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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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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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点点头,禇宜良从他早年做生意,再承包毛毯厂三四年时间,能攒下六七百万的身家,在九三年已经是相当可观了,毕竟国内改革开放才十来年。

“我说个方案,褚总你回去考虑一下。”沈淮说道。

“沈书记你说。”

“元旦过去,国家就正式颁布公司法,不知道褚总有没有看过。”沈淮问道。

“看过一些。”禇宜良说道。

“我建议褚总你成立有限公司,镇上拿毛毯厂的资产入股,可以不控股,不干涉公司的正常运营,但褚总要获得控股权,需要实实在在的投入跟控股权相适应的资金。另外,有外资参与的合资企业,在国内市场有很大的优惠跟便利,褚总可以适当的拉少量外资入股。”

第一百一十二章升官

经营权跟所有权分离的企业制度,在欧美国家早就应用成熟了。国内于九四年元旦正式颁布的公司法,也是为国内企业改制、建立现代化企业管理制度铺路。

不过,这层认识要清晰地传递到地方基层,还需要时间。镇上拿毛毯厂的资产入股,跟褚宜良成立合资性质的紫萝家纺有限公司,消息一经传开,在镇上也惹出议论纷纷。

在基层,要是顾虑太多,只能做一个平庸的官员,沈淮也不管这些非议,安排资产办把前期工作先做起来。

接下来几天,学校开始放寒假,镇上也派车将杨成明、寇婧接到镇卫生院继续住院治疗。

业信银行也是国有控股的股份制银行,镇上将中药房整体出售给业信银行作为营业网点,在制度上不存在什么障碍,甚至无偿划拨都没有问题,何况镇上还能从业信银行获得九十万的补偿款。

这件事进展很快,业信银行考察过地址没有问题,仅过了四天就跟资产办签署了物业转让协议;隔天,九十万的款项,就打到资产办的信用社账户。

梅溪镇将作为业信银行在东华市的第一个营业网点进行建设,业信东华分行同时也将员工培训点也临时设在渚溪酒店以节约成本。

业信银行除了以孙亚琳为首、负责培训五名人员日常就住在渚溪酒店外,还从地方一下子招募了三十几个新员工,白天集中在渚溪酒店培训。

平时白天空落落、难得一两个人影的渚溪酒店客户部,一下子就给填得满满当当。

一月的最后一天,县委组织部长亲自到梅溪镇来,代表县委宣布沈淮担任梅溪镇党委书记的任命,同时也带来杜建担任县计委副主任的任命。

杜建家就是在县城,任命一下达,觉得在梅溪镇多留一刻都觉得艰难。

虽然县计委副主任也是行政正科,但从中心镇的党委书记,平调到县计委担任正科级副职,地位实际是下降了许多。杜建已经过了五十岁,科级官员到五十岁以后还能得到提拔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叫人看他的眼神多少带来怜惘,也叫杜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午在渚溪酒店吃过欢送宴,杜建就迫不及待的随同县委组织部官员一起离开梅溪镇。

陪同县委组织部长,沈淮、何清社、李锋等人也是中午破例喝了点酒。送走杜建跟县委组织部的官员,沈淮在酒店房间里睡了个午觉,到下午两点钟才踏着点去办公室工作。

沈淮前脚进办公室,党政办主任黄新良后脚就跟了进来,请示道:“三楼的办公室,我中午让人大体收拾了一下,具体怎么布置,还要沈书记你做出指示。”

沈淮看了黄新良一眼,说道:“我知道了。”接下来倒没有再说什么,就翻看案头的文件。

三楼东侧的办公室,硬件装潢已经是相当到位了,柚木地板,连窗台都用上花纹好看的饰面石材。

虽然不是落地大窗,但东南面是弧形的大阳台,也相当的气派非凡。

乡镇一把手都不配备专职秘书、专职司机,不过在办公室外间还是隔出秘书室、司机室,再过去一些就是党政办的办公室,也是随时听候党委书记的吩咐——这种办公室上的布局,也体现了党委书记在乡镇的统治地位。

杜建离开梅溪镇,这间办公室理所当然的就是新党委书记沈淮的,其他人都不可能越过沈淮去坐这间办公室。

黄新良僵在那里,不知道“我知道了”简单四个字里包含沈淮怎么的不满情绪,是对办公室的不满,还是对他本人的不满?沈淮的视线已经转移到手里的文件上,黄新良只能耐心地等待沈淮做进一步的指示。

杜建明里是平调,实际是暗降,初到县计委也不会有多大的实权。黄新良也清楚,就算这次他跟杜建调去县里,不可能有他什么位子,最多拿着计委办副主任的位子来安慰他——这也是杜建跟他说明的。

黄新良在梅溪镇担任镇党政办主任,是镇党委委员之一,无论是实惠,还是实际的地位,都不比普通的副镇长差。

黄新良真要是跟着杜建去县里,担任什么计委办办公室副主任,实实在在的是硬给降了两级;要是杜建过个两三年,退居二线,那他在县里将更加陷入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尴尬地位。

就跟当初郭全给沈淮踢出梅溪钢铁厂、回到镇上只能担任企业办副主任的落差差不多。即使黄新良不知道他还能在党政办主任的位子坐多久,但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实在不甘心离开梅溪镇。

实际上郭全是相当幸运的,他担任企业办副主任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赶上企业办改资产办。为补偿郭全,同时为了加强资产办的地位,沈淮也硬是把郭全先抬上党委委员的位子,差不多就弥补了郭全之前给踢出钢铁厂的地位损失,如今更是沈淮的心腹。

自从县里定下沈淮党委书记的位子,李副书记、唐副书记看到郭全,也都称兄道弟的。郭全如今在镇上的地位,即使不比普通的副镇长要高,不会差多少。

黄新良即使自问能耐不比郭全差,却不敢奢望有郭全的待遇。

沈淮到梅溪镇上任才三个多月,黄新良断断不敢忘了在沈淮上任的第一天,在党政会议上,他帮着杜建挤兑沈淮,而给沈淮当场反击、骂得狗血淋头的情形。

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今天的欢送宴上,沈淮跟杜建满脸笑脸的进行新老接替,“意切情真”的说了许多送别跟勉励的话,但是要有可能,杜建他愿意离开梅溪镇吗?官场上,夺位之仇比夺妻还可恨,要不是沈淮的后台实在硬得可怕,杜建哪里可能会主动示弱?

沈淮看着年轻,过年才二十五岁,几乎比镇上所有的行政干部都要年轻,但黄新良相信,所有官场背后的弯弯道道,沈淮未必就比何清社、李锋他们要差。从沈淮如此利落的把鲁小山搞下去,还叫李锋、杜建都不得不主动站出来当刀子,就可见一斑。

这么一个年轻人,能力是那么强、背景是那么厚,城府又深得叫人忍不住的心寒——黄新良也不知道等候他的会是什么命运。

黄新良等了很久,脸上的笑都僵掉,见沈淮只是埋头看文件,好像把他这个人忘掉似的,小心翼翼地说道:“沈书记要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沈淮“哦”的一声,头也没抬一下。

黄新良出了办公室,沮丧加难受,恨不得找地方痛哭一场。

黄新良推门出去,沈淮就放下手里的文件,打电话给组织委员,让他派个人把镇上部分干部的人事材料拿给他看。

沈淮翻看黄新良的人事档案。

黄新良今年三十五岁,淮海师范大学毕业,早初分配到梅溪中学担任数学教师。教学水平很高,连续带出来的两届毕业班,成绩都不比县中的普通班差。也是因为他教学水平高,又有很强的文字能力,六年前给杜建调入镇政府,从党政办秘书做起,做到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可以说是杜建绝对的心腹。

这么一个角色,就算能力再高,按说沈淮应该把他踢得远远,让他跟杜建到县里沉陷去。

国内十二亿人口,要说人才之盛自然是有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到官场上,更多的位子则给平庸之辈占据着,杰出堪称精英的官员则很稀少;缩小到梅溪镇这个小小的官场生态场上,更是凤毛麟角。

如果硬是要在郭全跟黄新良之间选择一个人,沈淮会毫不犹豫的把黄新良踢去。但很显然,乡镇工作千头万绪,不是靠郭全或何清社等两三个人就能完成的,黄新良确有能力还是要用。

不过就算要用黄新良,沈淮也要狠狠的扎腾他一下,要把他对杜建的忠心能尽量的磨掉些。

沈淮考虑着事情,又把郭全叫进来讨论镇上跟褚宜良合资成立紫萝家纺的事情。办公室的门又敲响,又是黄新良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沈淮眉头微蹙,问道:“又有什么事情?”

党政办在三楼,沈淮在一楼办公,黄新良坚持有事当面请示汇报,这跑上跑下,也叫一百六十多斤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黄新良看出沈淮的不满,心里给挫了一下,窥着沈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个自称是农业部的人,点名要找沈书记您。”

“农业部?”沈淮疑惑的问了一声。

农业部即使有什么公事牵涉到梅溪镇,也不可能直接联系乡镇,什么事都有程序在那里。他不记得宋家有谁在农业部,也没有想过宋家有谁会主动联系他。

郭全说道:“不会是有人假冒农业部的名义吧?听说别的乡镇也吃过这种亏。”

这年头假冒中央部委、上级机关到基层进行行骗的事屡见不鲜;党政办这边也订了几份杂志、报纸,都是假称上级部门硬要摊下来的征订任务,不过这还好。

“对方留下电话号码没有?”沈淮问道。

作为规矩,无论是有电话找或者有人直接找沈淮,党政办通常都要把电话跟人先挡下来,请示后再决定是把电话或人接进来,以免沈淮给不必要的电话跟人打扰到工作。

“嗯,对方挂了电话,要沈书记你方便时候打回去。”黄新良递过一张纸条来,写有一串号码。

沈淮接过看了,说道:“的确是中央部委的号码,真是奇怪了。”

中央部委的电话占着几个特殊的号码段,虽然不一定能搞清楚是哪个部门的,但大体能确认不是普通的民用电话。

郭全跟黄新良也都奇怪,中央部委能有什么事直接找到乡镇?不过也不问什么,都主动退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意料不到的电话

沈淮按着黄新良留下的字纸拨通电话,电话“嘟嘟”声响了两下,就给很利落地拿起来:“喂,我是宋炳生,你是哪位?”

事故发生时,沈淮能清醒的意识到他是存活在之前沈淮的身体里,只不过之前沈淮的记忆像是影像资料一般,保留下来。

也许开始时,沈淮认为这能帮他更好的以新的身份去面对这个世界,他就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去“翻看”沈淮的记忆。

人格的形成不是先天的,而是人一生所经历的事件累积。

沈淮在“吸食”别人的人生记忆,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叫之前沈淮的人生渗透到他的意识里、人格之间,叫他的性格变得更阴柔,人变得更城府。

特别是在孙亚琳出现之后,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沈淮甚至时常在梦里搞不清楚自己是孙海文还是沈淮,或者说他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

听到这即陌生又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沈淮一阵恍惚,仿佛突然间从心里涌出一些不应该有的期待情绪。

沈淮很奇怪,他只是借着之前沈淮的身份活着,就算他想在地方做出成绩,获得宋家、孙家的认同,说到底还是希望能借助到宋家、孙家的势力,以便能在仕途上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说有什么情感上的依赖……

沈淮心里对这些很清楚,这时候怎么会有这种期待情绪?这是之前那个浑球才应该有什么情绪啊?

也许是沈淮沉默了太久,叫宋炳生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又催问了一声:“你是谁,找哪位?”

“我是沈淮。”沈淮声音干涩地说道。

“哦,之前的电话是我打的。”宋炳生在电话那头声音平淡地说道,“农机部年后会有调整,我算是在农业部工作。你发表在《乡镇企业》期刊上的文章,我看过了。你在东华担任乡镇党委书记的事,我也刚刚听说。你在乡镇就好好工作,不要玩这些虚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大约过了有两秒钟,宋炳生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淮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刺痛,这种感觉叫他有些惶恐,叫他意识的他不再是纯粹的借着之前沈淮的身份而活着,怕是从灵魂及情感深处都免不了给打下之前沈淮的人生烙印,不然不会有这么清晰的失落跟刺痛感。

电话嘟嘟的响着长声,电话那头应该是“他父亲”的男人早已不知道消失在哪里,沈淮只是空蒙蒙、心无着落的坐在那里:

原来不仅是要背负两个人的人生,还要交融两个人的人生。

《乡镇企业》是乡镇企业局主办的一份期刊,谭启平要沈淮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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