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通辑令》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色通辑令- 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宿伟问二旦子,二旦子!小姑娘呢?
  二旦子冲一个卧室努了努嘴,宿伟上去,门是锁的。他们破门而入,见小汪霞昏睡在地毯上,下身周围全是血。宿伟忙抱起汪霞喊叫着,汪霞睁开了眼睛,那目光是痴呆的。宿伟忙让人打了122急救电话。他放下汪霞出门来,抓住了二旦子的衣领,把他拉进了卧室,指着血泊问:“这是咋回事?”
  二旦子说:“这是钱总,不!钱虎干的,他说汪吉湟不让我们好活,也让他不得好活……”
  宿伟气急了,左右开弓打了二旦子两个耳光后,骂道:“畜生!”
  救护车来了,宿伟派人去了医院。自己押着二旦子、张二、吴奇与田小宁会合后,连夜押着钱虎等返回到了新城。他本来也想去医院的,可是他怕几个犯罪嫌疑人会出现意外。就只好含着泪辞别了小汪霞。
  到新城后,宿伟把钱虎等四名罪犯押进看守所后,简单给金局长汇报了几句,没顾上喝一口水,换了位司机就又返回到了省城。清晨7点,他赶到了省城人民医院。
  宿伟找到了外科医生高大夫。高大夫告诉他,这个强奸犯真是太恶毒了。孩子的阴道和肛门都裂开了,现在缝补手术已做完,很成功。可是孩子因为流血过多,暂时还在昏迷之中。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太好了!”宿伟握住了大夫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们,高大夫。”
  高大夫说:“别谢我,抓住坏蛋,给小姑娘报仇。”
  “高大夫,放心吧,罪犯我们已经抓住了。”
  ……
  看过汪霞后,宿伟打通了金安的电话。他说:“金局长,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我想,小汪霞的遭遇最好别给汪局长说,你给小田也交待一下。就说是孩子摔了一下,受伤了,流了点血。住两天医院就会好的。”
  金安说:“这没问题,你还得给医院的大夫说一说,汪局长的夫人张珍珍已经上车了。局里也派了两名同志去护理。你等等她们吧,等张珍珍到了,你再来。”
  “好吧。”宿伟挂断了电话。
  他又给汪吉湟打通了电话,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情况说,霞霞已经脱离了危险。
  “好!”汪吉湟说,“宿伟呀,你们这一仗打得漂亮!不费一枪一弹,没有一点伤亡。我会给你们请功的!”
  挂断了电话后,宿伟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汪副局长这是怎么了,咋这不公平的待遇就轮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呢?失去了一只手,现在女儿又让钱虎这个恶魔糟蹋了……钱虎!钱虎!你这个魔头!
  宿伟拳头捏得嘎嘎响,恨不得立即到新城把钱虎痛打一顿,解解这心头之气。他又一次骂道:“这个王八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宿伟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后,想到要给小汪霞买点什么吃的。买点什么好呢?想来想去,还是问问大夫再去买吧。他想,他要亲手给小汪霞喂上这顿早餐
  ……
  他还想……
  四
  5月29日9时。晴天。
  新城电业公司开业仪式上,一张沉甸甸的转账支票。
  主席台上台下,坐满了人。
  主席台上的横幅是:“中美合资新城热电有限公司成立大会”。
  空中几只硕大的彩色气球下缀着各色标语:
  祝贺新城热电公司成立!
  今日秣马砺兵,明天市场夺雄!
  新城热电,一心为民!
  ……
  市委书记于波、市长程忠接过了美籍华人于菲女士赠送的一张特大号现金支票。上面的收款人是:新城市公安局。金额是300万元。
  于波、程忠把支票交给了金安和宿伟,两人抬着支票走下了主席台。场内掌声雷动,记者们把镜头对准了那张特殊的支票。
  于波说:“新城热电公司董事长于菲女士为什么要给市公安局赠300万元人民币呢?我想请于女士就这问题给大家说几句怎么样?”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
  于菲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各位先生、女士、来宾们。今天是我们新城市热电公司开业的大喜日子。在这个日子里,我们给市公安局赠送300万元用于购买现代化的破案设施,如车辆、通讯设备等等。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可以这么讲,新城热电公司的成立有他们的汗水和贡献。有金安局长、汪吉湟副局长这样的好领导,有宿伟、李虎山、田小宁等等这样的好警察。同时,我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他们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掌声过后,有记者问:“什么样子的大胜仗呢?”
  于菲女士说,“这个问题我无权回答,请我们的都市英雄汪副局长给大家回答吧!”
  汪吉湟不慌不忙地扶了话筒,大声说道:“‘5·25’统一行动漏网的钱虎、二旦子、张二、吴奇四名罪犯已于昨天晚上被我公安刑警抓获!”
  掌声。
  汪吉湟继续说道:“同时,被歹徒绑架的小汪霞也解救了出来,因为受了点伤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呢,过两天就出院回家了!”
  掌声。
  程忠见于波向他示意,他开始了大会的下一项议程。……
  热电公司成立大会结束后,于菲来到汪吉湟的身边说:“汪局长,能不能向你提个要求?”
  汪吉湟说:“可以呀。”
  于菲:“我打算把你的女儿接到美国去读书,请你同意。”
  汪吉湟不假思索的说:“这不行。”
  金安接上说:“行!怎么不行。让我们公安的后代出国读书,这本身就很有意义嘛。”
  汪吉湟马上联想到费用的问题,说:“不行不行。”
  于菲洞察到了汪吉湟的心理,她说:“费用由我负责借给她本人,等她学成毕业后赚了钱再还我。”
  汪吉湟:……
  程忠说,“我看行,大不了汪霞毕业后给于总打工,这也是一个办法嘛。”
  汪吉湟说:“还是不行。万一孩子学习不好,将来不能胜任于总给的工作,那就麻烦了。”
  “那有什么?”于菲说,“我亲自教她、带她,还怕她学不下本事?”
  金安想,让汪霞出国是隐瞒孩子被害的最好办法,同时换个环境学习可能对小汪霞更有好处。
  金安说:“菲罪,汪霞的事我替汪局长做主了,等她出院后,你就带她走。”
  汪吉湟还是有点顾虑,他说:“让我回去和她妈商量一下。”
  金安说:“不商量了,就这样决定了。”
  程忠说:“汪吉湟同志,人家于女士可是一片诚心呀。”
  汪吉湟:这,我觉得还是不合适!……
  五
  5月29日10时。晴天。
  新城市公安局看守所,二旦子主动要求交待问题。
  二旦子斜躺在木板铺上,失神的眼珠紧盯着房顶角上蜘蛛织成的一张网,一只长脚蚊子不小心触到了网上,正在吐丝织网的小小蜘蛛爬了过来。蚊子立刻变成了蜘蛛的一顿美餐。二旦子的心刷一下抽紧了,那只触网的蚊子不正是自己吗?
  这个把生命当做儿戏的魔鬼,死到临头也害怕了。
  他后悔极了,后悔与吴龙、钱虎一伙搅到了一起。这个举动当年一直被认为是英雄气概,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无知。你吕黄秋不是很了不起吗?人家照样收拾你。你的公司呢?你的那群朋友呢?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人就是这样,当你想干点正事儿的时候,周围有不少朋友。可你走到与人民为敌的时候,跟前连一个人也会没有的。是啊!吕黄秋、钱虎、吴龙等人是大傻瓜,他二旦子也是大傻瓜。你有几个脑袋敢和共产党抗衡。
  越是生命走到完结时越留恋生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二旦子干吗要干这些事情呢?他恨自己,更恨吕黄秋、钱虎和吴龙,如果没有这帮魔王,他二旦子决不会这么早就结束生命。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如果人生能有第二次生命,他二旦子绝对会好好做个人的。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吴龙早就落网了,钱虎也落网了,吕黄秋落网是迟早的事。你能跑到哪里去,香港是中国的,难道外国会是世外桃源吗?
  这个时候,二旦子想得最多的是公安快快抓住吕黄秋,只有这样他的家才能安全。其实他的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了,他不敢去见母亲,每次去都是悄悄给老人家放点钱就走了。他无颜见母亲的主要原因就是母亲最痛恨的就是他这种人。如果抓不住吕黄秋,他母亲迟早会死在吕黄秋的手里,这是他们的规矩。但是,此刻的二旦子一点也不怕了。他深信,吕黄秋是逃不脱法网的。
  二旦子原名叫胡小旦,家庭出身也很苦。父亲胡安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民兵连长活活地打死了。那个民兵连长说穿了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想占他母亲的便宜被他父亲撞见并打出了门,这家伙便设了个圈套,把他父亲与地富反坏分子一起批斗,被活活打死在批斗会场。
  母亲从二旦子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做个好人。可二旦子学坏了,而且坏得不可救药了。扳起指头算算,虽说二旦子没有直接杀人,可跟着别人、受人指使杀过的人也有四个。他怕极了,听说量刑时要考虑主犯和从犯,这从犯的界限是怎么个划分法呢?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要想活命,只有如实向政府交待。如果政府能给他下个从犯的结论,或许能保住性命。到那个时候,他二旦子再从头做起,争取减刑提前出狱。
  二旦子这么一想,决心立功赎罪。他主动要求交待问题。金安局长与省公安厅王俊处长亲自审讯二旦子。
  二旦子交待了三次参与杀人的罪行。
  第一次是跟着吴龙去秦远乡,是吴龙开枪打死人的。
  第二次杀葛兴河葛老汉是钱虎指挥的,吴龙出主意后,老人惨遭他和张二、吴奇的毒手。
  第三次参与打白森老师,也是钱虎传达的吕黄秋的命令。他们把白森活活打死,然后埋在了秦远乡的一个河坝里。
  第四次是参与轮奸葛兴河的女儿葛小梅。
  那天吕黄秋从街上把葛小梅拉回来就对她实施了强奸。因为葛小梅不答应并且抓破了吕黄秋的脸。吕黄秋就把葛小梅交给他们几个轮奸。葛小梅醒过来后,跳窗自杀了。
  金安立即派人去秦远乡找回来了白森的尸体。
  金安问二旦子:“葛小梅的尸体呢?”
  二旦子说:“被伙房的搅肉机搅碎喂狗了。”
  金安拍桌子骂道:“一帮魔鬼!”
  二旦子吓了一跳,尿湿了裤子。
  金安扔给他一沓稿纸说:“念你是从犯,又有悔过之心。你去把你自己和别人的其他犯罪事实全写出来。”
  二旦子说:“我一定写。”
  王俊问:“吕黄秋在哪里?”
  二旦子:“好像在香港,具体在哪里,只有钱虎一个人知道。”
  王俊说:“押下去吧。”
  二旦子被带了下去。
  金安说:“简直是一帮魔鬼!”
  王俊说:“这帮恶棍太残忍了,不叫魔鬼还能叫什么呢?”
  金安:“看来得想法让钱虎开口,他不开口,吕黄秋的下落是很难清楚的。”
  王俊问:“香港警方协查的情况来了没有?”
  金安:“来了,查无此人。”
  王俊说:“两种情况,一种是在香港,一种是出境了。”
  六
  5月29日11时30分。晴天。
  新城市市长办公室,来自引水工地的噩耗。
  程市长正在听取市经贸委、计委、乡企局等部门关于环球集团清理整顿后的运行方案汇报。
  办公桌上红色的电话机响了。
  程忠抓起电话“喂”了一声。
  对方说:“你是程市长吗?我是引水工程指挥部。”
  程忠说:“我是。我正在开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12点钟打过来吧。”
  对方说:“不仅重要,还重要的不得了呢。”
  “请讲。”
  “钟指挥,他……”
  “他怎么样?”
  “他,他被扒渣机挤到了洞壁上,他……”对方快要哭出来了。
  程忠急了,他问:“他怎么样?是受伤了对不对?快送医院呀!”
  对方说:“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程忠只觉得顷刻间天在摇、地在动。
  早晨,钟祥和往常一样带着几个人去洞子里看施工的工人们、检查工程进度。……
  昨天夜里,钟祥一夜未眠。因为治理塌方的问题,他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思考了不少对付塌方、泥石流的办法。最后他眼前出现了白天亲眼目睹的那次大塌方,一下子堆下来近千方的泥沙,掌子面涌出的泥石流把洞子埋得只剩下了不到两米高,从洞顶到地表30多米的覆盖层塌透了,山上陷下去一个大坑。为了充填这次塌方,仅木料一项就用去了六十多立方。开过隧洞的工程人员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