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磊磊这才点头,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我也是老板啊不,你的朋友不是?”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卞磊磊,说:“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算告诉了你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卞磊磊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说:“好吧,你知道什么地方有千年人参吗?”
我没敢说人皮灯笼,因为我也暂时不清楚人皮灯笼的来历,等会儿还要好好的问问路候。
卞磊磊说:“千年人参?真有这东西吗?”
我叹了口气,心里腹诽:和没告诉他一样。
“不过我在东北的时候听别人说过这东西,我反正是没见过。”
“啥?你知道?”我听他这么说,激动的站了起来。
尽管胡叔之前说他要找千年人参,但结果是进了屋子想要拿刀子杀了我,他既然都想杀了我,说拿人参的话肯定是临时编排出来骗我的,他的地方肯定没有这东西了。但我看卞磊磊竟然也听说过这东西,就激动起来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也跑过好多地方打工,有一年我在东北的林场里帮人看场,听那里的老猎人说的。他们进林子打猎,不光是猎活物,也猎人参。他们说有年头的人参都成了精,没有固定的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它们,有了年岁的人参都是精怪!”卞磊磊认真的说着。
“那你听的千年人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哦哦,是这样,那一年,一老猎人说,他那天照常进山打猎,运气好,打了一堆活物,当他背着这些东西下山的时候,在山上碰到了一老头,问老猎人看没看见一孩子。老猎人哪里看到孩子呀,就没管那老头,可他没走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一个光屁股的小孩,转念一想,这可是深山老林啊,哪里会有老头上来呢?更何况是光着屁股的小孩!他想都没想,上前就抓住了那孩子,你猜怎么着?”卞磊磊卖了个关子。
我便问:“怎么着?”
“老头抓住的是一小人参!可把老猎人给后悔坏了,这小孩子是小人参,那老头必定是千年人参啊,反正不是千年也有上百年了。那老猎人说了好多找人参的方法,可惜我都忘了,找这玩意儿需要看运气的,他们都会在有灵气的地方生长,我记得他说过,中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龙脉上,最容易找到千年人参!”
听完卞磊磊说的,我又靠在沙发上发呆了,难道要去龙脉上找千年人参吗?
第六十六章 爷爷不见了
木剑心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月。
眼看时间慢慢过去,我和胖子还有路候,去了长白山,去了天山,去了兴安岭,去了大大小小的山脉很多条!千年人参长在龙脉上,全中国只有十三条龙脉,凭着路候和何用的堪舆之术,尽管找到了龙脉,却一只人参都没见到。
人皮灯笼更不用说,毫无头绪,不过我是搞清楚了它的来历。
沿海的渔民出海捕鱼的时候,都在船头都会挂一盏长明灯,一是提醒同伴自己的位置,以防迷失在茫茫大海中,二来是吸引鱼群,方便捕捞。
而人皮灯笼的出现是在唐末藩镇割据的年代,那时候几乎每天都在打仗,打仗就需要壮丁。一个渔村中,能干活的基本上都被抓去充军了,家里只剩下了老弱孤残,没办法下海捕鱼,就算是能下海的,也打不到几条,每天饿死的人也不计其数。
为了不让孩子饿死,被逼无奈下村子里的老人们为了能捕到更多的鱼,炮制古法,用人的皮来缝制灯笼,用人身上的油脂做蜡烛,做人皮灯笼,挂在船头上吸引鱼群。
人皮必须是刚满十八岁的姑娘肚脐周围一拃的肚皮,油脂是也是肚子上的油脂。做这么一个灯笼,基本上需要三个姑娘!但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女孩真的是不值钱!
也奇了怪了,人皮灯笼有着某种邪乎的力量,挂在船头上,鱼群像是疯了似的自己都跳上了船。
不过这种方法太大逆不道,人们在捕捉到了足够的鱼之后便抛弃不用,久而久之,制作的方法也已经失传,毕竟这种方法毕竟有伤天理,人们打心眼里就排斥这种邪物。
但我听胡叔说,黑龙母娘教应该会有这样的灯笼,还是他们的镇教之宝。
也就是说,这些邪教的杂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人皮灯笼或者是做灯笼的方法,以此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搞到这灯笼,只有以身犯险去邪教的老巢了!毕竟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听过关于灯笼的传说。
我把我要去邪教老窝的想法告诉了路候之后,他摇头,“你知道谁是邪教的人吗?”
我张口就道:“耳朵根下有两条蛇的家伙,都是邪教的人。”
“那你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吗?就算找到了,你保证你能活着带出灯笼来吗?”
这下轮到我摇头了,是啊,邪教的人怎么可能举着牌子在外面喊“我是邪教杂碎”呢!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找都没地放找!
路候说:“他们像是老鼠,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来的,你根本无从下手去找他们,在事情没有头绪之前,不能轻举妄动,这样只能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心和我死掉吗?”我忧郁的说道。
路候说:“你们不会死的。”
……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从龙脉一无所获的回来之后精神就颓废了,油然而生的绝望。
“小天,我听说珈山那边有庙会,你们去不去?”
卞磊磊站在柜台旁小心地看着我,“你们这些天操劳了不少,出去逛逛散散心吧,不然东西你们还没找到,身子就累垮了。”
我从柜台上爬起来抬着眼皮看着他说:“你们去吧,我想休息会儿,等会儿做点饭照顾下剑心和爷爷。”
何用从木剑心的房间出来,也是满脸的萎靡,不过看见了我,脸上又带上了笑容,说:“天儿,师姐有我照顾呢,你去放松一下吧,听说今晚上还有灯会,万一运气好,碰到灯笼也说不定啊,要不你这副鬼样子,等师姐醒过来,应该会心疼的。”
“去你大爷的还有心思还玩笑呢,开你师姐的玩笑,看你师姐醒过来怎么收拾你。”
我站起来站在镜子前,果然,镜子里的我已经不成人样儿了,头发油油的两个月没剪了,胡子也蓄长了,黑瘦黑瘦的,眼中满是沧桑的感觉。
胖子也不是胖子了,为了找人参和灯笼,也跟着我们满世界跑,也瘦了不少。
我本来没想去珈山的,珈山是临县的一个土山包,我们这里逢山必有庙,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那里最热闹的时候,三县五乡的乡亲们都会聚在这里摆摊开庙会,庆祝珈山老爷的生日,晚上再摆灯笼开灯会,一直到凌晨四点,比过年还要热闹,小时候跟着爷爷去过一次,还差点丢了。
不过现在木剑心还躺在床上,我是没什么心思去玩,朝着胖子摆了摆手,就要钻进房间。
卞磊磊和何用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卞磊磊说:“那我带着爷爷去吧,他好长时间没出去玩过了。”
我答应了,这两个月我没在家,基本上都是卞磊磊在照顾爷爷,我这个做孙子惭愧的不行不行的。不过没办法,爷爷,谁让我是鬼当家呢?谁让我是一个悲催的鬼当家呢?
如果一个月后我留下了这条小命,我保证带着您去全世界疯玩,如果一个月后我死了……
就在我钻进房间里的时候,听得卞磊磊咦了一声,“咦?爷爷呢?上午还在房间睡觉呢,没看见他出去,怎么不见人了?”
卞磊磊慌张的从爷爷的房间跑出来,然后看着我。
爷爷不见了!
我,何用,还有卞磊磊三个人疯狂的在街坊邻居那里打听,我先去的后街奶奶家,毕竟她跟我爷爷最熟,我不在家的时候,后街奶奶没少照顾了爷爷。
可是奶奶摇头,说没有见到。
找了一个下午,方圆十里都找遍了,超市游乐场公园都没有爷爷的身影,我的嘴边一个下午就憋出了三四个口疮。
毫无头绪的时候,突然何用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大声喊,“快来省道!找到爷爷的衣服啦!”
我没有犹豫,开着木剑心的越野车,拉着卞磊磊就跑向了胖子寻找的方向。
胖子拿着爷爷的棉外套站在路边吆喝:“你们怎么才来!衣服就在路边来着。”
我接过外套看了看,确实是我上次出门前给爷爷买的衣服。
这是一条省道,左右都是田地,我们在外套的附近看了看,没有注意到有爷爷的脚印,再说他没理由进地里玩。
唯一的可能就是,珈山庙会!
爷爷疯了之后就贪玩,或许他记忆里还有珈山庙会的印象,说不定他就顺着这条路去了珈山!我赶紧发动了车,踩下了油门就跑向了珈山方向。
天儿这么冷,爷爷还脱了外套!万一有个好歹,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爷爷什么时候不见的?”胖子问卞磊磊。
卞磊磊摇头,说:“具体时间不清楚了,中午爷爷睡完午觉就进了房间,后来一点的时候我进去看过爷爷,爷爷还在睡觉,之后我就去照顾客人了……”
何用说:“难不成我们猜错了?爷爷去了相反的方向?”
“胖子你不是有占卜的本事吗?赶紧算算爷爷在那个方位上!?”我叫道。
“你别急,我这不是在看吗?”说着他就拔了我七根头发,在车里往上一吹,嘴中念念有词。
七根头发从空中落了下来,竟然都没有倒下。
胖子嘴里念完法诀,头发才堪堪倒下,倒下的方向是前面。
“前面没错了!”胖子道。
现在是下午四点,从我们县到珈山,差不多一个小时,油门踩到了底,也要四十分钟,并且一路上没见到爷爷的影子。
爷爷,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扶着方向盘的手都颤抖了。
第六十七章 求求你帮帮我
终于到了珈山!
珈山下都找不到一个停车位,也不管那么多了,找爷爷要紧!
不过山门外面都这么多人,更何况山上呢?人海里要想找到爷爷谈何容易?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分头找,总共三个山门!”
我比较熟悉这一带,把何用和卞磊磊送到各个山门口处,我才上山的。
将近五点的庙会还是这样热闹,在山脚下望上看去,不长不陡的山路上人满为患,路两边都摆着摊子卖着年货,各种各样的小吃新鲜玩意儿,各种叫卖声音嘈杂,搞得我头都大了。
“爷爷!爷爷!”
我的声声叫喊全都掩埋在了嘈杂的人流中,我也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来赶庙会的人们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我也不在乎,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把爷爷找到!
爷爷会去哪里?
我已经在这条山路上转悠了半天了,想到很有可能和贪玩的爷爷擦肩而过,我来回找了三遍,可连爷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人流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我无力的坐在一台阶上,任凭上下的人用腿碰到我,我也没在乎。
爷爷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不能就这样放弃。
突然脑袋像是被电流电了那么一下,我想到小的时候,爷爷就带我来过一次这里,会不会……
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锁定了那个方向。
珈山老爷庙!
我突然记起来我小时候的景象,十几年前,人流丝毫不弱于现在,珈山算是那时候我第一次见过的“大世面”,当时的我特别兴奋,根本听不见爷爷的喊声,最后被珈山老爷庙前的买玩具的摊子吸引了过去,玩了好长时间,转头再看时,爷爷竟然不在我身旁了!
我在老爷庙前等着爷爷来找我,从傍晚一直等到了凌晨三四点人们慢慢褪去的时候。
爷爷再找到我的时候,我哭的和小花猫似的,却已经安静的在老爷庙里面睡着了。
记忆里,爷爷轻轻的把我抱起来,我稍微的睁开了眼睛,嘴角抽搐了几下,又缓缓的闭上睡过去了。
我想都没想,拔腿就往珈山老爷庙跑过去。
老爷庙还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破旧了一些,不过庙里的香火却厚重了,还有专门管事的一个道士。
我在附近的卖年货的摊子前转悠了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着实有些失望。
我慌慌张张的钻进了老爷庙,迎头撞在了一道士怀中。
“这位施主何事慌慌张张?”
道士三十岁上下年纪,长的白白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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