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手机铃响,成怡才惊醒过来。
这时候她的睡衣已经给沈淮推到颈脖子上,肌肤如玉,那双雪白到极致的大白兔活泼可爱地暴露在晨光里,给沈淮抓在手里还轻轻的颤动。
看着沈淮专心致致、心无旁骛的盯着那里的灼热眼神,成怡心间的情欲没有那么强烈,但莫名的又想起前些天沈淮深夜过来的落寞样子,又有着无限的柔情,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他的头发紧紧地搂住。
待见到沈淮低头要去吃那里,成怡才慌忙的将他推开,坐起身来,将睡衣放下来,粉脸滚烫地说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吃那里,都恶心死了?”拿起手机见是王卫成找沈淮的电话,将手机递过去,她便跑进卫间,反锁门心慌慌的站在抽水马桶上。
过了好久,心间气急心慌的感觉也没能完全消失,她站起打开喷淋头,等热气蒸腾起来,脱下睡衣走到热水里,任热水冲击她如冰雪剔透的肌肤,冲击身体那腾涌起来的火热跟柔情。
听着沈淮在外面开门的声音,成怡关上水龙头,问道:“你干嘛?我在里面洗澡呢。”
“我知道你在里面洗澡,你干嘛把门反锁了?我尿急,你把门开开。”沈淮说道。
“你说我有那么好骗吗?”成怡咯咯的笑着说道,“你慢慢等着吧,我至少还要再洗半个小时,刚才给个浑蛋的手摸脏了。你实在等不得,传达室那边有公开厕所。”
“你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沈淮问道。
“几点了?”
“马上就要九点了,你今天不用赶着去办公室?”沈淮问道。
“啊!”成怡惊得要跳起来,说道,“怎么可能到九点钟了?外面天都没有多亮。”
“外面是阴天。”沈淮说道。
成怡也没有想到跟这浑球在一起夜里会睡得这么舒服,心想还真有可能忘了时间,想着节后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么久,还不知道要给别人在背后怎么嚼舌根呢。她手忙脚乱的将打水将身上的沫泡冲掉,又站在热水里漱过嘴,拿大浴巾裹住身子,打开卫生间的门放沈淮进来,问道:“没骗我吧?”
“你猜?”沈淮问道。
成怡这时看到沈淮睡前摘放到梳洗台上的手表,拿起来见还没有到八点钟,拿起来作势要朝沈淮砸过去。
沈淮抢过手表戴手腕上,又要朝成怡吻过去。
成怡笑着躲开:“你没有刷牙,嘴臭。”
即使没有到八点钟,时间也很紧,两个人就挤在狭小的梳洗台前洗漱,沈淮刷着牙,见成怡嘴唇轻抹口红,更见明艳,又要凑过吻。
成怡伸手将沈淮满是泡沫的嘴挡住,挡了一手的泡沫,又都抹沈淮的脸,“咯咯”而笑的逃了出去,简单的收拾了一床铺,便将车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告诉沈淮:“车你先拿去开吧,我下周末再去东华开回来办牌照。”
待见沈淮留在脸上的牙膏泡沫跑出来索吻,成怡缠不住他,抵在门后吻了一会儿,心慌急促的香舌暗吐,听到门外有同事走过来喊她一时去办公楼,才气急心慌的将沈淮推开,出了宿舍。
上一回的食堂事件过来,省人行的人也知道成怡有这么一个未婚夫,看到他昨夜在这里留宿,大家也见怪不怪,都笑着打招呼,指了指成怡脸颊上还有牙膏沫。
成怡闹了大红脸瞪了沈淮一眼,跑进屋将脸擦干净,才拉着同事跑开。
成怡上班去,沈淮也没有在宿舍耽搁多久,洗漱过,邵征就开车过来接他回东华。
只不过沈淮还没有进东华市内,周辰西外逃案所卷起的狂风巨浪,就已经掀到东华。
表面上看去,只是一桩卷款外逃在案发前被举报,但稍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背后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周辰西是东江证券的副总经理,又是自营投资部经理,可以说是东江证券的核心高层之一。
资华实业在公布增发融资方案之前股价持续爆涨,不是没有人质疑资华实业跟证券公司联合操纵股价的问题,不是没有人质疑这背后的内幕交易。
只是,资华实业股价爆涨,股民暂时都还是受益的;而在当前满是内幕交易的证券市场里,即使有种种抱怨声跟质疑,也很难能受到多大的重视。
这次徐城市公安局经侦处,如此干脆利落的将东江证券的核心高层抓捕归案、继而冻结东江证券投资部门的公共账户进行调查,想不诱发人的重重联想也困难。
沈淮坐邵征的车下高速路口后不久,就看到戚靖瑶将车停在路对面,她人穿着橙色风衣站在车旁正打电话。
看着戚靖瑶车停的方向,想必她是正要赶去徐城,沈淮让邵征将车停过来,摇下车窗,热情地问道:“戚部长,车坏了啊?”
戚靖瑶见沈淮从高速路口方向过来,猜测他昨夜应该是在徐城过的夜,忍不住会想,东江证券副总周辰西被抓跟这家伙有没有关系?
但下一秒,她又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驱除出去,现在很明确的消息,是省委副书记、徐城市委书记徐沛亲自指示徐城市公安局侦办的案子,徐沛跟沈淮在某件事上保持默契还有可能,但不可能跟这家伙大张旗鼓的联手做什么事情?
不过看沈淮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戚靖瑶也猜测消息灵通的他,这时候也应该知道东江证券案发的消息了。
戚靖瑶没有理沈淮,转过身去继续讲电话。
上午得知徐城市局经侦处抓捕周辰西,她们还只是担心事情会失控,戴毅先赶回徐城观望形势,做些部署;待到中午时,知道整件事背后是徐沛亲自部署,不要说戚靖瑶、陈宝齐了,便是赵秋华在省里也都有些坐不住了。
周辰西被徐城市局经侦处控制,他们的人想传个消息都难,东江证券的投资部账户同时又被冻结,在整件事上他们已经丧失全部的主动权。
胡林人还在香港,到下午才有飞机往徐城赶;陈宝齐、虞成震都不能走,戚靖瑶这时候心急慌忙的驱车赶回徐城,想晚上跟胡林汇合,未料在上高速之前,车子在路边抛笛了,还偏偏遇到沈淮这浑球从徐城回来遇上。
第七百八十一章我当渔翁
见戚靖瑶转过身去,沈淮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长衣修身的高挑,小管的咖啡色长裤,棕色漆面的高跟鞋,叫人看一眼背影,就知道眼前此人是个美人,他咂咂嘴,继续“犯贱”地说道:“看样子,戚部长是要去徐城啊,郭副市长约我中午在市里一起吃饭,不然我倒想送戚部长一程呢。要是戚部长回市里,倒可以坐我的顺风车。”
戚靖瑶气得要找东西抽这么混球,合起手机,转回家冰冷地瞪了沈淮一眼,刚要拉开车门进车,但转念听明白沈淮的话外音,心里咯噔一跳:郭成泽这就迫不及待的找上沈淮了?
之前很多事情都还只是猜测,但沈淮话外音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太大了。
郭成泽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约沈淮见面,那就说明郭成泽以及郭成泽背后的徐沛,已经有足够自信在这件事情掌握绝对的主动。
想到这里,戚靖瑶头痛的要炸开来。
是什么让徐沛、郭成泽有这样的自信?
这一切还不够简单吗?
徐沛亲自部署对周辰西的抓捕,他们本来就猜测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猜测徐城市局经侦处抓捕周辰西归案,冰结东江证券投资部账户进行调查,很可能会让徐沛抓到更多借题发挥的把柄。
现在可好,都不用费心再去猜什么了。
看沈淮趴在车窗上笑眯眯的眼睛,戚靖瑶也能知道,在别人眼里沈淮是个性子暴躁、嚣张跋扈的人,但同样不能否认他的狡猾——他这副恨不得把舌头伸出来舔的样子,不正说明他也已经从周辰西被抓这件事里嗅到叫他兴奋的血腥味?
戚靖瑶暗自头痛,又情不自禁的去想:
为什么是郭成泽约沈淮在东华见面?沈淮既然昨夜就在徐城,也在徐城听到消息,为什么不留在徐城观望形势,而是急冲冲地赶回来跟郭成泽见面?
难道说,他们就算想从这件事件里去攫取利益,还是想控制在东华的层面进行,无意肆意的扩大?
戚靖瑶迟疑的盯着沈淮的脸,想从他这张算是相当英俊的脸上看到更多的消息出来,奈何沈淮眯起眼睛而笑的样子,实在猥琐得叫她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她也知道,她的猜测是合理的。
周辰西涉案被捕,东江证券投资部的账户及交易记录冰结备查,意味着此前联合多家证券公司操纵资华实业股价的事情将难以遮掩。
此事所直接引起的严重后果,就是资华实业的增发融资方案流产,但天益集团及金石融信具体会被拖进去多深,则要看背后交锋或者说妥协交易的结果;他们这边也不是说没有推出替死者承担一切罪责的可能。
只要徐沛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只要他没有狂妄到凭借此案将赵秋华或胡致远、胡林父子拖下水,在新省委书记钟立岷是平衡派的前提下,这件事在省里掀起的风波都可能会很有限。
资华实业此次搞增发融资,最直接的诱因,还是郭成泽与陈宝齐争夺推动沿淮海湾经济带北进的话语权,继而才涉到金石融信的北进,继而才涉及到徐沛与赵秋华的明争暗斗。
倘若徐沛不想在省里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所有利益争夺自然就又回到东华来,回到推动沿淮海湾经济带北进的话语权及主导权的争夺上来。
推动沿淮海湾经济带北进,推动新津港建设发展速度,不仅是东华市未来经济、政治格局的重心之一,也将是淮海省五年内经济发展的热点之一。
徐沛想要在未来五年时间就取代赵秋华,就能全面主持省政府工作,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新津港是郭成泽与陈宝齐的胜负手,又何尝不是站在他们背后徐沛跟赵秋华争夺的胜负手?
当初要不是意义重大,陈宝齐以及赵秋华也不会那么用心的去说服金石融信的高层、说服胡家最终同意北进东华;却没有想到北进的步伐还没有正式展开,就在资华实业增发融资一事马失前蹄。
戚靖瑶猜测沈淮应是看透这些,才没有留在徐城观望形势,而是匆匆赶回东华;只是,沈淮为何将郭成泽约他见面的事情相告?
戚靖瑶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沈淮是好意提醒,在她看来,沈淮打的应该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
资华实业增发融资方案流产之后,金石融信还要不要继续北进东华,郭成泽与陈宝齐、徐沛与赵秋华重新回归到推动沿淮海湾经济带北移话语权的争夺上来,谁到底会更占优势,现在还没有什么定论,也确实有沈淮浑水摸鱼的机会。
沈淮这个没有节操的人,他能选择跟郭成泽一起浑水摸鱼,只要她们这边开价合适,未尝不可以在这件事上,将他拉到这边来。
沈淮是打这样的主意吗?戚靖瑶对此也有疑惑,但也觉得她没有必要这时候再急吼吼的赶去徐城了,朝沈淮说道:“我恰好想掉头回市里呢,没想到车坏在这里。既然沈县长这么好意,那我就不另外喊车过来接我们了。”拉开车门,冲车里说道,“瑾馨,我们先坐沈县长的车回市里,你把东西都拿起来,这破车先丢这边,我让人过来处理。”
沈淮原以为戚靖瑶一人开车抛锚在路边,没想到瑾馨也在车里,但见瑾馨下车来,那张叫他曾经魂牵梦绕的绝美面容朝这边浅浅的温婉一笑,叫他自以为看淡世事的心没来由的一紧,血液几乎要凝固、心脏都为之骤然一停。
沈淮这时候再没有继续调戏戚靖瑶的心情,下车来又坐到副驾驶位,让戚靖瑶与瑾馨坐后排。
邵征从后视镜里,好奇的打量戚靖瑶与戚瑾馨姊妹俩两眼,真是几乎没有什么分别的明丽脸蛋,精雕细琢而就。
“都说沈县长是个体贴的人,这话真是不假。”戚靖瑶敏感的捕捉到沈淮的神情变化,自然不会放过扳回主动的机会,说道,“梅钢与霞浦县筹备渚江学院的事情,淮大这边也一直是瑾馨在负责联系,沈县长你是知道的吧?听别人说沈县长对渚江学院的筹备、建设工作非常重视,只是,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
戚靖瑶一边提起渚江学院的事情,一边打量沈淮的脸色变化,她心里想:瑾馨应该是不认识沈淮,当然也不排除沈淮在某个场合偶尔见过瑾馨之后一直就惦念于心、念念不忘,这些年来为她们姊妹俩单相思的男人多了去,也不差沈淮一个,但是,沈淮会是那种见过一面之后、就会对陌生女子萌生情愫的人吗?
太多看不透的东西,叫她好奇心不减。
渚江学院的筹备,梅钢及霞浦县这边主要由张文泉、汪康升二人负责,现在孙逊、周钰又决定回国定居,绝大多数事情都不需要沈淮出面。
只是,跟淮大那边的联络,沈淮一次都没有露面,沈淮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办法以正常的心态去跟瑾馨接触,但别人的眼睛里多少会觉得这种情形有些奇怪,会觉得沈淮对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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