了几天的大雨终究是落下来了。
天公暴怒,电闪雷鸣,暴雨滂沱。似乎想要把这座千年古城变成一片汪洋大泽。
空中细密的雨丝噼里啪啦的打着,扯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谢了满地秋叶。
周山叹了口气,心情很是萧索。
对于这些人来说,天灾,根本不会到他们的心情,就算再下三个月,他们依旧可以悠闲的呆在自己的城堡中,饶有兴致的看雨,说不定还会诗兴大发吟几句酸词。
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心里憋了一团无法发泄的怒火。就如同性欲忽然涨上来,却发现老婆来了大姨妈似的。怨念如排山倒海呼啸而来,就算以他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功夫,都难以承受。
原因很简单,京城市突如其来的爆发了一场流行性疾病。
病毒好似一位久经战阵的将军,潜伏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然后聚集全部兵力,猛地爆发了。通过空气水食物等种种渠道,迅速将许多人类俘虏。
根据最新消息显示,已发现的被感染病例超过两千余人,死亡人数暂时为四十八人。没有找到合适方法的话,这个数字还会不断增加下去。
卫生部已经发动最高级别的橙色警报,在全国掀起了防治传染疾病的活动。
也正是鉴于这个情况,京城市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严禁一切组织团体以及企业个人举行超过五人以上的群体性活动。
于是,万仙大会就这样无限期的搁浅了。这个相当无厘头的理由,让他苦心布置的种种后手,全部失去了效用。
“不逢天时,难成大事啊!”周山长叹了一句。
从他身后,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身材还算丰满。走到周山面前,见他蹙着眉头,她的眼神之中忽然闪现出灵动的光芒,犹豫片刻,轻声安慰道。
“尽人事,安天命,义父,你还是别太伤心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婷儿,哎,你不懂。”
周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膝下无子,这个时候连个分忧解难的都没有。这个女儿是抱养的,一直被寄养在外省的一位老友家中,直到最近才回到了京城。
女人露齿一笑,一对小虎牙衬托的整个人可爱了三分,轻声笑着说道,“义父,您还不老呢,四十多岁的男人可正是一朵花的季节,尤其是义父您,既有青年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又有中年人的成熟稳重,凭这魅力,在京城中什么女人找不到?”
女子说到这里,很是兴致勃勃,大着胆子说道,“义父,要不您再找个伴儿吧?”
沉默半晌,周山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说道,“婷儿,你怎么看孟尘这个人?”
女人毫不犹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周山会有此一问,顿了一下,想了片刻,便很肯定的说道。
“这个人,我看不透。我只和他见过两面。第一次,是在来京城的火车上。第二次,按义父您说的,就是比琴现场,他追我的那个时候。如果他真是在火车上见的那个孟尘,那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