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挡在我们前面,听见我醒了过来,差点晕厥过去。
“天儿,你…”
“爷爷,孙子命大,死不了,还想给你搞一堆孙子呢。”
我摸了摸我的心脏,砰砰砰的感觉,真好!
“我来晚了,在家里等了半天,你们都没回去。”这时候,婉娘也出现在了我的身旁,见我脖子上有伤口,便施法将伤口愈合,顿时我感觉神清气爽,身上的蛇毒也一干二净了!
我笑道:“你来的正好,五个打三个,应该挺有把握吧?”
何用和木剑心没说话。
“你们如果不想和路候干,就去弄死那个老鼠精。”他们点点头。
路候和李聪见我活了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师父,他怎么又活过来了?”李聪满脸惶恐,“我明明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脖子!”
路候说:“他的心脏应该回来了,不过不用怕,有我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笑了,“卞磊磊,哦,应该叫你李聪,万鹏公司的大少爷,在客栈里做打工仔的滋味,怎么样?”
李聪咬咬牙,说:“托你的福,路中天,别得意,我早晚会手刃你,为我弟弟报仇。”
“呵呵,果然是一个娘下的崽子,秉性都是如此的坏!”我啐了口唾沫。
“混蛋!”
“哼,我以为李俊傻逼了,你们就老实了,原来憋着大招呢,李俊是罪有应得,串通邪教害了我兄弟,我把他搞傻一点儿也没亏他,没想到今天你又捅了我一刀子,这个仇,今晚上跟你算清!”
我提起桃木剑就,耍着剑诀朝着路候就冲了过去,婉娘跟在我身后。
“夫君,我帮你。”
我擦!
这么滑的广场,差点把我闪倒。
“不自量力!”路候闪身,瞬间就到了我面前。
没一会儿,我就和路候打在了一起,不过我的道行还是太浅,被他逼的节节倒退。
婉娘从旁攻击,甩了甩袖子,将那大蛇缠住了,往后一拉,大蛇狠狠的撞在地上,整个广场都在颤抖!
何用和木剑心对视了一眼,和老鼠精打在了一起。
“孽畜!为师要清理门户!”路候见他俩把老鼠精打的爸爸都不认识了,脑袋上青筋暴起。
我吐了口血水,说:“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再说,你不配做他们的师父!”
一时间,广场上的七八个人打的不可开交,水乳不分。
当当当!
广场上的钟声响了起来。
十二点了!
路候收住了法术,看着天,自语道:“是时候了!”
何用也喊了一句:“六曜开始复位了!!!”
木剑心用了神打术。
老鼠精架起弯刀,想要抵挡木剑心的拳头。
可惜,神打术太逆天了。
老鼠精的弯刀被拳头轰碎了,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口上,老鼠精喷出一口血,想要变回原形溜之大吉。
“妖人,上次差点被你弄死,今天爷爷把你烤了!”
何用掐着手印,八张黄符啪啪啪的落在老鼠精周围,一个八角玲珑塔拔地而起,罩住了老鼠精。
“今晚上吃烤老鼠!”
老鼠精哀嚎一声,成了死耗子。
路候大怒,憋了一口气,大吼一声,他的身子开始膨胀,从他的腰肢往下,双腿消失变成了蛇尾,上半身还是路候,脸色狰狞,青色的脸长长的獠牙,手里拿着两把巨剑。
半人半蛇!
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威压,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爷爷说:“邪教这些年来,供奉的一直是他,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现在说他是地仙也不为过!”
我们抵挡不住他身上的气场,纷纷躲在汽车后面。
砰的一声。
他的大尾巴落下来,生生的把这越野车砸成了饼!
多亏木剑心神打还在,拉着我们就滚到了旁边。
胖子哭了,那辆越野车是用他的老婆本买的。
“爷爷,现在怎么办?”
我们打不过他,只能在广场上钻空子,我们走到哪里,他就扫荡到哪里,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全都被夷为平地!
爷爷说:“没办法了,咱们跑吧!”
“想跑?没门!”路候大吼一声,两把剑撞在一起,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爷爷没躲闪的急,被闪电打中了。
“卧槽你大爷!”
我停下脚步,攥起拳头,拳头上冒着熊熊的业火,木剑身黑气缠绕。
“我他妈的跟你拼了!”
路候哈哈大笑:“蝼蚁!”
怒气化作剑气,剑气化作龙虎,一左一右朝着路候扑过去,木剑当中朝着路候的面门刺过去。
路候左一剑右一剑,龙虎的剑气消散。
我也来到了他脚下。
业火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蛇肚子上!
轰然一声,蛇肚子上露出了一个大洞。
一道闪电也超我落了下来。
“小心!”
木剑心超我扑了过来。
我转身看到的是木剑心站在我面前,桃木剑从她的后背进去,胸前出来。
她低着头,嘴角流着血,说:“小…心…”
第八十章 命运的抉择(终章)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蜕变成了配角。
在舞台上表演的,只剩下了白书生和将来的这个我!
“你不是白书生!你不是鬼当家!”被精钢剑钉在地上的路候惊呼。
“我”笑了笑,蹲下看着路候,说:“路候啊,你以为很聪明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殊不知,你也只是一颗用来压制我的小小的棋子罢了,只可惜,你废了。”
说罢,“我”就把手放在了路候脑袋上,像是给他灌输什么东西。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师父?什么?六爻乾坤阵是假的?都是假的?”
啊的一声,路候指着眯着眼睛的白书生,仿佛“我”两个眼珠子都爆了,吐血身亡。
“这样做有意思吗?六爻乾坤阵本来就存在,何必骗他?”白书生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说:“我想让威胁我的人都彻底消失,这样你不就输的彻底点儿吗?”
白书生说:“如果不是你在从中作梗,我未必会输,我从来没有输过。”
将来的我笑了笑,说:“是你先出老千在先,怪不得我。”
白书生说:“你后悔了吗?如果你赢了,你将付出很大的代价。”
将来的我回头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坚定的说:“后悔毛线?有这么个机会终于改变我,我才不后悔!”
“你确定?”
“废话。”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承认输了,没想到我安排的了一切,却安排不了这一局赌局,哈哈,来日方长,祝你好运吧。”
“谢谢。”
将来的我说完后,白书生化作了一片雪花,落在了地上。
从他两个前前后后对话中,我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
将来的我不想变成他那副模样,提出了和命运来一场赌局的约定,一场改命的赌局!
我不知道将来的我咋会这么牛逼,但我晓得,将来的我定然不会害我,不然,他就不会存在了。
“我现在只剩下三分钟的时间了,你想知道什么…算了,我还是都告诉你吧!”将来的我很无奈。
和我猜的没错,将来的我的确是和命运打了个赌。
如果按照命运安排的正常的发展,我应该被路候打了个半死,爷爷和何用他们全都被杀死的。
但不幸的是,我用我的生命做祭,启动了六爻乾坤阵,阵法的力量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我当即许了个愿望,我要变得异常强大,强大到一脚就能碾碎路候。
六爻乾坤阵本就是逆天改命的阵法,本来命中是死翘翘的我,竟然满学复活,带着仇恨,把路候杀了个底朝天。
可报仇完毕后,我就后悔了,后悔我的命改错了。
报仇只是当时一时的爽快罢了,没有亲人和朋友陪伴的我,将怎么活下去?
我不服,怒骂着造化弄人,我这么强大,为何不能复活我的亲人和朋友?
这时候命运找上了我,他说我的命就是如此,没办法改变。
将来的我不服,于是两者便赌了一把,没有规则,只看结果的赌局。
命运将路候培养壮大起来,让他在母亲肚子里没有流产,在襁褓中没有夭折,让他顺利的当上了邪教教主,拥有强大的法术,并且还想用影子来替换掉我,想让胡叔把我砍死!如果不是将来的我时刻在我身旁,我早就死在了胡叔的刀下。毕竟命运告诉过胡叔,我是地藏舍利的转世!
将来的我也偷偷的在暗中帮我,他让我的心脏幻化成人,为的就是怕我死掉不能重生,等等等等。
我痴傻的问:“那现在呢?现在是不是…”
“没错,命运输了,我们的命改了。”
“我以后会不会变成你这样牛逼?”
他摇摇头,说:“变成这个样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已经没了剑心,你还想丢了爷爷,何用和婉娘吗?”
我看着身后的他们,摇了摇头。
“那六爻乾坤阵怎么办?”
“没有你的灵魂,废阵一个,不用管了。”
“我最后再央求你一件事。”
“什么?”
我看着婉娘,说:“你既然这么牛逼,你既然是我,你知道的。”
“你想让我帮婉娘?”
我点点头,“这一切不管她的事,她应该去投胎的。”
将来的我笑了笑,说:“我现在也不牛逼了,此刻的你命运改了,我在将来也不会存在了。”
“那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会是我的样子!”
说完,将来的我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看着婉娘,婉娘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
我说:“放心吧,婉娘,我一定会让你投胎的!”
这时候何用从旁边跑了过来,手里抓着李聪,说:“天儿,这小子怎么办?”
“路哥,路爷!我求求你,看在我照顾了爷爷这么多天的份儿上,求你饶了我吧!”李聪谄媚的说。
我笑了笑,说:“他在我脖子上插了一刀子,杀了我,胖子,你看着办吧。”
何用笑道:“呵呵,你不是喜欢报仇吗?那就先让你害死的人,来找你报仇吧!”
说着胖子把一张符塞进了李聪嘴里。
没有一会儿,从东边来了一对母子鬼,凶恶的看着李聪。
“救命啊,不是我让你去打胎的,都怪我爸爸,不怪我!”
“呵呵,这渣男,报应来了!”何用笑着。
我低下头看了看被雪花覆盖的木剑心躺下的位置,说:“爷爷,胖子,婉娘,我们回家吧。”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整个天地差点倒置过来。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木剑心死了,我,爷爷还有何用浑身是伤。
……
……
……
……
不知道是过了几年的除夕夜。
还是二层小楼,客栈的匾额没有换,我只是把阴阳两个字的“月日”重新刷了一遍油漆,看上去更加的显眼罢了。
晚上六点,我去了二楼打扫了一下卫生,顺便给木剑心和婉娘上了一炷香。
我明白了,上一个除夕夜,我的命运改变了,也由此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爷爷和何用在那晚原本要死的,可是现在正在一楼准备着年夜饭。
婉娘本来要魂飞魄散的,但那天晚上回来后,她就被黑无常拉走投胎了。
黑无常来勾魂的时候又认出了我,我本来已经不是鬼当家了,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能结婚生子的普通人,也就是说,世界上再也没有了鬼当家。
但没有办法,黑无常给我订下的渡魂的目标还没有实现,我死后就不能投胎,所以,阴阳客栈继续开着,二楼继续盛着鬼魂。
我站在屋门口,看着漫天的烟花,思绪万千。
突然,院子门口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谁?”
我慌忙跑出去,没见一个人,转头想往回走,却发现院门旁边一个纸盒,里面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声。
我惊呆了,盒子里是个女婴!
女婴的脸被冻的通紫,只有一床小被盖在身上,我慌忙把她抱紧了屋里,何用和爷爷都过来了。
“卧槽,谁家的孩子?你出去一趟生了个孩子?”何用赶紧脱下衣服把婴儿裹住了。
我摇头,哄着哭泣的孩子,说:“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口的,弃婴。”
爷爷摸摸胡子,说:“手腕上挂着一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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