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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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无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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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颜,均秀目一亮,定在那里,似乎没想到竟有人比她们更美貌秀丽动人。天涯是美,但那是天使一般的美丽,而这女子比她们多一份成熟风韵,那是她们无法比拟的。目光移到卓立女子身前的叶小波。
    夏洁峨眉蹙起带些不悦向毛教授道:“叔叔,这位是谁啊?”
    毛教授苦笑望向叶小波,两女目光立时“唰”集中叶小波,紧盯他身上。叶小波有些羞愧,俊脸微红,有“金屋藏娇”感觉,但这是鬼屋。天涯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瞧着他,像等待着看好戏。
    叶小波尴尬之极,讷讷道:“这是我的朋友,白颜!”
    “白颜!”两女目不转睛凝望这名字与人一般美丽的女子,而白颜也没刚才那么惊怕了,抬起头仔细打量夏洁王林玲两女。
    毛教授缓缓走到那个水井口,道:“看来那冤魂的死亡点就在这里,如今他们无论如何是不肯出来了。我们必须派人下去,把他们引出来,并且劝服他们心甘情愿轮回。”
    夏洁王林玲齐声道:“派人下去?”
    毛教授平静点头道:“对。否则他们永远在这里,没法消除。”
    王林玲小心问道:“谁下去呢?”
    毛教授转过身,目光凝望叶小波与天涯道:“小波与天涯!”
    夏洁道:“为什么是他们两个?”
    毛教授深深望叶小波一眼,道:“因为只有他们两个的体质能够抵御鬼魂的侵袭,而且他们有能力应付任何事,不怕任何物。”
    叶小波微微一震,隐隐感觉毛教授猜出他的身份,但天涯呢?他看往天涯,天涯正凝望他,玉颜含笑,点头道:“我们去吧!”
    白颜道:“我也要去!”
    五人奇异望向她,她毫不顾忌众人在旁,道:“小波去那里我都要跟着,我不要离开他。”夏洁王林玲两女秀眸射出不自然神色。叶小波尴尬之极。
    毛教授道:“白小姐,此行十分危险,关系重大,你放心吧,小波不会有什么事的。”
    白颜一副小女孩般倔强,怕失去叶小波,偏她神态优美动人,大家没办法认为她是矫揉造作,叶小波道:“白颜,我没事的。你在这里,毛教授会照顾好你的。”他目光移往毛教授,毛教授坚定点点头,他感觉能够相信毛教授。
    毛教授洒然道:“放心去吧。我保证白小姐在这里没事。”
    白颜咬唇答应。
    毛教授给他们每人一道符咒,道:“这道符咒是保护你们免受鬼魂侵扰的,与我们保持联系。但你们必须注意,鬼魂乃另外一异类,与你们不同,由精神意识组成,是无形的。可以影响人心绪,或许使你们进入幻境,你们一定要心志坚定,假如被鬼魂迷惑,这道符便是你们在实际中的证据。”
    天涯道:“毛教授请放心,我们必不辱命。”
    两人身躯古井飘落,叶小波是僵尸之体当然什么都不怕,但他并不担心天涯,不像与夏洁王林玲一起时生出保护他们之心。潜意识中,他有那么一种感觉,天涯非平凡女子,她能照顾自己,不需要他的照顾,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说不出。
    天涯果然安然着地。
    进入水井,里面黑暗如漆,凭叶小波过人眼力,古井并不能影响他什么,与天涯两人对古井一览无余。这古井竟是异常的宽大,不似一般水井,别有洞天,四壁坚厚,上生青苔。叶小波缓缓步前,古井十分寂静,夹一丝寒冷阴森,叶小波与天涯何等样人,也不敢大意,阴森鬼气不时传来,在他们身边环绕,益增古井诡谲。
    他们走了数步,前面是一条通道,狭窄幽深,曲径通幽,但不知通向那里,两人走着,手内贴毛教授的符咒。行了十几丈,是一个宽阔地面,出现一个鬼魂,青芒烁闪,嘶喊着他们身旁萦绕。那鬼魂在周围萦绕,却不敢靠近他们,只远远跟着,或借墙壁隐匿,只一两次他们耳边呼啸而过时,发出诡谲声音。声音一般人听到毛骨悚然,叶小波与天涯毫不理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们知那只是鬼魂的试探。
    这便是僵尸与鬼魂的不同,僵尸乃有形之体,一定程度上精神与形体共存,与人十分相似,能在世间生活。而鬼魂完全由精神主宰,随意识变化隐现,缥缈无踪,不过鬼魂有极限,更易受世间神圣事物及人间规律影响,随时有魂飞魄散的可能,而僵尸少这一层顾虑,因此,相对来说他们逗留世间比僵尸困难得多。当然这只相对于叶小波这类高级僵尸而言。
    叶小波与天涯走到通道中央,这里平坦些,只是更幽深。
    一只鬼魂叶小波耳边呼啸而过,靠近他,他伸手一拨,那魂魄反狰狞伸手抓他,他掌内立生变化,一股能量送出。那魂魄一声哀叫,飘向里面去,叶小波那里肯放,如飞掠进,速度无与伦比,那鬼魂惊叫。叶小波拉近半丈,眼见便要追上那鬼魂,鬼魂青芒一闪,进入了墙内。叶小波看着那似有似无的墙壁,望洋感叹,无能为力。两人走了一阵,另一个鬼魂骚扰他们,叶小波猛旋转身,鬼魂立即逃逸,叶小波天涯追到一条长长幽深通道,鬼魂消失。
    这里已转了一个弯,不同于刚才地方,环境古朴,如古代建筑,通向某一个地方,绵延无尽。叶小波和天涯奇怪,地下有这般情景,循道而行,逐渐前进,那青阶是向下延伸的,一步一步,阴气阵阵传来,比地面强烈得多!鬼魂不时旁边骚扰叶小波与天涯,飞舞鸣叫,或怪叫远遁,像要阻止他们到达某一个地方,叶小波对他们没办法,大是烦恼。有时被弄得受不了才追赶鬼魂,与鬼魂斗争,但这里不愧是鬼魂之家,那鬼魂比地面强大多了、更嚣张,他们奈何不了叶小波,叶小波也休想抓得住他们。
    就这样追追逐逐,不断变幻,他们已深入古井,道路曲折,不知走到了哪里。通道十分幽远,叶小波与天涯如同进入一个迷宫,永远走不到尽头,而离井口多远他们也不知道了。叶小波未想过古井下还会有这般奇景,大感兴趣,前面的鬼魂消失,幽暗通道忽生变化,竟射出一丝明亮,两人进入一个迷梦幻境,烟雾腾起,思维也变渺渺茫茫起来。叶小波如在云端,身躯轻飘,心绪恍惚。
    四周迷蒙中,景象变得梦幻般不真实,偏是寂静无伦,叶小波似一个人走到某个奇异的地方,又或进入了幽冥鬼府至深处,脑海浮现一些模糊久远而不清晰的熟悉影像。他忽然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躯体单薄,走在大街上,受人欺负,于是他决定自己变得坚强,只有坚强了,才能保护自己;忽然他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婴儿在一团金色光芒的笼罩下,载在一个奇异飞行物体,高速掉落地球,然后哇哇叫喊声,诞生了;他又像回到了那个小学,小时候,那个纯洁朴素的学校,那时的他十分顽皮,讨老师喜欢又常挨打,十分令人头痛,他唱道:“先生教我读书,我教先生打僵尸,僵尸反过来咬老师……;一会他看到初中的自己和那一位女生,她离去时看他的那个幽怨之极眼神,是如此悲哀,如此凄凉,充满留恋痛苦,那离去的一眼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突然那女子的脸容变成狗熊面孔,对他冷笑,喝骂,像斥责他什么时候从重点班滚走,说他是无赖,叶小波大怒,想将他大卸八块,尽情发泄……他回到了那个鬼屋,白颜,那一个白衣女子,就是那一晚咬了他,将他变成僵尸的,两条伸长的僵尸牙,黑夜里那么恐惧,直插入他颈际——风云变幻,天地失色。他分不清自己在那里了,现实抑或梦幻中。脑海思绪纷杂,一股躁动的能量喷涌而出……
    “小波!小波!小波!……”一个清脆女声呼唤他,如当头棒喝,半空闪电掣过他心头,手里一道能量流动,叶小波登时惊醒。他发现自己在一片雪白空间,四处皆云,天涯在旁边,美眸正射出银色光芒凝望他。她玉手握着他的手,温暖柔和,他接触天涯清澈透明秀眸,心神立时一震,明白过来。回到现实中。
    天涯温柔道:“你刚才被鬼魂幻象所迷,差点失去意识,你一定要忍住,时刻保持脑海清醒,否则将会进入虚实幻境,永远出不来。千万不要让心绪控制你的意志,你要做自己的主人,坚信便能赶走幻象。”
    叶小波道:“谢谢你!”忽然生出奇怪天涯为什么不受幻象影响。
    走了一会,叶小波终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呢?”
    天涯漫不经心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清自己是什么人,该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是天涯第二次对他这样说,第一次在天桥,他知道天涯不肯说出她的来历,也不勉强。
    天涯定定瞧他一阵,忽然轻轻道:“想不到你感情那么丰富,唉!真是个可怜的僵尸!”
    最后一句听得叶小波整个人冷冰冰的。
    他们说话时,眼前景象再次发生变化,一片雪白中进入一片黑暗,但黑暗时间不长,转眼即逝,如黑夜回到白昼,前面变得宽广明亮。那明亮如一道手电的光芒,强烈而集中,直射入通道深处。叶小波与天涯携手走进那道光芒,在光芒中行走,到通道尽头,一道阶梯向上延伸。两人拾步而上,出了通道,到地面,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大吃一惊。
    那通道竟是通向地下室回到鬼屋。
    但这时的鬼屋与他们记忆中不同,里面一切事物完好,屋子宽大,分为三层,中间整洁无比,一个年老婆子在中央一个水盆前洗濯衣服。旁边有一个盆放洗好的,此时她佝偻着身,面貌看不清楚,她是那么专心,显然洗衣服是她一件乐事,并无埋怨之色。
    叶小波与天涯走到她面前,她似乎看不见叶小波他们,连头也不抬。
    叶小波与天涯打量那楼层梯子,完好无缺,楼上还有人住,比第一层要豪华多了。他们这样想着,两人已不由自主飘到了那层楼上。
    他们穿过走廊,缓缓前行。
    至一个简单肃穆的书房,那书房十分古朴,里面有一个四五十许的老人,双鬓微白,鼻隆高挺,他穿一件灰黑长袍,脸色严峻,俨然一个旧式老爷。此时他站在书架前,思索什么,又似寻找什么东西,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双眉紧皱,躁动不安。凝神沉思,或仰望向窗外景物,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像被什么困扰,满脸愁容。
    他身后椅子上坐一名老妇人,那老妇人显然是他的夫人,皱纹纵横,双眼失神凝望丈夫,想为丈夫分忧,又不知如何做。那老妇人可能年轻时也是风韵十足的,只是此时年岁已大,脸上又有了皱纹,而且照顾子女多,家庭操劳折磨,看起来倒比那老爷还老上一筹。由她柔弱屈服脸色,可见是惟丈夫命是从的人。
    那老者停下,望那妇人一眼,并不说话,唇角动了动,那妇人也望他。有时老者说上一两句,老夫人也回答,不过叶小波和天涯听不清楚。旋陷入沉静。
    两人在这样沉默中度过,环境异样诡怪。
    叶小波与天涯到达屋子外另一边,由这里可以望屋外秀丽景象,尽头处那里有两个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娇俏漂亮,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活甜蜜,一起看窗外的景象,耳边喁喁说些亲昵的悄悄话。叶小波看到他们,忽然脑海想起那画中的两夫妇,应该是那对年轻人,他记起身边的天涯,不由转头向她望一眼。明丽光芒下她的玉颜竟是如此圣洁动人,散发一种银色气质,叶小波心神一震。通道时她握他手的玄异感觉,再次涌了上来,突然想把她拥进怀内。天涯似乎没发现他的目光,玉颜平静无波,叶小波过一会也缓缓平静下来。
    他们走近那两个男女,隐隐听到那女的声音道:“……豪哥,你说爸爸会答应吗?他好久不见咱们了……”
    那男的眼色凝重道:“不知道。这段日子父亲性格变了许多,孤僻怪异,一个人待着,连我也不愿见。有时候我要见他还被他责骂,唉,现下我也不知怎么样好。”
    那女的温柔道:“以前爸爸不是这样的,他很爱我们。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烦着他,只要过了就没事了。豪哥不要怪爸爸。”
    那男的道:“希望吧。我并没有怪他,但家里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人心惶惶,这些天怪事连连……听说前几天晚上一个女仆在野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后来好像死了,死状极其可怖,鲜血跟头发散乱……”
    那女的哆嗦起来道:“豪哥……不要说了……”
    那男的也找不到话说,只好拥着妻子,女子把头枕他肩上。
    过一会,那女的轻声道:“这段日子爸爸的确变很多,只有妈妈一个人陪他。”
    男的皱眉道:“我担心的不止这些,最苦的是二妹和三妹,尤其二妹,她已到婚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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